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首先在一張紅木的桌子看到一本非常破舊的古書,面撰寫的字體我一個都認識。他輕輕的翻開看了一眼,臉色立刻是一變!看來此書非同小可,熊雄定是看了這本書裡的內容,纔會做起了“長生不老”的癡夢來。
因爲看不懂面的字體,所以我對這本書的興趣不大,相反我更想知道這個銅爐子的工作原理是什麼,於是我好的走了這去,想用手摸摸面的銘……
可當我的手剛一碰到銅爐子的時候,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像是有無數的冤鬼在同一時間發出淒厲的慘叫,驚的我立刻甩手躲開。
丁一見我反應這麼大,忙問我怎麼了?我一臉後怕的對他們說,“這爐子的怨氣好重啊!剛纔嚇死了我!”
黎叔聽了幽幽的說,“當然怨氣大了,鬼不知道這個爐子曾經害過多少條性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爐子少說也有千年的歷史了,可它不論是在過去還是在現在,都是用來害人性命的不祥之物。”
這時丁一用小銀刀伸進銅爐內,輕輕的刮下內壁的一些黑色油脂,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眉頭一皺說,“這是屍油,而且還很新鮮,這爐子應該是最近用過……”
我聽了心一陣的噁心,最近用過?小美是幾年前丟的,應該不會是她,莫非是……元寶?這時我回頭看向了一直呆坐在那裡的熊輝,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他的一雙兒女有可能全都葬身在這一身死氣的古董銅爐之內。
我很想再感覺一下這個銅爐的陰魂,可是卻被黎叔果斷阻止了,“你不能碰這東西,這面的陰氣太重,只怕會引得你體內好不容易壓制下的陰氣,到時麻煩了。”
黎叔說完轉頭看向了熊輝,然後氣語沉重的說,“熊先生,我勸你還是把這個東西捐給博物館吧,你父親因爲這個東西已經走火入,你的兩個孩子都是被他殺的……”
熊輝聽黎叔說完後,竟然笑了出來說,“黎大師,你開什麼玩笑呢?那是他的親孫子,他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
黎叔一臉遺憾的說,“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事實是事實,他不會因爲你接受不了而改變……你請我們來是爲了查明真相,避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們,那我們現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生過,不再繼續查下去……”
我能看出來,熊輝其實是在強顏歡笑,他的心裡應該已經相信我們的話了,只是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這也不能怪他,估計這事兒攤在誰的身都接受不了。
隨後黎叔告訴熊輝,“我手裡的這本古籍記載了一些煉製丹藥的古方,其有一個方生不老的古方是用活人精血煉丹,服後能使人長生不老、益壽延年。其還特別提到,用和自己血脈相通之人的精血煉丹,功效會更甚……你這幾年沒有發你的父親越來越年輕,連根兒白頭髮都沒有了嗎?”
熊輝聽後愣愣的說道,“我以爲那是他染髮了……可這世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我父親竟然還相信了?這真是太荒謬了!”
黎叔邊看書邊對他說,“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你父親迷信這個東西已經很長時間了,應該是從他得到這個銅爐開始,所以我之前纔會問你他是什麼時間入手的這個東西。”
“可那個時候我媽還在世呢!”熊輝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黎叔聽了點點頭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正是因爲你母親得了絕症,藥石無用,這才導致他們開始尋求一些旁門左道保命。”
“可我母親最後還是去世了呀!如果真有用,她應該不用死啊?”熊輝疑惑的說道。
黎叔一聽輕嘆了一聲說,“那應該是你母親捨不得你,如果我推測的沒錯,他們一開始僅僅只是用這本古籍的一些普通方子煉丹,不過效果不明顯。但你母親又不願意拿自己親兒製藥,而那個時候你又沒有子嗣,所以……”
“那父親用我的孩子煉丹?!他還是個人嗎?如果無親無故,那長生不老又有什麼意義呢?”熊輝情緒激動的說道。
是啊,熊輝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長生不老的意義是什麼呢?如果沒有親人朋友,只是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個世,那這種“活着”又死了強多少呢?這個道理連熊輝都懂,爲什麼他老爹卻不明白呢?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這時聽黎叔說,“貪婪有的時候往往可以矇蔽人的雙眼,也許你父親是被你母親的死嚇到了;也許他還留戀自己輝煌的一生,不想早早的結束。總之人一旦陷入了自己心的黑暗,那什麼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可這些都是你們的推測不是嗎?你們其實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的,對不對?”熊輝一臉絕望的問道。
我聽了無奈的點點頭說,“我們的確沒有證據能證明兩個孩子是被你父親害死的,這爐子裡的屍油也驗不出什麼dna,你的兩個孩子已經消失了……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們仔細找找,在這個地下室應該會找到他所煉好的丹藥,也是用孩子煉成的“長生不老丹”!你父親正是因爲吃了這些丹藥,所以纔會出現一些返老還童的表象。”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們一定是騙我的!我不相信!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我該怎麼和唐靜說,難道要告訴她小美和元寶都被他們的爺爺煉丹了?那她非瘋了不可!不行,黎大師,這事兒不能再查了,到此爲止吧?!”熊輝一臉哀求的對黎叔說。
其實不用他說,我們也沒打算報警,或者是將事情公諸於衆,因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測,我們手裡什麼證據都沒有,算報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