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我被白健無情的嘲笑了一道,我當時真有種要把他滅口的衝動……至於昨天被“我”渾身畫滿烏龜的那個軻少嘛,聽白健說他的確是個富二代,而且還是富二代裡較low的那種。三寸人間他在自己老爹的公司掛個名,爲出去炫耀起來有面兒,可實際是個在老爹公司吃白飯的廢物點心。
這個軻少頭有個哥哥,他們家的公司主要是他哥哥在打理,軻少的這個哥哥可非常靠譜了,人家從國外學回來後,一直在幫着家裡打理生意。即使家有錢,可他做起事情來依然是非常的認真負責,很有當領導者的才能,他那個倒黴弟弟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來。
反觀軻少差勁太多了,不但每天知道混吃等死,更多的時候還老是作死。好再軻少有個親孃舅是分局領導,每當他惹禍自己擺不平的時候,他會哭爹喊孃的向自己的舅舅求救。
這次也不例外,一開始他舅舅一聽說自己這個糟心的外甥因爲一個陪酒的小姐和別人打了起來,沒心管他的這些爛事。可隨後聽說軻少找了一羣人打對方兩個人都不是對手,又害怕自己這個缺心眼兒的外甥吃虧,於是這才讓自己的幾個下屬去看看情況再說。
結果一去看到軻少被“我”脫光衣服,渾身畫滿了烏龜,而不遠處的地還躺着十幾哼哼唧唧的打手……後去救場的幾個便衣想在領導面前表現一下,於是這纔過來和我們動的手。
其實那四個便衣剛和我們一動手後悔了,可是因爲事情已經僵在那裡了,也只能先硬挺着了,否則沒幾下認輸多丟人哪!
只是他們哪裡知道,其實昨天晚我們根本沒真想和他們動手,否則憑“我”的實力,將他們幾個打殘廢了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當時我和丁一誰都沒想到,幾天後我們竟然會再一次見到那個倒黴孩子軻少……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卻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了。
原來黎叔有個多年的老客戶找到他說,自己有個朋友的兒子這幾天突然出了點問題,看情況很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了,每天都會做出一些稀古怪的事情來。
黎叔聽了告訴他這個老客戶,如果想要知道他朋友的這個孩子到底有沒有問題,必須讓他見見本人才行……於是在幾天後,我們幾個在黎叔老客戶的帶領下,去了遠郊的一棟別墅裡。
當我們按響了這戶人家的門鈴時,裡面卻遲遲沒有聲音……黎叔的那個老客氣見了心覺怪,因爲他昨天提前打過電話,和對方約好了在今天午見面的,所以這個時間他們家裡是不可能沒有人的啊?但不管我們怎麼敲,院子裡是毫無反應……
在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黎叔的老客戶撥通了這家主人的手機,結果我們立刻聽到一部手機在院子的草坪嗡嗡響個不停。
我見了之後心裡立刻有種不詳的感覺,這好好的手機爲什麼會被扔在院的草地呢?還有明明是之前約好的時間,爲什麼這會兒卻沒人來開門呢?
在我們相互看着彼此,不知道該不該報警的時候,卻見到一個人影從別墅的大門裡走了出來……可當我們看清來人的樣子時,頓時被嚇了一跳。只見這人此時正滿身滿臉全都是血,表情猙獰可怖,猶如地獄回來的惡鬼一般。
丁一見了突然疑惑的說道,“怎麼會是他?”
原來這個從別墅裡走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和“我”爭過陪酒小姐的軻少爺,只是這時的軻少卻和當時的他在氣勢有着明顯的不同。
“這是什麼情況?小軻?你要幹什麼!!”黎叔的老客戶見了更是連連後退,差一點沒嚇的一屁股坐在地。
這時丁一將我們所有人都擋在他的身後說,“大家小心點,這傢伙有點不太對勁……”
聽丁一這麼一說,我纔看到那個軻少爺的手裡竟然拿着一把滿是血跡的剔骨刀,眼神古怪的朝着大門走過來……
“臥槽!這孫子剛纔不會是在家裡宰牲口了吧?”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黎叔這時臉色陰沉的說,“這小子現在神志不清……”
我聽他這麼說才發現軻少的眼睛似乎有些太黑了,連個眼白都看不見了。還好我們之間擋着一扇鐵柵欄,否則他這會兒已經衝到我們的近前了。
“樑軻?”黎叔的老客戶試探的叫了一聲。
樑軻聽了腦袋一歪,似乎是在聽誰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的眼睛……好像看不見東西。”丁一悠悠的說道。
果然,當丁一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樑軻猛的衝向了丁一的方向,卻被我們間的鐵柵欄給生生攔住,這時聽樑軻的嘴裡突然發出一聲嚎叫,聲音分不清他是憤怒還是痛苦……
丁一見樑軻雙手從柵欄空裡伸出,一臉兇狠的抓向前方,他順勢用掛在鐵柵欄的一根鐵鏈子將其雙手綁住,讓他暫時不能亂動。
我們見這個發了瘋的樑軻已經被控制住了,心裡全都鬆了一口氣,這時黎叔示意丁一跳進院子裡把大門打開,樑家別墅裡的情況可能有些不容樂觀啊。
隨後丁一一個翻身跳進了院內,然後在裡面將院門打開……當我們走進院子裡的時候,發現事情應該我們想象的嚴重許多,因爲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樑軻是踩着一路的血腳印走出來的,這說明別墅裡現在應該早血流成河了。
走在最前面的丁一率先推開別墅的大門,結果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很難相信幾天前還是個慫包的軻少,竟然會把這裡變成修羅煉獄……
一走進去我們看到牆和地全都是噴濺的血跡,連牆的壁紙都快看不出它本來的顏色了。接着我們看到一個男人倒在客廳的茶几前,看身形應該是家裡的男主人,也是樑軻的老爹樑本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