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航空母艦”有着足夠大的空間,每進入一層就像是進入另一個世界。一層的美女屍,二層的藍頂金紋蟒,都是極其要命的關卡。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如果我們全死了,也就不會有人見到船艙第三層是長什麼樣的?
千百年來,我們是第一個見到第三層的人,在這裡我們見到了久違的兵馬俑,卻與在外面見到的兵馬俑有很大的不同。這裡的兵馬俑數量更多,體型更大,而且不再是枯燥的土灰色,而是絢麗多姿的彩色兵馬俑。
早就有專家推斷兵馬俑原先是有顏色的,只是因爲時間原因而退色了。如今我們的所見所聞,正好證實了這一切。可是我們卻不敢聲張,我們此時的行爲在法律上是絕對不允許的,如果出去大肆宣揚,那麼等待我們的只有牢獄之災。況且,我們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都是一個問題,如果出不去,這個秘密可能還會無限期被埋葬。
見過博物館裡秦始皇陵兵馬俑的人都會被那種精湛的工藝所折服,更會被有那種氣勢所震懾。但是比起眼前我們所見的兵馬俑,那只是小巫見大巫。博物館裡的兵馬俑陣勢充其量也就幾百個組成一個方陣,但是在我們面前的卻是成千上萬,真正意義上的千軍萬馬!那種磅礴的氣勢,讓我們覺得自己好渺小!
由於這裡的兵馬俑十分高大,普遍都在兩米左右,所以我們一旦走進其中,視野就被無限縮小,換而言之,走到其中非常容易失去方向感,也就是迷路。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兵馬俑的站的有點奇怪?”王宗漢沒有像我們一樣,過多的關注兵馬俑的外貌,而是很快就發現了這些兵馬俑的排列方式有問題。
“奇怪嗎?”劉祥不解地問道,“看起來站的都挺直,沒有什麼大問題啊?”
“不要胡說八道,一邊涼快去!”我可不像劉祥那麼膚淺,王宗漢所指的肯定不是兵馬俑的站姿,而是站位。雖然我的視野不寬,但是很快也發現了其中的異常。按理說,一個隊伍的方陣是越整齊越好,所以應該每個兵馬俑之間的距離都是大致相等的!
但是在我的眼中,卻不那麼平均,有一些兵馬俑之間的距離明顯很寬,可是有一些卻很窄。像秦始皇陵這樣的帝陵,一定會做的盡善盡美,不可能讓兵馬俑排列的如此不規則。所以原因只有一個,一定有什麼特殊用意,才故意把兵馬俑排列成這個樣子!
“確實有問題,”我點頭同意王宗漢的看法,“但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看不全面,如果能更高一點就好了!”說完,王雨晴和王雨晴都理會了我的用意,都把目光集中在劉祥的身上。
劉祥一下子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很不自然地問道:“這些兵馬俑又不是我擺的,你們都看我幹嘛?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
我不懷好意地拍拍劉祥肩膀說道:“死胖子,別緊張,我們不是要說你什麼,而是需要你的幫忙?還記得我們在大汗天宮所做的事情嗎?”
“大汗天宮?你是說阿爾泰山那次?”劉祥不斷地搜索這腦袋裡的記憶,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在那裡我們做的事兒多了去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廢話少說,蹲下!”我不想和劉祥囉嗦,強把他壓下去,“這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把我托起來,我好看清楚這些兵馬俑到底是怎樣排列的!”
“又要我當馬騎?你們就不能有點新花招嗎?”劉祥極不情願地說道,但還是很配合地蹲在地上。可見他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嘴上再刁,心裡還是亮堂的。
我騎在劉祥的脖子上,然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兩個人疊羅漢,高度一下子就超過了兵馬俑,但是這樣的高度依舊不夠讓我看清楚整個兵馬俑的排兵佈陣。於是我對劉祥說道:“死胖子,往邊上靠一點,我爬到兵馬俑身上可能會看得更清楚!”
