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勝道場的白銀拳手預留包廂內,王廠長和蔡錦萊在叮囑着範遙要千萬小心,今早醒來範遙已經出門了,從羅伯特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一陣後怕。
“大家好,接下來是今天首場白銀生死戰,由8勝拳手“鰻魚”對戰新晉白銀拳手“3527”。”到場的廣播響起。
“呸,這拳場果然沒安好心,上來就安排生死戰,這個8連勝的肯定不簡單”包廂觀禮臺上蔡錦萊氣的滿臉通紅的說着。
“這個,我們也沒辦法的只能靠範小兄弟自己了。”陳老闆無奈地說着。
範遙看着面前的對手,瘦高的身體,眼眶微微凹陷,有點縱慾過度的樣子,但是卻給人危險的感覺。沒帶拳套的“鰻魚”彎下拳頭半蹲身體擺出了螳螂的架勢,範遙一拳擊出,對方靈活的蹲下,幾下螳螂拳擊中了範遙膝關節,像是料到範遙會踢腿,拳擊過後緊接着向後翻滾,兩腳踩中範遙踢起的腿借力向上翻去,隨即借勢下落又是幾擊密集的螳螂拳,力道不是很大的,但是靈活多變。
範遙很是受到啓發,想起形意拳不就是模仿很多動物形態修成的拳法嗎?這個自己可是很有優勢的,有能比融合動物血脈更有感覺的嗎?於是本能的用出了雕步騰挪閃躲,時而鷹爪拳頭砸向螳螂,竟然練起拳來。
“鰻魚”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突然原地向前傾斜45度,拳頭變掌加快速度直接印在範遙胸口。“啊”範遙驚呼出聲,渾身自胸口傳來的電流麻痹了全身,隨後被肌肉內的電斑吸收了。“這是……異能者。”範遙心裡巨震,沒想到真的有異能者,想到了自己都是修行者了,不由得釋然了。
“鰻魚”一擊得手瞬間直立身體竟然真的如鰻魚一樣詭異地滑到了範遙身後,準備擰斷範遙的脖子。範遙恢復行動轉身用膝蓋撞向“鰻魚”控制身體的肌肉震顫發出電流,通過膝蓋向“鰻魚”襲去。
“怎麼可……”“鰻魚”話沒說完頭髮立起竟然被對手電死了。本就乾癟的身體,慢慢的更癟了,可惜誰也不會在意一個被打死的失敗者。範遙看着地面,像是某種特殊材質的,心裡想着早晚會解開謎題的。
“恭喜“3527”一勝,接下來生死對戰六連勝拳手“撞擊者”。”只見一位如熊般的空手道打扮模樣的島國人翻欄跳入場地,下盤靈活多變上肢力量十足,連擊帶黏竟有了幾分太極的拳意,範遙趁着難得的實戰機會學習着對手的優點取長補短。被“撞擊者”幾個背摔過後,範遙也有點惱怒拿出了花熊王的血脈感覺,使出大力的熊掌回擊着。如果單純的熊王之力“撞擊者”倒是可以應付自如,但是肌肉被屎殼郎加強過的範遙,輕鬆地加着力量,最終以力量碾壓了對手。
白銀生死戰每天最多兩場,但是加上擂臺賽可以增加到五場,不過幾乎沒人能堅持到最後。廣播裡又傳出 了聲音“接下來由白銀二連勝拳手“3527”守擂,對戰七連勝拳手“毒蛇”。”一個身着運動內衣短褲渾身小麥膚色的女子,從欄下就那麼“哧溜”一下鑽了進來,皮包骨一般的身材卻看不到一根肋骨。
“盤我身上,我要美女蛇。”
“這身材,柳腰細腿。”
場下的色狼發情般的吼叫連連,時不時吹着口哨。“毒蛇”詭異的步伐不着痕跡的襲向範遙,腳踩着範遙踢出的小腿彷彿輕若無物,身體竟然自身後繞到了一側,指甲泛着幽藍的啞光劃破了範遙的衣服,在胸前發出了一絲金屬摩擦的聲音。
