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趙星宇發來袁朗家的地址時,頓時覺得路程有點遠……如果我們幾個人爲了這件事興師動衆的去一趟大東北又有點不太划算。
後來還是趙星宇給我想了個辦法,說他可以讓自己當地的一個同行幫我查到袁朗家所在的社區,然後通過社區想辦法聯繫上袁朗的家人……並以做家庭問卷調查的名義,向他們側面打聽一下袁朗的是事情。
我一聽這個辦法好啊,總好過我們在春運期間折騰回東北一趟強多了吧?只是不知道這樣一來,能不能查到我們想要的一手資料呢?
幾天後,趙星宇那頭兒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袁朗的父母,只是在他們似乎並不知道袁朗已經死了的事情,只是以爲兒子這幾年一直不和家中聯繫,是因爲和他們老兩口賭氣的緣故。
我聽了就心想,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還將他供到了大學畢業,就算是因爲一些事情和父母生嫌隙,也不應該幾年都不和家裡聯繫吧?
看來袁朗父母這頭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可查了,可我相信袁朗的魂魄不會無緣無故的依附在這塊玉石擺件上面,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而且這個原因極有可能和他的死有關係。
按照籣老闆所說,這個大玉山之前一直都在他大老婆的房子裡擺着,可又是因爲什麼會搬到了小老婆這裡來呢?這東西傻子都知道它價格不菲,按理說籣老闆的大老婆是不會同意他將東西拿給二老婆的。
想到這裡我就讓黎叔聯繫了籣老闆,問他這個大玉山在之前的房子裡擺得好好的,爲什麼現在會搬到這裡來呢?籣老闆聽了就有些尷尬的告訴黎叔,其實這個大玉山之前籣姍姍的媽媽早就看上了,籣老闆當時因爲寵着這個二老婆,於是就答應她找個機會從那頭兒搬出來放在這邊的房子裡。
可是他大老婆說什麼都不同意,爲了這事兩頭兒都鬧的非常不高興,籣老闆無奈之下也只好兩頭兒都哄着……可不知道爲什麼,年初的時候他大老婆突然就同意了,還讓他趕緊搬走,省得自己看着鬧心,爲此籣老闆還給大老婆買了一輛四十萬的車做補償呢。
我聽了就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有兩個老婆要應付可真累啊,這個籣老闆肯定不會長壽的……這一天天不知累死多少腦細胞啊?真是有錢燒的!
黎叔見我不能理解,就笑着說,“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別說籣老闆這個身家了,我就曾經看過一個開物流公司的小老闆還兩個媳婦呢?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一聽就冷笑道,“世風日下到是真的,可這三妻四妾不就是在效仿古人嗎?哎我就納悶了,這不是違法的行爲嗎?”
一旁的譚磊聽後就笑話我說,“張哥,你可真是天真,還違法……咱們國家可沒有一條法律規定必須結婚才能生孩子啊!”
“怎麼沒有!不是有生育指標嗎?不然怎麼上戶口?”我反駁道。
譚磊聽了笑嘻嘻的說道,“有錢人自然有他們的辦法,孩子都生出來了,還能讓他們當黑戶啊?”
我一聽也是,於是就搖搖頭說,“看來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結果黎叔聽了卻一臉不同意的說,“你還貧窮?看來我得重新定義一下貧窮的概念了……”
讓黎叔這麼一提醒,我纔想起自己的賬戶餘額的確不少,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窮慣了,所以總記不住自己已經是個有錢人了。
之後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籣老闆的大老婆似乎有點可疑。黎叔說這個成色的大玉山,沒有個一二百萬絕對下不來,籣老闆怎麼可能拿四十萬就輕易打發了他大老婆呢?可這畢竟是關乎人命,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爲二老婆生的女兒去查自己的大老婆呢?
誰知就在我們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查下去的時候,黎叔突然接到了籣老闆的電話,說是籣姍姍突然肚子疼,他們兩口子也不知道是該送醫院還是怎麼辦?!
黎叔一聽暗叫不好,怕是那個鬼胎要生了!於是他立刻在電話裡囑咐籣老闆,讓他先拿一碗燒開的陳醋讓籣姍姍聞着,我們馬上就過去。
我聽了就問黎叔,“聞燒開的陳醋能止疼嗎?”
黎叔搖搖頭說,“陳醋不是止疼用的,相傳鬼胎都不喜歡聞陳醋的味道,這麼做只是拖延鬼胎降世的時間……”
“這能管用嗎?”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結果黎叔卻說,“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我聽了頓時無語……
等我們幾個人趕到籣家的時候,籣姍姍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黎叔見狀立刻用銀針封住了她身上幾處大穴,總算是暫時壓制住了鬼胎準備降生的勢頭。
隨後黎叔就將籣老闆兩口子叫到了一旁,將籣姍姍的情況和他們大致說了說,特別是其中的成破利害……讓他們決定是否用藥打掉鬼胎。
結果還沒說兩句呢,籣姍姍的媽媽就哭了起來,畢竟事關生死,即使是親生父母也不好輕易做這個決定啊!可是這頭兒時間不等人,黎叔的銀針封穴也只是暫時壓制,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最後籣老闆做主,讓黎叔一定要打掉這個鬼胎,不管是死是活他們都認了,總比到時生下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後人再沒了要強吧!
黎叔見籣老闆已經表態了,就從身上拿出一包藥材,然後吩咐他們家的保姆去煎成湯藥給籣姍姍服下……這副藥是黎叔和他師兄根據籣姍姍的情況反覆琢磨才敲定的用量,應該能保住這丫頭的小命。可即便如此,我們幾人還是非常的緊張,不知道這一副藥下去,籣姍姍會是個什麼情況。
不多時,保姆就將藥煎好了,看着碗中那飄着一股怪味的黑色湯藥,我的心裡一陣噁心……還好,別看籣姍姍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卻能將這難以下嚥的湯藥一口喝下。隨後黎叔就帶着我們所有男人出去等着,只留下籣姍姍的媽媽和保姆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