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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鳴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沈長澤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面,看上去也有些焦慮,“我沒法變回人類。烽!火_中!文~網”

“什麼叫你……媽的,這怎麼可能!”單鳴衝過去又捏他臉又抓他角的,沈長澤默默地讓他折騰了半天,在單鳴摸他龍角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單鳴的手,“爸爸,你別摸我的角……我試過了,我變不回去。”

單鳴又氣又急,狠狠拍了下他的腦袋,“變不回去?那怎麼辦?”

“先聯繫豪斯吧,讓他送我們出境,我要馬上回去找唐汀之。”

單鳴掏出手機,撥通了豪斯留下的號碼,當他聽到豪斯的聲音時,他恨得咬牙切齒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說明了他們的情況,豪斯愣了幾秒鐘,說:“我馬上過去。”然後就掛了電話。

倆人就在一屋子臭烘烘的血肉堆裡等待着,單鳴瞪着沈長澤,沈長澤低頭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單鳴拿着溼毛巾過來了,身上大部分的血跡已經乾涸,比較好擦,他就蹲在沈長澤旁邊,給他擦着胳膊。

沈長澤身體有些僵硬,默默地看着單鳴,要不是單鳴知道他龍血人的時候眼睛本來就是紅色的,他會以爲他哭了。

單鳴皺眉道:“你幹什麼這個表情?”

沈長澤小聲道:“爸爸,要是我永遠都這個樣子怎麼辦?”

“扯淡,不可能,你變不回去肯定跟那個畜生咬了你有關,‘浴鹽’的藥勁兒過去就好了。www,”

“要是我真的永遠變不回人類呢?”

單鳴抿着嘴,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一下一下用力地擦着,直到把他身上乾涸的血跡擦淨。他把那條幹淨的衣服扔到沈長澤懷裡,“換上。”

沈長澤還在發怔,不說話,也不動。

單鳴想了想,把那衣服拎起來,在後背劃了大大的兩道,然後褲子後面也劃了個洞,重新給他扔了回去,“這樣能穿了吧。”

沈長澤看了他一眼,脫掉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褲,僵硬地套上了衣服,然後費盡地讓龍翼和龍尾鑽出空隙。

單鳴拍拍他的臉蛋兒,“你要是變不回去,以後的衣服都得訂做了。”

沈長澤低下了頭,一句玩笑沒能讓他的心情放鬆。

單鳴嘆了口氣,看着他那沮喪的樣子,心裡也不太好受。沈長澤這個樣子讓他本能地排斥,可是他沒法否則這是他兒子這個事實,這讓他非常矛盾,如果沈長澤從今往後真的無法變回人類了,他該怎麼辦?他其實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沈長澤始終是他兒子。

他勾起沈長澤的下巴,親了親他的嘴脣兒,“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兒子。=烽=火=中=文=網=”

沈長澤眼睛有些溼潤,他一把抱住了單鳴的腰,尾巴也啪地捲住了單鳴的小腿。

單鳴跺了跺腳,“尾巴,鬆開。”

沈長澤不情願地抽回了尾巴,改在單鳴身後遊動,他緊緊摟着單鳴的腰,“爸爸,不管我是什麼樣子,你都不會離開我吧?”

“我儘量吧,雖然看你這樣子難受,但是我……我不會再拋棄你。”

沈長澤心裡涌上幾分喜悅,“如果我一直這樣,就沒法出門了,你會陪着我吧?”

“那可不一定,我可不想天天看你這樣子。”單鳴看沈長澤紅彤彤的眼睛染上悲傷,煩躁地說,“媽的,我說了我儘量就是了,你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我餵飯換尿布,我也不可能天天寸步不離啊。我以後打算接一些私活,沒有任務的時候,我就回家,總行了吧?”

沈長澤愣了愣,有些激動地說,“爸爸,你說回家嗎?你同意了嗎?你是說‘回家’嗎?”

單鳴看着那直晃悠的尾巴就頭疼,“嗯,不然還能怎麼辦。”

沈長澤興奮地站起來,狠狠親了單鳴幾口,粗長的尾巴又捲住了單鳴的小腿,一圈圈收緊。

單鳴火了,那滑溜溜的尾巴纏着他腿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太想回憶,“把你的尾巴鬆開!”

半個小時後,豪斯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小隊處理現場。烽.火.中.文.網

他臉色凝重地看着沈長澤,以及地上那隻已經死亡的龍血人。

單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馬上送我們出境。如果他一直變不回來,我一定來找你算賬。”

豪斯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會這樣……甲卡西酮居然會有這樣的效果。這東西太危險了,我必須封鎖消息,你們上車吧,我已經聯繫了唐汀之,我今晚就安排飛機送你們回中國。”

兩個小時後,他們在龍血部隊的嚴密監護下,踏上了飛機,返回了中國。

飛機降落在了民用機場,然後唐汀之派了車將他們接回了基地。

這時,前前後後已經過去了十七個小時,沈長澤的傷口已經痊癒,但是他依然維持這龍血人的樣子。

單鳴已經疲憊不已,但仍然堅持留在實驗室外面,看唐汀之他們給沈長澤連夜檢查身體,沒想到等了四個多小時,檢查都沒有結束,還在不斷地截取和記錄數據。艾爾本來只是來看熱鬧的,看單鳴不走,他就只好陪着,最後他困得直打哈欠,終於忍不住了,上去敲了敲實驗室的門。

唐汀之一扭頭,見他們居然還在,只好走出來,勸單鳴先回去休息。

單鳴問道:“究竟怎麼樣了?”

