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就算凋零,也會用盡最後的力氣去守護後人。
“錦上添花是哥們,雪中送炭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兄弟,心有靈犀一點通是知己,雪靈兒是什麼?”幽若看到了躲在殿外門後的雪靈兒,她知道心結是時候可以解開了。
“是想守護的人。”四大長老異口同聲,相視而笑。
“都不知道幽若哪來那麼多押韻的說辭,總是一套套的。”雪靈兒哭着鼻子,用手抹乾淨眼淚,慢慢從殿外走來。
在雪靈兒的心中,她以爲在雪境,沒有朋友。她以爲在雪族人看來,他只是一個異族,爲他們跑腿的工具人。怎麼都沒有想過,雪境的四大守護神會爲了自己屈膝,更加沒有想過,他們是要守護自己的人。
“臭丫頭,哭什麼?”仁悠下長老第一個跳起來,撫摸着雪靈兒的額頭。
華扁拍了拍自己膝下的灰塵,默默站到一邊。
“你出來了,怎麼不早說?害得大夥白跪了半天!”無情暴躁的質問着雪靈兒,雙手叉腰似街上罵人的悍婦。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戴琳樂呵呵的拉着無情,打起圓場來。
雪靈兒看着眼前的四大長老,性格迥異,心和麪不和的模樣,破涕爲笑。
“又哭又笑,鼻子放大炮。”幽若取笑着雪靈兒,“我倒是覺得挺押韻的。”
“乾坤鏡,理當還給尊神。”雪靈兒一改往日的任性,雙膝跪地,將乾坤鏡呈給幽若。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幽若施法收起了乾坤鏡,還不忘做作的補上一個押韻的句子。
多年以來,雪境族人相安無事的生活着,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東西,好像是人界的人們稱之爲‘人情味兒’。平日裡,四大長老各執其政,將雪境治理的井井有條,卻未曾見過如此親暱的模樣。
尊坐在王位上,一言不發。看着四大長老齊心爲雪靈兒求情,不禁有些歡喜。
“泉眼閣回來之後,傷勢痊癒,靈力大增,這是什麼路數?”仁悠下驚訝的看着華扁,等待着雪境醫藥長老的確認。
“靈力,在你之上。”華扁從看到雪靈兒的那刻起,就發現了她傷勢痊癒。靈力增強之事,若不是仁悠下提點,他倒沒有怎麼在意。
尊豁然開朗,原來幽若把雪靈兒送達泉眼閣就是爲了療傷。從一開始的時候,幽若就沒有懲罰雪靈兒的意思。把自己帶去人界,也是爲了解開她的心結。
“你未曾提過,雪靈兒也是你選的人?”尊從未猜透過幽若的心思,緩過神來,細思極恐。
“也?莫非......”戴琳看着各位長老,已然明白他們四人能夠成爲雪境的長老大致是幽若的手筆。
“上天的決定,我只是順水推舟了一下下。”幽若吐着舌頭,一臉無辜的看着衆人。
仁悠下本是雪境快意恩仇的才子,終日飲酒爲樂,浪蕩山野之間。本有一摯友,終日與其撫琴奏樂,無所不談。隨着時光流逝,仁悠下才學也是一日千里,雪境人人皆知其才華橫溢,摯友望塵莫及,鬱鬱而終。在仁悠下悔恨不已,決定金盆洗手再也不寫詩詞之時,幽若點化,教化衆人,承摯友之志。
最終成立蕩蕩司,雪境族人夢寐以求的最高學府。仁悠下滿腹經綸,偏偏總敗在了取名之上。礙於仁悠下是雪境第一才子,旁人也不敢多加置喙。
無情在雪境原是一個劍客,鋤強扶弱。傳聞,無情人狠話不多,看着作惡之人便拳腳相向,打着打着,就打出了名聲。而後惡人組建聯盟,在一次惡鬥中險些喪命,是幽若路過救了他,指點他無規矩不成方圓,後而組建了慎刑司,編纂發佈了雪境第一部法典《雪法》。
戴琳本是一個賭徒,卻鍾愛五行八卦之術,對軍事戰略有着極強的天賦。逢賭必輸的戴琳爲躲避他人追債,在自己住所設下各種陣法、機關。從未有人能夠討債成功,除了幽若。
華扁承了幽若那本《百草集》,醫術纔在雪境嶄露頭角,名聲大噪。
“你擅長的靈力是?”尊好奇的問雪靈兒。
“占卜之術,觀星象,看命數。”雪靈兒的才能是在泉眼閣才被開啓,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具體會些什麼,只是尊誠心誠意的問了,她就大發慈悲的胡亂應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