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可聽說了啊!你從大陸找來個厲害的小兄弟。問問他,要不要加入社團,我收他做弟子。”
“算了吧,我拿他當朋友,你要他當弟子?佔我便宜啊?我能看出他志不在此,也就來這走個過場。”
“明晚最後一場青桐賽了,怎麼樣?有把握嗎?要是進白銀了可就和我們社團的堂主實力差不多了啊!”
“我覺得沒問題,到現在我還沒看透他,每次感覺快到極限了,總會還有餘力反敗爲勝。”陳老闆的哥倆聊着天,弟弟心想:我這個哥哥八百年不去一回大陸,沒想到去一回撿了個寶回來,不管怎麼樣,多個朋友多條路,等我忙完這些爛事說啥也要好好認識一下。
““屠夫”和“3527”的生死戰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下去了,快開始了。”
“屠夫該去了。”
“3527這麼厲害嗎?”
“一個修煉些體術的小傢伙而已,不過我還真看不透他,晚上敲打一下試試實力。”
“可是羅伯特和陳老闆那沒法交代。”
“天勝做事還不需要別人點頭。”一間豪華的辦公室一個身着燕尾服的紳士搖晃着紅酒杯,寶石紅的液體在裡面慢慢轉着圈,仔細看的話你會發兩顆尖牙比正常人的都要長,此人正是道場明面上負責的主管,而另一個人赫然是郭少在恭敬地彙報着。
青銅拳場內喊聲陣陣“水牛,水牛,水牛……”聲量一浪高過一浪,人們的熱情完全被“水牛”帶動着,“水牛”好似打不死的小強,不斷被揍着卻在一拳一拳地還擊,似乎摸索出了一些拳路已然不是和範遙對打時的小白了。
“砰”
“水牛”
“砰”
“水牛”
“哇哦,贏了。”水牛擊倒了對手獲得了全場的歡呼,水牛也很高興心裡想着又是1千港幣,衝着觀衆傻傻地招了招手走下場去。
“接下來18勝拳手“屠夫”生死對戰20勝拳手“3527”,屠夫在道場已經屠戮了不下百人,3527由新晉拳手短短几天時間橫掃青銅拳場,到底是屠夫又屠一人還是3527成功晉級白銀讓我們拭目以待。”簽過生死狀的二人登上擂臺對視着,範遙打量着對手,魁梧的身材渾身肌肉充滿了爆炸的力量,感覺渾身都是刺,眼中的殺氣有如實質使人隱約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屠夫雙拳對擊一下,歪着腦袋發出“咔咔”的聲音,就那麼一步一步向範遙走去。
範遙率先奔向他,一拳打向腦袋一拳打向肚子,屠夫腦袋一歪肚子根本就懶得防守,抖動的肌肉詭異地卸去了力道。“砰”屠夫揮手一拳砸了過來,範遙歪頭躲過胳膊交叉格擋,一個踉蹌竟被砸的向後仰去,範遙隨後一個後空翻躲開攻勢卸去了力道,甩了甩髮麻的胳膊,好傢伙!怎麼練的?竟然有300公斤的拳力。
範遙剛剛站穩,屠夫欺身而上,兩擊連續的重拳被躲開後,竟然用腦袋撞自己腦袋,沒奏效後緊接着就是向腋下肘擊,隨後拳頭立起借力脫離反擊範圍。隨後又是一陣密集地攻勢,彷彿身上任何部位都可以攻擊一樣,這個屠夫絕對是個人才竟然將傭兵的搏殺術練到如此地步。
範遙被打的節節敗退,身體被捶打地已經活動開來。“哈……”範遙呼出口濁氣,加大了力量,一力破十會,“讓我看看你的搏殺術厲害還是我的擒拿術更勝一籌”範遙想着,與屠夫對起拳來。“屠夫,屠夫……”“砰砰”“砰砰”吶喊聲和拳頭對撞的聲音把剛纔場內的高潮推向更高處。
“範小兄弟要開始還擊了吧!”“我對範先森有信心的。”陳老闆幾人擔憂的說着,畢竟屠夫的攻勢還沒減弱。範遙的拳力已經加到了400公斤開始壓着屠夫還擊了,“砰砰”兩拳打得對方後退,隨後拉住手臂一擊腿鞭抽向腹部接着又是幾擊,屠夫的攻勢在絕對的力量下被擊潰了。
範遙如法炮製又是幾擊重拳壓制對手,隨後一個擒拿擰住前臂翻轉對手,將對手摔趴在地,屠夫掙扎要翻身起來,範遙擰着胳膊,一拳,一拳,又一拳,50公斤的力量不斷加着。“噗通……”屠夫趴在地上不動了,一道小人沒入了範遙胸口的輪迴牌中。屠夫的血氣能量被牽引着向下吸去,前幾天的生死戰範遙就發現有點詭異,這次這麼近的距離更加確認,這個道場有某種陣法,可以吸收剛死的人的血氣能量。這裡似乎很不一般啊!
