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槍手的簇擁護衛下,沙托夫抽身離開了集~會現場,聚集在那裡的民衆情緒已經被點燃了起來,在他的身後發出了狂熱的歡呼與吶喊,這就足夠了,這種情緒表達和狂熱場面就是那些經紀人所需要的,沙托夫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儘快的離開這裡,鬼才知道在遠處的某一個黑暗角落裡,會不會有一支槍口正在瞄着自己,現在的沙托夫每到一地演講前後都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儘管他的本性惡毒、他打壓異族的手段殘忍,但他沙托夫也怕死。
在從會場向外撤離的途中,沙托夫的衛隊長洛迪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主席同志,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比斯利過來了,他急着要見你,現在正在礦工工會那裡等着你,你看你是不是要見他,不見的話我就找個題目把他擋駕了。”
聽完洛迪的敘述,沙托夫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皺着眉頭盯着面前的洛迪狐疑地問道:
“你是說比斯利來了?我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到他的蹤影了吧,這一次過來不會是又有什麼事吧?”
當初在沙托夫剛剛起事的時候,那時候的沙托夫人沒有幾個、搶沒有幾支,完全憑的就是心狠手辣,但就這麼一支近乎是烏合之衆的隊伍不知爲什麼卻被比斯利相中了,當時的沙托夫勢單力孤,經常被人追的四散逃竄,是比斯利通過各種黑道關係爲沙托夫偷運進大批急需的武器彈藥,並且還爲沙托夫引薦、介紹了大批的外籍僱傭兵充實到沙托夫的隊伍裡,這一下就讓沙托夫的勢力激增,沒過多久沙托夫就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個致力於反抗壓迫、爭取獨立的民族英雄,而當英雄的代價就是沙托夫由此也成了西方國家在科沃地區的代言人,西方聯盟通過這種有目的的運作,成功地讓科沃地區走上了以爭取獨立、擺脫南國打壓制約爲目的的解放運動,而沙托夫就是這支獨立解放運動的掌門人。
但此時的沙托夫已經感覺到了那種受制於人所帶來的危機,現在的沙托夫已不再貪戀這種風口浪尖上的風光了,他擔心自己會在這種表面的風光過後,隨時會被其他的繼任者替換掉,而這種替換並不是簡單的位置交換,而往往是以生命爲代價的權利交接,沙托夫並不甘心這種被動的、有去無回的交接儀式。
“他沒說有什麼事情嗎?不會是讓我們這些人成爲他們下一步計劃炮灰吧?”
按目前的形勢發展判斷,沙托夫已經意識到以米國爲首的聯盟要對這裡再次實施攻擊了,儘管現在自己指揮的人馬已經是一支令人生畏的武裝力量了,但要想和南國聯盟軍進行對抗還欠火候,沙托夫現在還不想一次就將自己的老本都投進這個未知的賭局當中去,沙托夫希望等等再動。
“我試探着問了一下,比斯利好像並沒有那個意思,感覺他過來就是爲了給我們通報信息來的,可能是那邊要動手了,讓我們做好策應準備,當時在電話裡也沒辦法細說,他只說要我們儘快的趕過去。”
洛迪回答道。
“那好,那我們這就去見見他,見他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聽他給咱們佈置什麼任務,而是我要找他兌付上次他答應給我們的那筆活動經費,前一階段這傢伙一直沒露面,我還以爲他躲起來了,既然今天他敢過來,想必他會帶着誠意過來的,否則一切免談,洛迪,你先讓一些人過去,在那一帶做好警戒,等到確認一切安全之後我們再趕過去,這個時候切不可有半點的大意。”
洛迪答應一聲轉身佈置去了。
確實如沙托夫與洛迪事先猜測的大體一致,比斯利這次過來確實帶着足夠的誠意過來的,並且還比沙托夫之前預想的數目要多出許多,這讓沙托夫的心情極爲舒暢,在金錢的面前,什麼神聖的事業與爲理想的奮鬥全都化作浮雲。
“真的從心底感謝你們這些年來爲我們民族的獨立與尊嚴所提供的無私的支持與幫助,我們的國家和民衆不會忘記你們爲此所做出的努力。”
儘管沙托夫心裡是見錢眼開,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都是正義凜然,這幅嘴臉比斯利見的太多了,他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
“沙托夫先生,我們彼此之間就不要那麼客套了,我們只是爲你們做了一點道義上的支持而已,你們卻是奮鬥在第一線的勇士和英雄,將來你們的後人們會銘記你們爲自己民族的獨立所做出的貢獻,你們對這個國家的貢獻會被載入史冊的。”
緊接着比斯利話鋒一轉,開始進入正題:
