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動。”大皇子舉雙手投降,連連保證自己絕不會動那個女子一絲一毫。
“那就好,四皇子已經成爲太子,我殺了他,瀾帝肯定不會罷休,這件事三皇子已經知道,要是給你們帶來麻煩,你們急事通知我,我自己闖的禍自己會負責,告辭。”雲月收好活傷珠,明着了斷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等大皇子迴應已經閃出暗室。
“赫連——”大皇子聽出事情的嚴重性,他正想問清楚時雲月已經不見人影,他想到草包四皇子坐上太子之位十分不解,他回想起那個聽話的傻女人,眉頭漸漸擰緊。
“莫非又是那個妖女幫的忙?很有可能,不然那個草包根本坐不了那個位置,要是那個妖女真有如此本事,倒是可以請來爲老三效命,老三太老實,我若不在老三肯定會受欺負,這可不是長久之計,赫連既然認識,這個要求應該也不爲過……。”
大皇子陷入沉思,他冥思苦想間,三皇子靜悄悄的靠近,最後突然跳到大皇子面前嚇他一跳,“大哥!”
“啪——”大皇子反手一巴掌將三皇子打飛,回神之後才發現自己打的原來是人,他甩了甩手,不滿的罵道:“臭小子,死哪去了,這麼晚纔來!赫連都走了。”
三皇子死死護住懷裡的東西,樂呵呵的起身,“赫連又來了啊,大哥也真是的,怎麼不讓赫連等等?算了,反正已經不在凰凌山,以後有的是機會見。”
大皇子沒聽出不在凰凌山的真正意思,以爲只是暫時下山也沒有多想,他想着能人的問題很快皺了眉頭,除了南翼,所有的皇宮基本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險地,三皇子太老實單純,他現在又是個“死人”,要幫忙也只能偷偷幫,海瀾皇宮,明槍暗箭防不勝防,沒有強大的後盾很難立足,他見識過那個能人的厲害,想着要是有她在三皇子身後,三皇子的安全有保障,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在醞釀和雲月要人的理由。
三皇子見大皇子在苦惱,他咧嘴一笑,悄悄將身後的粉裙遞向大皇子,笑哈哈的問道:“大哥!喜不喜歡?”
大皇子看到刺眼的粉色,眉頭僵硬的蹙起,惱火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哥不用遮遮掩掩,我知道你喜歡的,來,快穿上。”三皇子拿着粉裙貼着大皇子的手比了比,他見長短合適,滿意的點頭,“剛好合身,天縫閣的繡娘果然不一樣。”
大皇子皓齒一磨,惡狠狠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堂堂大男人怎麼可能喜歡這種裙子!”
“大哥,這裡又沒人,你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反正大哥不想在皇宮裡生活,你在外面可以自由的做自己,你要是不好意思買你喜歡的東西,我全包了,大哥放心的做自己。”三皇子善解人意的將裙子套到大皇子身上,一副我懂的模樣看得大皇子火冒三丈。
“混賬!”大皇子一巴掌過去,三皇子化作枯葉在空中飄零,輕飄飄的落地後睡死過去。
“真懷疑你之前怎麼在皇宮裡生活那麼長時間,以後我不在你可要激靈一點,再這麼欠抽,誰都幫不了你!”大皇子隨手將三皇子拎到牀上,負氣離開。
大皇子離開石室時,雲月剛好走到小山腰,她看了一眼天縫閣的方向,決定過去看看赫連劍臺那件衣服的進展,她戴好假面化形成月雲公子後化作流光消失。
她一落地,出來迎接她的不是蝶姬,而是想找蝶姬好好“談談”的青牙。
兩人一對視,瞬間擦出戰鬥性的火花。
青牙眸光一暗,大步上前,開口就是兩句令雲月驚呆的呵斥,“你果然被蝶姬迷住了!你竟然敢玩弄墨大人的感情!”
