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這個李警官重提舊事,一點點的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對於那件事情,我是不願意在回憶那件事的,無緣無故的死了那麼多的人。
看到我閉口不言,李警官來了精神,步步緊逼的脅迫我說道:“這個是在死者身上提取的樣本,結果顯示大部分人都是死於這種毒素,但是這種毒素只會在越梨飼養的毒蠍子裡面提取出來。”
此話一出口,我就體會到了什麼是殺人不見血,這不是無恥的栽贓是什麼。
“你放屁,越梨我很清楚她的爲人,李警官你不過就是我們家豢養的一條狗而已,你給我滾。”秦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傑斯底裡的怒吼着,伸出了中指指向了門口的方向,讓李警官立刻消失。
就在此時忽然闖進來了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官,一進門就將拘捕證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越梨嗎,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現在我逮捕你。”
秦牧的憤怒已經徹底的爆發了,再也忍不住這樣對他權威**裸的踐踏:“你姥姥的,給老子滾出去。”
辦案的小警察並不認識秦牧,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說,讓他不要影響他們執行公務,頗有一種天下爲公的感覺。
“你誰啊,影響公務人員執法可是要負責任的。”這小子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快被氣瘋的秦牧一個耳刮子狠狠地扇到了臉蛋子上。
秦牧可是動了真怒了,一巴掌下去估計自己也疼的受不了了,捂着自己的那隻手不停地做出了痛苦的姿態,更不要說被打的原地轉了幾個圈的小警察了。
捱打的警察可不甘示弱了,其餘的幾個一擁而上,大有要爲同伴出口惡氣的架勢,卻被李警官大聲的喝止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李警官臉上也變色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從他態度堅決的樣子上面,可以判斷出來背後也是具有很強大背景的。
“混蛋,那是大老闆的公子,我的祖宗,都給我滾開。”
捱了打的小警察還不服氣,一手捂着血紅的半張臉,喘着粗氣:“李局我就白捱打了?”
“昂,咋啦還打錯了不成,沒眼色的東西。”
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都認慫了,小警察也不敢多說什麼,原來那個高個子李警官是他們的局長。
“祖宗希望您理解,越梨必須跟我們走一趟,現在涉及的人員太多了,我不好給社會一個交代。”
隨後李局展示了一系列的證據,我萬萬沒想到,我的舍友們也都因爲我而被連累,這倒不是他們也進了局子,而是他們一個個的都住進了醫院,檢驗的結果都是中了蠍毒。
在我宿舍裡面也搜查出來了大量的毒蠍子,而且校園裡面幾個清潔工也站出來指證我,說在他們打掃衛生的過程中,經常看到毒蠍子從我的宿舍裡面鑽出來。
人證物證還有嚴重的後果都被陳列出來,我也無話可說,心裡只想着儘快的還自己一個青白,總不能替別人被這個黑鍋吧。
“我去你大爺的,不管是誰,誰也不可以帶走越梨。”秦牧傑斯底裡的怒吼着,伸出了雙臂將我保護在他的身後。
此時此刻我真的好感動,如果這個世界上讓我選擇一個真愛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好像一場噩夢。
“秦牧,你相信我嗎?”我推開了他的雙臂,走到了李局的面前:“我沒有做那些事情,毒蠍子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願意和他們走去把事情說清楚。”
秦牧還有些不放心,忙着披上衣服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攔住了秦牧,會心的微笑着,我知道他的真情所在,“謝謝你,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清白的。”
秦牧回頭對着李局,指着他的鼻子說道:“越梨要是少了一根汗毛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局嚴肅的保證道:“祖宗這個你放心好了,越梨就是我的姑奶奶,我一定會嚴加保護的,只要事情說清楚了就萬事大吉,我會親自送他回來的。”
就這樣我跟着李局做到了局長大人的別克裡面,而不是囚車。
進口車平穩卻飛速的駛往了目的地,當我下車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警察局,而是在荒野之中聳立着一座孤零零的的小樓房。
我忽然轉頭看着李局,不解的問道:“這就是警察局嗎?”
