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
車子停在公安廳家屬大院的停車場裡。林鋒提着行李,另一隻胳膊被汪凝緊緊地摟着,兩人緩慢的朝她家走去。
“緊張嗎?”汪凝碰觸到林鋒冰冷的手,不禁擔心的問道。
林鋒轉眼看看她,輕輕地笑着搖了下頭。
汪凝安慰道:“你放心,我爸不會爲難你的。只要我堅持,他必然會妥協的。”
林鋒一言未發,擡手輕輕的拍了拍汪凝的手。
汪凝家是一棟獨門獨戶的二層樓,門口有警衛員把手。見到汪凝和林鋒走來,警衛員很帥氣的敬了個軍禮。
“小劉,我爸在家吧?”汪凝很熟稔的問道。
警衛員小劉立即回答道:“在家,昨天你打來電話以後,我就向他彙報過了。現在,應該在後院魚池餵魚呢。我現在就去通報。”說着,順手接過了林鋒手上的行李。近距離接觸時,忍不住擡眼打量這個丰神俊秀的男子,覺得真人比報紙上看起來更加氣宇不凡。心裡不免感慨,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喜歡男人呢,真是搞不懂。
汪凝說不必通報了,拉着林鋒直接朝後院走去。遠遠看見汪褀瑞身穿便服在魚池邊恭身餵魚,汪凝喊了一聲爸。
汪褀瑞轉過身來,看見被汪凝緊緊摟着胳膊的男人,臉色一下子變的冷漠起來。
“爸。”林鋒生澀的開口叫道。
“打住!別叫的這麼親熱,誰是你爸?”汪褀瑞奚落道。
“爸!”汪凝埋怨的叫道,被林鋒擡手阻止了。
“爸,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辜負了汪凝。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汪凝,不會再傷她的心。請你原諒。”林鋒低頭誠懇的道歉道。
汪褀瑞毫不爲其所動,臉色冰冷的坐在了池邊的石凳上,從石桌上端起一隻剔透的骨瓷蓋碗,喝了一口茶,然後重重的將茶碗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連同茶碗的碎片蹦灑了一地。
汪凝看到父親生這麼大的氣,不敢再出聲勸慰。林鋒面無波瀾,淡定的站在原地,等候着汪褀瑞大發雷霆。
“林鋒,你不要以爲汪凝懷了你的孩子,就沒你不行!這個地球沒了誰都一樣轉,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道歉,汪家不歡迎你,你滾!”汪褀瑞怒聲吼道,已全然不顧自己一貫以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官威。
汪凝看看父親,再看看林鋒,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見林鋒毫無懼色,溫柔的攙扶起汪凝的胳膊,讓她坐在了旁邊的藤椅上。
隨後,轉身走到汪褀瑞面前,低身跪在了佈滿碎瓷片的地板上。汪凝吃驚的喊道林鋒!汪褀瑞心裡也生生一怔,稍微有了一絲動容。
“爸,我是真心誠意來道歉的。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汪凝和我們的孩子。”林鋒話還沒落音,臉上便狠狠的捱了一記耳光。清脆的聲響,連現在門口的警衛員,都禁不住朝裡張望。
火辣辣的疼痛還沒有緩解,又一巴掌落在了同一個位置。
“爸!”汪凝蹭的站起來,眼裡吟滿了淚水。
只見汪褀瑞厲聲說道:“第一巴掌是爲了汪凝,第二巴掌是爲了孩子!你給我好好記着!”
林鋒低頭稱是,擡手拭去了嘴角涌出來的鮮紅。
“起來吧!”汪褀瑞下了赦免令。
只見林鋒紋絲不動,開口繼續說道:“對不起,爸,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只見汪褀瑞目光流轉,運籌帷幄的說道:“你想爲程強求情?我就知道你小子動機不單純!”
林鋒嚴肅的回道:“不,我想跟您合作,幫您控制整個三角洲的黑社會組織!”
汪褀瑞一驚,看着林鋒那認真的表情,隨即開口奚落道:“你憑什麼?”
只見林鋒不緊不慢的說道:“憑我是血玉虎頭的主人!”
聽到這句話,汪褀瑞大驚失色。血玉虎頭的傳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上頭曾秘密要求他找出此人,爲國安局增添羽翼。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今天竟如此意外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成了自己的女婿。
汪褀瑞回想起來林鋒以一敵百的事蹟,篤定他說的不是假話。他心中暗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對汪凝說:“凝兒,你先進去,讓他們準備些好酒好菜,中午我要跟林鋒喝幾杯!”