雲月頭微偏,腦海裡晃出無數道問號,她還以爲會聽到重緝令的問題,完全沒想到會是莫名其妙的訓斥。
“你說的墨大人是誰?”雲月見青牙生氣重點不是在重緝令,無奈之下只好配合的接話。
“哼!竟然這麼快就忘了,你花心也要有個度!”青牙聽到類似於玩弄完就忘記的話,怒火暗中燃起。
雲月被呵斥得雲裡來霧裡去,她想起崇霧也說“奇怪”的話,她想着是赫連雲月以前留下的爛攤子,耐心的問清楚。
“實不相瞞,在下最近的確有很多事忘記了,你若能告知,我感激不盡。”
“藉口!你昨晚還跟墨大人糾纏,別以爲我不知道。”青牙雙手環胸,惱火的呵斥,他一想到自家主上的心腹被默默無聞平平無奇的小子玩弄,爲他人打抱不平的火氣蹭蹭而起。
“昨晚我一直在家裡,沒有出過門,我想你是認錯人了。”雲月心平氣和的回道,她見青牙大有一番要訓斥的架勢,急忙插話,“我說過不認識,你不用再說,你以後也不許再來找蝶姬,重緝令的罪名根本不屬實,要是你執意要抓人,那到時候就血泊裡相見。”
雲月見蝶姬不在,烙下一句狠話後從窗臺上跳下,青牙追上去時,只見到一抹雪白殘影。
青牙三思過後也離開天縫閣去撤回蝶姬的重緝令。
雲月剛落地不久,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喊打喊殺聲漸漸逼近,而且那道聲音她還很熟悉。
“還跑!看你往哪跑。”一名身穿暗硃砂衣的“男子”,扯着一名面容普通穿着樸素的男子的右耳,惡狠狠的大罵。
“啊——住手——”男子十分痛苦的掙扎,沒動幾下渾身的力氣漸漸消失,他扣住朱雀的手腕,卻沒有力氣拿開。
朱雀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男子現在有氣無力,得意洋洋的自說自話,“想不到這右耳還真是弱點,看來她提供的信息還挺真實的嘛,不錯不錯。”
水泯庭聽到弱點,心如死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是秘密。”朱雀微微一笑,捏着他的右耳,有意無意的往上提,一道慘痛的叫聲直至天際。
雲月看見無意中下手太狠的朱雀,好心勸說,“朱雀,弱點是不能攻擊的,容易引起反噬,反噬可是很痛苦的。”
朱雀聽到雲月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手中的耳朵也跟着鬆開,“你怎麼也在這?你不是去打探住址了嗎?”
“叔叔們不知道去哪了,等晚點再問,我剛好想起還有事沒做就過來完成一下。”雲月邊說邊往水泯庭走去。
朱雀剛剛不經意的用力已經造成水泯庭有了反噬朱雀的跡象,雲月曾經被反噬過深知反噬之痛,她聚起元氣,毫不猶豫的渡去。
“你瘋了啊!”朱雀看出雲月的意圖急忙衝到兩人中間制止她渡元氣,“他可是水家主家之人,被反噬也會有辦法修復,元氣可不能亂渡的,渡多少就少多少,你以爲是空氣啊,想用多少用多少?”
雲月聽到新知識,十分詫異,她印象中閻司好像時不時給她渡元氣,叔叔們一有什麼事,他們也是互相渡來渡去,她之前的概念,元氣就是想渡就渡的東西,不過現在有了新的認知對她也沒有多大影響。
“五大家族秘術的反噬要渡伏川素纔有用,不過上次我反噬時,閻司給我渡過元氣,好像也有用,他身上沒有藥材,可能撐不回去,渡一點也沒事。”雲月見水泯庭痛的睜不開眼,毫不遲疑的將元氣渡入,朱雀見雲月執意也沒多少什麼,她趁水泯庭不能動彈的開始搜身,很快搜出一個紫墨色掛墜。
“終於拿回來了。”朱雀兩眼泛光的大笑,要是再拖下去,她可能會面臨被降罪的風險,好在拿的及時。
雲月渡完元氣後,一直呼着濁氣的水泯庭消除了劇痛,他一睜眼,黑中斥藍的眸子迸射出森寒的殺氣,他朝雲月開口的第一句,不是感激,不是道謝,而是含着痛恨的怒斥,“滾開!不用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