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身長七尺,虎背熊腰,面若赤銅,眉如墨畫的武將,只見他頭戴二龍搶珠金抹額,身穿龍頭玄鐵甲,腳踏獅頭金紋靴,手持一杆九尺長的龍紋方天戟。惡狠狠的瞪了稹一眼後,一步躍上高臺,這要動手時,聽得呂翔龍道:“泰梟,你可知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道理,本將可不願見到二位虎將有任何一位身遭不測啊。”這泰梟把那方天戟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將軍無需擔心,末將見他們氣焰太過囂張前來殺一殺他們的銳氣。”說完便不再理會呂翔龍,對着稹一拱手重重的說了一聲:“請!”
稹也感覺到此人不好對付,於是也不敢怠慢,拱手躬身還禮後便做出了迎戰的架勢,泰梟大喝一聲,瞬間便來到了稹的面前,身子一躍便是一丈,接近三百斤的巨大身軀宛如燕子一般,雙手緊握方天戟重重的劈向稹,稹知道自己硬擋這一招雖說是沒問題,但身體也要受到極大的損害,於是側身一翻,右手一托地便跳開了。“嘭”的一聲,方天戟砸落在原本中空的高臺之上,井一般大小的空隆應聲而現。
泰梟見稹躲開這一招並沒有減緩攻勢,右手抓着戟橫甩過來。稹剛剛落地還沒有站穩便又被逼的跳了起來,泰梟見一擊未得手,左手由掌變拳錘向稹的胸口。稹見勢不妙,在空中急忙調整姿勢,伸出左手也是一拳,這下是和泰梟硬碰硬了。
由於在空中使不出全力,所以這一招,稹吃了一虧,在空中轉了兩圈落地後還退了幾步,而泰梟也不好受,往後退了幾步後,感覺左手被震的發麻。此時二人都知道,想盡快解決戰鬥是癡人說夢,誰也沒有把握戰勝誰,更別說殺死對方了。
他們二人沒有多想手持各自武器便迎頭劈來,“當!當!當!”聲音絡繹不絕,這樣就進入了焦灼的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而這一切,雍介看得清清楚楚,心裡也暗暗稱奇,他明白師兄這麼多年的刻苦修煉的成果,一般人不可能和他過上十招,而這泰梟在幾個呼吸之間竟然和稹對拼了不下百招,想必他也是人中之龍啊,在雍介的心裡便下了決心要把泰梟收爲己用。
只見稹右手持劍旋出了個漂亮的劍花,彷彿看到了十餘把劍同時刺向泰梟,而泰梟也不落下風,把這劍影一一化解,還不時的和稹對上幾拳幾腳,這一幕,讓在場的人更爲驚訝。
殺宋遲驚訝是因爲稹的殺伐果斷和膽大妄爲,而這次是真正因爲稹的武藝,因爲對手就是將名榜排名第二的戟神泰梟,所有人都知道泰梟勇武,三年前的一場戰爭中,泰梟一人獨戰四員敵將,不僅沒有受傷,反而斬殺一員敵將全身而退大敗敵軍,勇冠三軍。而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和泰梟不相上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臺上兩人再次分開,但都沒有停留向對方衝去,泰梟持戟猛刺稹,而稹避也不避,用劍硬擋,只聽“咔”,長劍從中間斷裂,而稹像事先知道一樣任憑方天戟劃破自己的腹部,猛然衝到泰梟胸前,而泰梟也吃了一驚停頓了一下,這一下便露出了破綻,稹的拳頭重重的砸了泰梟胸口三四下,腳底一拌,泰梟摔落在臺上,他剛想起身,稹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左腿跪在泰梟手持方天戟的右手上,左手抓住了泰梟的喉嚨,而右手手持那柄斷劍也隨時準備刺向泰梟。在這時臺下的雍介大喊一聲:“師兄,住手!”
雍介跑上臺,分開了二人,扶起嘴中滲血的泰梟,而泰梟卻把手一甩,用方天戟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冷哼一聲:“我技不如人,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雍介打趣道:“泰梟將軍言重了,咱又不是行軍打仗,就是切磋武藝,怎麼會殺您剮您呢?我知道是您先給我們漲點士氣,所以呢,讓着我師兄,是吧師兄。”說着便看向了還在喘着粗氣的稹,真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便抱拳向呂翔龍道:“將軍,泰梟將軍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實屬讓着小弟,這次,是我輸。”這話一出口其實沒有人相信,但是也沒有人反駁,因爲這話傳出去畢竟比泰梟打輸了名聲要好。
“哈哈,好,既然二位英雄認輸,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這位的武藝也絕對能進我們將名榜,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會滿足的,這是我們將名擂的規矩。”呂翔龍圓場道。雍介也毫不客氣:“我們要見太守劉耒,不知將軍能否行個方便。”“你們二人隨我去帳中詳談,泰梟你也來。”說完,呂翔龍便走向了大帳,雍介這時有些不解,“爲什麼這種小事還去用回帳,直接答應了不就好了,還帶着泰梟,這是爲何?”不過也沒有多嘴,跟着呂翔龍回了大帳中。
在帳中,“不知二位找劉太守所爲何事啊?”呂翔龍問道。雍介雖不明他的意圖但還說道:“在下看此城民不聊生,想拯救百姓於水火。”“哦?閣下有何良策啊?”呂翔龍知道了眼前這二人的實力自然也就重視起來,況且這泰梟還受傷了,萬一讓對方起了殺了自己的念頭,自己可打不過只收了點輕傷的稹而且這雍介還深藏不露,所以小心爲上。
雍介一聽問自己的計策,冷笑一聲:“我看將軍治軍有方,那治民也應該沒問題,所以心生一計殺劉耒,將軍取而代之,豈不天下太平。”他這番話本來是不能說的,否則要冒着被抓起來的危險,可是雍介早看出來呂翔龍對劉耒極爲不滿,連軍隊事務都不請示劉耒了怎麼會忠於他呢?可呂龍翔卻道:“閣下有所不知,我本是鎮武侯呂隱風之子,泰梟呢是忠義武將泰明將軍之後,我倆十年前在崇源大亂的時候沒有被叛軍殺害一起逃到了這座嵌琉城,城主劉耒收留了我們,於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既是忠義之後又怎能恩將仇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