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聽雨擡了擡手,想要擺脫他的鉗制,卻讓他更爲惱怒的將她抓得更緊。她垂下手,與他僵持了片刻之後,她悠悠的開口:“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她本就是一個牀奴,本就是一個下賤的人不是嗎?現在何須說什麼呢?
冥王皺眉,“本座說過,只要你能夠救芷柔,本座不會虧待你的。”
“那你……可不可以讓我死得快點。”慕容聽雨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這幾乎用盡了她的力氣。這些日子來以毒爲生的日子,她熬的太辛苦。她現在只求他可以給她一個痛快。
毒蛇在她的血液內遊走,形成寒毒,而喂她的藥卻是屬於火熱只藥,雙毒氣發便會讓她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你!”冥王瞪着她,她蒼白臉上虛弱的笑意,讓他無由來的心煩意亂,他咬牙說道:“我怎麼會讓你死,我還需要你爲芷柔解毒。你可是很重要的人。”。
慕容聽雨的笑容盡褪,面對他的狠絕,雖然她早已見慣,但不代表她可以適應,她的心還是會難受。
“再說,你的身子……”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着,他揚起一抹邪笑:“還是值得我迷戀的。”說完,他的脣覆上她的脣,脣瓣糾纏着,卻是血與淚。
冥王擡眸,用指尖輕輕的拭擦着嘴角的鮮血,滿意的看着她眼眸之中的恨意,即使恨也好,也要她的生命裡全都是他的一切。
“我還要陪芷柔,好好的,別讓自己死去。”冥王的聲音低低的,溫柔的劃過她的耳畔,卻讓她的心再次墜入深淵之中,原來她的心還是會痛,他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傷害她。
看着那遠去的背影,慕容聽雨沙啞的聲音吶吶的說道;“你可知道,此生我從未恨過一個人,你卻是讓我如此的知道恨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輕吶的聲音如風一般拂過,卻清楚的落入了冥王的耳畔,冥王的身體一僵,眼底深處卻似乎隱藏着寒冷入骨的寂寞,他冥王從來不會做錯任何事情,即使錯,也是對的。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徹骨的寒意從脊背擴散到全身,軒轅月的心臟如被一雙巨掌緊緊捏住了般疼痛窒息。
房間裡,榻上的慕容聽雨面色蒼白,凌亂的髮絲無力地散在額上,隱隱透出一層薄薄的血氣,合着眼幾乎看不到生命的跡象。
她白皙的額上已經沁出一層密密的汗珠,眉心也緊緊蹙在一起,體內的毒,一定折磨得她很難受,這樣一個,風華絕代,淡漠如水的女子從來沒有這麼備受痛苦地躺在榻上忍受煎熬吧。
“雨兒……”沙啞自責的聲音吶吶的流出,不若以往的月公子般瀟灑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