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籣姍姍服下湯藥十幾分鍾後,我們就聽到別墅裡傳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嚇的籣老闆臉色鐵青。
我聽了就小聲的問黎叔,“怎麼叫的這麼慘?不是打胎嗎?怎麼跟生孩子一樣呢?”
本就有些緊張的黎叔聽我這麼問,就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這個鬼胎已經足月了,打胎自然是和生一樣費勁啊!!”
聽着籣姍姍一聲聲的慘叫,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這簡直就是慢刀子割肉啊!我當時就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如果我將來遇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堅決不能讓她遭這個罪。
就在我們幾個男人聽的冷汗直流時,我就看到袁朗不是何時竟從大玉山裡跑出來,估計也是被籣姍姍的一聲聲慘叫給嚇出來的。
我們幾人之中,只有籣老闆看不見袁朗,所以也就自然是不知道他的鬼女婿就站在自己的旁邊……
終於……房間裡的叫聲漸漸平息,隨後保姆就拿出一盆黑紅色的東西給黎叔看。黎叔看了一眼後立刻就鬆了一口氣說,“成了,鬼胎已經打下來了,盆裡的東西找個朝陽的位置埋了就行。”
隨後我們就跟着黎叔進屋查看籣姍姍的情況,發現那小丫頭臉色蒼白,整個人半點血色都沒有了,不過之前她那圓滾滾的肚子卻消失不見了。
黎叔見了就對籣老闆說,“去醫院給孩子做個血常規,最好是能輸點血,這樣恢復的能快一些……”
籣老闆聽了連忙點頭說,“行,這個沒有問題……黎大師,那現在我女兒是不是就算沒事兒了?”
黎叔想了想說,“鬼胎已經打下來了,但是也傷了身子,好好調養幾年應該就可以恢復了。”
籣老闆一聽自然是對黎叔千恩萬謝,可隨即他又一臉擔心的指着那個大玉山說,“那這個東西該怎麼辦?上面那個鬼能不能攆走啊?”
黎叔聽了就搖搖頭說,“這上面的陰魂可攆不走,除非打根兒上解決問題……”
“怎麼纔算從根兒上解決問題呢?”籣老闆不解的問道。
黎叔隨後就告訴他,要想解決這個大玉山上的陰魂,就必須找出他枉死的原因,然後再替他做一場安魂的法事,那他自然就能毫無牽掛的離開了……否則這個陰魂就會一直都被困在這個大玉山之中。
看的出來,籣老闆是十分喜歡這個大玉山,否則通常這種情況都會首先想着把東西出手,不再擺在家中招災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袁朗的屍體到底在什麼地方呢?如果能找到他的屍體就一切好說了,到時警方就可以介入調查……以現在的刑偵手段,想要破案應該不難。
想到這裡我就轉身示意一直都在旁邊的袁朗跟我出來一下,因爲怕嚇到籣老闆他們,所以我就只好將袁朗的陰魂叫出來問話。
“你真的對自己的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我沉聲說道。
袁朗聽後就努力的回想了半天,可最後還是搖頭說,“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自己當時好像正在準備找工作的事情,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一看這個袁朗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妥妥的一個糊塗鬼啊!!最後我們幾個一致都覺得應該從籣老闆的大老婆那裡着手調查,也許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於是黎叔就問籣老闆,蘭夫人那頭兒的家裡有沒有工作許多年的保姆?籣老闆一聽就點點頭說,“有一個吳嫂,我大兒子很小的時候就在我們家裡幹活了。”
黎叔聽了就一拍手說,“行,那你找個理由讓那個吳嫂和我們見上一面。”
籣老闆一聽就說,“這好辦,我一個電話的事兒。”
隨後籣老闆就打電話讓吳嫂收拾幾件他的衣服送過來,說他準備明天出差要穿。我一看這大房和二方之間果然是毫不避諱啊!
不多時那個吳嫂就開車過來了,我看了不禁連連咋舌!連有錢人家的保姆都有代步車了。看來我的日子真是不如人家過的滋潤啊。
吳嫂進門後,黎叔就拿出袁朗的畫像問她認不認識這個人?吳嫂拿着畫像端詳了半天,纔有些猶豫的說,“他好像是幾年前小磊的一個家教老師?”
一旁的籣老闆聽了就對我們說道,“小磊是我的大兒子。”
我見吳嫂有些不太肯定,就忙問她,“那你知道那個家教老師叫什麼名字嗎?”
吳嫂想了想說,“好像是姓袁……叫什麼我記不清了,因爲當時他只來了幾次就不再來了。”
“是不是袁朗?”黎叔沉聲問道。
吳嫂聽後一拍腦門說,“對對對!就是叫袁朗!”
我們幾人一聽心中全都一喜,總算是找到一點袁朗和籣家的關係了。可我卻一眼瞥見黎叔的臉上半點喜色都沒有,也不知這老頭兒裡面又在打什麼算盤呢。
之後在我們幾個離開籣家的時候,黎叔小聲的交待籣老闆,今天的事情讓那個吳嫂保密,半個字也不要透漏給他的大老婆知道。
回到黎叔家後,我就問他剛纔怎麼了?這好不容易找到了籣家和袁朗之間關係了,他怎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黎叔聽了就嘆氣道,“這件事情不能再查下去了……”
我一聽就點點頭說,“的確,這裡面的事肯定不簡單。”
旁邊的譚磊聽了有些不解的說,“爲什麼啊?這好不容易纔找到袁朗和籣家的關聯點,爲什麼不繼續往下查了呢?”
我聽了就拍拍譚磊的肩膀說,“傻小子,你也不想想,那個袁朗的魂魄爲什麼會依附在那個大玉山上?說明那東西必定和他的死有着莫大的關係,而這個大玉山在之前的幾年裡又是擺在什麼地方的?”
譚磊想了想說,“姓籣的大老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