李局呵呵一笑,從脖子底下撕開了一道口子,刺啦一下子就掉下來了一張人臉。
差一點沒把我給嚇死,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呢,一張血粼粼的人臉就這樣硬生生的給扯了下來。
“越梨啊,咱們無冤無仇的,你壞了我的好事,我也跟你沒完。”
這回我居然聽清楚了,說話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賈半仙兒。
“賈半仙兒,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還活着?”我錯愕的問道。
不過好像賈半仙兒除了易容術之外,那些妖術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居然拿我沒什麼辦法,要不是仰仗着他們人多勢衆的話,還真的不是我的對手。
我從一開始就認爲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發展到這個地步,越來越有些意思了,他們非法軟禁了我的自由,將我關在了這座小樓之內,每天倒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我被關在了一件黑屋子裡面,屋內沒有點燈,窗戶也沒有玻璃,都是被鐵板封死的,開開門亮光才照射進來,讓人感到久別的溫馨,一關上門屋內就漆黑一片。
每天都是從門口送進一杯水,一片面包,還有少許的香腸,除此之外,那些人根本就不和我進行任何的交流,雖然我試着多次的和他們交談,但是從他們冰冷無動於衷的表情上,就知道有多困難。
偶爾賈半仙兒會透過門縫兒,惡狠狠的瞪上我幾眼。
“我知道你又在偷看我,爲什麼不說幾句呢?”我感受到了來自賈半仙兒的殺氣,反正也沒有和人說話的機會,我都快被憋死了,忍不住和他試圖交流幾句。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本來我就要成功了,吸取了那些人的精陽之氣,我的愛妻就會按着早年的願望復活的,是你毀了這一切。”說這些話的賈半仙兒好像失去了那種殺氣,變得無奈而可憐。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囚禁我不殺我?”我有一種直覺,好像賈半仙兒已經不再是那個幕後的大BOSS了,其實這個時候他似乎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
“我和你一樣,也是老闆的奴隸了,這些都拜你所賜,我失去了自由,你也品嚐一下這個滋味吧。”
一連好幾天,賈半仙兒都不再和我進行任何的交流,因爲他再也沒有過來過,我都是透過門縫,看到這裡其實關押的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一些不知道什麼人,經過我的觀察,他們好像都是被實驗者,就像是人類實驗室裡面的小白鼠。
每天都有一些人被拖出被關押的房門,然後變得虛脫了又被從新的擡了進去,隨後不久他們就會變成一具具的乾屍,又被拖了出去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們回來過。
直到有一天,門被打開了,一個蒙着黑色頭套的壯漢,一把揪住了我的黑髮,嚇得我本能的大喊起來,可是我的叫聲越悲慘,那個變態狂魔就好像越興奮似得。
還一臉的怪笑,滿嘴角的流淌着腥臭的哈喇子,滴到了我的面頰讓我不由得噁心想嘔吐。
當我被拖拽進了另一件寬敞明亮的屋子內的時候,聽到了賈半仙兒在隔壁說道:“老闆,人我交給你了,可以給我自由了吧?”
隨後傳來了一陣驕狂的獰笑,低沉嘶啞的聲音說道:“哼哼哼,給你吧。”
“不……啊……”
我還想仔細的傾聽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卻被那個壯漢狠狠地推了一把,我重重的砸到了椅子背上,眼前隨即變得黑暗,我失憶般的渡過了那段時間。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卻看到自己已經被擺成了一個大字型的形狀,雙手和雙腳都被繩索固定在了牀上,當然那不是鋪着軟綿綿被褥的牀,而是冰冷的鐵牀。
我其實已經是一絲不掛的暴漏在衆目睽睽之下,不過還好屋內空無一人,我還是難爲情的羞紅了面龐。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被消滅了幾十年的薩滿教衣服的傢伙走了進來,開始在我的身體上面寫寫畫畫的。
我聽父親說過,薩滿教的一些怪事情,他們也是利用符籙的高手,只不過他們的咒語和我們中原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南轅北轍,沒有一點的可比性。
只感到一種冰涼的感覺,在我的身體上不停地比劃着,就連我的臉上也被描繪了,這還不算什麼,做完了這些,那個怪人振臂一呼,從屋內的瓶瓶罐罐裡面,瞬間就鑽出來了無數的毒蠍子,都是巴掌大小的大個頭,張着兩隻大鉗子飛速的像我的身體爬來。
“啊……不要啊!”忽然有一種感覺,我處在絕望之中的呼喊怎麼和賈半仙兒剛纔的慘叫如出一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