見父親原諒了林鋒,汪凝自然是喜出望外。她滿心歡喜的走了。汪褀瑞看到林鋒膝蓋出滲出的血漬已經將灰白色的石板染紅,命令他起來說話。
林鋒站起身來,目光堅定的望着汪褀瑞,期待着他的答覆。
“你有什麼計劃?”汪褀瑞開口問道。
林鋒俯身將自己的計劃細細闡述了一遍,汪褀瑞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在第二天,程強便因爲證據不足,無罪釋放了。金華的各種店面和場所,也在一週之內陸續解封營業。衆人對林鋒的能力無不欽佩。林鋒如願以償的當上了金華堂口的堂主。成爲血虎幫最年輕的二級社員。
林鋒搬回到林家住,與汪凝過起了貌合神離的夫妻生活。由於幫裡的事務繁多,他隔三差五纔回家一次。看到林鋒如此懂事上進,林振宗也放下了芥蒂,對他重新關愛有加。
林鋒坐上堂主的第一件事,便是籠絡人心。他將幾個三級主管緊緊的團結在自己周圍,不斷提高基層社員福利待遇,剔除過去以人制人的管理風格,不斷提高堂口管理的制度化和信息化。同時,他將金華的戰略目標轉向更大的市場,通過不斷的業務擴張,經濟實力越來越強大,人員不斷增加,裝備愈加精良。在恩威並重,賞罰分明的管理之下,金華堂口在短短兩年之間,便成爲血虎幫業績最爲輝煌的堂口,併成爲其他堂口紛紛效仿的標杆,以及戰略合作的首要對象。
對於林鋒的成就,趙森是滿意的。他果然沒有令自己失望,兩年來恪守本分,遵守原則,再也沒有做出令趙森失望的舉動。只是林鋒的性情變的越來越嚴苛冷厲,深不見底,讓人越來越畏懼和不敢親近。
這日,老k敲了敲門,走進了林鋒的辦公室,神情凝重的說道:“鋒哥,昨晚在金華鬧事的人查清楚了,是白龍社的人。最近這白龍社越來越猖獗了,暗裡搞事也就算了,現在明着搞我們的場子,真是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林鋒停下手裡的工作,擡起頭來,眼裡射出凌厲的光。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許下的諾言,是時候了,該將矛頭指向白龍社了。這幾年他一直招兵買馬,增強實力,就是爲了這一天。他恨白龍社,恨他們每一個人,恨那個負了他,讓他至今飽受折磨的男子。他要吞掉白龍社,徹底變成三角洲的黑幫教父。對於這個目標,他勢在必得!
“抓到的人呢?”林鋒冷冷的問道。
“在密室關着呢,鋒哥打算怎麼處置他?”老k恭敬的回道。
“查清楚他是白龍社哪個堂口的,剁了他的手給他的堂主當贈禮,告訴他我林鋒想約他喝個茶,認識認識!”林鋒不動聲色的說道。
老k稱是,退了出去。
轉眼間林鋒的兒子林霆飛已經兩歲多了。他已然成爲林鋒和汪凝唯一的紐帶。看着兒子活潑可愛的樣子,不管遭遇了什麼不快,林鋒都可以拋擲腦後。
而與汪凝之間,卻永遠橫着一堵牆。林鋒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在家裡過夜了。他不想回去,不想面對汪凝那雙幽怨的眼睛。這兩年來,汪凝不止一次用盡渾身解數來取悅他,可是他的身體沒有一點反應。這件事嚴重的傷害了汪凝。她指責他心裡還想着那個人,埋怨他到現在還放不下過去,對她的愛無動於衷。她變本加厲的監視他,暗地裡派人跟蹤他,後來竟然愈演愈烈,竟安排女人來□□自己,以證實他的確對女人沒有感覺。
這一切的行徑,令林鋒對她更加厭惡和反感。他受夠了她的神經質和不停的抱怨,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願意與她針鋒相對,所以只要能躲,他儘量躲開她。
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樣,從森哥那兒出來,便換上了隨意的便服,甩開了暗地裡跟蹤他的人,驅車去了遠在幾十公里外的臥龍鎮。臥龍鎮在G市與H市交接,因爲較爲偏僻,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三不管地帶。對林鋒來說,這裡是最自由的地方,他不用擔心白龍社的滋事,也不用擔心血虎幫的煩擾。
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一傢俬密會員制的地下同志酒吧,名叫龍陽帝國。集結了整個三角洲最優秀的Money boys,這些俗稱少爺的男子們,一個個身材完美,功夫了得,把客人們伺候的□□,流連忘返。在這裡,沒人知道他林鋒的真正身份。這也是林鋒最喜歡這裡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太忙,每顧得更新,抱歉各位~~因爲網絡限制某些敏感部分的發佈,所以冷娘弄了一個空間,等弄好以後,歡迎大家過來踩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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