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之中,我捧着那束扎眼的玫瑰花,緊跟着小女孩一路小跑的追了出去,我也很想知道是誰送給我的鮮花。
在校園裡面被無緣無故的熱愛也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宿舍裡面就有好友無緣無故的被其他系的男孩子獻歌呢。
當我追出了教學樓,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倒是發現秦牧也捧着一束同樣的玫瑰向我走來,當看到了我手裡的鮮花之後,不無驚愕的問道:“越梨,這花是怎麼回事兒?”
很受打擊的秦牧妒忌的眼神恨不能要將玫瑰花化爲灰燼,我聳了聳肩頭,無奈的說道:“不知道,還以爲是你呢。”
其實我的後半句就是在開玩笑,主要是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一連幾天的考試基本上感覺良好,並沒有掛科的預兆,而且還在最後的一天收穫了愛情的玫瑰花,不管是誰,我都很開心,至少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也是很受追捧的。
雖然我在心裡一直都將秦牧當成了好朋友的那一類。
“越梨,放假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呢?”胖虎這個時候問道,好像很有心事的樣子。
我想到了還要和陸瑞臣一起修煉日月同輝呢,所以翻着眼睛思考了一番,便說道:“假期不準備回去了。”
“太好了,咱們靈異社決定舉行一次冒險旅程。”胖虎得知我不走的消息之後,立刻手舞足蹈起來,並且神秘兮兮的說道。
冒險旅程,胖虎他們又在搞什麼,我還沒有問呢,秦牧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慌忙問道:“什麼冒險,我最喜歡了,算我一個。”
很顯然在胖虎的眼裡,早就把秦牧當成情敵了,一臉的不高興,打着官腔說道:“哎呀,這個問題不好辦啊,只能具備靈異社身份的社員纔可以參加,您雖然是學長可是似乎條件不允許吧。”
秦牧那個生氣啊,臉上寫滿了不屑和傲骨,心裡估計在暗罵胖虎不識擡舉,還敢和省委書記的兒子打官腔,真是自不量力。
“靈異社是吧,這個好辦。”秦牧不以爲然的掛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整個靈異社的社員都集中到了這裡。
以瘦龍爲首的哥幾個都推薦秦牧做新一屆的社長,這可把胖虎給氣壞了,怎麼說兄弟也不可以胳膊肘向外拐,駕炮往裡攻吧。
瘦龍這樣的拆臺,可讓胖虎有些接受不了,“秦牧還沒有加入靈異社,怎麼可以競選社長呢?”
胖虎顯然是動了真怒,畢竟搶女朋友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會動真格的。
“忘了告訴你了胖虎,秦牧早已經是見習社員了,我們大家都可以作證。”瘦龍解釋着。
我心裡那個好笑啊,看來身份地位還有金錢的威力真是大,可以讓一個人輕易地就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胖虎一跺腳,白眼仁都要瞪了出來,氣憤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那好,我退出。”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氣呼呼的走了。
秦牧的臉上卻升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一抹上玄月的弧線升起在嘴角之間。
秦牧不好意思的走到了我身前:“對不起越梨,你看我也是沒想到胖虎那麼小心眼兒,不就是社長嗎,誰稀罕啊,這不是大家信任我嗎。”
我暗自尋思這小子還真是臉皮厚,不知道背後許諾了多少好處給那些人,才換回來了架空胖虎的地步,畢竟這個靈異社可是人家胖虎一手鼓搗起來的啊。
“那成社長大人,以後就要靠你多多關照了。”我笑着將那束玫瑰花塞給了秦牧:“這個就送給你吧,反正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給我的。”
講鮮花給了秦牧,我呵呵笑着跑回了宿舍,秦牧對於那束鮮花早就充滿了悲憤的敵意,看到我走後,使勁兒的將玫瑰花踩得粉碎。
卻不由得被什麼東西紮了腳底板,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
瘦龍他們還在現場,看到出現了意外,都趕緊的過來看個究竟,卻發現秦牧此時已經是血流如注。
“哎呀,受傷了。”
“蠍子,蠍子!”
