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雅緻捏着容顏的下巴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容顏覺得全身都沒力氣，她嘆息一聲，攤開手道：“吶，像我們這樣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嗎？當然不是，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我的身份就是一個情婦，二/奶，是被輿論道德譴責唾棄的那一方，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兒都不應該學我這樣。”
“她們都是該找個正正經經的工作，找個老實可靠的男人，談一場平凡又溫暖的愛情，然後結婚有一個自己的家庭，而不是我這樣的，出賣自己的身體，陪男人睡覺，所以，我想讓我妹妹和那些普通女孩一樣，享受普通人的生活，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些話是容顏積壓在心裡依舊，卻從來都沒有在連城雅緻面前說出來的。
如今她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最後一個字從口中說出，容顏就後悔了，她不該這麼沒理智的，這樣只會更加惹怒連城雅緻。
她應該帶着笑臉，撒嬌發嗲，把金主哄得開開心心，哪怕是自己脫光用身體做誘餌，只要能讓他高興了，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不要任何臉面。
可是，她偏偏就，容顏就納悶了，明明她以前做的很好的，明明她吧自己的情緒控制的特別穩妥，爲什麼跟連城雅緻的時間越長，失控的次數就越多？
容顏的一番話聽在連城雅緻的耳朵裡，那種從心底升上來的怒火他已經無法形容，幾乎要把他的理智都燃燒乾淨。
連城雅緻捏着容顏下巴的手越捏越緊：“容——顏，這纔是你的真面目吧。”
從容顏此刻的眼神，從她那刻薄尖酸的話中，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對自己被他包養這件事有多麼的厭惡。
她以往在他面前的乖巧，聽話，惡俗，拜金，諂媚，討好，撒嬌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哪怕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她以前都是妝模作樣，可是當她真真切切的說出來的時候，連城雅緻才發現他很憤怒，那怒火燒的他心口在發疼。
他本以爲，他們這場無愛的錢色交易，就這麼一直持續下去也挺好。
但是容顏今天在掛斷容諾電話之後突然的反常告訴他，那或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她，可能早就想結束了。
容顏一邊後悔着，一邊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挑釁的話脫口而出：“是，我就是這樣，您要死看不順眼，現在就踢了我。”
這話不受控制就從口中吐了出來，容顏都想自己抽自己一個嘴巴。
靠，找死是吧，這話都敢說，容顏啊，容顏你真是活膩歪。
今天晚上不該是這樣的，今晚應該是她好好感謝連城雅緻救下了榮諾，應該是她報恩的晚上，可是……現在的局面，已經脫離了理智能控制的範圍，歪樓的太嚴重了，已經，無法挽回了。
連城雅緻現在腦海中就一句話，放了她？想的美，什麼時候結束，什麼時候允許她走，那都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