“確實是甲卡西酮引起的,但是更具體的原因還需要我們去研究,你在這裡等着也沒用,先回去休息吧,檢查完身體我會讓他也回去的。www,”

艾爾也勸道:“你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回去睡覺吧。”

單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沈長澤,他像一個怪異的實驗品一樣,耷拉着巨大的翅膀和長長的尾巴,躺在冰冷的試驗牀上,很像那些人們熟悉的電影場景,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開腸破肚地解剖,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如果沈長澤無法變回人類,最痛苦的肯定是他自己,單鳴嘆了口氣,感到一陣心疼。他看了唐汀之一眼,道:“你一定要把他變回來。”然後轉身走了。

單鳴確實是太累了,倒不是因爲二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也不是因爲剛經歷過一場讓人心悸的戰鬥,更大的原因是心累,沈長澤幽怨又慌張的眼神始終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他一邊心疼着自己的兒子,一邊對他非人類的外表感到抗拒,那一晚上的記憶太過強烈,如果沈長澤一直是人類的樣子,他就可以假裝忘記,可一旦沈長澤以龍血人的樣子接近他,他就感覺到一絲恐懼和退縮。

不過他想,只要給他時間,任何心理障礙都是可以被克服的,但是他還是希望沈長澤能變回去,因爲他不想強迫自己去“適應”。

翻來覆去了一個多小時,他終於睡着了。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人靠近,很快就醒了。

沈長澤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爸爸,是我。”

單鳴“嗯”了一聲,放鬆地翻了個身。

黑壓壓的身影靠了過來,從正面抱住了單鳴,身體接觸時的感覺讓單鳴愣了一下,隨即他很快想起來沈長澤現在變不回人。美文小說?溫暖厚實的手掌變成了鋒利的爪子,火熱光滑的皮膚變成了冰涼柔韌的龍鱗,單鳴感到一陣失落。

以後這雙巨大而鋒利的龍爪要怎麼給他按摩、做飯、吹頭髮?單鳴想想都覺得累。

沈長澤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手根本無法撫摸單鳴,弄不好就劃出血溝來,他沮喪地垂下了手,用手臂摟着單鳴,難過地說,“爸爸,我以後怎麼抱你?”

“不知道,你可別划着我。”

沈長澤蹭了蹭單鳴的臉頰,“絕對不會。”

巨大的翅膀蓋在了單鳴身上,單鳴動了動身子,剛纔還覺得空調有點冷,別說,這翅膀一遮,正好擋住風了,還挺舒服的,如果忽略那隻又不老實地纏着他的腿的尾巴,只要閉上眼睛不看沈長澤,倒也沒他想象中那麼難受。

單鳴迷迷糊糊地說,“說不定睡一覺你就變回去了。”

沈長澤沒說話,只是儘量抱緊單鳴,他心裡充滿了不安,只有懷抱着這個人,才能讓他感到完整。

到了半夜,越睡越熱,睡夢中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一直往他大腿縫裡鑽,軟軟的、滑滑的、很靈活……

單鳴猛地睜開了眼睛,就感覺什麼粗長滑溜的東西竟順他寬鬆的短褲鑽進了他的大腿根部,像條蛇一樣,那“蛇頭”正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性-器。

單鳴一下子毛了,一把抓住那個在他下-身亂鑽的尾巴,狠狠一扯。

沈長澤痛叫了一聲,猛地醒了過來,驚詫地看着單鳴。

他低頭一看,他的尾巴尖兒正攥在單鳴手裡,單鳴的東西隔着褲子都能看出來硬了。

沈長澤眨了眨眼睛,試圖安撫他,“爸爸……”

單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同時手上使勁兒,接着那一腳的力氣,掄起他的尾巴把他扔到了地上。

沈長澤給摔了個結實。

單鳴從牀上跳了起來,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自己褲子裡支起的小帳篷,又氣又恨。

沈長澤站起來,又無奈又無賴地說,“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

單鳴罵道:“滾,以後不準和我睡覺。”

這還了得,沈長澤馬上不幹了,“那怎麼行!你不跟我睡覺,你跟誰睡覺?”

“老子自己睡,滾出去滾出去。”

沈長澤皺着眉,最好還是打算哄他,“我不出去,你白天才說過不嫌棄我,現在就不願意跟我一起睡了,從小到大,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睡的。”

“從小到大,你他媽也沒用這個樣子跟我睡過!”

“可以後也許我一直就這樣了,爸爸,你應該適應啊。”

“適應?適應你的尾巴往我屁股裡鑽?”

沈長澤臉色微紅,“我不是故意的,以後我會盡量剋制的。”

單鳴大罵道:“哄傻-逼呢你,不跟你睡就不跟你睡,滾滾滾滾滾!”

沈長澤鬱悶壞了,尾巴砸得地板啪啪直響,翅膀也使勁撲扇着,帶起陣陣勁風。最後,在單鳴的憤怒和防備下,他還是妥協了,轉身往客房走去。

沈長澤進客房關了門之後,單鳴才躺會牀上,胸口起伏不定,心有餘悸。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靜到可以聽到自己心跳上,單鳴感覺身體的血液不斷地往下-體匯涌,那滑溜溜得像靈蛇一樣的尾巴,簡直是色-情電影裡絕佳道具,沒想到用在人身上居然是這種感覺,太操-蛋了。

他翻了好幾個身,都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最後只好把手伸進了褲子,撫弄着自己硬邦邦地欲-望。興奮的感覺不斷升溫,可也伴隨着濃濃的空虛,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渴求一個人,渴求和那個人激烈地、瘋狂地做-愛,可那個人剛被他趕出去,而且,現在也不算是人了……

媽的!

嘿嘿,我纔不是爲了寫人shou才這麼寫的呢,看我純潔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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