“恭喜3527成功晉級白銀拳手,獎勵10萬港幣.”
“範小兄弟,果然英雄少年啊!很多人幾年都未曾進入白銀拳手,竟然讓你幾天就晉級了。”
“範先森,接下來可要小心了。白銀可是沒有僥倖勝利的拳手啦!”羅伯特和王廠長興奮地說着。
陳老闆突然擔憂的說到:“範老弟,你的風頭太盛了,不行的話,還是住到我的家裡吧,我也沒想到你能如此速度地達到現在的成就。”
“不必了,還是外面方便一些。”範遙委婉地拒絕了。
“那過幾天說什麼也要到家裡小聚一下,我這個朋友也不稱職,這麼長時間也沒好好招待你們一下,我的弟弟很愛結交朋友,剛向我打聽過你,要不是事情忙我想他早就過來了。”陳老闆已經被範遙的實力徹底征服了,已然將範遙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是我忙了些,理應我先拜訪的,等我這幾天調整好一定找時間拜訪。”陳老闆的真心結交範遙能感覺到,心想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羅伯特聽罷微微有些動容,心裡想着我的選擇果然是對的。看來以後還要多親近些,如此人才將來成就必定不凡。
“飯桶,我兩今天可不陪你去吃飯了,太尷尬,太丟臉了。”蔡錦萊義憤填膺的說着,和王廠長還有羅伯特回會所了。這幾天的下注,令幾人關係異常親近,羅伯特破天荒地直接送了範遙一張會員卡,並且給幾人留了房間,可就是吃飯羅伯特絲毫不退讓,這個飯桶一開吃客人都沒得吃了。
也許是月亮也看累了比賽休息去了,漆黑的夜空偶爾吹着風。“吃貨,抓住了,我看要下雨了,咱們趕緊吃完回去吧。”範遙對着鸚鵡說完鑽進了巷子裡。
“嘩嘩,刺啦,刺啦……”一陣陣磨鐵的聲音從巷子裡傳了過來,範遙感覺很多帶有殺氣的氣息逼了過來,本能的想退後卻發現後路也被堵住了。一夥人拿着西瓜刀,鋼管,戰刀等五花八門傢伙的人攔住了去路。
領頭地說到:“恭喜朋友晉級白銀了,規矩應該懂吧!”
“什麼規矩?”
“做人的規矩,有些話該聽得聽,不會聽我們可以教你聽。”
“那要聽些什麼呢?”
“比如該贏該輸,當然不會讓你白忙的,錢一分不會少你的。”
“若我不會的話,你要怎麼教我呢?”
