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嘗不是實力的一種,葉隱知心,能讓這樣的女人心動的男人,怎麼能不讓人熱血沸騰?既然試探完了,而他也給我們留下了警告,那麼我們就收斂一點,幫他把日本的水攪混,讓拓本家,三菱集團,田中家,三大神社全部都攪入進去,誰都不能置身事外,只有這樣,纔好玩,整個日本做籌碼,我看看這位太子陪不陪我玩,哈哈哈!”豐臣遵一陣猖狂大笑,和之前的清逸出塵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牆頭的男人點點頭,繼而身影漸漸淡去,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當鬥爭達到了一定的層次,除非最後時刻,一般的你來我往都不會真的傷筋動骨。一般情況都是點到即止的試探到了葉蕪道的手上可就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剛纔不是感到一股極爲隱晦強大的氣息一閃而逝,恐怕葉蕪道真的會做出把豐臣遵一舉拿下的事情,當年日本太子英式弈何嘗不就是被這種方法讓葉蕪道殺掉的,當年有一個英式弈,葉蕪道就不會介意現在有一個豐臣遵,至於豐臣遵背後的那個家族,如果怕這些隱藏得極深的勢力的話,葉蕪道就不會來到日本。
“這個豐臣遵,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恐怖的多。”葉隱知心雖然清楚葉蕪道從來不會輕視任何敵人,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以她對豐臣家族的瞭解,能夠作爲豐臣家族的繼承人,這個豐臣遵最讓人恐怖的並不是表面上能夠看到的一個豐臣家族的繼承人這麼簡單,實質上很多知道豐臣遵的人都會下意識地忽略掉他的繼承人身份,至於爲什麼,看看現在中國有幾個人稱呼葉蕪道楊家大少,葉家大少,又有幾個人稱呼葉蕪道太子的就知道的,那就是實力!
“他想要玩遊戲,上着桌,自然要先拿出賭本來,如果預料的不錯,下面就是這個豐臣遵拿出他的賭本來給我看的時候了,我們就看看,這位低調神秘的豐臣遵能拿出什麼讓人心動的玩意來。”葉蕪道狹長的眸子洋溢着黑暗氣息,雖然爲剛纔不能拿下豐臣遵而感到有些可惜,卻也並沒有太在意,他現在更多考慮的是,有豐臣遵的突然入場,這一局原本就已經布好局的遊戲將會變得有趣很多。結局已經知曉的遊戲是向來沒有太大的吸引力的。
“我要走了。”葉隱知心起身,淡淡地說,看了一眼葉蕪道,薄薄的白袍隨風微動,勾勒出這個女人的身段。“既然豐臣家動了,那麼水月流必須要做出反應,否則會失去先機。”
點點頭,葉蕪道起身向門口走去,懶洋洋地迴應:“打不過了就回來找你男人,老子在,沒人敢動你。”
葉隱知心凝視着葉蕪道的背影,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跟在葉蕪道身後的望月鸞羽說:“《萬川集海》的修煉獨自一人摸索是不夠的,如果遇到不懂的就問問他,雖然他對於忍術修煉沒有什麼接觸,但是天下武學萬流歸宗最終的目標都是一樣。”躍上了牆頭,飄飄而去。
望月鸞羽轉頭看着葉隱知心消失的方向,心情複雜。
“銀座作爲和巴黎香榭麗舍大街,紐約第五大街齊名的世界三大街之一,雖然排名末尾,卻也顯出了其強大的號召力以及潛在的能量,今天晚上,我們去那玩玩。”葉蕪道感覺到望月鸞羽跟了上來,他並不關心之前葉隱知心對望月鸞羽說了些什麼,見到望月鸞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大致也猜得出來無非就是修煉上的指點。
“拓本潤日每個月都會來銀座的酒館,目的就是尋找一些面容俊朗的鴨取樂。”望月鸞羽小心翼翼地傳遞出了個“重要消息”
“拓本潤日?”葉蕪道細細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玩味笑道:“這個當年被我砍掉了一隻手臂的大公子現在還能蹦躂成什麼樣子?我倒是想要去見見。”
淺草寺,原本應該是充滿了佛家氣息的一處勝地如今卻沾染上了太多的脂粉氣,人間的脂粉沾染上了佛顏之後就變得佛不成佛,無怪乎一些真正的修行和尚全都離開了這人聲鼎沸的地方卻嚮往那些深山老林中的古剎,無論什麼地方,來的人多了,人氣充足了,剝去相應的神秘感之後就變得市儈起來,原本淺草寺作爲日本佛教的一處重要勝地是斷然不能落到這個地步的,然而現在,淺草寺不能淺草,卻鷹飛無數,葉蕪道的興趣自然也就缺缺。
並沒有在淺草寺駐留,葉蕪道直接和望月鸞羽一起驅車回到東京,而等到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也是華燈初上,葉蕪道和望月鸞羽並沒有直接上酒店,轉道去了銀座。
