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介聽後並沒有驚訝而是微微點頭,稹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對着泰梟拱手道:“原來閣下就是泰明將軍之後啊,剛纔多有冒犯,還請恕罪。”泰明的事蹟誰人不知,舉國上下無不佩服的忠義悍將,所以稹對泰梟自然也是敬重。泰梟哈哈大笑,拍了拍稹的肩頭:“我很久沒有打的這麼痛快了,回頭咱們再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回如何?”稹只是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
呂翔龍一揮手道:“好了好了,不談這些了,我看二位英雄遠道而來,爲了表達我的敬意,就讓我在這軍營裡爲二位接風洗塵吧。”說完便走出大帳安排去了,雍介也沒有阻攔,而是和泰梟閒聊了起來。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呂翔龍便帶着雍介和稹走進了軍營裡軍官用餐的大堂。偌大的大堂中熙熙攘攘的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軍官,見到呂翔龍來了,原本吵鬧的大堂也頓時安靜下來,只聽呂翔龍的聲音響起:“雍介你們二人不必拘束,我的軍營中崇尚武力,只要有實力就能夠在這裡受到尊敬。”這話說出來,大堂裡有不少將士隨聲附和,當然都是衝着稹說的,而雍介在這裡也就成了配角,誰讓自己沒有動手呢。他也不太在意。於是二人在這吵吵鬧鬧的軍營中吃飯了晚飯,當晚,也在軍營裡過了夜。
第二天早上,天邊正泛着魚肚白,雍介和稹便被叫了起來帶到了主將的大帳之中,在這裡面的還有呂翔龍和泰梟:“實在不好意思,雍介兄,稹兄,劉耒剛剛傳話給我讓我馬上過去,說有緊急事態,以往這麼急的時候就是敵軍來犯的時候,這次估計也不會例外,所以我想既然雍介和稹你們二位想見主公,就藉着這次機會,讓他重視你們,以後也就好說話了。”其實,呂翔龍想的是,既然你們要見劉耒,我就找個藉口讓你們替我們辦事,反正自己不會虧本。雍介當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不過沒有點破,嘴上還是答謝道:“那就多謝將軍了。”
雍介和稹二人跟着呂翔龍和泰梟來到了劉耒的行宮中,這行宮雖然算不上奢華,但是相比於外面的百姓,這裡也算的上市人間天堂了,朱漆大門上方懸着“永樂府”的匾額,大門兩側立着兩隻有些殘破的獅子,還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徑直進去走上一丈高的數十級臺階便進入了府內大堂,兩旁紅木雕刻的承重柱顯得有些破舊,大堂兩側擺着幾張八仙桌,正中央則是一把太師椅,這太師椅前有個頭戴束髮,身穿長袍的中年人正在那裡踱來踱去,臉上盡是焦躁與不安,看到一行人來了,眉頭上的那個:“川”字也消失不見,走過來拉着呂翔龍道:“哎呀,將軍你可來了,我剛得到消息,孔樂那個老不死的又差他兒子孔洋和幾元副將帶着一萬兵馬攻打我嵌琉城,將軍速速領軍擊退他們吧,他們已經到了離嵌琉城二十里的地方了,恐怕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呂翔龍抱拳道:“主公放心,我呂翔龍定不辱使命。”“恩,我相信將軍啊,啊,這倆是什麼人啊?”劉耒指着雍介二人問道。“這二人是我請來輔佐主公的,左邊這位叫做司空稹,和泰將軍一樣有萬夫不當之勇,右邊這位是司空雍介,也有過人的本事。兩軍對陣如果有讓他們的幫助哪有不勝之理,對吧二位英雄”說着便看向二人,雍介上前道:“我等必將爲主公鞠躬盡瘁。”劉耒聽後大喜過望道:“那就太好了,快去吧。擊退他們重重有賞,哈哈”雍介心道:“這呂翔龍心懷鬼胎,看來,除掉他纔是最好的選擇。”想到這,雍介的嘴角不由得稍稍揚了起來。
四人躬身退出了永樂府,回到軍中,雍介對着呂翔龍道:“這劉耒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蠢材一個,成不了大事,恐怕將軍再輔佐他,自己也會身首異處的。”呂翔龍沒有迴應雍介的話反而對泰梟說道:“傳我軍令,全軍出城禦敵。”這時雍介上前問道:“將軍士兵九千餘人人城內糧草我看最多可支撐一個月,不知將軍有何良策可在一月之內退敵?”呂翔龍眉毛往上一挑道:“英雄莫非有何良策?”雍介微微笑道:“在下確有一計,請將軍移步。”說着拉着呂翔龍往旁邊走了幾步又道:“將軍與敵軍對陣時跟他們這麼說........”
