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丞相火冒三丈,抓着斌叔叔的衣襟往門外推,“休想!月兒給他,老夫就沒有一雙兒女了,你們家那麼多好看的女子,讓他隨便挑一個當女兒,反正你家那些少爺都是他挑的,沒什麼差別,回去回去,以後再來絕對大刑伺候,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
“赫連老爺……。”斌叔叔還想繼續勸說,淵叔叔手袖一揮,他轉眼就到了陣法圈外。
赫連丞相捂着心口在椅子上大口喘氣,儻叔叔急忙扎針,只是赫連丞相早已氣急攻心,紮了很長時間都沒滅掉他的怒火。
一時間,大廳氣氛猶如死水那般,整個大廳只有赫連丞相的喘氣聲和赫連劍臺的感嘆聲,衆人一下子陷入迷茫。
斌叔叔回家後正好在一座紅芒璀璨的宮殿前遇到剛剛回來的清霧等人,幾人剛交流一會,崇霧從另一邊衝了出來,他一沒注意直接將身上帶傷的斌叔叔撞飛。
“啊——少爺——看路——”斌叔叔捂着摔疼的圓臀,一臉痛苦的起身。
雪霧看見地上的血跡,急忙上前攙扶,連帶呵斥出手傷人的崇霧,“斌叔叔你沒事吧,崇霧你也真是的,你看你都把斌叔叔撞傷了。”
崇霧愣愣的搖頭,無辜道:“我沒用力啊,就那一下不至於受傷吧。”
“你還說,斌叔叔都流血了。”
“雪霧少爺我沒事,這傷不是崇霧少爺弄的,是我在赫連老爺家不小心弄到的。”斌叔叔扶着腰,一拐一拐的走向清霧,邊走邊解釋,“赫連小姐不在凰凌山,我就先去赫連老爺家那裡看看,赫連老爺的性子肯定會抵賴,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先去看看。”
“那是什麼人?竟然如此野蠻,斌叔叔可有教訓他一頓?”
“少爺說什麼呢,赫連老爺的脾氣硬的很,誰敢教訓他?老爺當時讓赫連老爺簽字據也算是趁人之危,所以兩邊都有對有錯,沒事,小傷而已,養養就好了。”斌叔叔毫不在意的回道。
崇霧見斌叔叔要走,拿着畫軸上前問清楚,“斌叔叔,這個醜……這個女的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赫連小姐?”
“是,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這旁邊的是劍臺少爺,他們兩個長得有點像,一定是赫連小姐。”斌叔叔樂呵呵的回道,話落一會,圓臀又開始抽疼,他見雪霧身上剛好帶有藥膏,將他帶走去敷藥。
崇霧拿着畫軸,火冒三丈的大罵,“竟然真是那個醜女!竟然揹着大哥勾搭別人,存心給我們家抹黑嗎?你等着瞧!”
清霧見崇霧在不遠處罵罵咧咧,好心勸道:“崇霧,你最近脾氣越來越爆了,該好好控制。”
“清霧哥哥要是知道那個醜女的所做所爲你也會生氣的,哼!竟然這樣對大哥……。”崇霧隨口反駁後,拿着畫軸遠走,清霧無奈的搖頭,隨後回去跟弟弟們繼續研究剛剛得來消息,他回頭發現少了一人,決定等人齊了再說。
隔壁的宮殿裡,斌叔叔腰痠背痛的趴在軟塌上,他們這類修煉秘術的人都會有個弱點部位,那是最脆弱的位置,一旦受傷,秘術很有可能失控,也有可能遭到反噬,他們需要時刻保護。
只是其他人的弱點部位不是在耳朵就在其他容易保護的位置,偏偏他的是在身後,那張針椅他直接坐出重傷,其中心酸,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懂。
“斌叔叔,你傷到哪了?”雪霧拿着藥膏,溫柔體貼的問道。
斌叔叔指了指痛到讓他狂冒冷汗的圓臀,一臉生無可戀的回道:“弱點被刺穿了,我知道這有傷大雅,所以少爺閉着眼睛擦吧,我快撐不住了,再痛下去就要被反噬,麻煩少爺了。”
雪霧看見斌叔叔所指的地方,下意識的閉眼,手中的藥膏顫出難爲情的弧度,他隱約瞥見那裡滲出血跡,好奇的問道:“斌叔叔,你那裡出了好多血,誰這麼狠?”
