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趙敏生存的機率越來越渺茫……直到事發一個月後,一些前來幫着找人的志願者都陸續放棄了尋找。趙敏的父母雖然心裡有千般萬般的不樂意,可現實就是如此,一個女孩是不可能獨自一個人在野外生存這麼久的時間的……
作爲趙敏的父母,他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找到趙敏的遺體,能讓女兒早日回家。可像趙敏這種情況,能找到遺體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有許多的個案都是在人失蹤許多年後,纔會被路過的旅人無意間發現屍體!可是這樣的巧合畢竟還只是少數,更多的失蹤者還是根本找不到遺體的。
萬般無奈之下,趙敏的父母就找了許多的風水先生,希望他們能幫着找到女兒的屍體,可是最後事實證明那些人都是騙子,沒有一個是真正有用的。
後來白姐聽說了這事,她和趙敏的媽媽是多年的老同學,她看他們夫妻二人實在可憐,就答應幫他們聯繫黎叔和我。
不巧的是當時我們正在新疆沙漠裡,所有的通信根本就聯繫不上我們。於是白姐就只好先來烏魯木齊等着我們,而趙敏的父母則被她打發回北京,找一些趙敏貼身的物品來。
看來我找人的方式黎叔肯定是和白姐說過的,不然她也不會知道要先讓趙敏的父母回家去拿趙敏的貼身之物。
白姐把整件事的原委和我們說清楚後,就給了我們一張地圖,上面畫出了趙敏當初徒步的那條線路。乍看上去,這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線了,白姐請來的本地嚮導葉磊對我們說,他之前帶着許多驢友走過這條路,特別適合初學者。
這樣一條路線,如果不是獨自一個人走是肯定不會出事,想來這個趙敏平時也是任性慣了,纔會造成如今這個下場,想想她如花的年紀也是可惜……
接着白姐就把趙敏的照片給我們幾個人看了,我一看之下就明白這丫頭爲什麼會這麼任性了!人長的美,家境又殷實,上天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贈與了她,如果再給她一副好性子,只怕就完美的不像活人了。
就連黎叔這個老傢伙也連連搖頭,大呼可惜,“這麼標誌的丫頭真是太可惜了!我要他的父母肯定也傷心死了。”
之後的兩天裡,我們按照白姐的意思在烏魯木齊等着趙敏的父母,他們回到北京取上東西就坐最早的航班飛回來。爲了節省時間,我們幾個是直接到地窩堡機場去接的他們。
一見到趙敏的父母,我就發現趙敏的容貌完全繼承了她父母的基因。她的母親雖然看上去比白姐大一些,可是論氣質和相貌在年輕時也決對是一等一的美女。而她的父親身着一襲黑色的羊絨大衣,剛毅的面容雖然滿是悲傷,但看上去卻比他的妻子堅強的多。
趙敏的父親先是和我們幾個禮貌的握手,然後客氣的說:“我叫趙剛,這位是我的妻子沈娟。白茹剛纔已經和我們通電話了,這次真的感謝你們能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我妻子是白茹的學姐,這次也是多虧了她的幫忙,我們才能遇到幾位高人。”
黎叔擺擺手道:“趙先生客氣了,我們也不是什麼世外高人,令愛的事情我們也很爲之惋惜。既然你們是白小姐的朋友,這個忙我們自然是要幫的,不知我們需要的東西你們可否找到?”
趙剛一聽就連忙從他們隨手的拉桿箱裡拿出了一個粉色的皮包出來,遞給了黎叔,黎叔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化妝品。
我看這包包的標誌有些眼熟,一看就是個價格不菲的奢侈品。裡面的東西雖說都是女孩用的小東西,可沒準一支口紅就夠我一個月的口糧了。
黎叔將包轉遞給我,我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着這個粉色的皮包,這纔想起這不是那什麼愛馬仕嗎?哎,果然是有錢人。
可是我感覺了半天,心裡竟然一陣的錯愕,之後我又把這個包包裡裡外外的東西都摸了一遍,仍然什麼都感覺不到!於是我擡頭問趙剛,“還有別的東西嗎?”
趙剛爲難的搖搖頭說,“我女兒平時最愛的就這些東西了,特別是這個愛馬仕的包,她說是什麼今年最新款,肯定是她最愛的東西。”
我聽趙剛說的這麼肯定,心裡一陣陣打鼓,難道這次不靈了?於是我想了想說:“還有沒有什麼貼身的東西?不用特別值錢,只要是貼身常用的就行。”
這時沈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說:“你看這個東西行不行?小敏在家的時候常用。”我轉頭一看,她的手拿着一把紅木的梳子。我接過來細細的撫摸着,可還是什麼都感覺不到。
黎叔也是第一次看我露出這麼迷茫的表情,就小聲的問我,“怎麼了?看不見什麼嗎?是不是東西不對。”
我嘆了口氣說:“不可能啊!按他們說的,這已經是趙敏最愛的東西了,即使這些奢侈品上沒有殘魂,那這把梳子上也肯定有!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趙剛夫婦看我和黎叔二人都是眉頭緊鎖,就着急的問,“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擡頭看向他們二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必他們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我們的身上,如果現在告訴他們我也沒不行,這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可是這不可能啊?只要東西是對的,我不可能什麼都感覺不到!除非,除非……突然我的腦海裡靈光一閃,難道趙敏根本沒死?
黎叔看我臉色陰晴不定,也不敢貿然打斷的思緒。最後還是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興奮的情緒,然後儘量平緩的對他們說:“我沒有感覺到趙敏的殘魂,她應該……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