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聲令下,身邊那些師弟便抽出了匕首、木棍,朝石正峰、寧寧、王木瓜衝了過去。
寧寧、王木瓜見對方人多勢衆,手裡還拿着傢伙,有些膽怯。
石正峰說道:“你們倆站着別動,我來對付他們。”
石正峰的話語說得很輕柔,但是,這輕柔之中卻帶着一股力量,一股令寧寧、王木瓜心安的力量。
石正峰迎着無賴們衝上去,一通拳打腳踢,那些無賴只覺得眼花繚亂,什麼也沒看清,口鼻之中就噴出了血,飛上了天,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眨眼間的功夫,十幾個無賴全都被石正峰打倒在地,就剩下師兄一個人傻呆呆地站在那。
石正峰看着師兄,問道:“你什麼學院的?”
剛纔師兄氣勢洶洶,好像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似的。現在,師兄在石正峰的面前,愁眉苦臉,矮了半截,怯生生地說道:“我、我......周公學院的。”
“你什麼學院的?”石正峰一巴掌打在了師兄的腦地上,語氣嚴厲,又問了一遍。
師兄委屈地捂着腦袋,縮了縮身子,說道:“我周公學院的。”
石正峰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師兄的腦袋上,叫道:“你到底是什麼學院的?!”
師兄被石正峰打蒙了,眼淚含眼圈,看着石正峰,說道:“好漢說我是哪個學院的,我就是哪個學院的。”
石正峰滿意地點了點頭,拍着師兄的腦袋,說道:“這就對了,記住了,你是龜公學院的。來,說一遍,你是什麼學院的?”
師兄心裡氣得怒火翻卷,但是,表面上卻一絲一毫也不敢流露出來。
師兄忍着屈辱,說了一句,“我是龜公學院的。”
石正峰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師兄的腦袋上,說道:“你剛纔嗓門不是挺大的嗎,再說一遍,你哪個學院的?”
“我是龜公學院的!”師兄閉着眼睛,吼了一聲。
石正峰又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師弟,問道:“你們是什麼學院的?”
倒在地上的那些師弟異口同聲,說道:“我們都是龜公學院的,我們都是龜公學院的。”
石正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這些龜公學院的龜蛋,馬上給我滾蛋!”
師兄、師弟們如蒙大赦,抱頭鼠竄,一溜煙,跑遠了。
寧寧、王木瓜來到了石正峰的身邊,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石正峰,說道:“正峰,你真厲害!”
石正峰說道:“有些人你不教訓教訓他們,他們不知天高地厚,就越發地囂張。”
“爲民除害,你是大英雄!”寧寧笑着向石正峰豎起了大拇指。
天色快黑了,石正峰帶着寧寧、王木瓜加快腳步,趕回儒家學院。
爲了防止弟子外出吃喝嫖賭、腐化墮落,儒家學院規定,天黑之後,沒有夫子的批准,任何弟子不得下山。
石正峰和寧寧、王木瓜急匆匆地趕回了儒家學院,正好被任毅看見了。
任毅一見到石正峰就火冒三丈,罵道:“他媽的,這齊國狗很快活嘛,帶着兩個娘們兒去,玩到現在纔回來。”
家丁二狗子在旁邊說道:“少爺,咱們去把那齊國狗套上麻袋,打一頓。”
“好主意!”任毅的眼睛裡兇光閃爍。
任毅帶着二狗子,還有幾個家丁,悄悄地跟在了石正峰、寧寧、王木瓜的身後。
這時,天已經黑了,石正峰對寧寧、王木瓜說道:“你們回宿舍,早點休息吧。”
說着,石正峰就要走。
寧寧拉住了石正峰的手,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說道:“正峰,天都黑了,我害怕,你送我回宿舍吧。”
石正峰有些爲難,說道:“學院有規定,男弟子不得擅入女弟子的生活區。”
寧寧說道:“沒關係的,天黑了,沒人看得見。”
寧寧兩隻手抱住了石正峰的胳膊,偎依在石正峰的身上,像一塊蜜糖似的,要把石正峰這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在女人面前,石正峰經常會感到手足無措,他輕輕推了寧寧一下,說道:“好吧好吧,我送你們回去。”
石正峰和寧寧、王木瓜向女弟子生活區走去。
任毅見狀,笑道:“石正峰啊石正峰,你竟敢擅闖女弟子生活區,我告到孔夫子那裡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狗子在旁邊說道:“對對對,咱們這就去孔夫子那裡,告他去。”
任毅想了想,說道:“不行,咱們現在去孔夫子那裡告他,萬一孔夫子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怎麼辦?咱們先悄悄地跟上去,看看他們這一男二女到底要幹些什麼。”
任毅和家丁們繼續在後面跟蹤石正峰,石正峰和寧寧、王木瓜剛走到女弟子生活區附近,突然,草叢裡亮出了兩點幽光,一頭野豬竄了出來,齜牙咧嘴,對着石正峰發出低沉的咆哮。
寧寧、王木瓜膽子再大、再剽悍,黑夜之中,突然見到這麼一頭兇惡的野豬,還是把她們倆嚇了一跳。
寧寧要喊人過來幫忙,打死這野豬,救下石正峰。
石正峰卻擺了一下手,說道:“寧寧,別衝動。”
寧寧愣了一下,仔細一看,石正峰和那野豬四目相對,野豬收起了兇相,伸出了舌頭,好像一副很歡喜的樣子。
“小二,你怎麼在這裡,把我嚇了一跳,”石正峰上前摸着野豬的腦袋,就像在摸一條寵物狗似的。
寧寧、王木瓜都呆若木雞,心想,這是什麼情況?