範遙一拳打在肚子上猶如打在棉花上一樣,“毒蛇”借力逃開了,吐着舌頭舔着嘴脣**西進蛇行一般又欺上身來,雙拳從範遙拳頭上滑開插向雙眼。範遙雙臂交叉格擋,誰料“毒蛇”又繞到了身後,一口咬在肩膀上。“啊……”一聲痛叫,“毒蛇”感覺咬在鐵上一樣,可是就是鐵也能咬個牙印出來,範遙卻連皮都沒破。
“毒蛇”知道碰上硬茬了,收起戲虐之心如臨大敵般與範遙纏鬥起來,而範遙被咬了一口,體內七彩蛇王的血脈像是被挑釁了一般,渾身一震竟然比“毒蛇”更加靈活的蛇步施展開來。“毒蛇”突然感到對手傳來一陣陣令她臣服的感覺,吃驚瞪大的雙眼中正是比她剛纔更加靈敏的蛇步,隨後是無限放大的拳頭,“砰”的一聲“毒蛇”被砸暈在地,範遙壓住對手膝蓋掐住脖子,調動精神力引動她的血液能量連接到自身吸了起來,一道人影飄入了輪迴牌中。場下竟然還有喊着“換我來,我們要美女蛇”的聲音。
接下來是一個外號“巨人”的米國重量級拳手,拳力竟然達到了400公斤,範遙在享受身體被捶打之後放倒了對手,對上今天最後一位對手“金童”。
“金童”是一位出色的泰拳家,無論爆發力還是靈敏度都無可挑剔,範遙費了好一番勁纔給今天的白銀之戰畫上了句號。“金童”臨終前將脖子上的佛牌給了範遙,範遙看着像是骨質的卻又泛着金屬光澤的牌子,裡面似乎有着某種能量波動,範遙決定還是先填飽肚子補充能量再來研究。
“恭喜“3527”白銀擂主五連勝,守擂成功獲得5萬港幣。”播報聲音剛落,觀衆中數道身影消失在原地。各方勢力紛紛收到消息,陳老闆的弟弟聽到手下的稟報很是開心,約着老友喝酒去了;陳家中的琳琳接到了陳老闆的電話,高興的心情沖淡了不能到現場的鬱悶。自從上次在家看到範遙與他叔叔的切磋就很是佩服這個弟弟的身手,非要纏着陳老闆要去看拳,未果後鬱悶了一整天。
天勝的地下室內,主管做完彙報,盤膝的人開口說到:“好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我倒是好奇他能走多遠?先不必理會他,要是升到黃金拳手帶他來見我。”
島國內的秘密實驗室內,一道年輕的身影說着:“八嘎,6號實驗體死亡了,先關注他,不要輕舉妄動。”
遠在北方的神秘部門,儘管是夜晚但是依然異常忙碌。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後,一位異常精幹的老人接起了電話。“報告局長,香島情報處,編號85207向您報告,”
“請說。”
“天勝道場發現疑似老家來的異能者,具體異能和等級不明,修習過體術,力量奇大,請求指示。”
“請密切關注,把資料傳真過來。”片刻之後,局長大驚,“這,這,這不是二弟剛收的孫子嗎?妙音還因爲這事找過我,看來得抽空去趟錢塘了。”
範遙和鸚鵡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大快朵頤心滿意足地吃完了宵夜,剛回到房間身後一陣陰冷,輪迴牌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開始運轉。範遙轉頭看向身後一陣惡寒,只見一個青面齜牙的孩童向自己咬來,正巧撞在運轉開來的輪迴牌上被吸入其中,範遙拍了拍胸口心想:“還好有輪迴牌,不然我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這麼長時間的修煉,精神隨着氣海中氣團的壯大凝實了很多,還是好好研究下輪迴牌吧,於是將精神力沉入其中。無數年月被血能滋養的輪迴牌好像成爲了身體的一部分,精神力與輪迴牌的聯繫更加緊密,只見裡面無數的魂魄在門前毫無意識的徘徊着,有幾道意識強大的竟然擡頭看向範遙精神力之處,隨後像是臣服更像是祈求的跪拜着範遙。範遙用精神力推動着地獄道的門,頭頂有着淡黑光暈之圈的魂魄紛紛被吸入其中,僅僅一瞬間範遙精神力所剩無幾,門被重新關上。
