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沒有食言,很早就開過來一輛吉普車。
只是有點太早了,天才矇矇亮。
格桑沒有過多的停留,騎走了平措的摩托車。
扎西趕緊把幾個人都叫醒了。
你個人睡眼朦朧的收拾東西,還不忘了埋怨扎西。
李健抗議道:“着什麼急啊!
我看了資料了,藍毗尼距離這裡不過三百公里。
很快就能到的。
這麼早就起來,有必要嗎?”
扎西搖了搖頭:“得嘞啊,資料不是這樣看的。
你看了道路了嗎?
你知道這三百公里要跑多長時間嗎?
不管怎麼樣我們今晚之前一定要到達那裡。”
李健也知道尼泊爾的路很是差勁,伸了伸舌頭:“還是扎西大師想得多,我們趕緊上路吧。”
扎西笑了笑:“我不是想得多,而是去過。
如果格桑不借我們一輛車,我們還是要租一輛,不然就要坐那種人們都坐在車頂上的巴士了。”
李健把揹包放到了後備箱中:“拉倒吧,我看着都害怕。
我可沒有尼泊爾人民的身手。
我們還是開這輛車吧。”
平措笑了笑:“格桑還挺有辦法,這可是一輛日本車。
還不錯,要是那種印度產的,我們坐着還不舒服呢。”
幾個人跳上車,李健有拉這扎西叮囑道:“你可要小心啊,這裡可是左側通行,一定要記住啊!”
扎西笑了笑:“你放心吧,忘不了的。
我坐在右邊開車,怎麼會忘記呢!”
天沒有全亮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出去了。
細心地車田千代,在早早開門的超級市場裡,買了很多吃的東西。
李健這時候睡意全消,拉着平措問道:“平措,你給我講講藍毗尼。”
平措看了看李健,嘿嘿的笑着:“不是扎西是導遊嗎?
怎麼找上我了?”
李健一撇嘴:“隨讓你昨天搭話來着,再說今天扎西大事要開車啊!”
平措只有點了點頭:“那就和你說話所,沒有扎西說的好,你就擔待點吧。
這個藍毗尼是梵文‘可愛’的意思,這裡原爲古代天臂國善覺王夫人蘭毗尼的花園,此處因此而得名,現
在的藍毗尼是個不大的村莊,綠樹成蔭,景色秀麗,有許多與釋迦牟尼有關的歷史遺蹟。
這裡有一座白色方形建築,是兩層石砌的平臺,在濃郁茂盛的樹木襯托下,十分莊嚴肅穆。
這就是瑪雅黛維女神廟,也稱摩訶摩耶夫人廟,瑪雅黛維是北天竺迦毗羅衛國,淨飯王的妻子,相傳公元
六百三十三年,尼泊爾陰曆正月的望日,她在回孃家的路上來到蘭毗尼花園,在一株巨大的娑羅雙樹下休
息的時候生下了悉達多·喬達摩,即後來聞名世界的佛教始祖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位於印度平原的南部,四周掩映着森林樹木。
釋迦牟尼的人們相信佛祖的母親之所以選擇了釋迦牟尼是因爲這裡的環境寧靜祥和。
儘管釋迦牟尼附近沒有什麼城市,人口也不多,但這裡仍計劃有大的發展:修建花園、植樹建渠、增加膳
宿設施,甚至還要新建一個圖書館。
遊人和朝聖者在這裡吃住都很方便,由日本人負責興建的豪華型酒店更爲不同消費者提供了更多選擇。
後人在釋迦牟尼出生處建造了這座別具一格的瑪雅黛維女神廟,現廟內供奉着女神石雕像,右手攀把着娑
羅雙樹的樹的枝幹,新生的嬰兒悉達多端多端立在近旁的蓮臺上。
在瑪雅黛維女神廟旁有一口數十米的方形水池,明澈如鏡,相傳是女神沐浴和釋迦牟尼幼年時代洗澡的地方。
池邊長着一棵娑羅雙樹,樹身粗大,原樹在法顯著作中曾有記載,唐玄奘來此取經時已經‘枯悴’,可見
現存此樹是後人補種的。”
李健點着頭,聽得津津有味:“不錯嘛,不比扎西大師差。”
平措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搖了搖頭:“不行,所知甚少,只能這樣了。
另一個讓藍毗尼有名的原因,還有印度的阿育王,他曾經到這裡朝聖。
他是虔誠的佛教信徒,不僅下令免除了佛祖誕生地附近的所有苛捐雜稅,佛教書上還記載阿育王在佛祖誕
生的確切地點上立了一塊石碑作爲標記,並以示紀念。
最近考古學家纔在一個七層磚壘起的平臺上發現了該紀念石,它埋在神殿舊址下面五米處,一九九三年在
掘進開路時被毀壞。
阿育王還於公元前二百五十年在此立下一個紀念自己的石柱,阿育王石柱柱高六米,有一半埋在地下。
在瑪雅黛維女神廟的正北,是著名的阿育王石碑。
碑是圓柱形,是公元前二百四十九年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來此朝拜時所建,刻在碑上的文字確鑿無疑地證
明瞭蘭毗尼是佛祖降生之地。
阿育王石碑也因此成爲蘭毗尼最重要的歷史文物。
廟南有後人建的佛塔和佛寺,寺內有釋迦牟尼的巨大塑像。
佛堂的牆壁上繪有反映釋迦牟尼生平的五彩繽紛的壁畫。
此外,蘭毗尼還建有文物館和馬享德拉紀念碑等。
阿育王石柱是一八九六年被考古學家發現的。
在此後多次的勘查發掘中,又發現了不少孔雀王朝、貴霜王朝、笈多王朝時期的遺物。
近年來,一些外國佛教徒先後在此修建寺廟。
尼泊爾政府也新修了一些塔、寺,並計劃在聯合國資助下修建神聖花園、藍毗尼新村的寺廟區。”
李健點了點頭:“那可真是個聖地了,那佛祖是在這裡得道的嗎?”