“騎我還不夠,你好要騎兵馬俑,小騙子,你倒是玩的開心啊!行,我送你上去,可不包接你下來!”劉祥口不遮攔地胡說八道。
我懶得理劉祥這個臭嘴,待靠近一座兵馬俑後,我便順勢爬了上去,扶着兵馬俑的腦袋半蹲着。這下的我的視野立刻就開闊了許多,隱約能看得出這下兵馬俑的排布是一種奇怪的陣法。但是依舊不能看到全部,我看了看下面,兩米多不算高,但是如果站起來,那種既視感就會讓人心慌意亂。我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站起來,只有這樣,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阿升,小心點!”王雨晴站在下面,仰頭看着我,擔憂地說道。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還向王雨晴做了一個V的手勢,表示我現在沒有問題。好不容易,我才站直了身子,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晃動着,彷彿一陣微微風吹來都會把我颳倒。
“穩穩穩!”我不斷地提醒自己,才讓身體慢慢地保持好了平衡。這樣我才能看清楚這些兵馬俑到底是按什麼方式來排列。
“八卦陣,是一個巨大無敵的八卦陣!”我看着眼前一個巨大的八卦圖形,驚訝地喊道。
“八卦陣嗎?”王宗漢略加回味,便問道:“沐升,依你看,這陣法有什麼奇妙之處?又有什麼什麼樣的風險?”
我想了想說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別看八卦只是最基礎的陣法,但是其中又可衍生出六十四卦,那樣一來就變化無窮,奇妙無比!如果不明其中原理卦象的人走進去,一定會迷失方向,走一輩子也未必走得出來!”
“那依你之見呢?我們有幾分的把握!”王宗漢再次問道。
我又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說道:“如果此陣不變,我有八成的把握,但是如果變化無常,或許只有一兩成的機會!”
“一兩成?”王雨晴咂舌道,“也就是十分之一二的機會,這樣走進去會不會太冒險了?”
“確實!”王宗漢也感到不妙,這樣的低的機率,很有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沐升,你怎麼看?”王宗漢重新把問題扔給了我,也就是把決定權給了我。
其實我也不願意做這種非常冒險的事情,先不說其中的複雜性,單看這些兵馬俑也絕對不是擺設,裡面一定充滿了陷阱和機關,我們要是走進去,一定是九死一生!但是當我看到這個八卦陣的最中心位置時,我馬上就下定了決心!
“如果我們要想出去,就必須闖一闖,因爲我看見了傳說之劍,就在八卦陣的最中心!”爲什麼我要如此說呢?因爲正是傳說之劍的出現把我們帶進這裡,所以要想出去,就必須重新得到傳說之劍。儘管我還不知帶怎樣運用傳說之劍讓我們離開這裡,但是拿到傳說之劍是先決條件,沒有替代!
“傳說之劍!”一聽到傳說之劍,王宗漢的眼神就馬上火熱起來。就是爲了傳說之劍,才讓我們落到如此田地,王宗漢已經有所悔悟,不過卻壓抑不了心裡的那股衝動。王宗漢調整了半天,才讓自己的心境平實一點,看到王雨晴用懷疑的眼光看着他,便笑道:“雨晴,放心,爸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那最好,爸,你已經錯了一次,不能能再錯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王雨晴說着說着,眼淚便閃動着眼眶,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滾動下來。
王宗漢點點頭說道:“雨晴,爸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胡來的!”
看着王雨晴和王宗漢之間的父女情義,我稍稍地一分神,腳下一滑,便掉了下來,“啊!我滴媽呀!”這要是摔下去,摔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啊!可是我卻沒有直接落地,而是被什麼東西託了一下,睜開眼一看,劉祥正用公主抱的姿勢抱着我,還笑嘻嘻地對我說道:“小騙子,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可就慘了!”