石正峰說道:“我給你們倆介紹一下,這是小二,曾愚老師養的寵物,它不傷人的。”
小二眯着眼睛、搖着尾巴,在石正峰身上蹭了蹭,簡直就是一條撒嬌的寵物狗。
石正峰說道:“小二,我要送寧寧和木瓜姐回宿舍了,再見。”
石正峰和小二揮手告別,帶着寧寧、王木瓜走入了女弟子的生活區。
任毅自從當了儒家弟子之後,還從來沒有進入過女弟子的生活區。對於男弟子們來說,女弟子的宿舍永遠令人充滿幻想與嚮往。
任毅對家丁們說道:“走,咱們也去女弟子生活區溜達溜達。”
二狗子指着小二,說道:“可是那頭野豬守在那裡。”
家丁大柱說道:“你傻呀,剛纔你沒看到嗎,那頭野豬不傷人的,少爺,咱們走吧。”
大柱心裡是火燒火燎的,急着混進女弟子宿舍看一看,會不會有女弟子在換衣服呀,會不會有女弟子在脫光光、洗澡呀,那些香豔的畫面,想一想,這鼻血都要竄出來了。
任毅、大柱、二狗子他們鬼鬼祟祟,向女弟子生活區跑去。跑到草叢附近,小二竄了出來,攔住了他們,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咆哮。
任毅停下腳步,看着小二,兩條腿忍不住發抖。
雖然,大柱說小二是寵物,不傷人的,但是,這麼一頭巨型野豬在自己面前吹鬍子瞪眼的,還是令人心悸不已。
大柱滿不在乎,大搖大擺,走到了小二的面前,說道:“小二,我們要去女弟子的生活區,你趕快把路讓開。”
小二瞪着大柱,不僅不讓路,喉嚨裡的咆哮聲反而更急促、更兇惡。
任毅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它好像不買我們的賬呀。”
大柱說道:“小二,快讓開,快讓開呀。”
小二怒火萬丈,身上的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看那樣子,馬上就要發起攻擊似的。
大柱還是毫無懼色,想了想,說道:“哦,我明白了,石正峰剛纔摸了這野豬的頭。”
大柱上前伸出手掌,按在了小二的腦袋上。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野豬的腦袋也摸不得。
小二發出了一聲怒吼,一口咬上去,把大柱的手掌當蘿蔔似的,咬去了大半。
“啊!......”
大柱慘叫着,倒在了地上,小二還不肯罷休,上去又是一口,把大柱的肩膀給咬下了一大塊肉。
任毅在旁邊看着小二啃咬大柱,把大柱咬得血肉模糊,任毅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嚇得血管裡的血都涼透了。
二狗子在旁邊拽了任毅一把,叫道:“少爺,快跑呀。”
趁着小二啃咬大柱,任毅、二狗子他們撒腿就跑,跑到了女弟子的生活區。大柱估計是沒救了,被小二啃成了一堆渣滓,收屍的時候都得拿盆裝了。
小二待在這草叢裡就是爲了保護女弟子的安全,大柱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而且還敢摸小二的腦袋,小二不咬死他,那纔是怪事呢。
石正峰護送寧寧、王木瓜來到了宿舍門口,這時,聽見身後傳來了慘叫聲。
石正峰循聲望去,皺起了眉頭,說道:“出什麼事了?”
大柱叫了一聲就沒動靜了,寧寧拉着石正峰,說道:“別疑神疑鬼了,是貓頭鷹在那叫喚呢。”
儒家學院建在泰山之上,這山林之中多得是野生動物,有幾隻貓頭鷹在那怪叫,很正常,石正峰也不去多想了。
石正峰對寧寧、王木瓜說道:“好了,你們倆進屋休息吧,我走了。”
寧寧拉住了石正峰的手,說道:“你送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辛苦了,進屋喝口水再走吧。”
Ps:書友們,我是晨四郎,推薦一款免費App,支持下載、聽書、零廣告、多種模式。請您關注微信公衆號:dazhuzaiyuedu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