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黃嚇得渾身發抖,很是委屈,說道:“先生,我就是給小姐畫了一幅畫,你一直在旁邊看着,除了畫畫我什麼也沒做呀。”
七彩勸說石正峰,“別這樣,正峰,把手鬆開,和老先生沒關係,我可能是早晨起來早了,覺沒睡好,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七彩又轉身看着祁老黃,說道:“老先生,這幅畫我可以拿走了嗎?”
祁老黃說道:“這畫還沒裱呢,明天裱好了,你們再來取。”
“嗯,好的,這銀子你先拿着,”七彩遞給了祁老黃一兩銀子。
祁老黃雙手接過銀子,點頭哈腰,“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正峰,我要回家睡一覺,太困了,”七彩在石正峰的攙扶下,走出了字畫店。
到了大街上,石正峰正好看見了幾個巡邏的士兵,石正峰把士兵叫了過來,吩咐道:“你們給我盯着這家字畫店,盯着那個老頭,不能讓他離開青龍城!”
七彩無精打采,石正峰總覺得和祁老黃有關係,但是,他現在有沒有證據,只好叫士兵先盯住祁老黃。
石正峰攙扶七彩回到了家,七彩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那樣子像是好幾天沒睡過安穩覺似的。
石正峰摸了摸七彩的脈搏,脈搏很平穩,石正峰心想,可能真是我多心了吧。
石正峰走出臥室,去書房處理政務,忙到傍晚,石正峰迴到臥室裡,七彩還在那呼呼大睡。石正峰感覺不對勁,就算是困了累了,睡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養足精神了。
“七彩,七彩,”石正峰叫了起來。
七彩毫無反應,倒在牀上閉着眼睛,打着呼,石正峰推了七彩一下,七彩還是沒有反應。
“糟老頭,你個王八蛋!”
石正峰覺得七彩肯定是中了祁老黃的邪術,他命令大牛帶人去把祁老黃抓回來。
大牛帶着幾個人去了祁老黃的字畫店,發現祁老黃早已不見了蹤影,那幾個負責監視祁老黃的士兵和七彩一樣,昏死在了字畫店裡。
石正峰怒火中燒,下令全城捉拿祁老黃。同時,石正峰還找來了扁鵲,讓扁鵲查看一下,七彩究竟是怎麼回事。
扁鵲檢查了一下七彩的身體,說道:“七彩姑娘沒生病,她就是睡着了。”
“正常人怎麼可能睡成這樣,怎麼叫也叫不醒,”石正峰很是焦急。
扁鵲說道:“七彩姑娘應該是中了邪術,正峰,你去找一個道士來看看。”
石正峰派人找來了一個道士,道士查看了一下七彩的身體,說道:“這位小姐的魂魄不見了。”
“什麼?!”石正峰和扁鵲、黃景升他們都大吃一驚。
石正峰定了定神,說道:“一定是那個老雜毛乾的,大牛,有沒有那個老雜毛的消息?”
大牛率領青龍軍把整座青龍城都搜遍了,也沒搜到祁老黃的蹤影,只是在祁老黃的字畫店裡搜到了一封信,信封上面寫着“石正峰收”四個字。
大牛把信交給了石正峰,石正峰拆開一看,上面寫着“石正峰,小娘們兒的魂魄在我手上,想要小娘們兒活命,就管住自己的嘴!”
信的落款是祁老黃,很明顯,這個祁老黃是趙天狼找來對付石正峰的,他懂得一些道家的法術,利用爲七彩畫畫的機會,攝走了七彩的魂魄。如果取不回七彩的魂魄,七彩就會一直這麼睡下去,成爲一個植物人。
石正峰沉默了一會兒,對黃景升說道:“景升,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幫我照顧好七彩。”
“你要去哪?”黃景升問道。
石正峰說道:“我要找到祁老黃,把七彩的魂魄奪回來。”
黃景升說道:“茫茫人海,一點線索也沒有,你到哪去找祁老黃呀?”
石正峰說道:“我會慢慢想辦法的,就是踏遍整個華夏大陸,我也要找到他!”