銀座商業街的兩側,有將近500家特產商店,2000家飯店,1600多家酒吧和歌舞廳,30餘家劇院和100餘處畫廊,銀座商業區的繁華可想而知。
“實際上,銀座商業街的繁華並不是日本本土的人支撐起來的,更多的還是國外的人將其建造起來的,銀座這一片區域就是日本填海造地的經典工程,從德川時代就開始的工程沒想到到了現在卻成爲世界上舉足輕重的一條商業街,這條街最開始的時候是作爲外國人在日本的定居點,外國人,包括西方各個國家的人和東方以中國爲首的人,他們在這裡定居下來,不但帶來的外來的文化,還把這裡建造成爲了一個日本人通向世界,接受世界文化的窗口,日本真正的雜交時代,也就是從這裡開始的。”葉蕪道雙手插在褲兜,望月鸞羽跟在他的身邊,安靜地聽着身邊男人的侃侃而談,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就算身邊的男人什麼都不做光憑藉他的口才和學識去做導遊那也絕對餓不死了。
這個社會,似乎沒有能力的人一事無成即便是一個工作的機會都難求,而有能力的人卻能夠四處逢源,即便是現在落魄,那也只是爲了一鳴驚人積蓄能量的一種必要之舉,看着男人的側臉,望月鸞羽莫名的感慨。
“鸞羽,實際上在很多外國人眼中,日本就代表着AV,而銀座,就代表着男人的天堂,紅燈區。這也不得不說是銀座這條世界聞名的商業街的一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若非AV文化的鼎盛,恐怕銀座商業街的名氣還真的不能勝任世界三大名街之一的頭銜呢。”葉蕪道突如其來的暱稱讓望月鸞羽感覺到呼吸一窒,低下頭,看着男人在人潮中始終緊緊牽着自己的手,無論人流怎麼來往擁擠,但是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能夠碰到自己。原來,自己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工具。望月鸞羽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在想什麼?”望月鸞羽驚慌地擡起頭,看到的確是葉蕪道在人潮中洋溢着溫暖的眸子,剎那間,鼻子一酸,望月鸞羽紅着眼圈,搖搖頭,望月鸞羽不想用語言打破這份感動,只是想要默默地享受,哪怕是那麼一小會都行。
當葉蕪道兩人遇到蕭破軍的時候,讓葉蕪道跌破眼鏡的是這個傢伙竟然在做英雄救美這檔子戲碼。
蕭破軍三拳兩腳打跑了一羣很電視劇化的反面龍套混混,然後帶着一個低眉順眼的穿着海軍裝百褶裙校服的女孩向葉蕪道這邊走來,葉蕪道就靠在巷子口看着這一幕。
至於刑天,這個大個子似乎對葉蕪道意外的其他什麼人或事情都興趣缺缺,見到了葉蕪道就樂顛顛地跑到葉蕪道身後,深怕葉蕪道再一次把他給丟下了。
葉蕪道眼神曖昧地看着蕭破軍身後的那個女學生,不懷好意地對蕭破軍說:“你姐姐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恐怕要開心死。”
和葉蕪道相處了這麼久,對葉蕪道的話多少也產生了一些免疫力的蕭破軍無力地聳聳肩,見到那個拎着書包的女孩竟然還跟在他的身後,不耐煩地說:“你還不走?難道還要等別人把你一次?剛纔是拿去那小混混先招惹了我纔出手的,下一次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顯然,與其說這番話是用來趕這個女孩走的還不如說是用來解釋給葉蕪道聽的。
葉蕪道笑眯眯地不語,忽然用日文被蕭破軍嚇到的女孩說:“擡起頭來。”
那女孩愣了愣,繼而反應過來葉蕪道是在對她說話,擡起頭,一張漂亮的臉蛋,算不上極品,但是比起一路走到葉蕪道見到的那些濃妝豔抹的同齡女學生要清秀的太多了。揉着下巴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葉蕪道對蕭破軍說:“臉蛋長得不錯,身材也還過得去,最重要的是竟然還是一個,不得不說你運氣真的很不錯,在日本,還能夠遇到,那可是要去幼兒園預定的。”
蕭破軍老臉一紅,尷尬地乾咳了一聲,然後苦着臉走到了葉蕪道的身後,乾脆來個沉默。
讓葉蕪道玩味大笑,蕭破軍無地自容的是那個女孩竟然還是緊緊地跟在蕭破軍的身後,緊緊挨着蕭破軍,從她對葉蕪道躲閃的眼神看的出來,出自於女性的直覺,她認爲這個男人很危險,比剛纔那個混混都要危險。
“我是韓國人,我還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不是日本人。”這個女孩竟然着蹩腳的中文對葉蕪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