“那就是沒得談了唄!”範遙聳聳肩連帶着鸚鵡也跟着一動一動的,也許是怕弄髒了羽毛吧,鸚鵡竟然飛到了牆頭口吐人語喊着:“快點,要吃飯。”“動手。”滿滿一巷子手拿傢伙的打手朝着範遙襲來,竟然訓練有素絲毫不亂。範遙從揹包裡抽出了匕首,頓時有種錯覺像是回到了軍營一般,右手握着匕首刀尖與前臂平行,猶如螳螂捕食般向前奔去,金色的瞳孔在晚上被拉成一條線,神奇地放大縮小着鎖定着移動的目標,腳步時而如金雕般騰挪閃避,時而如彪一般在牆壁上如履平地殺入敵人空檔處。所過之處有的被拳頭砸暈了有的肩膀被扎穿了,有的腿被踢骨折了。
一盞茶的時間,地上沒有一個站的了,懼怕加上疼痛都在地上哀嚎着,如果不是透過衣服看到的是肌肉,他們甚至會懷疑這人穿了盔甲在裡面。範遙渾身衣服被刀劃成了一條一條的,已經被對方的血染紅了,自己超強的體魄當然毫髮無損。
領頭的早已沒了蹤影,範遙看着自己的狼狽模樣對鸚鵡說着:“走了,回去了,今天大餐吃不成了。”“嘎嘎……”鸚鵡生氣的在牆頭踱着腳步,嘴裡叫了兩聲隨後發出了奇怪的音節,越來越急促,然後像是滿意了竟然梳了兩下羽毛。
範遙帶着鸚鵡回到了會所,滿身是血自然驚動了羅伯特。羅伯特問道:“誰幹的?受傷嚴重嗎?”
“我沒事的,道館讓我打假拳,我沒給面子,就這樣了。”範遙說完脫下了上衣。“好的,你先洗洗休息,我去打個電話。”羅伯特說完回辦公室了。
“啊,好疼啊!走開,去死。”道場的人剛出發,陳老闆的弟弟就接到了通知帶着幾百號人急忙趕了過來,人沒到跟前就聽巷子裡一片哀嚎聲,走近一看,滿地的老鼠咬着一地受傷的人,受傷輕的正往外爬着,老鼠在後面追着咬,連久經血腥的人都感到有些滲人。提起邊上一個人問着經過,越聽眼睛越亮,好一個少年英雄我交定了,先給你個見面禮吧!“走,去天勝道場,再給我喊點人過來,我要給個小兄弟出出氣。”
“你好,我是羅伯特,麻煩給我找一下島督。”羅伯特辦公室內低聲通過電話與人交流着,滿臉的不悅,依稀可以聽見諸如“不給面子”,“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之類的話。
還是天勝的那間神秘的辦公室內,一人手拿着紅酒杯一手放下了電話,聽着郭少領來的打手頭目彙報着,心裡想着:“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讓羅伯特打來了電話,難道我們看走眼了。真是一羣廢物,看來這小子練過橫練功夫是對的。”
“叮鈴鈴”桌子上的電話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什麼?陳老闆的弟弟帶着人把這圍了,多少人?已經有幾百人了,還在增加,FUCK。”放下電話對二人說到:“讓道場護法和虎豹營的一起出去,真當我們是軟柿子了。”說罷急匆匆地出了辦公室不知所蹤。
天勝道場的地下密室內一位身着清朝官服的人正在盤膝修煉,面前竟然放着一顆類似於血晶一樣的白色晶體,身後赫然是一顆小型的青銅樹扎入了天棚之中彷彿和整個建築融爲一體,仔細看上面的符篆竟然和神農架神墓中的青銅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面前跪着彙報的人正是剛從辦公室出來的主管,“行了,我知道了,不要太過引人注意,主人明年就要帶着血帝歸來了。”藍色的眼睛像是能透過面前的遮擋看向很遠的地方,接着又說到:“你說的那個人,交給道場護法吧,讓他的血撒滿整個擂臺。”說罷舔了舔嘴。跪在地上的主管聽到了期盼已久的血帝的消息,灰色的眼睛裡滿是驚喜的退了出去。
天勝道場外,幾百人舉着傢伙喊着討要說法,時不時傳出“滾出來。”的聲音。“喳喳,喳喳”一隊整齊劃一的軍隊不知從哪個門魚貫而出,詭異的是竟然身着清朝的官兵衣服,還梳着長長的辮子,手握着長矛一字排開,仔細看這些人眼睛竟然也是灰色的,眼中好像沒有一絲感情。人羣中的某些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面露懼色。
