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整座金山被藍頂金紋蟒搞塌,我們四個人都不幸陷入滑坡之中。滾滾而下的金流很快就把我們四人埋在其中,也衝散了我們。
也許是老天保佑,我只是被淺淺地埋住,很快就掙脫了困境,而王雨晴也隨後被我找到,但是王宗漢和劉祥也消失了,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了一樣。
事實並非如此,很快王宗漢也出現了,但是隨他一起出現的還有那條藍頂金紋蟒。或許是王宗漢被埋之地與藍頂金紋蟒過於接近,所以當藍頂金紋蟒發現王宗漢後,便第一時間向王宗漢發起了攻擊。
王宗漢沒有坐以待斃,奮起反擊,用他的成名絕技鎖屍扣,死死地扣住了藍頂金紋蟒的脖子,但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被驚擾的藍頂金紋蟒帶着王宗漢到處亂撞,終有一刻會把王宗漢甩落下來。所以王宗漢向我求救,希望我能找準機會,殺了藍頂金紋蟒。
但是事與願違,我不但沒有殺死藍頂金紋蟒反而讓藍頂金紋蟒狂性大發。很快我和王宗漢都被甩到一邊,奄奄一息,暫時沒有還手之力。
我雖然沒有殺死藍頂金紋蟒,卻前後兩次弄傷了它,所以藍頂金紋蟒視我爲首要目標,張開血盆大口,就朝我撲來!此時的我全身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着藍頂金紋蟒離我越來越近,卻提不起半點的力氣。
這就是我的結局嗎?想不到我花沐升要死在一條蟒蛇的嘴裡!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就在這時,劉祥及時出現。
不是指有意還是無意,劉祥從金堆中伸出手,剛好握住了那把黃金劍的劍柄。而藍頂金紋蟒對我與處之而後快,所以這次進攻沒有任何的留力,全力向我撲來。這樣一來,藍頂金紋蟒的力量反而葬送了它的性命!
黃金劍確實不鋒利,但是在藍頂金紋蟒的衝擊力下還是輕易地劃破了它的肚子。劉祥死死地握住劍柄,沒有一絲的放鬆,所以當藍頂金紋蟒撲到我的面前時,就順勢在藍頂金紋蟒的肚子上劃出一條兩米多的口子。
腥臭的鮮血和內臟稀里嘩啦地流了一地,讓那些價值不菲的珍寶上都沾上令人作嘔的味道。如果黃金劍只是在藍頂金紋蟒的肚子上戳出一個洞,哪怕是對穿,也不一定能要得了它的命。但是現在劉祥借力使力,利用藍頂金紋蟒自身的力量,把藍頂金紋蟒直接破開肚皮,內臟也受到很大的損傷,這樣的傷口就足以要了藍頂金紋蟒的小命。
藍頂金紋蟒“嘭”地一聲重重地落到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奄奄一息,一副垂死的樣子。我餘驚未消,曾今死亡就離我不到半秒鐘,這突然發生的變故,一時還未讓我清醒。知道我看見藍頂金紋蟒不再動彈,悸動的心才慢慢地恢復正常的頻率。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可思議地看着倒在我面前的藍頂金紋蟒,不明白爲什麼它突然間就倒下去了,而卻在蛇身的後半段,似乎流了很多的血,連內臟都流出來了。
“嘩啦!”劉祥掙扎着從金堆中爬了出來,手上滿是鮮血,但是卻不是他的,全是藍頂金紋蟒的血。“小騙子,這回咱們可是又扯平了,一報還一報,你不用謝我!”劉祥看了看死成一攤爛泥的藍頂金紋蟒,一邊擦拭着手上的血跡,臉上那個得意啊!
“是你?”我非常詫異,劉祥是如何做到的?在不久之前還是我出手相救,怎麼眨眼之間劉祥就有了斬殺藍頂金紋蟒的本事啦?難道,他又找回巨闕劍不成?“死胖子,你是說是你殺了這條大蛇?這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劉祥見我不太相信,就把還沾着藍頂金紋蟒血跡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說道:“看見沒,這就是證據!這血可都是那條大蛇的!”