“現在的局勢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節點,米洛氏那邊的清除行動來勢迅猛,你們眼前的處境很不妙,這一點你一定要有一個清晰的判斷,不要落入對方的陷阱。”
沙托夫點頭稱是,他緊接着問道:
“那我們的盟友準備採取什麼行動了嗎?如果你們那邊只是停留在道義上和口頭上的支持,我們這些單打獨鬥的力量是很難成事的,畢竟這些人裡面有許多都是半路出家的,無法和正規軍相抗衡,希望我們的朋友那邊也儘快地拿出切實可行的行動來支持我們。”
“這你儘管放心,爲了策應你們這裡的行動,那邊已經在醞釀着下一步的打擊計劃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看到成效的,但在這之前你們也不能安坐不動,只等現成的會讓一些人不開心,你們要有所行動、有所配合,這纔是正常的運行步驟。”
聽到比斯利之言,沙托夫心裡一陣冷笑,但表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
“那你們有什麼具體的要求、佈置嗎?我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全力配合盟友的行動,這都不是問題。”
比斯利點點頭:
“那好,那我就有話直說了,聯盟那邊現在是萬事俱備,但還需要一些輿論上的支持,你們現在要儘可能地蒐集米洛氏的蔑視權人的罪惡,如果可能的話儘量多多采集些直接的證據,這是捉拿和起訴米洛氏的根本要素,將米洛氏送上國際法庭是我們雙方的一致目標,相比於這個總體的行動方略,眼下還有一件小事急需你的人進行協助。”
說完,比斯利緊盯着沙托夫,觀察沙托夫的表情變化。
沙托夫點點頭,他嘴上沒說但心裡清楚,對方所說的小事往往比之前攤派下來的任務並不見得輕鬆多少,因爲這些所謂的小事往往是真刀實槍的搏殺,沙托夫不清楚比斯利這次所說的小事到底是什麼性質的任務。
“我想你應該知道,在你們科沃與賽亞的交界地,在那一片的山川腹地,有一個不大爲外界所知的空軍研發基地,那裡進行的都是一些絕密的軍事科研項目,據我們獲得的情報顯示,那裡不僅有幾年之前和某國合作進行的新型戰機的研發項目,也有某種型號的導彈研究項目。”
聽了比斯利的話,沙托夫心中一動,那個地方他早就覬覦很久了,但一直沒敢下手,一是那裡是府政軍控制的地方,另一個就是那裡也有自身的武裝力量在看守,想要拿下那裡並不輕鬆。(各位讀友別介意,有些詞彙並不是寫錯了,而是因爲監管所限,當你在看到這些不像人話的詞彙的時候,請您按照反正話或同音字的方式理解吧,你要罵我我甘心聽着,對不起了)
“我們清楚那個地方,但那裡也不是輕易就能碰的動的,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沙托夫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們希望你的人能夠將那個地方控制起來,因爲那裡有幾套移動的預警打擊系統,這會爲我們將要進行的行動帶來一些麻煩,另外我們也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蘇國那邊也在打那個地方的注意,他們正在和米洛氏做着暗中交易,蘇國那邊想將那裡的一些專家及研發的資料帶往他們的國內,這是我們不願意見到的,你們在控制那裡之後,所要做的就是挫敗蘇國的這種圖謀,實在不行就將那裡徹底摧毀,而這,也是相比之前的那個計劃更爲迫切的一項任務了,你應該不會讓你的那些朋友們失望吧。”
比斯利話裡有話,言語中透着一種脅迫的語氣。
沙托夫並沒爲其所動,只是木然的點點頭,進而說道:
“我清楚了你此行的目的了,也清楚了我的那些朋友想要什麼了,但這事急不得,那個地方並不是可以隨便的推門就進的,而蒐集米洛氏的罪惡更不是觸手可及的,這些都需要事先做好周密的安排與部署,最主要的,我要組織起一支快速、職業的行動小隊,並且還需要大量的情報支持,否則,沒等我的人趕到那裡就會被絞殺殆盡,想必你也清楚,米洛氏的手底下的得力助手塞莫諾夫手底下所掌控的那隻‘紅色貝雷帽’特種部隊一直對我窮追不捨,我現在已經是他們首要的獵殺目標了,因此我不能貿然行事,這一點也希望比斯利先生回去之後對我們的朋友儘量多多解釋一下,這個計劃恐怕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
比斯利當然清楚沙托夫的言外之意,他起身拍了拍沙托夫的肩膀說道:
“你放心,我們的朋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除了你需要的情報支持之外,我們都會全力滿足你一切的物質裝備的需求,並且也會有相當的行動資金的供你使用,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聽到比斯利的最後這一番表白,沙托夫開心的大笑起來,他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