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真金的雙眼就要被朱科挖出來了,突然,一塊石子飛了過來,打在朱科的手腕上,打出了一個血窟窿。
朱科慘叫着,縮回了手掌,血流不止。
“誰,是誰?!”劉燦叫嚷着,回身一看,石正峰陰沉着臉,走了過來。
“放了他,”石正峰目光如炬,盯着劉燦,冷冷地說了一句。
劉燦被石正峰眼睛裡的寒芒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避開石正峰的目光,沒敢吭聲。
這世上永遠不缺少找死的鬼,劉燦身邊的幾個狗腿子齜牙咧嘴,衝着石正峰叫嚷起來,“你個齊國狗,這裡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罵完了石正峰之後,幾個狗腿子掄着拳頭,要繼續毆打真金。
石正峰猛地衝了過來,硬邦邦的拳頭照着那些狗腿子的臉,就是一記重擊。
狗腿子的臉被石正峰打得綻開了血花,慘叫着,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石正峰攙扶住真金,問道:“你沒事吧?”
真金吐出了一口血沫,惡狠狠地掃視着周圍的男女學徒,說道:“大哥,我沒事。”
石正峰打倒了劉燦的狗腿子,劉燦要是再不吭聲的話,可就寒了這些狗腿子的心。
劉燦色厲內荏,指着石正峰,叫道:“姓石的,你敢出手傷人!”
石正峰渾身散發着騰騰殺氣,手指猶如刀鋒一般,指着周圍的男女學徒,說道:“你們誰打真金了,都給我站出來!”
男女學徒們從來沒見過石正峰這麼兇惡的人,只有從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殺神,才能如此令人膽寒。
石正峰的手指從男女學徒們的面前掃過時,男女學徒們都是嚇得直打寒顫。
劉燦是這羣男女學徒的頭頭兒,他強作鎮定,叫道:“大家不要怕他,他們只有兩個人,咱們有這麼多人,一人一拳,也把他們倆捶扁了!”
朱科響應劉燦,叫道:“燦哥說得對,咱們人多力量大,不怕他們!”
“對,不怕他們,不怕他們!”學徒們都揮舞着拳頭,叫嚷起來,爲自己打氣助威。
石正峰掃視着這些學徒,毫無懼色。千軍萬馬之中,石正峰都能殺個三進三出,豈能懼怕這些雜碎。
石正峰不想稀裡糊塗地和這些學徒們起衝突,他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他問真金,“他們爲什麼打你?”
真金還沒說話,糖豆就叫了起來,“這個臭韃子偷看我洗澡!”
真金一副委屈的樣子,看着石正峰,直搖頭,說道:“大哥,我沒有,我沒有,我一直在這院子裡練武。”
石正峰知道,真金是不會說謊的。
石正峰質問糖豆,“你說真金偷看你洗澡,有什麼證據?”
糖豆叫道:“我親眼看到的!”
“你親眼看到的?”石正峰皺起了眉頭。
糖豆說道:“我在洗澡,他趴在一個破洞上面,露着一隻眼睛偷看我,被我發現了。”
石正峰說道:“僅憑一隻眼睛,你就能斷定偷窺你的人是真金?”
糖豆冷笑一聲,說道:“整個武道場,除了這個臭韃子,誰能做出偷窺別人洗澡,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我沒有,我沒有!”
真金拙嘴笨舌,不知該怎麼爲自己辯解,又急又氣,臉紅脖子粗,一個勁兒地叫嚷着。
朱科看着真金,說道:“你叫喚得這麼大聲,幹什麼,是不是在掩飾心虛呀?”
“這韃子偷看糖豆洗澡還不承認,真他媽不要臉!”男學徒們紛紛指責真金,朝真金吐着口水。
女學徒們在一旁,陰陽怪氣,說道:“哎呀呀,武道場裡有這麼一個變態,以後我們可不敢隨便洗澡了。”
真金委屈得流下了眼淚,看着石正峰,說道:“正峰,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看這個女人洗澡。”
真金這麼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被劉燦、糖豆他們欺負得掉下了眼淚。
石正峰拍了拍真金的胳膊,說道:“你是我兄弟,我信得過你。”
石正峰指着周圍的男女學徒,說道:“你們誰要是再敢冤枉我兄弟,別怪我沒警告他,一切後果自負!”
劉燦看着石正峰,內心激烈地掙扎起來。如果劉燦在石正峰面前服軟了,那麼,劉燦在這些學徒當中將會威信掃地。
如果劉燦在石正峰面前不服軟,那麼,勢必將和石正峰發生衝突。石正峰如此強橫,要是真的動手打起來的話......
劉燦正在猶豫,石正峰攙扶着真金,衝着男女學徒們喊道:“把路給我讓開!”