“可是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不科學啊?”我還是不太相信劉祥能做到,再次問道!
“確實是劉祥乾的!”王宗漢正好目睹了劉祥殺蛇的全過程,便特劉祥說道:“劉祥借力使力,用了巧勁,讓藍頂金紋蟒在不知不覺中自殺了!”
“自殺?”這戲我就更糊塗了,我不解地問道:“藍頂金紋蟒怎麼會自殺呢?”
“阿升,那也有你的一份功勞!”王雨晴剛纔也緊張的要死,但是此時也緩過勁來,來到我的身邊,解釋道:“還記得你刺進蛇肚子裡的那把黃金劍嗎?劉祥正好握住了那把黃金劍,而藍頂金紋蟒卻只顧着要殺你,一直往前從,所以就被一劃到底了!”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想不到藍頂金紋蟒竟然是這樣被殺的。但是我還是對劉祥產生可懷疑,“死胖子,你不會是正好湊巧握住劍柄吧?”
劉祥聽完,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就笑道:“哪能啊?我可是經過縝密的計算的!我出手的時機,大蛇的攻擊方向,力道,速度,還有你和它的距離,都在我的精心計劃之中!然後,看準機會,行家功夫一出手,一蹴而就,輕輕鬆鬆把這條大蛇搞定了!”
劉祥越是自誇就說明他越是胡扯,他是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嗎?於是我調侃道:“得了,死胖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吹牛也要有個度,就你那榆木腦袋,還縝密計算!我看,你就是瞎貓碰死老鼠,正好讓你趕上了!”
劉祥被我說的滿臉通紅,卻還是不死心,狡辯道:“小騙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纔是瞎貓,有本事你碰個死老鼠給我看看?”
我見劉祥有點上頭了,就越發覺得他心虛,所以我再次問道:“你就吹吧?也不知道誰之前差點被大蛇給纏死了,剛纔伯父被困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在哪?一不小心走了狗屎運,還借題發揮,你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你你你。”劉祥本來就是理虧,其實真相就如我說的一樣。劉祥在滑坡中不甚被砸暈了,要不是我們和藍頂金紋蟒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恐怕此時他還埋在金幣堆下面。被驚醒的劉祥胡亂地掙扎着,把手伸出去的時候,剛好握住了飛馳而來的劍柄。不明所以的劉祥被徹底嚇醒了,但是卻沒有放手,那股力道越大它就抓握得越緊。於是乎,藍頂金紋蟒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劉祥的手上!
剛見到藍頂金紋蟒被自己開膛破肚了,劉祥也不敢相信,但是見到自己手上殘留的血跡時,劉祥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剛纔抓握的是什麼。爲了在我面前顯擺,所以劉祥就添油加醋地胡吹一通,好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好吧,我承認我是誇大了一點!”劉祥有點泄氣地說道,“不過不管怎樣,這藍頂金紋蟒是我殺死的,這點你總不會有質疑吧?”
我見劉祥承認了,也不再難爲他,再怎麼說,也是他救了我的命啊,於是我拍拍劉祥的肩膀說道:“死胖子,逗你玩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好兄弟,說起來,我還是要多謝你!謝謝了,死胖子!”
“不必了,咱們一人救了一次,兩不相欠!”劉祥看着滿地令人眼花繚亂的珍寶,頓時貪心又起,轉着眼珠子笑道:“要不這樣吧,這裡的寶貝實在是太多了,我呢,也不貪心,再多拿五件算了!”
“不行!”我,王雨晴還有王宗漢都異口同聲地否決道。就是因爲劉祥太貪了,才惹出這麼一件禍事來!如今他又老調重彈,我們當然不同意。
“啊?不用這麼大聲吧?”劉祥心虛地看着我們三人,卻不見我們有任何妥協的意思,於是劉祥只能斷了這個念頭,笑着說道:“好好好,就當我放了一個屁,噗,沒了!”