城外,劉耒軍八千餘人,軍前呂翔龍身着虎頭戰甲,胯下千里黃鬃馬,手持紅翎點鋼槍威風凜凜,身後一面紫紅色大旗上龍飛鳳舞繡着一個大字“呂”,左右兩側列有戟神泰梟,司空雍介,司空稹。孔樂軍一萬人,孔洋披袍掛帥,麾下五員副將。兩軍對壘,嚴陣以待。
呂翔龍驅馬向前:“孔洋聽着,我呂翔龍不想生靈塗炭,現在就和你打個賭,我們各挑出來一員副將出陣廝殺,若你輸了立刻撤退,若我輸了我這顆頭就是你的,你敢還是不敢!”“哈哈,呂翔龍,你是不是怕了?誰人不知你手下有個戟神泰梟。你局的我可能會答應麼?”孔洋不屑道。“我呂翔龍會欺負你軍中無人麼?我和你賭的是我的這位副將。”說着便指向了稹,這時雍介耳語和稹道:“詐輸”
稹催馬出陣,孔洋一看是個新面孔覺得其中有詐也不敢貿然進攻,於是道:“好,我就答應你。陸高,你來會會他”只見一個彪形大漢從孔樂軍陣中出來,手持雙錘,催馬便攻向稹,稹從身後抽出在軍中拿的大劍抵擋,來來回回幾個回合都是閃躲並沒有進攻。呂翔龍可是直到稹的實力的,按理說眼前這大漢根本不可能和稹打上五個回合,可是現在明顯是稹落了下風,他可是完全按照雍介說的做了,但是按照計策是稹殺了眼前的敵將逼退敵軍纔對,可是現在好像局勢反了過來。
突然,稹用大劍抵擋重錘的攻擊,但是被慣性砸落下馬,稹見時機已到,轉身就跑向自己的軍中,雍介用讚賞的眼光看了一眼稹,好像在說“做得好。”孔洋見陸高贏了,哈哈大笑:“呂翔龍,你已經輸了我一顆頭,現在就奉上來吧,我保證不傷害你軍中任何人,讓他們都歸入我的軍隊。”呂翔龍現在臉色鐵青,氣血翻涌,他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在這時,雍介大喊道:“我們將軍一口氣殺光你們五個人都和踩死一隻螻蟻一般,你們還在這裡逞能?還不趕快受降,否則讓你們死無全屍!”孔洋一聽大怒道:“一個打我們五個?這等目中無人,找死!”呂翔龍一聽這個可是嚇壞了,但是雍介卻在他耳邊說“昨日稹和泰梟打鬥時受傷了,所以敗了,但是爲了挽回士氣我也只有這麼說,將軍你就上吧,我和泰梟會暗中幫你的,如果不行,我們也會掩護你撤走,到時再另尋他法。”呂翔龍一聽這個心裡便有了底,他認爲雍介知道自己是忠良之後肯定不會加害自己,而且自己對他們這麼好肯定不會恩將仇報,所以壯着膽子道:“你們五個一起來吧,看我不宰了你們,哈”說完便衝了出去,他身後的將士一聽這話也來了精神,一個個都高亢不已,只有泰梟緊張的要命,他知道呂翔龍的實力,想上前制止卻被稹攔住了。
孔洋五人聽了這話已然暴怒,催馬便戰,來來回回不到三個回合呂翔龍便撐不住了,他在苦苦等着雍介所謂的救援,而身後雍介和稹二人合力壓制住了想來救援的泰梟。士兵們也都木訥了,他們怎麼想也想不通剛剛不可一世的呂將軍現在怎麼要潰敗了。
終於呂翔龍支撐不住,於是催馬回陣,孔洋五人不說是兩軍對壘就說剛纔受到呂翔龍的羞辱就不可能放過他了,呂翔龍剛跑了沒幾步,孔洋舉起手中的長槍便擲了過來,呂翔龍見長槍正朝自己的心窩飛過來,暗叫一聲不好,身體往外一偏,長槍劃破他的手臂躲過了一劫,可是自己也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剛要起身只見四把戰刀在自己身上砍出了四道深見白骨的傷痕,血液不停的流出來,呂翔龍跪倒在地,臨死前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