很少見過毒蠍子的男孩子們都露出來了驚恐的神色,最離譜的就是當他們看到了秦牧的慘狀,立刻和自己聯繫在了一起,誰都不敢靠近那隻長滿了尖刺,奇黑無比的毒蠍子。
有膽子大一點的,也就是手裡舉着一根長長的樹枝,挑撥着那隻令他們恐懼的毒蠍子,可是秦牧的臉色開始一點點的變得蒼白,失去了血色的模樣,顯得很難看,就像是一個缺乏營養的病人,虛弱到了極點。
我聽到了那些男孩子們的喧譁,從嘈雜的聲音中判斷出來了,一定是出事了,不過學校的應急機制非常的好,保安和救護車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
在瞭解了事情的全部過程之後,我忽然有了一種中了大獎的感覺,要不是秦牧也許那個被毒蠍子蟄傷的那個人就會是我。
也就是說那束鮮花裡面隱藏了殺機,而被傷害的主人公就是我,處處針對我,賈半仙兒的法術已經被破了很久了,那個想重生的女鬼因爲殺戮太重,罪業太大也被父親永遠的封印了,這又會是誰呢?
不管怎麼樣,先看看秦牧的傷勢再說,畢竟人家纔是自己的替罪羊,雖然他還不知道這一點。
我拿着一束康乃馨敲了敲病房虛掩的房門,裡面傳來了秦牧的聲音,聽着也是中氣十足,看來並不是太嚴重:“請進。”
當我走進病房的時候,屋子裡面已經坐滿了前來探望的人,其中不乏那些廳級高官們,談笑之間的秦牧扭頭看到來人是我,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燦爛幸福了。
從那廝的笑容裡面我立刻就明白了,這小子對我的感情是真摯的,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因爲我絕對的不可以喜歡上其他的男孩子了,我任性的打破了禁忌,沒有聽從父親的話,偷偷的修煉了日月同輝。
這個功法是絕對的不可以三心二意,或者說心猿意馬也不行,只要心裡產生花心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會受到來自功法內部的反噬。
儘管我還不知道反噬到底會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但是肯定會是不好的結果。
所以我並沒有表現出來過多的關心,而是淡淡的說道:“秦牧你沒事就好,祝你早日得恢復健康。”送上了康乃馨,我就想離開,可是卻被其中的一個高個子攔住了。
“留步,您就是越梨吧?”
聽到了那個高個子明確無誤的交出了我的名字,我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爲那廝的氣質無形之間散發出來了一種警察的職業氣息。
“哦,是的。”
高個子毫不留情的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越梨你很喜歡飼養毒蠍子是嗎?”
這句話更是讓我哭笑不得,那種低等級的爬蟲,我看了就噁心,哪裡還會飼養呢,我可沒有那種重口味。
“你在開玩笑嘛?”
我的小臉有些掛不住了,秦牧被蠍子蟄傷了,現在這名便衣警察卻又指責我喜歡飼養毒蠍子,那不是在變相的指證我就是幕後的元兇嗎,秦牧很顯然已經聽出來了那廝想說的意思,很不客氣的說道:“李警官,你不要神經兮兮的,那只是一個意外。”
那個時候,秦牧能夠站出來還我一個青白,真的是無限的感激只在不言中,就在那一刻,我都有了一種愛上他的衝動。
“我的小祖宗,我說話從來都是拿證據的。”高個子擲地有聲的說道,從他的語氣裡面不難聽出,這個傢伙的辦事效力很高啊,難道他一直都在監視我不成?
秦牧已經沒什麼的嚴重的症狀了,很不高興的爭辯道:“證據,那好那就請拿出來吧。”
李警官被秦牧逼得沒辦法只好從皮包裡面取出來了一塌子的相片,當着衆人的面說道:“祖宗,您就看看吧。”
照片上面清晰地記錄着我是怎樣和蠍子在一起相處的,就好像我是一個飼養毒蠍子的高手似得。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已經按捺不住,都快要蹦出來了,栽贓,無賴的栽贓。
秦牧吃驚的看着照片,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又能說明了什麼?也許是越梨不小心帶出來了一隻,那也不過就是一個意外而已。”
好似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對於秦牧來說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另一方面他更願意相信那件事就是一個意外。
我此時已經感到了被冤枉的悲哀,想一走了之,卻不料被李警官再一次的攔住了,雖然這些並不能夠說明秦牧是我故意陷害的,“別走,越梨告訴大家你的動機是什麼?”
我還沒有來得及表態,秦牧第一個就火了,臉色已經成了猴屁股,撩起被子幾乎蹦了起來,衝着高個子李警官大聲的吼叫道:“你有完沒完了,人家就是喜歡,個人喜好而已,有什麼動機不動機的?”
秦牧的表現就好像是李警官在無意之間已經觸動了他的底線,他是不允許這些人詆譭我的清譽的。
高個子說道:“祖宗我沒有別的意思,對於越梨我已經跟蹤很久了,上一次無端遭受泥石流死亡的警員們,就像噩夢一樣糾纏在我的腦子裡,一個疑問告訴我,爲什麼同去的越梨卻安然無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