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是因爲酒的品質上乘的緣故,並不會讓人覺得很刺鼻,反倒有些醉人,很容易就把人給薰醉了。
我停頓腳步,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因爲真的是喝了不少的酒,兩側的臉頰依舊緋紅着。
深吸一口氣後,我打了一盆水過來,細心地替他擦了擦身體。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我替他擦身體的時候,他的下半身居然興奮了起來,看着那漸漸搭起來的小帳篷,我有些懵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隨着我擦拭的動作,他的體溫也變得更高了。
我忽然想,他到底是真醉,還是???
如果是欲-火焚身,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喝醉的人還會有這樣的意識。
替他脫了身上的衣服後,準備拿克勞斯的衣服替他換上,反正兩個人身材也差不多,衣服的尺碼應該合適。
只是沒等我幫他穿上衣服,他卻伸手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裡,掀了掀眼皮迷迷糊糊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發直,嘴裡還喃喃地問:“爲什麼???爲什麼不答應我的求婚,爲什麼啊???”
他看我的眼神是那種迷離中透着傷感,我被他盯的有些難受,正要躲開,他的雙手卻忽然捧住了我的臉,然後他的脣輕輕地蓋住我的。
沒有深入,只是輕輕碰了一下,然後用十分沙啞的嗓音在我的耳邊對我說:“我愛你,很愛很愛,不要離開我,不要???”
此時此刻,厲晏城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脆弱,頓時間我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他渾身滾燙,加上我之前爲了替他擦身體,已經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褪去,這樣一來,他的肌膚緊緊地貼着我,僅僅隔着我身上的布料,絲毫不阻擋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灼熱。
厲晏城那濃如烈酒的聲音繼續從我的耳後傳來,“小菲,我想要你。”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沙啞,像是壓在咽喉裡吐出來的一樣。
說完這句話後,我的腰部便忽然傳來一股猛地,眼前的景象也跟着好一陣天翻地覆,等我反應過來後,人已經被厲晏城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晏城你???”
他眯眼看着我,看起來是清醒卻又像是醉着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騎坐在我的身上,緊接着狠絕地撕掉了我的衣服。
感覺到身上一涼後,我開始掙扎,“晏城你冷靜點,晏城???”
他身強力壯的,我根本就敵不過他,況且在我的內心深處也根本就不想推開他,於是在我的半推半就中,他再次進入了我的身體,撞得我渾身一顫。
厲晏城一手桎梏着我的腰,一手託着我的脖頸,進入後他並沒有立刻挺動,而是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會兒,隨後低頭舔了舔我的嘴脣,並且一路深入進去,吻得我喘不過起來,而我也更加熱烈的狠狠地迴應着他,摟緊她的脖子,緊緊的和他貼在一起,心潮澎湃的,好像明天就要徹底分開似的,那麼的迫不及待的深入糾纏着,恨不得把對方吃了。
我被他吻的七葷八素的,身體不由地弓起,而他呢?並沒有就此放開,鬆開我的脣後,接而順勢往下,張口咬上了我胸前的柔軟。
我輕嘆一聲,無意識地抱住了他的頭,他鬆鬆軟軟地短髮包裹着我的手臂,像是松鼠的尾巴,特別的舒服。
他反反覆覆的佔有着我,將我帶入一個又一個巔峰,接受着他給的愉悅,我清晰的感覺到只屬於他的力量在我的體內肆意的馳騁着,似乎要貫穿我整個身軀,徹底的佔據我整個靈魂。
我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乃至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印刻着他的名字,腦海裡的每一個念想也都是他。
酣戰結束後,我們雙雙躺在牀上,兀自平復着呼吸。
等我休息了一會兒後,我撐着痠軟的胳膊翻身壓在了厲晏城的身上,然後一手揪着他胸前的那顆紅豆狠狠地彈了下,“裝醉,有意思?”
厲晏城定定地看着我,一本正經地道:“沒裝,是真醉,這不是後來你替我擦身體,我才慢慢地恢復了意識。”
“欺負我你還有理了?”我長嘆一口氣,剛替他擦身子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只是沒想到克勞斯和蒂芬妮居然會聯合起來騙我。
“是,我欺負你了,可是小菲,我厲晏城這輩子只願意欺負你一個???”厲晏城說完這句話後,我整個人就被他桎梏在了懷裡,他粗壯的手臂攬着我的腰,擁着我,像是生怕一鬆手,我就會跑掉似的。
對於厲晏城這樣的孩子氣,我其實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小雀躍的,抿了抿脣有點想要,不過還是忍了下來。
之後,我們又在牀上纏綿繾倦地躺了會兒,看了時間後,我捏着他的面頰的,打趣道:“喂,這大白天的你不去公司也就算了,還拉着我跟你一起在這兒虛度光陰,你以爲我跟你一樣成天沒事幹呢?”
