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請爲王

韓淮楚與衆學士作別,與那曹參來到山下,一聲唿哨招來自己那匹戰神寶駒。二人策馬而行,趕回臨淄受封。

回到臨淄,只見城內百姓夾道歡迎是一片歡騰。原來大家已經聽說韓淮楚封爲齊王之事,皆興高采烈如過節一般慶賀。

到了行轅,衆將早已等候在堂。

就見那美人軍師張良坐在堂上被衆將圍起,正在講述廣武山楚漢兩軍交戰戰況。一見韓淮楚到來,急忙起身。

韓淮楚望着自己這老情人就是一愣。原來三年不見,張良竟蓄起了一撇八字小鬍子,看上去雖然依然是那麼俏豔,卻顯得成熟了不少。

“自己已經是奔三十的人了,良妹也不能老是一張嫩臉。這撇小鬍子看上去這般自然好像她長出的一般,她這易容術真是令人歎爲觀止。”韓淮楚凝望着伊人,想起最初在語嫣山莊遇見的那個風致嫣然的少女,一股濃濃的親切在心中油然而生。

韓淮楚看見張良便像看見自己的親人一般。那張良又何嘗不是如此,一雙俏眼水汪汪地望着自己的情郎,好像要滴出淚來。

“好一個信郎,就領着不足四萬的軍馬,踏上了吞魏克代並趙滅齊的萬里征程!那一場場以寡敵衆的戰役,真虧他是如何打了下來。偏偏那最後的勝利,總是屬於自己的信郎。古今名將中,信郎堪稱第一人。”

張良情意綿綿地盯看了自己愛郎一陣,雖然有一肚子體己話要對信郎傾述,礙於衆人在場只得收斂行跡。便拱着雙手,道聲:“韓丞相,恭喜啊!子房奉漢王差遣,下詔來封丞相爲齊王。快擺案接旨吧。”

水漲船高的道理人人都懂。“大將軍快快接旨!”衆將個個喜形於色,齊聲催促。

這個年頭誰不想稱王?韓淮楚雖然是刻意避諱,但要是拒絕受封,絕對被當成腦殘。

“史書上韓信被封齊王那是鐵板釘釘子,自己就順其自然。”

於是韓淮楚令人擺下案子。張良登案,開始宣讀:

“漢王洪恩浩蕩,念相國韓信屢建功勳,爲漢室之興立下汗馬功勞,例當裂土以示嘉許。今特下詔,敕封韓信齊王之爵,鎮撫三齊之地,定都臨淄。欽此!”

“臣韓信領旨,誠惶誠恐,叩謝漢王天恩。”韓淮楚推金山倒玉柱跪地叩首。

張良又笑盈盈拿出玉符金冊,下案子來遞到韓淮楚手中,說道:“漢王將三齊之地盡數託付於齊王,雖名爲君臣,實爲兄弟。現漢王正在廣武山殷殷期待大王起兵共滅暴楚,大王不要辜負漢王的厚恩哦。”

“那劉邦只怕想着我都鋒芒在背,我與他會是兄弟?”

韓淮楚少不得說一番場面話:“不敢相勞軍師提醒。古人云受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非漢王知遇,韓信焉有今日。煩請子房轉告漢王,待爲臣在齊地招得足夠兵馬,操練精熟,這便起兵夾攻項王。”

張良又道:“漢王聽說齊王宮早在田廣棄城逃亡之時就已被他一把火燒絕,宮器全無,着子房將魏趙兩國宮器裝滿十車送來,以妝典大王宮室。”韓淮楚又謝了。

“然朝廷正與西楚開戰,國庫空虛,漢王能資助大王僅此而矣。不知大王重修宮殿之事,資金可有着落?”張良接着問道。

“還要造宮殿啊!”

劉邦那裡正在與項羽開戰是國庫空虛,韓淮楚這裡齊地剛平同樣是國庫空虛。要大興土木蓋一座像模像樣的齊王宮,必將向齊人攤徵重賦。齊國目前還是一片瘡痍,韓淮楚又何忍加深老百姓的負擔?韓淮楚想起自己受封這個齊王必然帶來的一系列排場都是頭疼。

“身處亂世,萬事從簡。韓信無須建造宮殿,這大將軍行轅已經夠大,改造一下即可。”韓淮楚說道。

這個大將軍行轅還是那故齊膠東將軍的府邸。雖然也是夠大,但一個將軍府如何能與一個齊王宮相提並論?可說連那齊王府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別的不說,至少有一個大殿供百官上朝議事吧?那些成堆的宮人又住在哪裡?韓淮楚說要把這行轅改造成齊王宮,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張良只嘉許地看了韓淮楚一眼,說道:“大王能體恤民間疾苦,子房深許之。”

