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比是一隻魚,人生就像是一次航行,出生的時候開始從一個海岸出發,到達海另一個彼岸.....
--《大魚·海棠》
在海底,光線不時的被遮住,一隻只巨型的身軀帶着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的歌聲向前躍進,這是大海,這是航運,這是它們要走了路。
趙峰被這龐然大物所震撼,它們是鯨魚羣,正在遷徙的鯨魚羣,水草,珊瑚,魚羣開始舞悅,大海活了,是歌聲?還是它們?也不全是這些,航道上的小魚們紛紛爲它們騰出道路,遊動之中一隻粉色的鯨魚吸引了趙峰所有的注意力。
他驚訝,爲什麼它會是這樣的,粉色中還透露出斑斑淺藍,這讓它好美,好顯眼,此時的大海映襯,這個大海並不是他之前認識的,它變了,不,它沒變,它一直是這樣,這樣的美麗,鮫人給他的恐懼,就此煙消雲散,他不經意間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裡,只因有着說不出的原因。
粉色的鯨魚在團隊中顯得格外顯眼,她似乎是魚羣的領隊,守護着鯨魚們前進的航道,她遨遊之中似乎發現了凝視她的趙峰,慢慢改變了方向,向他游去,巨大的身軀,卻在它那柔和的遊動中顯得格外協調。
趙峰並沒有絲毫恐懼,他連動也不願意,似乎他知道這隻粉鯨是對自己是友好的,他的心卻強烈地想和她接觸,粉鯨並沒有顯得失禮,放慢了速度,生怕嚇着他,漸漸靠近,嘴中哼吟的歌聲變得低沉。
當她身軀靠近這比自己小太多的人類時,趙峰在他眼前是多麼的不顯眼,粉鯨低下了頭,與他對視,似乎想要與他交流似的,趙峰不自主地伸出了手,想要觸碰這龐然大物,感受她的體溫。
這時粉鯨卻有了反應,她開口了,口吐人言,溫柔的女聲,“你該醒了!”
......
趙峰眼前瞬間模糊起來,粉鯨漸漸看不見,大海也跟着消失,消失的是視線吧!頭一昏,他倒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片刻沒有了知覺。
“趙峰?趙峰?”一歌聲哭喊者,淚水滴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頭腦中的暈眩感漸漸消失,渾身肌肉的痠痛刺激着他的大腦,這纔是真實,真實的痛感。
“趙峰...”嘉瑞在他耳旁叫喚着,胸口強烈的擠壓,不時嘴中被輸入氧氣,讓他漸漸有了直覺。
他條件性地動了動一下手,頓時驚住了聲旁的所有人,每個人臉上瞬間換上了喜悅,嘉瑞見此,哭着笑出了聲,呆呆地望着他。
刺眼的陽光讓他意識到這是天空,不是海底,他本能地用手遮住了視線,光線太強,緩和了幾秒,他放開了手,眼前圍了一羣人,全是熟悉的面孔,讓他感覺並不是很差。
他活動了一下雙手,似乎有些麻木感,但是影響並不是很大,但是當他看清每人的表情時,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苦悶的問道:“你們怎麼了?”,他已經全然忘了自己本該死的。
嘉瑞注意到眼前的這人沒變,他還是一樣的呆,直接擁了上去,並未說話,一切來得太突然,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傾訴被海神聽到,但只要眼前的他平安無事她便知足了。
但趙峰卻被她這一反應弄的有些尷尬,懷中抱着的佳人,讓他顧不及自己還未完全清醒的頭腦,連身旁的其他人也沒來及看一眼。
“咳...咳...”
衆人見此有些尷尬,邊雪很高興,但是見到這一幕,心情卻很複雜,她迴避了一下,她身旁的鄭琦見此,也替趙峰迴來高興,見邊雪這樣,似乎是個機會,笑盈盈地在她耳邊說道:“怎麼邊雪,是不是也想要一個擁抱啊!來我不介意!”