我感覺到這種姿勢很曖昧,便馬上從劉祥的懷裡跳了下來,很嫌棄地說道:“死胖子,抱就抱,你還吃我豆腐,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嗎?”
“我呸,我可是百分之一百的直男,親誰也不和你親啊!你這個齷齪的傢伙!”劉祥憋着嘴罵道,“早知道就不救你,看你摔成什麼樣?”
我要去和王宗漢本來也被我突然摔下嚇了一跳,還以爲我受傷了,可是見我和劉祥還有心情開玩笑,自然知道我沒有問題。“阿升,劉祥,你們別胡鬧了,我們還是辦正經事兒吧!”王雨晴臉色有點不悅地說道。
“好了,辦正事,辦正事!”我收起和劉祥鬥嘴的心思,專心致志地把剛纔所見的一切在腦中過濾了一遍。“六十四卦分別爲乾、坤、屯、蒙、需、訟、師、比、小畜、履、泰、否、同人、大有、謙、豫、隨、蠱、臨、觀、噬嗑、賁、剝、復、無妄、大畜、頤、大過、坎、離、鹹、恆、遁、大壯、晉、明夷、家人、睽、蹇、解、損、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艮、漸、歸妹、豐、旅、巽、兌、渙、節、中孚、小過、既濟、未濟。我們現在面對的卦象爲澤風大過,走這邊!”我想了想,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六十四卦,什麼叫做噬嗑,什麼又叫做歸妹?是不是死磕和鬼妹啊?”劉祥聽不懂六十四卦的奧義,只能憑着自己的想象,胡亂猜測!
“又胡說八道?你閉嘴,跟着我走就可以了!再胡說,我就跟你死磕!”我可不想浪費脣舌和劉祥這個二愣子閒扯。這易經六十四卦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哪裡是隨隨便便就能解釋清楚的!
“額,這個,我就是不明白才問的嘛,不說拉倒,反正江湖騙子的把戲我也沒有興趣!”說完劉祥便氣呼呼地走到最後。其實他也不是很生氣,走到最後,只是習慣而已,墊後已經不知不覺成爲了他的使命。
“你!”我最討厭劉祥稱我爲江湖騙子,但是再說下去一定是沒完沒了,所以我強忍下這口氣,不和他一般見識。王雨晴見了差點將笑出聲來,便推了推我說道:“阿升,生氣了?劉祥就是和你開玩笑而已!”
“沒有,我怎麼會生氣,要是這樣就生氣,我早就到閻王爺那裡去報到了!”我狡辯着,可不想讓王雨晴覺得我很小氣。
“行了,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也是一個字沒有聽懂,等我們出去後,你教教我好不好?”王雨晴很羨慕能看得懂易經八卦,所以就央求我教她。
“好,只要晴兒有興趣,我一定教!”我笑着說道,可是就在我們談笑風生的時候,我們身邊的兵馬俑突然一陣挪動!不對,不止我們身邊的兵馬俑,好像這裡所有的兵馬俑都在移動。我們馬上就緊張起來,不斷地躲避着移動的兵馬俑。本來還以爲那些兵馬俑會向我們發起突然的進攻,可是知道所有的兵馬俑都停了下來,也沒有一個兵馬俑對我們動手。
“這是怎麼回事,沐升?”王宗漢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便向我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我頓了頓,說道:“或許我們的那個中誰觸發了機關,才引起了兵馬俑的移動!”我剛把話說完,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到劉祥的身上。如果說觸發機關的人是誰,劉祥一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什麼意思?又看我,我可是老老實實,什麼都沒有碰!你們不能老用有色的眼光看我啊!”劉祥不服氣地說道,因爲這一次他真的很老實,什麼出格的事都沒有做。
“難道真的不是劉祥?”我華誼的看了看周圍,突然感覺不對,“糟了,兵馬俑一移動,所有的卦象都改變了,原來我們還在澤風大過,現在已經變成地火明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