這時範遙識海的本源之晶好像隱約傳來了某種極其美妙的聲音,彷彿和天地融合了一瞬間,僅僅這一瞬間似乎被打上了某種烙印玄奧無比,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本源之晶上有着莫名的符號。鸚鵡看向範遙此刻竟然無比神聖,竟然不由自主地膜拜起來。這是“功德之力”!範遙驚呼出聲。
昔日女媧參悟“銀河之圖”開闢三界,爲了三界秩序制定了很多規則,其中就有區分善惡的功德之力和業力,而助人超度輪迴乃是極大的功德。範遙開門的一瞬間門前無數魂魄被超度而去,功德自然地加在範遙身上。範遙如頓悟般定在那感受功德之力的洗禮,身體中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像是等到了契機的任督二脈應聲被打通。
這些日子在拳場的捶打肉身境已經達到了筋骨齊鳴的小成之境,氣海中的氣團更是凝實了幾分。範遙感覺他和這天地更加親近了,這也是得益於範遙融合了犼的血脈才能如開掛般在氣海境越過煉氣境和後天境,同修先天境,肉身境還可以不斷提升,說是層層修煉都不如說是恢復修爲。範遙好奇的和剛纔的孩童交流着,竟然可以溝通,原來他是今天死去的拳手的哥哥煉製的鬼曼童。
說起鬼曼童,它是以腹中成型的孩童置於吊魂窯烤成乾屍,往爐中混入七處墳場之土再烤制七個小時製成的,那佛牌則是一截肋骨磨成骨粉壓制而成,泡在屍油中七七四十九天,再刷上金漆可做寄魂之所,而他因爲怨氣太濃不甘心去輪迴。
範遙默默修煉恢復着精神力,進入到先天境竟然能感覺空氣中點點稀薄的靈力,被牽引吸入腹中氣海慢慢再傳給本源之晶,範遙隱約感覺着接下來將有一場惡戰。
第二天白銀拳場內一切如常,範遙逐一對戰竟然輕鬆地連勝五場。場下的觀衆倒是瘋狂了,極有默契地一邊喊着“35”,一邊喊着“27”,即使一比一的賠率依然讓道場損失不小。從那天的衝突過後道場竟然出奇的平靜,也許這波瀾不驚的表面下就是暗流洶涌的危機在等着範遙。
錢塘某處隱秘的會所,外面樸實不華內裡卻金碧輝煌,門廳處從右往左題着“東夷會所”。會所作爲私人府邸卻有着度假酒店所有的功能,可以說酒店有的服務它也有,酒店沒有的它還是有。一個年輕人左擁右抱聽着手下的彙報,“少主,刀疤和老八確認過了,除了他兩在醫院養傷外,其他人全部折在神農架神墓中,神墓現在已經被749局接手了。”“周定國那老東西鼻子夠尖的啊!我要的東西呢?”“據刀疤觀察東西沒有發現。”“難道消息有誤?讓他兩撤回來吧,加派人手一塊去緬甸支援易水生,再辦砸了就不用回來了。”說罷摟着女郎上下其手,另一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次日的白銀拳場門票價格翻了三倍卻依然擁擠不堪,本來以爲每天的熱情達到了頂點,但是總被新一天刷新到新的高度。“3527”已經不是一竄數字而是一個傳奇—一個僅用了短短几天毫無敗績的從青銅一路打到白銀的傳奇,現在距黃金只有一步之遙。進入黃金意味着成爲天勝道場的護法,被道場供奉享受着常人無法企及的富貴。