“赫連老爺不小心推了一把而已,是我自己太大意,沒事,下次再去會做好周全的準備再去,少爺動手吧,快要反噬了。”
“好,斌叔叔先撐住!”雪霧聽到反噬一刻也不敢怠慢,他瞄了一眼,憑着記憶閉眼塗藥。
這個時候,清霧剛好來到門口,從他的角度看去,一名美若雪仙的男子,熟練的“撫摸”另一名男子的圓臀,趴着的男子一臉“享受”,畫面感十分強勁。
清霧揉了揉眉心,神色複雜的離開,他站在遠處的欄杆前,眺望都城方向感嘆,“想不到雪霧纔出去不久就學壞了,那些外人實在恐怖,大哥已有了新的線索,閣樓再關一陣子吧。”
清霧惆悵完後回主殿和其他弟弟商量大事,期間屢次交代他們不能學外面那些人的東西,衆弟弟被叮囑一臉茫然,只是清霧如此嚴肅的命令,他們只好聽從。
荒山那邊,雲月搜完整座荒山都沒搜出入口,朱雀急的團團轉,雲月只好答應朱雀回去問淵叔叔他們那個府邸的位置,朱雀聽到保證才展了眉頭,她想起還有日常任務,送雲月回去後立即趕往海瀾國。
雲月回到府裡兜了大半圈都沒見到叔叔們的身影,她在儻叔叔的院子裡看到了嬌粉果後纔想起還有一個快被她遺忘的人,她回閣樓帶上活傷珠,即刻趕往海瀾國皇宮附近的某處小山腰,她穿過暗道後抵達一處涼亭,她憑着零星一點記憶,不知不覺兜到三皇子的暗室。
雲月見大皇子還在昏迷,當即給他服用活傷珠,片刻之後,一雙銳利有神的眼睛睜開,那一身與生俱來的灑脫氣質令人心曠神怡。
大皇子看見雲月沒有警惕而是熟絡的問候,“赫連,好久不見。”
雲月頭輕點,舉止保持着禮貌性的客套。
大皇子輕拍腦袋,後腦枕着兩手,悠然自得的回道:“你當時說無能爲力,我還以爲死定了呢,想不到你還是有辦法。”
“辦法總會有的。”
“話可不是這麼說,我當時可是中了妖女的妖術,你說可能連飄渺神醫都救不了我,讓我節哀順變,我是節哀了,不過你卻把我救活,說明縹緲神醫還是有辦法的。”大皇子一個鯉魚打挺,生龍活虎的站在牀上,悠閒的伸着懶腰,有一搭沒一搭的回道。
雲月聽到妖女,神色漸漸暗淡,她呼吸一喚,不露聲色的問道:“你說的妖女長什麼樣子?”
“樣子倒是不怎麼樣,不過妖術還算厲害,真不知道四皇子那個草包怎麼訓練那個妖女,竟然那麼聽話,要不是他叫那個妖女斷臂她真的斷臂,我也不至於分神導致讓其他暗影有機可趁。”
“這麼說是那名女子傷了你?”
“當然,她也有參與,要不是她最後給了一掌,我也不至於昏迷,還真的得好好感謝她!”大皇子眸光一冷,殺氣四起。
雲月心淡從容的上前,十分平靜的警告,“她只不過被四皇子欺騙纔會對你出手,傷你的人是四皇子,威脅你的人也是四皇子,你該記四皇子的仇。”
“他的仇肯定記着,但是傷我的人我全都不會放過。”
“四皇子我已經殺了,也算幫你報了仇,至於那個女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追究,你要什麼補償,我可以竭力給你。”
“赫連,你好像很在意那個妖女。”大皇子旋身盤坐,詫異的問道。
“她不是妖女!”雲月眸光一凜,刺骨寒氣迸射,整個暗室都冷了幾分。
大皇子挑眉,一臉瞭然的追問,“赫連認識那個女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當然給赫連面子不再追究,不是的話,那就死路一條。”
“我認識,你不許動她!”雲月厲聲大喝,神情駭然到令大皇子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