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彪形大漢舉着木棍朝石正峰的腦袋就打了過來。石正峰一把抓住了大漢手裡的木棍,然後照着大漢的小腹就是一腳,狠狠踹了上去。
大漢悶哼一聲,鬆開了手裡的木棍,彎着身子向後退了幾步。
權貴大臣們來參加慶賀太子冊立的酒宴,說說笑笑,都很高興,冷不防出現了刺客,場面一下子就亂成了一鍋粥。權貴大臣們是跑的跑,躲的躲,一個個都嚇破了膽子,有幾個心臟不好的差點暈過去。
宮廷裡的侍衛反應還算比較快,大漢行刺不久,他們就提着刀槍衝了過來。
石正峰奪過了大漢手裡的木棍,一腳將大漢踹倒在地,大漢忍着痛站了起來,石正峰手持木棍又在大漢的肩膀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敲得那大漢痛叫着,再次倒地。
等大漢第二次站起來的時候,兩個侍衛已經衝過來,按住了他。
大漢被控制住了,混亂的場面漸漸平靜下來,夏侯玄德在侍衛們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叫道:“怎麼回事?”
侍衛向夏侯玄德行禮,說道:“啓稟君上,有刺客企圖行刺太子殿下。”
夏侯玄德緊張起來,看向夏侯洪寧,問道:“洪寧,你沒事吧?”
夏侯洪寧恢復了鎮定,說道:“啓稟君父,幸虧石校尉及時出手,制服了刺客,我並沒有受傷。”
夏侯洪寧成爲太子,過繼給了夏侯玄德,從宗法上來說,夏侯玄德就是夏侯洪寧的父親,夏侯洪寧得稱呼夏侯玄德爲“君父”。
夏侯玄德看了石正峰一眼,說道:“正峰,你今天立了大功了。”
夏侯玄德很喜歡夏侯洪寧,覺得夏侯洪寧是理想的儲君人選。夏侯玄德把夏侯洪寧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夏侯洪寧遇刺,夏侯玄德這顆心立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得知夏侯洪寧沒受傷,夏侯玄德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大漢,叫道:“將這個賊人押下去,仔細地審,他爲什麼要刺殺太子,有沒有人指使他,一定要給寡人審明白了。”
大漢低着頭,被幾個侍衛拖拽下去,被刺殺事件這麼一攪鬧,權貴大臣們心有餘悸,也沒有多少興致,夏侯玄德、夏侯洪寧說了幾句話,喝了一杯酒,酒宴就草草收場。
石正峰離開了宮廷,想着夏侯洪寧遇刺可能會在杞國掀起一場大風波,自己將如何面對這場大風波,還得去找太尉大人請教請教。
拿定了主意,石正峰朝史光胤的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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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平安住進了史光胤的府邸,以賴大爺自居,每天頤指氣使、作威作福,鬧得史光胤府邸上下是雞犬不寧。
到了午飯的時間,賴平安坐在屋子裡,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痞氣十足,拍着桌子叫嚷:“人都死絕了,怎麼還不給爺上菜,想餓死爺呀。告訴你們,爺可是太尉大人的恩人,怠慢了爺,爺扒了你們的皮!”
過了一會兒,兩個僕役端着酒菜走了進來,把酒菜放在了桌子上。
賴平安低頭看了一眼,指着盤子裡的一條魚,說道:“這魚怎麼這麼小?”
僕役說道:“今天魚市上只有這麼大的魚,沒有大魚。”
“放屁!”賴平安勃然大怒,甩手給了僕役一記耳光。
僕役捂着臉,很是委屈,自己在太尉府當差這麼久,太尉大人還從來沒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呢。
僕役叫道:“你憑什麼打人?”
賴平安齜牙咧嘴,站起來掐着腰,說道:“爺就打你了,你能怎麼着?!”
僕役很是氣憤,想要和賴平安理論幾句,旁邊的一個年歲大的僕役忙息事寧人,說道:“賴大爺,咱們一清早跑遍了杞城所有的魚市,真的沒有大魚,這是最大的魚了,您就多擔待吧。”
賴平安瞟着那年歲大的僕役,說道:“奶奶的,你真跑遍了杞城所有的魚市?”
年歲大的僕役說道:“可不敢騙賴大爺,我們真的跑遍了所有的魚市,剛纔纔回來。”
賴平安想了想,說道:“算了算了,去給爺拿一壺好酒來。”
“好的,賴大爺稍等。”
兩個僕役退出了屋子,捱打的僕役朝屋子啐了一口,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充大爺,癩蛤蟆上臺面,不咬人膈應人。”
年歲大的僕役說道:“算了吧,別和他一般見識,老爺見了他還要忍讓三分呢。”
“我就不明白了,老爺爲什麼要白養着這麼一個東西,還任由他作威作福。”
“他自稱是老爺的恩人,可能以前有恩於老爺。”
“咱們老爺可是蓋世英雄,你這麼一個無賴,怎麼能有恩於老爺呢?”