“35”“27”伴隨着觀衆的喊聲,範遙登上了擂臺。隨後一個拄着柺杖的泰拳家赤裸着上身,渾身塗抹了一層綠色的油,下身穿着一條腳踝收緊的闊腿褲子,赤着腳迫不及待的跳了上來,柺杖頭竟然像極了一個迷你版的鬼曼童。衆人頓時以擂臺爲中心退避開來形成了真空地帶,卻沒有人嫌擁擠了。
“啊,怎麼是他,他的身上是一層混合了五毒的屍油,他已經很久沒被上場了。”
“拳場用他來壓軸,這下有戲看了。”
“這人太可怕了,我見過他的對手被化成了一灘血水。”
“噓……我聽說昨天死的那個泰拳手是他弟弟,所以他纔出場的。”
場下很多那天突然消失的面孔生怕錯過什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擂臺。包廂門前服務員有點戲虐地說着:““巫師”一賠一”,“3527”一賠三,包廂貴賓賭注上限100萬,請下注。”
雙方站定後廣播的聲音才懶散地傳了出來,彷彿結果已經沒什麼懸念了,“接下來由十勝白銀拳手“3527”對戰七勝拳手“巫師”,拳賽開始。”
“巫師”走向範遙說到:“不知道你是怎麼從我的寶寶手中逃脫的,我會讓你看着自己慢慢化掉來給我的弟弟陪葬。”本來就猜測對手身份的範遙聽罷釋然了,這是省自己力氣去尋找了。範遙見觀衆的表現知道對手不簡單,倍加小心應對着。
“巫師”竟然舞動着柺杖攻了過來,範遙如臨大敵“彪”步“蛇”步“雕”步竟然全用上了,不斷變換着步伐伺機還擊。瞅準空檔的幾拳打在對手身上竟然都滑開了,絲絲毒素從拳頭的毛孔滲透進來,竟然像是小魚進了大魚之口被吸收了,“糖衣”般的毒素化開後是絲絲怨力開始慢慢侵蝕着範遙。
“巫師”口中唸唸有詞,範遙身體竟然變得遲緩起來。“巫師”速度不減繞着範遙跑動起來竟像是溝通着什麼,柺杖上面的孩童之口突然噴出不明的液體襲向範遙。範遙身上的衣服直接被腐蝕穿了,仔細看的話竟像是某種符篆一般,受傷的皮膚滋滋冒着熱氣,皮膚上的毒素被身體吸收着,傷口被自身血晶的木之力修復着。
“巫師”口中繼續念動着竟然越來越快,像是符篆的傷口竟然傳來某種污穢的詛咒之力向着識海奔去,一路引動着身體的血液沸騰起來,身體感覺快化掉了一般。剛到識海的詛咒像碰到了剋星一般頓時潰散開來,原來是功德之力自發的震顫去除了污穢,一股神聖的正氣在範遙體內盪漾開來,身體頓時恢復了過來。
“巫師”覺察到不對勁已經晚了,一隻碩大的拳頭帶着高壓的電力砸向了自己,剩下的最後意識是範遙拽着自己的手腕。被吸乾血能的“巫師”屍體躺在擂臺上,一個模糊的影子不被人察覺的進入了輪迴牌中。
拳場內鴉雀無聲,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掉在哪裡。足足沉默了半分鐘隨後是瘋狂的吶喊聲,很久沒有人晉級黃金拳手了,尤其是下注贏了的瘋狂吶喊發泄着心中的喜悅,那些角落裡神秘的觀衆又一次神秘的消失了。“恭喜“3527”成功晉級黃金拳手,將享受道場每月供奉。請問是否挑戰鑽石拳手。”範遙連忙搖頭作罷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範遙還是懂得,再說了現在已經很吃力了誰知道後面將面對的是什麼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