“呦呵,連狗都放出來了,當我老陳怕你啊,我的客人也是你們能動的?”“誰不知道我老陳最重義氣,你們也敢動手,再不給個說法,殺,殺。”人羣像是得到了鼓舞跟着附和着“殺,殺,殺……”
“咔咔,喳喳”清兵竟然斜上舉起長矛做衝刺狀,人羣中有人竟然被氣勢逼迫後退着。“都給我住手。”只見一隊荷槍實彈的軍隊趕到了,“怎麼了?大晚上不睡覺,想喝咖啡嗎?”領頭的軍官說道。
“我想喝咖啡,可惜人家不給面子啊!我的客人被打了,打人的不出來,長官管不管啊?”陳老闆的弟弟洋洋灑灑地說着。這路軍隊正是被島督派來敲打道場的,於是幫腔道:“人呢?不出來,我們要進去抓人了。”只見槍對着長矛戰鬥一觸即發。
“不必了,你們要的人在這了,這人私下行動不代表我們道場,你們可以帶走了。”
“哦,對了,要喝咖啡的可以進來的。”
“額……”
“這……”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被閃到了,誰會相信天勝道場這麼好說話了。衆人感到拳頭像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力,有種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但還是散去了。
羅伯特的會所內,範遙正和鸚鵡大快朵頤,桌子邊上堆放着兩摞盤子。羅伯特無奈地抗議到:“親愛的範,你再吃下去的話,我的會所快要被你吃倒閉了,今晚我的客人再找我抗議,我會讓他們全部去找你的。你知道嗎?我剛接到消息,陳的弟弟帶着幾百號人去天勝給你討說法了。”羅伯特絮絮叨叨地和範瑤說着經過,眼中竟帶着絲絲羨慕。
來而不往非禮也。陳家兩兄弟真心拿自己當朋友,也不能太過失禮。昨晚經羅伯特之口知道經過被感動的範遙早早的去買了禮品,聯繫了陳老闆去登門拜訪。
“逃避你的眼光,還是要一再偷看,逃避卻偏退不去……”被管家剛帶進門的範遙聽着樓上某處房間傳來了時下最火的粵語歌曲《讓我跟你走》,聲音抑揚頓挫充滿了深情,不由得停下腳步聽了起來。
“琳琳出來一下,咱家的客人到了,出來見見吧。”
“這是小女—琳琳,這是我在大陸結識的小兄弟,你叫他,唉,算了還是各叫各的吧,這是範遙。”
“琳姐好,剛纔的歌聲是你在唱嗎?聲音太美妙了。我想你要是做歌星的話一定會成爲歌后的。”
“範遙小弟弟,你是在說真的嗎?你的嘴倒是蠻甜的。哇,好可愛的鸚鵡我能和它玩嗎?”琳琳聽了新認的小弟誇獎心裡美滋滋,靈動的眼睛一眨一眨,挺挺鼻子下嘴角調皮地翹起竟是一幅意動了的表情,顯然這個誇獎不是聽過一回兩回了。
陳老闆的夫人在後廚打完下手走了出來一起聊着天。這時,抱着鸚鵡的琳琳突然說:“媽咪,我決定了今年就從島國回來,我要唱歌給大家聽。”陳夫人皺了一下眉,想到女兒就要回到身邊隨即又高興了起來,心想由着她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範小兄弟來了嗎?”人未見到聲音卻飄了進來,“這是我的弟弟。”“這是範遙。”陳老闆介紹着。
“叫我聲二哥好啦!呵呵不錯不錯,一表人才,有沒有興趣來院子裡切磋一下。”
“二哥,請。”範遙謙遜着伸着胳膊請衆人先走。
“來,出手吧,小兄弟,不必客氣哦。”範遙沒有客氣直接攻了過去,對方身上的肌肉一條一條被扯動着,上半身小幅度調整着角度,出拳乾脆利索,毫無花架子可言。半晌過後,陳老闆的弟弟收了拳擺了擺手說到:“不打了,不打了,果然英雄出少年。”這一天陳家不時傳出各種笑聲,衆人度過了賓主盡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