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在這裡鬧出人命,雖然這傢伙死一萬次都行了,可是那也得交給警察來處理,而不是我們。於是我忙大叫一聲:“不能殺他!”
丁一聽到我的話,眼神有了些許變化,他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此時此地搞出人命就麻煩了,於是他下手收了幾分力道,可饒是如此還是把葛民凱的雙腿生生都打斷了。
看丁一沒幾下就解決了葛民凱,我忙把身上的皮帶解了下來,扔給他說:“給,先把他綁起來!”
這時跑掉的黎叔竟然帶着幾名警察一起回來了,原來他跑走去報警了。我們三個很有默契的一致對警察說,是葛民凱帶我們來這裡的,以賣羊的名義騙我們來,卻想幹殺人越貨的事。
而且我還對警察說,是葛民凱對我們說,他之前殺人就埋在園子裡,根本沒人發現,他要把我們三個也埋在這裡。
警察隨後就在那個園子裡挖出了9具屍體,分別是失蹤的拾花工和周姓一家。
葛民凱在被帶回警局後,當天晚上就全都交代了。他叔叔一家是他第一次殺人,當年因爲生意失敗,想去叔叔家裡借錢,可是沒想到他們非但沒有借給他,還奚落他異想天開,根本沒有做生意的腦子!
葛民凱一時不忿,就頂了他叔叔幾句,轉身準備出了院子。可是剛走沒幾步,就見到院子裡放着一把嬸嬸平時用的剔骨刀。於是他的腦子一熱,就提着刀又回去了。
殺了人之後,他也驚的一身汗,忙慌里慌張的拿着兇器跑回了家。在家洗乾淨了身上的血後,稍稍冷靜下來,知道這事早晚事發,到時搞不好就會查到他身上。
可他轉念又想到,他黨妹的男朋友呂澤輝曾到到叔叔家大鬧,走的時候還扔了一句狠話,自己不如就把這事安在他頭上!於是他就連夜把殺人的刀扔進了呂澤輝家的院子裡……
也許是葛民凱第一次殺人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卻還繼承了叔叔的房產,他因此對殺人產生了一種病態的快感,所以當後來那幾個可憐的拾花工租住在那個院子裡的時候,他才又一次對他們下了毒手。
至於他的妻子,則是因爲他發現妻子趁自己出門之際和自己的生意夥伴,那就是後來被滅門的周某偷情,所以纔將其迷暈,然後僞裝成她上吊自殺的假象。
葛民凱的妻子死後,他並且沒第一時間向周某抱負,而是伺機而動,等了幾年。終於讓他等到了一個好很的契機,那就是周某剛買的新房準備裝修,而他們家之前租的房子也剛好到期,於是葛民凱就假好心讓他們白住在那處院子裡,爲的就是假借院子“鬧鬼”除了他們全家……
事後黎叔對我說,“這案子沒那麼簡單,雖然葛民凱認罪了,可是當年卻是真真的冤殺了呂澤輝,如果想要翻案就要牽扯出當年經手這個案件的人員。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從公安到檢察院經手的人也許有的人早就退休了,可是更有可能有的人早就升遷了!想要推翻當年的案子,就意味着這些人都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所以說這件案子想要推翻當年的判決,太不容易了。”
聽了黎叔的話我多少有些灰心,明知道是錯案卻不翻案,我真爲那些死去的冤魂鳴不平。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我能做的只是把他們從爛泥中解救出來,讓他們的親人知道他們已經魂斷他鄉,也只是僅此而此了……
接下來的兩天,事情果然如黎叔所說,我們被叫到公安局裡只是尋問了我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以及是如何制服葛民凱的。而且從他們的表情裡能看出,他們非常不情願這個案件在他們的轄區內出現。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可是我相信這麼多條人命不會就這麼不了了之,總有爲亡魂招血的一天。
因爲這件事我們耽擱了幾天纔到烏魯木齊,等我們到的時候,羅海早就在烏魯木齊等着我們了。本來我們原定是回北京再和出錢的金主見面,可是誰也沒成想他竟然也來的新疆……
初次見到白姐,我吃驚不小,本以爲黎叔身後的大老闆是個大老爺們,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一位相貌姣好的女人。
也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引得白姐一陣的嬌笑說:“你就是張進寶吧!我聽黎叔說過你的本事,今天一見,果然年輕有爲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誇我還是說的反話,臉一紅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小姐這次來住在位於米東區的希爾頓酒店,其實她早都已經等了我們兩天了。黎叔也沒想到她會親自來新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白小姐這次來是有另一個案子想委託給我們。
她有一位老同學的女兒叫趙敏,今年上大三,這個暑假和同學一起來新疆參加戶外徒步。這個趙敏的個性有些倔強,在和朋友一起徒步的時候發生了一些爭吵,就一個人賭氣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他們走的這樣路線是大多數驢友經常走的“熟路”,所以趙敏的幾個同學也沒有過多的擔心,再加上這一路都對趙敏意見頗大,所以就沒有人願意去追她。
可畢竟是一起出來的,雖然因爲爭執生了氣,卻不能將她一個人扔下。於是大家就在分手的地方紮營,等着趙敏氣消了便會自己回來。
結果他們一行人足足在原地等了一天,卻不見趙敏回來,眼看天就要黑了,大家這纔開始擔心起來。這些人中的三個男生先是在附近找了找,卻根本沒有趙敏的蹤跡。
這時他們纔開始懷疑趙敏有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於是就緊急向當地的救援機構求助。因爲這條線路經常有驢友徒步,所以當地的人對這裡很熟悉。可是即便如此,他們在這附近接連找尋了48小時,卻還是沒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