石正峰在七彩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帶着大牛、小狼踏上了尋找祁老黃的路途。
祁老黃很神秘,在青龍城裡待了三天就消失不見了,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石正峰想着去找趙天狼,趙天狼一定不會承認自己認識祁老黃,反而還會打草驚蛇,讓祁老黃有所防備。
祁老黃爲七彩畫畫,攝走了七彩的魂魄,這屬於道術,祁老黃應該是道家子弟,對,去找道家子弟詢問詢問。
石正峰和大牛離開青龍城,在齊國各地的道觀轉悠起來,道觀裡的道士們都說,沒聽說過畫畫取人魂魄的法術。
石正峰覺得這些道士是法力低微,見識淺薄,他又問道士們,齊國最厲害的道士是誰。道士們異口同聲,齊國最厲害的道士就是三清觀的長春子。
石正峰決定去三清觀,見一見長春子。
三清觀位於青雲山深處,青雲山是齊國境內最大的一條山脈,山高林密,連綿百里。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進入了青雲山,放眼望去,蔥蔥郁郁,像是草木組成的一片綠色海洋似的。
大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主人,咱們已經在這青雲山裡走了兩天兩夜了,什麼時候能到三清觀呀?”
石正峰朝遠處張望了一番,說道:“快了,中午差不多就能到三清觀。”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正說着話,嗷嗚一聲,密林裡閃現出了一頭斑斕猛虎,這猛虎體型碩大,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獸中之王的霸氣,草木都爲之俯伏。
猛虎一動不動,盯着石正峰他們。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向後退着,與猛虎對視了一眼。小狼亮出了爪牙,準備與猛虎搏殺一番。沒想到,猛虎嗷嗚一聲,邁着大步,從石正峰、大牛、小狼身邊走了過去。
大牛撓了撓頭,說道:“主人,這青雲山裡的野獸爲什麼不攻擊我們呢?”
“這兩天來,你已經是第十次問我這個問題了,”石正峰說道。
大牛說道:“我心裡一直疑惑,所以纔不停地問。”
石正峰說道:“可能是這些野獸受到了三清觀道士們的薰陶,一心從善了吧,別管那些了,咱們快趕路。”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在青雲山裡行走了兩天兩夜,遇到了各種各樣的野獸,但是這些野獸對人類都沒有敵意。換到別處,這些野獸見了人,早就玩了命地撲咬上去。
如此和諧的景象,也只有青雲山能夠見到了。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又走了半天的山路,到了中午時分,終於見到了三清觀。三人長出一口氣,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了廟門前。
大牛上前叩響了廟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小道童打開了廟門。
石正峰說道:“你好,我們是從青龍城來的,有要事求見長春子道長。”
小道童說道:“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報一聲。”
小道童關上了廟門,過了一會兒,又回來打開廟門,說道:“你們進來吧。”
“多謝小道長,”石正峰、大牛、小狼跟着小道童進了三清觀。
三清觀和城鎮裡的那些道觀截然不同,城鎮裡的道觀,打着神仙的旗號,大肆收攏香火錢,而三清觀是真正修身養性的地方,拒絕外來香客燒香捐錢。
道士們無慾無求,在青雲山裡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把錢財看做身外之物。
三清觀是多了幾分清新,少了幾分銅臭。
小道童把石正峰、大牛、小狼帶到了一間屋子裡,屋子裡坐着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士。
石正峰向老道士行禮,說道:“弟子石正峰,見過長春子道長。”
石正峰自稱弟子,是出於客氣、謙虛,並不是說明自己是道家中人。
老道士站了起來,說道:“施主免禮,免禮,我不是長春子道長。”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都愣住了,“您……不是長春子道長?”
老道士笑了一下,說道:“我是長春子道長的徒弟。”
石正峰哦了一聲,說道:“道長,我們有要事求見長春子道長,敢問長春子道長現在身在何處呀?”
老道士說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正在後山孤鬆崖靜修。”
石正峰說道:“那我們就冒昧一下,去後山孤鬆崖求見長春子道長。”
老道士叫來了小道童,說道:“童兒,帶着這三位施主去孤鬆崖見師尊。”
小道童帶着石正峰、大牛、小狼到了後山,遠遠地望見一處懸崖,懸崖上面長着一顆松樹。
小道童手指懸崖,說道:“那就是孤鬆崖,你們自己過去吧。”
“有勞小道長,”石正峰和小道童客氣了一句,然後帶着大牛、小狼向孤鬆崖走去。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來到了後山孤鬆崖,孤鬆崖上面只有那麼一棵孤零零的松樹,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長春子在哪呀?”大牛繞着松樹轉了一圈,還是一個人影也沒看到,“主人,那些道士是不是嫌我們沒給香火錢,故意騙我們?”
石正峰一臉尷尬,說道:“不會的,長春子是得道真人,不會教出那麼市儈的弟子。”
這時,石正峰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孩子穿着一身道袍,在那逗弄鬆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