邊雪瞬間臉紅了,擡頭見他笑得這麼猥瑣,氣得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相擁的兩人被楊明勝的咳嗽聲打斷,瞬間尷尬到了頂峰,趙峰扶起了她,但是自己腿腳一麻,根本穩不住身體,只能坐着,他的視線移向自己的小腿,他清晰地記得那被鮫人死死地咬了一口,肯定傷得不輕,但是當他看清時,脫下的潛水服只是被撕破,仔細一看卻只是咬痕,小腿完好無傷。
其他人並不知道他在注意什麼,但沒因爲他站不起來而勉強他,他可能需要點時間來緩和一下,楊明勝走上前立刻問道:“趙峰你現在有什麼不適嗎?”
趙峰望向他,見他一臉焦急,笑了笑,“等我緩和一下,我還能再遊一個來回!”
他的一句驚住了楊明勝,也包括身旁的人,還敢下去,剛纔的那些怪物到現在,楊明勝都還記憶猶新,那可不只是說的這麼輕鬆。
趙峰看每個人的反應,這才意識到自己吹牛吹大了,笑着摸了摸頭,“哈哈,我鬧着玩!別介意!”
楊明勝愣了半天,苦笑着說“你這玩笑可開得真不一般,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趙峰迴望四周,這還是熟悉的甲板,他還在船上,但是他並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疑惑地問他:“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逍晨將你帶回來的!”楊斌開說道。
“什麼時候?他人呢?”趙峰腦中閃過什麼,他剛纔的夢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傷又是怎麼回事,這一切變得好快,他見到的人不是海子,難道是逍晨,他唯一能堅定的是那人肯定是真實的。
楊斌開回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那個身影,楊明勝見他的反應突然這麼劇烈,拍了拍他的肩,“這距離你出事已經有兩個小時了,我們打算開船回去,這時逍晨帶着你突然出現在海里,我們就把你救了上來。”說到這他猶豫了一下,“至於逍晨,你放心,他沒事,但他沒有解釋他怎麼把你救出來的,我們問他,但是挺奇怪的是他並不回答。”
聽他這麼一說,趙峰也感到了這人有些不對勁,這時一個笑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哈哈!趙峰,你居然沒有死!看來海神都在保佑你啊!”說話的人正是岡田,他換了一聲便裝,直接大步走到趙峰面前。
趙峰對他卻無太多好感,只是笑了笑應和他,“哎!命大死不了!”
“你可真是傳奇啊!”岡田笑着看向他,舉起大拇指,“你是唯一一個在這麼惡魔手中逃生的人,要是傳出去,那你在我們這一行肯定也是一名響噹噹的漢子啊!”
岡田的吹捧並沒有讓他昏頭,有些問題他必須再向他問個清楚,“岡田船長,你事先下海知道這裡有鮫人嗎?”
他的一句話點醒了在場的所有人,楊明勝頭腦轉的要慢一點,但是這麼一想,還真有太多的問題了,岡田立刻臉色尷尬,解釋道:“這東西存在海底,沒人弄得清他們的分佈,我們遇到都是偶然罷了!”
趙峰一聽,這一解釋有些太過於牽強了吧!連忙追問,“那你爲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們這些事情。”
說着楊明勝也是一肚子的火,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對啊!你爲什麼不早說!”
面都這麼多人的語言威脅,岡田也難受,他也動怒了,直接吼道:“難道我就能這麼完美的預測得到嗎?我一生中只見過這東西兩次,連我的船員也死了一個,這些都是我願意看到的嗎?”他這次真的生氣了,這次事故並沒有什麼能讓人感到高興的地方,畢竟還是有人犧牲了。
“於浩石現在怎麼樣?”趙峰急切地問道。
楊明勝剛想開口,被岡田搶了先,“他沒事,我已經叫救援直升飛機將他接走,他的狀態不會有太大問題。”
“那我們現在準備回去嗎?”趙峰有些疑惑地問道,似乎岡田並不想回去。
“嗯”
這次趙峰做了一個決定,其實是早已在他清醒時就已經決定好的,“我們現在不能回去,岡田帶我找到水..下..塔,哪裡我必須要再去一次!”
全部人都被他的話又驚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卻清晰得不用在聽第二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