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塵封往事

“啥?防……預防殭屍?”我驚愕萬分。

“咯咯,咯咯。”

九叔女兒也絲毫不忌諱,看着馬猴子畏懼的表情,用纖細雪白的小手捂住嘴巴,咯咯的笑不停,笑面如花。這不能怪馬猴子膽小,甚至連我自己聽到“殭屍”二字都有些哆嗦。

我忽然之間想起一段故事,聯繫結合實際,心中大略明白一二。仔細抿一口茶,於是將故事和衆人分享。

話說王二麻子的母親患病逝世,撒手撂寰。王二麻子大哭一場,悲痛欲絕。喊來稱兄道弟的哥們兒張三和李四。

三人坐在其母親的房間守護,又謂“守屍”,主要是怕黑貓老鼠等動物過屍體,驚到魂魄,竄氣詐屍。

當夜風雨大作,狂風加上暴雨,呼呼嘯嘯。

唯一的親人去世,而且還是他的母親。王二麻子哭得更是傷心,兩位好友也是偷偷抹一把眼淚,一頓好勸歹勸。

深夜,三人圍一塊,十分操累,疲倦不堪,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一聲悶響,轟隆轟隆打雷,一道閃電猶如光蛇扭扭曲曲劃夜空,照亮了半分天地,轉瞬即逝。

民間廣泛流傳詐屍的因素有兩種,除去貓鼠竄氣之外還有“雷驚屍”。詐屍的屍體需要掐上一個人,才能吐出胸中的惡氣。張三此人比較機靈,大概聽說過這些傳聞。心道,我得趕快走,不然被殭屍逮着可不是好玩的。於是,他騙李四和王二麻子說:“哎呀,喝多了酒水,一肚子尿,憋的慌,我先出去撒一泡,一會兒就來。”

其他二人點點頭,也沒在意。張三便一溜煙跑了。李四左思右想不對勁,卻又尋思不到什麼。他和王二麻子相互對望,猛地看見王二麻子母親的屍體在他背後慢慢坐立。

李四努力保持鎮定,哆哆嗦嗦地說:“張……張三小兒怎麼還沒有回來,我……我出來看看。”李四踉踉蹌蹌地跑到門外面,冒着大風大雨躲回家。

碰巧的是王二麻子命不該絕,孝子思念其母,回頭看了一眼。一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王二麻子傻里傻氣地心想,母親咋又活過來了?該不會是剛剛背過氣了,讓我誤認爲是死亡了吧。唉,我真是糊塗啊!

“母親呀,孩兒不孝啊,幸虧老天長眼,你又活了!”他大哭說道。

然後他躍身撲上前一手抱住母親,鼻涕眼淚一齊流下。王二麻子母親實在不對勁,身體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好像抱着一塊寒冰。

再看她的臉色,慘白無血,一雙灰白死魚眼睛彷彿渾濁的泥湯。她伸手掐上王二麻子的肩膀。

王二麻子頓時清楚了,原來自己母親並非重新活過來,而且詐屍了。

他奮力往外拽,瘋狂地使拉牛的力氣得以終於逃脫,拼命地跑,一步三回頭。

詐屍的母親跳起來追過去,一蹦一跳的,在如此的夜晚甚是嚇人。

王二麻子想不到會攤上這麼件事情,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沾上一臉的泥水,腿也發軟。或許是他命不該絕,陽壽未盡,閻王不敢收魂。

他母親跳到接近門口的時候撲通一下突然被門檻給絆倒了。摔倒在地,吐出惡氣。

從此,民間便有造高門檻防殭屍和詐屍。

詐屍被門檻絆倒會立馬倒地吐氣,而真正意義上的殭屍呢?雖然門檻同樣也會絆倒,倒是殭屍並不會瞬間死亡,只是需要調整很長時間,才能再度站起來。殭屍基本都很畏懼高門檻,不得已之下是不會硬闖的。

我將這個故事講完,又順便說了我們的來意。不過並沒有把“海葬”屍愧楊善財的事情說盡,怕捱罵,只好胡編亂造一通。

九叔聽說楊善財去世的消息,不禁老淚縱橫,肆意飛濺。我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有什麼樣的交情或者關係才能使九叔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哭的稀里嘩啦。

我安慰九叔說,人都有死的一天,不過區別只是早死和晚死,反正都是得死的。

九叔也就釋懷。我把楊善財交給我的古玉轉遞給他。九叔一看見古玉,兩眼直勾勾的放光,又帶着些許敬畏與憎恨。

九叔女兒驚訝喊道:“父親,難道這就是你常常所說的‘綠尾蛾’?”

綠尾蛾?古玉像蝴蝶形狀,尾部呈現晶瑩剔透的碧綠的顏色。

九叔點點頭,默默無言。眼神一下子散開,彷彿在回憶多少年前塵封的往事。

我說:“九叔,老楊說,他又看見陰兵了,讓我把話帶給您,說您聽完之後自然會明白。”

九叔一個激靈,沉思許久,我們也都不敢再亂說話。

他開口道:“你們是不是挺好奇我和楊善財的?”

不是挺好奇,是特別好奇,十分好奇,非常好奇。

九叔說:“這又得從頭說起,陰兵啊陰兵……”

原來那次楊善財遇到陰兵之後,陰兵正要大開殺戒之時。說時遲,那時快,一斜金光沖天,陰兵頓時被氣勢所鎮壓住,一動不動,靜等事態發展。

只見兩人已經來到楊善財身邊。一位道士,名號半山道人,另一位便是九叔。

陰兵知來人不簡單,幾十人瞬間竟化作一團黑霧,把三人濃濃圍住。

半山道人驚曰:“不好。”

左施符,口唸咒,右佈陣,大戰七七四十九回個。拼盡全力,終於帶着楊善財脫離黑霧,卻無法制度陰兵。

就這樣,九叔與楊善財相識了。無奈在楊善財苦苦哀求後,半山道人便教了些陰陽道術給他。

很長時間之內,楊善財靠三腳貓的陰陽絕學生活過日子。直到*****,打到牛蛇鬼神,他就被關進牛棚裡面去了。

我聽完覺得沒什麼不對,但是總感覺缺少了啥東西,讓我心中不自在。

我又跟九叔說了楊善財鬥白毛殭屍,白毛殭屍又變綠髮殭屍那夜發生的事情。

九叔忽然笑了,說道:“呵呵,那是楊善財那老傢伙學藝不精。白毛殭屍?綠髮殭屍?呵呵,小玩意,擱着半山道人啊,不出幾下子就解決了。”

我不好意思的說:“那白毛殭屍生前叫陳寶生,死前含怨恨太重,不容易解決啊。”

九叔說:“哈哈,陳寶生?是不是被自己幾個媳婦害死的?”

馬猴子說:“對,對。想不到九叔也有耳聞啊。”

“聽半山道人提起過,呵呵,陳寶生詐屍還是他師父的師父解決的呢。呵呵。”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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