平措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這個可要千代子給你說說了,她對於佛教的故事很是瞭解呢。”
李健看了看車田千代:“那就要麻煩你了千代子。”
車田千代笑了笑:“很榮幸!”
說着着清了清嗓子,說道:“佛教創始人爲喬達摩·悉達多,是古印度迦毗羅衛國也就是現今尼泊爾南部邊
邊境的地方王子,屬釋迦族。
佛教徒尊稱他爲‘釋迦牟尼’,意即‘釋迦族的聖人’。
關於釋迦牟尼的生卒年代,南傳佛教與北傳佛教兩者的說法不大相同。
據北傳佛教推斷,釋迦牟尼誕生於公元前五百六十五年,去世於公元前四百八十五年,約與中國的孔子同時。
據南傳佛教推斷,他生卒日期或爲公元前六百二十三年至前伍佰四十四年,或爲公元前六百三十三年至五
百四十三年。
喬達摩·悉達多的父親爲淨飯王。
淨飯王對王子十分鐘愛,悉達多自幼過着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
年輕的王子從未見聞過人間的憂慮、煩惱和不幸,也從未思慮過人生有所謂憂患、貧困、病、老死諸般痛苦。
悉達多自幼從未離開富麗堂皇的宮庭,從未走出精美綺麗的御苑;笙歌盈耳,觥籌交錯,盡情遊戲享樂。
成年後,娶嬌妻,生愛子。
但偶然機會出遊,初次接觸嚴酷的、慘不忍睹的現實,便深爲所動。
根據傳說,王子一日出遊,得遇四種人,因而頓悟。
一爲奄奄待死的老人,一爲病入膏育的患者,一爲待葬的死者,悉達多到此始知老、病、死爲人生所難免。
後,又遇一貧苦僧人。
從這位得到靈魂真正平衡的人那裡,年輕的王子懂得了如何從老年、疾病、死亡的苦難中贏得自由,便打
定主意脫離家庭生活,刻意修苦行,以求解脫之道。
悉達多棄宮室,離親眷,暗自出走,落髮爲僧,摒除慾念,潛心於苦修。
他先從師於印度教‘數論派’先驅阿羅邏迦羅摩與烏陀迦羅摩子學禪定;
後又到尼連禪河附近林中獨修苦行六年,歷盡百般折磨,刻苦自身,以求正真道、成正覺。
然而,無論淨心守戒,抑或刻意自苦,均未能使年輕的苦行者如願以償。
他終於悟到修苦行並非獲致解脫之正道。
久經冥思苦想,他終於達到覺悟。
他確信:貪戀享樂以及誓修苦行,兩者皆非正真道。
前者‘眼貪色、耳貪聲、鼻貪香、舌貪味、身貪細滑,爲愛慾所牽,惑於財色、思望安樂’;
後者‘以羸身而取道’,‘彼諸外道’。
正道爲不苦不樂之中道,即靜坐默想、思維真諦--循此,則可臻於‘寂滅’,終成正覺。
據傳,喬達摩獨自靜坐菩提樹下,豁然‘心地光明’,得大覺悟,從此悟道成佛,成爲佛陀,即成正
覺。”
李健看着車田千代:“前面聽得不錯,後面有點不明白。”
馬和搖了搖頭:“以你的修爲,也只能這樣了。
算不錯的了。”
李健瞥了馬和一眼:“自己不懂,跟着受受教育,多好。
哪那麼多的廢話,你懂嗎?”
馬和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懂,真的不懂。”
幾個人看着馬和認真的樣子,都笑了。
李健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馬和問道:“那邊環境怎麼樣?”
平措說道:“挺好的,很安全,也有很多酒店。
很不錯的。
現在都是日本人在發展。”
車田千代點了點頭:“是啊,日本的很多寺廟的高僧,都到過這邊朝拜。
所以很多的佛教信徒也願意拿出錢來開發這裡。”
李建鬆了口氣:“那還不錯,我可不想到了那裡沒吃沒喝的。
現在看這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說話間,扎西已經開着車出了市區。
路面的情況也慢慢地差了起來。
扎西始終不敢開的太快。
即使是時刻提醒自己,可是畢竟和中國的通行方向不一樣。
扎西還是很小心的。
這時候,路上的人越來越多了。
一片繁忙的景象。
街上滿是摩托車,那轟鳴聲和揚起煙塵,讓幾個人不得不關緊車窗。
可是那些尼泊爾人卻一臉笑容,或是坐在摩托車上,或是穿梭在車海中。
好像對這些並不計較,滿足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可是在路邊快步走着的學生,卻穿着一身的英式校服,黑色的皮鞋,每個都乾淨立正的走着。
車田千代一邊看着一邊點頭說到:“看到這些學生,就知道這個國家是很有前途的。
因爲他們重視教育。
即使人們過着貧窮落後的生活,可是卻不會讓學生沒受到委屈。”
幾個人也深有同感,因爲一直以來,在尼泊爾看到的學生都是這樣。
在這個還算貧困的國家中,顯得很是突兀,卻讓人感到很是舒服。
幾個人一邊發着感嘆,一邊吃着車田千代買的食物,算是早餐。
又過了一陣子,車子徹底的出了城,開上了崎嶇的山路。
對於尼泊爾的路,幾個人都感到很是麻煩。
不時的有山石滑落在路中,扎西小心地躲避着。
還不時的會有,飛快駛過的坐滿了人,連車頂上也坐滿了人的公共汽車。
雖然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領教過這樣的公共汽車。
可是現在看到,還是覺得心驚肉跳,替他們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