“咱們當下人的,只管安守自己的本分,不該問的別問。”
賴平安在屋子裡撕着一隻燒雞,吃得滿嘴流油,雞骨頭就隨意吐在地上。
“呸,又他媽塞牙了,”賴平安咧着嘴巴,伸出手指,使勁地摳着。
這時,房門被人輕輕地敲響,賴平安不耐煩地叫道:“進來!”
房門打開,一個丫鬟捧着一個酒罈走了進來,說道:“賴大爺,這是您要的老酒。”
賴平安擡起頭,驚訝地看着眼前這個丫鬟。這個丫鬟正是豆蔻年華,長得嬌嫩水靈,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似的。
賴平安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淫-蕩。
賴平安這副嘴臉,別說是人了,就是狗見了都厭惡。丫鬟把酒罈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哎,別走!”賴平安急忙叫了一聲。
丫鬟停下了腳步,見賴平安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忐忑不安,問道:“賴大爺,您還有什麼事嗎?”
賴平安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別急着走,過來,坐在這。”
賴平安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丫鬟看出了賴平安的骯髒心思,膽戰心驚,轉身想跑。賴平安跳了起來,上前關了房門,擋在了丫鬟的身前。
“小妮子,陪賴大爺喝杯酒,賴大爺少不了你的好處,”賴平安嘿嘿笑着,一臉的麻子又紅又亮,滿嘴的大黃牙東倒西歪。
丫鬟捂着嘴巴,差點吐了出來,我的媽呀,太噁心人了。
賴平安一把抓住了丫鬟的手腕,撅着厚厚的驢嘴脣子,就要強行去親吻丫鬟。
丫鬟掙扎着,叫道:“賴大爺,你這是要幹什麼,快鬆手,鬆手。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賴平安把丫鬟拖拽到了牀上,說道:“小妮子,你就從了我吧,賴大爺喜歡你呀,疼着你呢。”
賴平安把丫鬟按到了牀上,迫不及待地就要解褲子。丫鬟無助地哭泣着,心想,自己寧肯咬舌自盡,也不能讓賴平安這樣的腌臢貨給糟踐了。
“哈哈,小妮子,別哭了,一會兒你就舒坦了,”賴平安褲襠裡的一根肉-棒已經翹起來了。
突然,咚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踹開了,賴平安嚇得一哆嗦,渾身上下都軟了。
賴平安鬆開了丫鬟的手,起身一看,史光胤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丫鬟從牀上站起來,頭髮凌亂,滿臉是淚。
史光胤問道:“香雪,你沒事吧?”
名叫香雪的丫鬟搖了搖頭,哭着跑出了屋子,史光胤吩咐身後的幾個僕役、丫鬟,去勸一勸香雪,別讓她尋了短見。
賴平安馬上就要得逞了,史光胤突然闖入,猶如一盆冷水潑在了賴平安的頭上,賴平安撇着嘴,很是掃興。
史光胤瞪着賴平安,恨得是咬牙切齒,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步,香雪很有可能就被賴平安給糟蹋了。香雪還是個沒出嫁的孩子,真要發生了那樣的事,史光胤怎麼面對香雪的父母,怎麼面對全府上下的僕役、丫鬟,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
賴平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到了桌子前,拿起酒罈,想要喝酒吃菜。
史光胤一把奪過了賴平安手裡的酒罈,摔在了桌子上,酒水噴濺,濺到了賴平安的臉上。
賴平安惱怒起來,叫道:“史光胤,你要幹什麼?”
史光胤怒不可遏,指着賴平安,說道:“你、你、你......你太過分了!”
賴平安擡頭看着史光胤,說道:“有什麼過分的,不過是個丫鬟而已,一個下人,我幹她那是瞧得起她。”
史光胤攥緊了拳頭,想要朝賴平安打去。
“你敢!”賴平安瞪大眼睛叫了一聲,史光胤的拳頭在賴平安的面前停了下來。
賴平安站起來,說道:“傅離,我可是你的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恩人嗎?”
史光胤怒氣未消,說道:“你不要玷污‘恩人’這兩個字,你只不過是收了我的錢,替我辦事而已。”
賴平安笑了一下,說道:“傅離,哦不,史光胤、史太尉、史大人,如果我把以前的事情說出來,不知道杞國國君還會不會讓你當太尉?還會不會讓你住在這麼大的院子裡當老爺?”
史光胤瞪着賴平安,面紅耳赤,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起來。
這時,一個僕役在遠處叫道:“老爺,石正峰石大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