碰到劉祥這樣不要臉的損友,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論義氣,劉祥沒話說,堪武聖關公,論人品那就得掂量掂量了,真不知道他這臭德行還會惹出什麼事情來!
藍頂金紋蟒終於被搞定了,還是以一種非常特別的方法。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還是可喜的。之後,我們再一次攀爬起那座金山,因爲塌方滑坡過,所以金山的坡度變緩了,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同樣,重新排列堆積的金山依舊不牢靠,一方面我們得小心腳底下,另一方面我們還要多觀察附近。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們不知道這裡是否就蟄伏着轍一條的藍頂金紋蟒,還是有更多,或者還有其他具有危險性的東西,所以前進的速度依然很慢。
或許是老天開眼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沒有給我們增添任何新的麻煩,我們也順利地走到了另一側的出口。這裡是一條向下的斜梯,應該是通往船艙第三層。
一層有美女屍,二層有藍頂金紋蟒,那麼三層又會有什麼呢?我們誰也不知道。失去名劍的我們,只能謹慎再謹慎,如果再出現一次藍頂金紋蟒那樣的怪物,我們真沒有信心對付。
可是看到第三層的陣仗的時候,我們還是嚇了一跳。在我們的面前有茫茫多的人,千軍萬馬正手持長矛長戈正對着我們怒目而瞪。兵馬俑,再次出現了,沒有引起我們太多的驚訝,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秦始皇陵之所以出名,首先就是那些惟妙惟肖的秦始皇兵馬俑。那些兵馬俑真是當前大秦王朝國力的象徵,也是秦始皇權利的象徵。既然我們已經認定這裡是秦始皇陵,即便不是秦始皇陵也一定和秦始皇陵有莫大的關係,所以兵馬俑的再次出現,我們都習以爲常了!
不過,這裡的兵馬俑是全綵色的,比起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那些灰灰的兵馬俑,不知神氣威武多少倍。“原來兵馬俑真的是彩色的!”王雨晴見到彩色兵馬俑,大感吃驚,“當初就有專家提出兵馬俑原來是有顏色的,只是因爲自然風化的原因,顏色都褪去了!沒想到這裡的兵馬俑保存的如此完好!”
“乖乖,彩色的兵馬俑,這要是弄出去,還不大發特發!”劉祥見到這裡什麼東西都會兩眼放光,恨不得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弄出去!
我們三個馬上就把不屑的眼光賞給了他,“死胖子,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不要動不動就要把這裡的東西搬出去!你就不能有點覺悟?”
“覺悟再高,那也要先考慮物質需求啊?先滿足物質文明,再講精神文明嘛!”沒想到劉祥這個死胖子居然說起大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讓我們啞口無言。
“物質個屁,找到出去的路纔是頭等大事,你不要儘想着發大財!再提這類事,我就跟你翻臉!”我極度不滿地說道。對於劉祥這種人不能太過遷就他,否則他就會順竿往上爬,然後就會再鬧出驚天的大事來。
“我就是過過嘴癮,別在意,別在意啊!咦!”劉祥馬上就故意轉移話題,“那尊兵馬俑和我遠房的二大爺有點像,說不定就是我的祖先呢?”
對於劉祥,我們真的無語,只能一笑了之。再看這些兵馬俑,活靈活現,尤其是彩色的兵馬俑,更給人一種真實感。王雨晴怕其中有詐,就推了推我的肩膀問道:“阿升,這些兵馬俑是真兵馬俑,還是假的啊?”
“真的兵馬俑?”我一時沒有理解王雨晴的意思,好一會兒纔想到王雨晴所說的意思。他是想問這些兵馬俑是陶俑,還是裡面套着屍體的屍俑。如果是屍俑,拿着成千上萬的,一旦全都動起來,我們鐵定完蛋。於是我回複道:“晴兒,放心,這裡我沒有感覺到有很強的陰氣波動,所以應該陶俑!”
“哦,是這樣我就放心了!”王雨晴自我安慰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兵馬俑的排列方式有點特別?”王宗漢沒有理會我們之間的談話,而是專心致志地看着那些兵馬俑,從中發現了不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