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無雙想要替田政彪解圍,竟然被鳳姐說成了爭風吃醋,穆無雙又羞又惱,叫道:“你無恥,我纔不是田公子的小老婆!”
“你想當大老婆?沒門兒,田公子的大老婆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鳳姐爲了表示和田政彪之間的恩愛,緊緊地抱着田政彪的胳膊,撅着嘴巴,要親吻田政彪。
田政彪掙扎着,想躲閃,草上飛在旁邊又瞪起了眼睛,“怎麼,我妹子親你,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
當田政彪說出“願意”這兩個字的時候,眼淚順着臉頰就落了下來。
鳳姐美滋滋地在田政彪的臉上親了一口。
穆無雙看着鳳姐那副樣子,罵道:“無恥!”
鳳姐不服氣,挺起了胸膛,衝着穆無雙叫道:“我怎麼無恥了?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田公子先和我好的,你要排在我後面。”
穆無雙壓着怒火,說道:“我鄭重地告訴你,我和田公子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哼,騙誰呢?”鳳姐指着桌子上的茶水點心,說道:“一個月前,田公子也是這樣,和我一起喝茶吃點心。說什麼,喝的是龍井茶,吃的是宮廷小點心。結果,茶水裡被田公子下了"miyao",喝了兩杯之後,我就人事不省了,田公子趁機就佔了我的身子。”
聽說茶水裡有"miyao",穆無雙目瞪口呆,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水,又看了看田政彪。
田政彪說道:“無雙公主,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茶水裡根本就沒有"miyao",我也不認識這個瘋女人,這是有人故意要整我。”
“王八蛋,你還不認賬!”草上飛帶着惡漢們,按住了田政彪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穆無雙叫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穆無雙想去救田政彪,但是,鑽山豹和幾個惡漢擋在了穆無雙的身前,讓穆無雙動彈不得。
衆人正毆打田政彪,鳳姐突然捂着嘴,乾嘔起來。
“妹子,你怎麼了?”草上飛問道。
“哥,我已經懷上了田公子的種,”鳳姐羞紅了臉,風情萬種地看了田政彪一眼。
田政彪的帽子被打掉了,髮髻也打亂了,鼻青臉腫,呆若木雞。
草上飛揪住了田政彪,說道:“啥也別說了,你把我妹子的肚子搞大了,跟我妹子回去成親吧。”
草上飛他們拖拽着田政彪就要往外走,穆無雙叫道:“你們不能把田政彪帶走!”
草上飛看着穆無雙,說道:“姑娘,你可千萬別被這小子的假象給矇蔽了。這小子剛認識我妹子的時候,裝得人模狗樣,像個正人君子似的,結果,晚上就扒窗戶偷看我妹子洗澡。”
“我沒有,我沒有,”田政彪掙扎着,叫嚷着。
鳳姐一巴掌打在了田政彪的臉上,叫道:“你偷看我洗澡還不承認!”
鳳姐擡頭問穆無雙,“姐妹兒,他最喜歡偷看女人洗澡了,你洗澡的時候,有沒有被他偷看到?”
穆無雙皺起了眉頭,想起了侍女們昨晚對她說的話。侍女們衝出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石正峰,只看到了田政彪,難道昨晚偷看自己洗澡的是田公子?難道田公子真的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說,你有沒有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草上飛在田政彪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田政彪抻着脖子,叫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冤枉我可以,但是,你們不能玷污無雙公主的清白!”
“玷你媽個頭!”草上飛一巴掌打上去,打得田政彪嘴角流血。
“這個僞君子,不打他,他不老實,弟兄們,打他!”草上飛一聲令下,惡漢們圍住了田政彪,展開了羣毆。
穆無雙害怕草上飛他們把田政彪活活打死,急得團團轉。這時,穆無雙看見石正峰坐在茶鋪外的樹下,悠閒地喝着茶水。
穆無雙叫道:“石將軍,你快過來幫幫忙呀。”
穆無雙發話了,石正峰放下茶壺,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穆無雙說道:“石將軍,你快讓這些人住手吧,要不然,田公子會被他們打死的。”
石正峰看了一眼,田政彪倒在地上,被打成了豬頭。
石正峰說道:“好啦好啦,都別打了。”
草上飛他們停了下來,揪着田政彪的衣領,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偷看人家姑娘洗澡?”
田政彪被打迷糊了,暈頭轉向,唸叨着,“我啥也沒看着,我啥也沒看着”
穆無雙大吃一驚,昨晚真的是田政彪在偷窺自己洗澡?!
石正峰的神情很是誇張,看了看穆無雙,說道:“無雙公主,田公子竟然做出這種齷齪的事,咱們還要不要管他?”