他哼笑,用鼻尖蹭了蹭我的,“怕什麼,大不了,我養你啊。”
我眨眨眼睛,咯咯的笑了出來,笑得身體也跟着一顫一顫的,“從實招來你是想養我,還是想讓我陪你一起天天這麼胡來啊?”
厲晏城擡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後,啞着聲音道:“都有。”然後,他俯首吻住了我的脣,伸出他的軟舌,在我的脣齒間攪動了起來。
沒有太多的遲疑和鋪墊,我們再一次渾身滾燙的結合在了一起,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和表情,一次又一次的抵死放縱着。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有些腦缺氧了,渾身也是乏力的很。
厲晏城這丫的壓根就不懂什麼節制,把我折騰的太狠了,到最後我連連告饒也不管用,就一個勁兒的搗弄。
話雖這麼說,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經過這些折騰之後,我心裡的那團陰鬱暫且消散了。
如果能這樣一直下去該有多好,只是人在貪圖完享受之後,現實就會給你一個警鐘,讓你從雲端再次跌回泥潭,讓你知道叫真正的現實。
鑑於我和厲晏城重歸於好,克勞斯和蒂芬妮也就放心了,因爲機票的緣故,當天便乘坐着晚班飛機飛走了。
其實送走蒂芬妮和克勞斯,我還是挺不捨的,畢竟再見還得跨洋過海的,到底是不方便,但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承載了兩個人太多的痛苦,克勞斯雖然嘴上不說,我知道孩子的事對他打擊還是挺大的。
至於蒂芬妮更不必說了,她千里迢迢的飛過來,爲的就是想要爲自己的幸福做最後一次爭取,可結果卻還是不盡人意。
人生就是這麼的無奈,多波折多磨難,只希望我們都能今早的從悲傷的記憶中走出,一起擁抱嶄新的一天。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裡,我和厲晏城的生活雖然過的平淡,但每天都特別的幸福,明明都屬於老夫老妻的那種,可日子過的就跟剛陷入熱戀期的情侶似的。
每天都黏黏糊糊的,好像有很多說不完的話以及做不完的???愛。
經過時間的沉澱,錢小芳也漸漸從蘇旭東離世的悲傷中走了出來,偶偶也會拿着自家種的新鮮蔬菜過來給我們嚐嚐鮮。
因爲日子過的實在是太美好,以至於我都漸漸忘記了那件壓在我心底不能與人言說的秘密,很多次我都想借着機會跟厲晏城坦白,可每一次話到嘴邊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
是的,我害怕,我怕這個秘密一旦被攤開,我現在所守護的幸福全都會消失不見,所以我就等啊等啊,始終都沒能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因爲沒了李念和呂毅鳴的摻和,我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清淨了許多,而我和厲晏城的日子不言而喻,更加的甜蜜恩愛,可就在我以爲這樣的生活真的可以細水長流下去的時候,卻又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這天我還在公司忙着工作的事,正投入的看文件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厲晏城的名字,我勾脣含笑接通。
“你在哪?”厲晏城低沉好聽的聲音隔着電波傳來。
我微微抿脣,依舊笑顏如花,“嗯,在公司啊,怎麼啦,想我了嗎?”
“來P?N一趟吧,我有點事想告訴你。”聽厲晏城的聲音有些低沉,好像的確有什麼事兒。
掛斷電話後,我連忙放下手頭上工作,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張紅霞要更跟進的工作後,就直接驅車去了P?N。
撐着電梯來到厲晏城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後,電梯門剛一打開,我恍惚間看到有個人影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
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我還被嚇了一條,連忙警惕的後退了兩步,等站定住纔看清楚來的人是誰。
“秦特助?”我有些失笑的看着他,納悶地道:“你怎麼風風火火的。”
在我的記憶力,他可是深得厲晏城的真傳,比如遇事臨危不亂,做起事來有條不紊,總之像這樣冒冒失失的樣子,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秦天被我調侃後,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呵呵,您說笑了,這不是您來了,厲總讓我過來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