※※※

這受封儀式便即完畢,衆人齊聲稱賀。

找來歷書,推算一下,黃道吉日在下月二十四。也就是說,一個半月之後韓淮楚才能即位爲王。在此期間,就要籌辦那些即位的事宜。

難得張良至此,韓淮楚令廚下置酒,爲張良洗塵。

衆將與張良也是久未蒙面,這一次相逢都是分外高興。推杯還盞是相飲甚洽。

便有前將軍曹參問張良道:“曹某前奉軍師之令,領軍助戰攻齊。今日功成,不知是否要回到漢王大哥身邊?”

“漢王有令,寧秦侯留在齊國,輔助齊王。”張良很平淡的說道。

有玄機!

韓淮楚離開櫟陽之後,他這支隊伍幾經大戰,早已不是當初的隊伍。軍中多是從魏趙各國新招的將領,如今到了齊國,又將在齊人中吸收新鮮血液。那劉邦的心腹小弟,所剩無幾。

在這個時候,若是曹參也離開,簡直就是放任韓淮楚去發展自己的勢力最後與他老兄分庭抗禮。劉邦連睡覺都念着韓信二字,如何放心得下。安插曹參這個小弟,也是爲了牽掣韓淮楚。

韓淮楚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哦”了一聲,說道:“寧秦侯留在齊國正好,寡人這裡正須寧秦侯這樣的虎將。”

那曹參也不糊塗,如何不明白他漢王大哥的心意。於是作出欣然狀,說道:“漢王大哥既然這麼說了,俺聽從就是。”

韓淮楚便問起那南線戰事。張良眉飛色舞道:“漢王與項王交戰,從來沒有勝過。可這一次收復成皋,在廣武山與項王戰了個不勝不敗,士氣大振。有蕭丞相轉運關中糧草,後方無憂。四方少年紛紛投軍,我軍越戰越多。而楚軍被樑王彭越頻襲糧道,糧秣常有接濟不上,士卒士氣低落,怨聲載道。”

她話一頓,又說道:“臨江王共敖亡故,其子共尉繼位。”

張良說的這話看似與西線戰事毫無關聯,其實關係大得很。

當初項羽戲下分封一口氣封了大小二十幾位諸侯王,到頭來衆叛親離,鐵板釘釘子坐在西楚陣營的只有這麼一位共敖。

那共敖與衡山王吳芮一樣,也是防堵南越趙佗北上的一顆棋子,輕易動不得。但臨江軍雖然未投入到前線與漢軍交戰,他國中支援的糧草卻源源不斷地送到了西楚營中。共敖至死都不敢背叛項羽。

如今江山易主,共敖的兒子共尉做了臨江王。南郡這幾年未遇戰亂百姓休養生息,那共敖拉拉扯扯也弄出了十萬軍馬。共尉已成了一顆重要砝碼,他的態度將直接影響這場楚漢之爭最後結局。

韓淮楚立馬問道:“漢王可派使者前去說降共尉?”

張良道:“陸大夫已經動身前往南郡,不知結果如何。聽陸賈派人回信,雲那共尉是個謹慎之人,不敢輕言反楚。”

韓淮楚是聽出那話的意思,就是說共尉已經意動,不像他老爹一般反動到底,持的是觀望態度。

韓淮楚心中一動,說道:“共尉難以說降也罷。九江乃英王起身之所,何不遣他迴歸淮南收復故土,再在西楚背後插上一刀?至時寡人擊楚之東,英布擊楚之南,漢王擊楚之西,彭越擊楚之腹,項王縱有翻天覆地之能,又怎能分身抵擋四處雄兵?”

“子房亦想過派英王出擊九江,奈何淮南歷經戰火兵源枯竭,若非聚有數萬軍馬,恐英王不能維持也。然廣武山與楚軍交戰正酣,漢王如何能多分兵與英布?”張良搖頭說道。

“英王與衡山王吳芮有翁婿之親。項王殺吳芮愛女外孫,已結下重怨。可遣書請吳芮資兵暗助英王,此乃借腹生子之計也。最不濟也可逃至衡山,斷無憂慮。”韓淮楚很篤定地說道。

信郎做出的決定,從來沒有錯過。張良嫣然一笑,說道:“齊王遠見卓識。子房歸後這便去一封書信至衡山,探探衡山王的口風。”

※※※

衆人盡興暢飲,酒席既罷,各自告辭。張良雲要回驛館,韓淮楚正有一肚子話要說,哪裡肯舍,賊嘻嘻笑道:“寡人這府中大得很,軍師回去作甚?”