穆無雙看着田政彪,目光中流露出了幾分厭惡,說道:“我們還要指着他向修慶山借糧食。”
“我明白了,”石正峰轉身對草上飛他們叫道:“諸位好漢,請住手!”
草上飛他們立刻停了下來,像員工等待領導訓話一樣,注視着石正峰。
石正峰對草上飛說道:“好漢,田公子和我們還有事要去辦,暫時不能和令妹成親。等事情辦完了之後,我們肯定把田公子送到府上,到時候,好漢你得多準備幾杯喜酒,招待我們。”
草上飛哈哈大笑,說道:“好說好說,小英雄能賞臉喝小妹的喜酒,那是我們全家的榮幸。”
草上飛吩咐身邊的惡漢,“放了他吧。”
兩個惡漢甩了一下,把田政彪甩到了石正峰的腳下。
草上飛又踢了田政彪一腳,罵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看看人家小英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不知比你要強出幾千倍、幾萬倍。”
鑽山豹在旁邊說道:“小英雄一身正氣,坦坦蕩蕩,豈是這種齷齪小人所能比擬的。”
“對對對,小英雄又高大又威猛又帥氣又牛逼,厲害厲害厲害”
惡漢們肚子裡沒什麼墨水,想着讚美石正峰,又找不出什麼華麗的辭藻來,就說了一大串“厲害厲害厲害”。
石正峰擺了擺手,一副很謙虛的樣子,說道:“諸位好漢,過獎了,過獎了。”
草上飛、鑽山豹帶着惡漢們向茶鋪外走去,臨走時,說道:“小英雄,你辦完了事一定要來找我們喝酒呀,我們一醉方休!”
等草上飛他們走了之後,隨從們急忙上前攙扶起田政彪,看着田政彪那副慘相,隨從們都是直咧嘴。
老王是田政彪手下最忠心的隨從,他怒氣衝衝,瞪着石正峰,叫道:“你竟然勾結強盜,毆打我們家公子!”
石正峰苦笑道:“兄弟,我救了你們家公子,你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
老王叫道:“胡說,誰看不出來,你和那些強盜是一夥的,你們串通起來,作踐我們家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義憤填膺的老王拔出了刀,大牛、小狼眼中閃過寒芒,護在了石正峰的身前。
“夠了!”這時,穆無雙開口說話了,“你們都少說幾句,快找個地方給田公子療傷吧。”
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小鎮,衆人趕到小鎮,找了一個赤腳郎中給田政彪療傷。
田政彪看上去人頭變豬頭,被打得很慘,其實都是一些皮肉傷,抹點藥膏,休養一段時間就不好了。
晚上,衆人找了一家客棧投宿,田政彪坐在客房裡,拿過一面銅鏡照了照。看着銅鏡裡的豬頭,田政彪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
田政彪自詡爲翩翩公子,一張英俊的臉龐不知迷倒了多少花癡少女。如今,自己這張臉被打成了豬臉,田政彪恨得要抓狂。
田政彪不傻,他看得出來,草上飛他們和石正峰是一夥的,他們拿自己當猴兒耍呢。
田政彪把老王叫到了身邊,說道:“我讓你僱你去殺了石正峰,你是怎麼搞的?不僅沒殺成石正峰,還叫石正峰把我羞辱了一頓!”
“屬下該死,請公子責罰,”老王跪在了地上。
田政彪說道:“我不想讓你死,我想讓石正峰死!”
老王擡起頭,想了想,說道:“公子,這兩次我找的都是強盜,強盜是一羣見利忘義之徒,不可靠。這次我找官府的人去殺石正峰,準保萬無一失。”
“官府的人,找誰呀,可靠嗎?”田政彪問道。
老王說道:“在這附近有一支齊軍,這齊軍的軍官是我的發小兒,官居校尉,名叫伏波,絕對可靠,我請他出手,石正峰必死無疑。”
田政彪說道:“好吧,老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別再讓我失望了。”
老王把胸脯拍得直響,說道:“公子,這次再失敗,我就以死謝罪!”
“起來吧,”田政彪把老王拉了起來,說道:“帶上銀票,今晚就去找那個伏波校尉,早點殺了石正峰。一日不殺石正峰,我這心頭的怒火就一日無法消散。”
“是,”老王應了一聲,帶着銀票,騎着馬,離開客棧,消失在夜色中。
田政彪看着銅鏡裡那張醜陋、猙獰的臉,攥緊了拳頭,說道:“石正峰,我不僅要你死,我還要叫你嚐盡痛苦,慢慢折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