有的學徒嚇得直髮抖,退到一邊,但是,劉燦卻擋在石正峰的面前,沒有動。
劉燦橫下心來,指着真金,叫道:“這個臭韃子偷看糖豆洗澡,不能走!”
石正峰上去一把抓住了劉燦的手指,說道:“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冤枉我兄弟!”
說着,嘎巴一聲,石正峰用力一掰,把劉燦的手指掰成了兩截。
劉燦疼得滿頭大汗,捂着手指向後退去。
“燦哥,燦哥,”男女學徒們很是緊張,上前圍住了劉燦。
十指連心,石正峰硬生生掰斷了劉燦的手指,這鑽心的疼痛激發了劉燦心底的幾分豪氣。
劉燦指着石正峰、真金,叫道:“大家一起上,打死這齊國狗、臭韃子,出了事有我擔着!”
學徒們早就看着石正峰、真金不爽了,得到了劉燦的命令,他們一擁而上,衝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不想打人,但是,有那麼一些賤骨頭,就是腆着一張臉找打!
石正峰的兩隻拳頭猶如鐵錘一般,照着學徒們就打了過去。很多學徒連石正峰是怎麼出招的都沒有看清,稀裡糊塗就捱了石正峰一拳,噴出血來,倒在地上。
圍攻石正峰的都是男學徒,這些男學徒見識到了石正峰發怒的樣子,後悔不已,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招惹了這麼一尊殺神?
男學徒們想逃跑,但是,周圍空間狹小,人都擠在了一起,跑不開。
石正峰的怒火竄了起來,虎入羊羣一般,打得那些學徒血肉飛濺、哭爹喊娘。
這些捱打的男學徒當中,有很多人都是旁邊那些女學徒的情郎。女學徒們見情郎捱打,很是心疼,想要上前助戰。
但是,看着石正峰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女學徒們又裹足不前。可以想象,她們要是硬衝上去,肯定是被石正峰一拳打飛的命運。
這時,糖豆看見了真金,石正峰上前以一敵衆,把真金一個人扔在了身上。
糖豆的目光裡閃過了一絲歹毒,指着真金,叫道:“姐妹們,咱們一起打死這臭韃子!”
糖豆她們打不過石正峰,但是,對付真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這些歹毒的女學徒們一擁而上,圍住了真金,用手抓扯,用腳踢踹,劈頭蓋臉地打向真金。
真金受了傷,突然被這麼一羣女人圍住了,三拳兩腳之下,就被這些女學徒打得暈頭轉向。
糖豆覺得用手腳抓扯、踢踹不解恨,她又摘下了簪子,叫道:“姐妹們,扎死他,扎死他!”
女學徒們紛紛摘下了簪子,向真金扎去。糖豆覺得扎真金的皮肉也不解恨,瞄準了真金的眼睛,準備一簪子扎過去。
反正這麼多姐妹一起扎真金,就算扎瞎了真金的眼睛,也查不出來是誰扎的。
就在糖豆惡狠狠地刺出簪子,扎向真金眼睛的時候,石正峰猛地轉身,調動體內真氣,使了一招排山倒海,將那些圍攻真金的女學徒打倒在地。
真金受了傷,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那些女學徒還對真金下毒手。看着滿身是傷的真金,石正峰的憤怒不可遏制。
“該死!”石正峰罵了一句,掄起鐵砂一樣的手掌,朝女學徒們抽打過去。
石正峰一巴掌打在一個女學徒的臉上,打得那女學徒噴出一口血,半邊臉紅腫着,像饅頭似的鼓了起來。
噼裡啪啦,耳光響亮。
石正峰一通抽打,打得那些女學徒直吐血,一個個全都腫成了豬頭。
石正峰怒視糖豆,叫道:“你個蛇蠍心腸的惡婦!”
石正峰要教訓糖豆,糖豆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揪住了真金,把簪子頂在了真金的喉嚨上。
“別過來,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弄死這韃子!”糖豆恐嚇石正峰。
真金是個倔強漢子,他咬着牙,大吼一聲,不顧頂在喉嚨上的簪子,奮力一撞,撞開了糖豆。糖豆握着簪子,在真金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劃出了一道血痕。
“惡婦!”石正峰怒吼着,上前奪過了糖豆手裡的簪子,在糖豆的臉上狠狠地劃了一道。
糖豆一直以自己的美貌爲榮,靠着這一張俊俏的臉蛋,傍上了劉燦這麼一位少爺。
糖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仗着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她覺得以自己的美貌,無數有錢有勢的男人都會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爲自己所用。
石正峰惡狠狠地瞪着糖豆,心想,你這張臉很漂亮是吧,是厲害是吧,今天我就毀了它,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怎麼欺辱人!
石正峰用簪子劃了糖豆的臉,糖豆抹了一把臉,滿是鮮血,嚇得她臉色煞白,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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