韓淮楚打的主意張良如何不知。“這個信郎,又想着壞。不給他點甜頭,想必他也不答應。”張良數盅下肚,俏臉早已通紅,含羞點頭。

韓淮楚便讓人闢出一間靜室,供張良安寢。

侍者退下之後,張良剛把燈吹滅,只聽門外傳來敲門之聲。

“誰?”張良從那熟悉的腳步聲早已聽出來人是誰,一顆心砰砰亂跳,故意問道。

“良妹,爲兄想你好苦!”韓淮楚低聲說道。

“你便這樣猴急,一刻也等不得麼?”張良把那門輕輕拉開,俏眼含春,似笑非笑問道。

一雙火熱的嘴脣堵住了張良紅豔欲滴的檀口。張良只象徵性地躲閃了一下,從那嘴脣中傳來的滾燙熱情瞬時將她全身融化,嬌軀慵懶無力地貼在韓淮楚那寬闊的胸膛間,軟綿綿好似飄了起來。

這一對癡情的戀人,一個在南方與項羽惡戰,一個去開拓北方疆土,闖過了多少刀叢槍林,度過了多少悲歡離合,今日終於再度重逢。那份喜悅,是何等的巨大?二人久久擁吻纏綿不休,把那一腔相思化爲乾菜烈火,盡情燃燒。

“信郎,自你踏上滅魏徵程,小妹一直爲你擔心,不知咱倆還有沒有相見的一天。今日在這裡相會,只當在夢中一般。”張良倚靠在韓淮楚的懷裡,輕輕地呢喃。

韓淮楚在老情人面前,免不了有點自我陶醉,大手把住張良那柳腰,笑嘻嘻道:“你的信郎就是戰場的主宰,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哪裡用得着爲我擔心。倒是爲兄擔心你,深恐你與那項羽交戰有所不測。”

張良媚眼橫了韓淮楚一下,嗔道:“你就吹牛吧你。戰場上刀劍無眼,你的小命要是丟了,看你還做什麼戰神!”

韓淮楚呵呵笑道:“你看我這條小命不是沒丟,爲兄還活生生地抱着你嗎。”

張良“嗯”了一聲,將螓首貼在韓淮楚臉頰,情意綿綿道:“也不知你那些了不起的勝仗是如何一場場打下來的。小妹真爲你驕傲!”

“良妹,你說奇怪不奇怪,漢王爲何會下詔封我爲齊王?”在伊人由衷的讚美聲中,韓淮楚問出那困擾自己的問題。

“這不是信郎你自己請來的嗎?有什麼奇怪?”韓淮楚這麼一問,張良倒奇怪起來。

“這是從何說起。爲兄何時向漢王請封爲王?”韓淮楚大爲詫異。

“臣韓信奉大王重託,率兵攻齊。賴大王洪福,僥倖成功。然齊僞詐多變,反覆之國也,且接地於楚。今臣權輕,不爲假王鎮之,其勢不定。故臣請假以王號,以固齊千里之地。這道奏疏,是誰上的?”張良一字不漏地背出那奏疏的內容,犀利的目光逼視着韓淮楚。

假王是什麼意思?就是代理齊王。

那奏疏上寫的藉口是齊人人心不服。但一場論戰大會,韓淮楚盡得齊地文武之心,這藉口已不存在。韓淮楚想象不出,這拙劣的藉口竟會拿來要挾劉邦。

“這可不是我寫的。究竟是誰這般大膽,冒了爲兄之名,上的這道奏疏!”韓淮楚是大吃一驚。

※※※

從何說起,還要從漢王劉邦在廣武山接到那道奏疏說起。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沒把那項羽搞定,又跳出來一個更厲害的韓信要求封王。封他爲王,豈不是與虎添翼?

那劉邦還未把那奏疏看完,已是怒從心頭起,拍案罵道:“寡人被項羽久困於此,日夜盼那小子引兵來助。這小子竟自恃戰功,竟要自立爲王麼?”

他身後立着兩人,一位是美人軍師張良,一位是護軍中尉陳平。

當着那韓信的使者罵那韓信,可不是要把那小子激怒!

陳平急忙用腳將劉邦一踢。劉邦是何等人精,立馬掩口。

自己那實力有限,韓信那小子就算自立爲王,自己也禁他不得。這件事若是不依了他,只會逼那小子造反。

那張良卻是疑惑不已,“以信郎的智慧,怎會做出這般糊塗事,犯了漢王的大忌。封王的事要劉邦自願才行,怎能自個請封?”

只聽劉邦又大罵起來。這一次罵的還是她的信郎,卻口風已轉味道絕不一樣。

“大丈夫既定諸侯,做個大王算個什麼,封什麼假王。要封寡人便封韓信爲真王!”

那使者被劉邦左一罵,右一罵,罵得是一頭霧水。聽見劉邦依允了封王,算是完成了差事,也就不去深想。

劉邦便叫那使者先回臨淄,讓韓信靜候佳音。使者去後,劉邦便與張良陳平二人商量對策。

張良道:“大王話一出口,不可更改。況且以大將軍之功,早該稱王。臣請爲使者去封韓信爲王。至於他是否有異心,待臣去臨淄查探一回便知。”

劉邦也覺得這事有點奇怪,那韓信若有異心,反了就反了,何必來向自己請封。“或許那小子不過是滿足於‘言聽計用’,當個諸侯名臣罷了。”便遣張良爲使,來到齊國見機行事。

※※※

韓淮楚聽了那奏疏內容,急問張良使者是何人。卻原來是一員牙將齊蓋。

自己絕沒有派遣齊蓋爲使之事,那齊蓋也不是自己心腹之人,不會將如此大事託付與他。

韓淮楚手猛地一拍:“原來是蒯師兄搗的鬼!”

使者能冒充,他那大將軍印信可冒充不了。

蒯通掌管文書,時常借韓淮楚印信去蓋,有作案的條件。

作案的動機,韓淮楚想想就明白了。那蒯通曾經唆使自己造那劉邦的反,被自己拒絕。這一次導演出這個“請封爲王”,便是在自己與劉邦之間撒下猜忌的種子。

君臣之間互相猜忌,那關係絕對長久不了。不是做君王的弄死臣子,就是臣子做掉君王。到那矛盾尖銳之時,自己就不得不反。

劉邦與自己誰會勝出?照蒯通看來,劉邦那菜鳥絕不是有經天緯地之才的韓師弟的對手。

“這道奏疏不是爲兄寫的,是蒯師兄僞造的。”韓淮楚吞吞吐吐對張良說道。

跟劉邦玩僞造,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張良吃了一驚,問道:“蒯先生爲何要僞造那封奏疏?”

“大概是蒯師兄認爲爲兄爲漢王打下萬里江山,卻一直不得裂土封王,爲爲兄鳴不平。此次假借我命,請封爲王,是爲爲兄討回應該得的。”韓淮楚爲蒯通遮掩道。

“原來不是出自信郎的本意,這就好。我說你怎會這般糊塗?漢王最忌的就是做臣子的尾大不掉,你立下如此蓋世功勳,已經有功高震主之嫌,一言一行更要謹慎。”張良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個道理爲兄自然明白,何用良妹多說。只是良妹回去,這事如何對漢王說?”韓淮楚還是爲那蒯通擔心。

“小妹就實話實說,說你絕無反心,那奏疏是蒯通所寫。”張良直截了當說道。

韓淮楚忙道:“千萬不可。蒯通隨爲兄出生入死,沒有他相佐,我這蓋世功勳還不知立不立得了。良妹若是將此事告訴漢王,蒯師兄難免一誅,爲兄與心何忍!”

張良秀目緊盯着韓淮楚:“可是不說清這事,你這請封爲王之事必將被史官記下載入千秋青史,將會背下這口黑鍋,聲譽受損也。”

千秋青史早就寫得明明白白,這件事兒早就被後世那些文人騷客咀嚼了無數次,韓淮楚哪裡還計較什麼聲譽。笑道:“能保蒯師兄一命,爲兄就背下這口黑鍋。”

“你呀你,就是這般心腸軟,這口黑鍋也能背得的麼?”張良帶着責備的語氣數落了韓淮楚一下,還是答應爲蒯通隱瞞。

結果史書落下一筆:韓信自請爲王,高祖無奈允之,深忌之,遂起除韓信之心。

有很多人認爲韓信後來的悲劇結局亦肇始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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