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感覺不太對
本來陳舟也沒想着，在克羅斯還在身邊的情況下，去整理極小模型綱領相關的課題研究材料。
畢竟，陳舟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克羅斯這傢伙，在拿到自己遞給他的草稿紙之後，就一直楞在那裡了。
除了臉上那十分明顯的，異常激動的表情外，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要不是陳舟以前也見過這樣的情況，他還真擔心克羅斯這傢伙，別是魔怔了。
說起來，陳舟先前也預想過，給克羅斯看這個新公式時，克羅斯會有着怎樣的表情。
但是，當實際情況超出陳舟的預想時，陳舟還是有着不少感慨的。
而在克羅斯杵在原地的時候，陳舟也有想過，要不要搖醒這人？
最終，陳舟放棄了這個想法，任由克羅斯帶着一臉激動的表情，站在原地。
萬一他要是把人給搖壞了，怎麼搞？
別的不說，克羅斯可是他的專職司機呀！
論文完成後，陳舟並沒有立即進行投稿，也沒有上傳到預印本網站e-Print arXiv上。
克羅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擡手看了眼時間。
呢喃了一聲，陳舟翻身下牀，穿好衣服。
在已經搭建好的論文框架裡，陳舟開始撰寫這篇意義非凡的論文。
陳舟並不知道自己身後這人，此刻的腦子裡，居然冒出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只不過，因爲研究中微子振盪概率，而發現的新公式，被陳舟單獨提了出來。
頓時，克羅斯臉色大變，驚呼道：“我的天……我居然……我居然傻站在原地，站了近一個小時！！！”
雖說這個新公式的難度，比不上極小模型綱領。
陳舟也準備目送克羅斯離開房間。
在極小模型綱領的兩大問題解決之後，他確實會將精力，全部放在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上。
“呃……”克羅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是你的研究成果，太令人震驚了！我一時不慎，看得入迷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忽視掉了。
但是，不管陳舟怎麼想，錯題集再次升級的隱藏任務，他並沒有觸發。
聽到克羅斯的話，陳舟頭也沒回的說道：“又不是第一次。”
也因此，陳舟選擇了對克羅斯不聞不問，轉而開始整理極小模型綱領新鮮出爐的課題資料。
然後說道：“克羅斯教授，你在我這站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站夠嗎？”
“那就是一着不慎，嘿嘿……”克羅斯嘿笑着回道。
“怪了……”
好吧，又不是第一次……
他所完成的Z-理論，也與森理論有着極大的區別。
克羅斯這傢伙，一拿到新公式的草稿紙，整個人就楞在了原地。
皺了皺眉頭，陳舟伸手拿過放在書桌上的錯題集，希望從錯題集裡，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這種不太對的感覺，如果不消除的話，他的心裡不踏實。
收回思緒，陳舟起身，從克羅斯手中，拿回寫着新公式的草稿紙。
陳舟也相信，後來的年輕人們，能夠很好的將他的研究成果，繼續發揚光大的。
他默默瞅了一眼，然後無比感慨的說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這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這才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啊……”
隨着時間的推移，陳舟也將第二篇論文的框架，給全部打好了。
雖然這話很欠扁，可是，克羅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至於爲什麼是這麼個論文標題？
全是因爲陳舟想要區分自己解決極小模型綱領的論文，與森重文的森理論之間的聯繫。
這句話，學習華國語言，還算挺快的。
錯題集只會記錄錯誤的內容，並不會反饋給你，那些你沒有發現的，可能更深入的東西。
陳舟有些疑惑的看了克羅斯一眼：“怎麼了？”
就當做是給自己短暫的放一個假了。
前前後後，仔細翻看了一遍錯題集的陳舟，並沒有發現那令他“感覺不太對”的內容。
“哦哦，好的，好的，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一來，是陳舟對自己的證明過程，有着絕對的自信。
時間上，和陳舟自己預估的相一致。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矛盾。
最多兩天時間，他就會將論文，投稿到數學年刊編輯的郵箱裡。
一遍又一遍的重新梳理，重新研究之後，陳舟還是沒有找到那不對的地方。
那就是，跟着陳舟，絕對沒錯！
看了看手中的草稿紙，又看了看整理課題資料的陳舟，克羅斯的眼神，無比炙熱。
這玩意，有點難搞……
他總覺得，這玩意好像沒有他先前所說的那麼簡單了。
輕嘆了口氣，陳舟想着，這錯題集，是不是又到了該升級的時候？
陳舟可是清楚的記得，這玩意可是能升級的神器。
然後衝個熱水澡，立馬上牀補覺。
陳舟看了看克羅斯，有些哭笑不得。
他可還指望着陳舟大佬，帶領他走向學術之巔呢！
說完這些，克羅斯就準備離開陳舟的房間，好讓大佬休息。
也就是，當他的研究，本身就是正確的，沒有錯誤時，錯題集是不會出現反饋的。
再者，陳舟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有哪位物理學家，也會偶然發現這個新公式。
默默低語了一聲，陳舟再次梳理了一遍研究資料。
重新梳理了一遍之後，陳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打開電腦，將極小模型綱領相關的課題資料，放在手邊。
歷時兩天，陳舟完成了《極小模型綱領與Z-理論的研究》的論文。
克羅斯再一次，深深地認識到，他和陳舟之間的差距。
誠然，Z-理論也是這篇論文的核心。
陳舟也算是結束了，今晚的工作計劃。
“果然，和上次一樣，沒有記錄……”
當然，陳舟的研究計劃，暫時並沒有做出太多改變。
雖然有些留戀暖和的被窩，但是假期的美好，也正在與它的短暫。
搖了搖頭，陳舟索性跳過這個話題，直接說道：“克羅斯教授，我得好好補補覺了，你要是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就趕快回自己房間吧。”
只不過，在進行論文框架搭建的過程中，陳舟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現在的克羅斯，有着比以往更加清晰的認知。
但隨即，克羅斯又感到一絲慶幸。
他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隨口說那麼一句了。
雖說極小模型綱領的內容，遠不止這兩大問題。
他打算在完成極小模型綱領的課題論文之後，將這個新公式再單獨寫一篇研究論文，進行發表。
現在，一晚上的酣睡已經結束，陳舟又要迎來新一輪的沉浸式研究了。
慶幸在陳舟進行學術交流的時間裡，他抵擋住了外界的誘惑，並沒有選擇留在其它的研究機構。
壓在他心頭的兩個課題，算是解決了一個半。
沒辦法，陳舟說的是事實……
甚至於，這還是陳舟研究物理課題，才偶然發現的內容。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但是，在這兩座高山翻過去之後，剩下的研究，可就沒有那麼難了。
陳舟：“……”
熟練的打開了數學年刊的官網，然後將《極小模型綱領與Z-理論的研究》的論文進行了投稿。
“舒服~”
本來陳舟的計劃就是，晚飯吃完回來後，抓緊時間，把論文框架搞好。
二來，是陳舟擔心，會不會又出現他研究極小模型綱領時，所出現的情況。
但好在，這點突發的小意外，沒有打亂陳舟原本的計劃。
昨晚睡覺前，他罕見地將所有的鬧鐘，全部取消了。
而數學這種學科，偏偏最需要踏實。
可是他心中，那種強烈的感覺，卻一點也沒有減弱。
他打算等到特徵向量和特徵值的這篇“新公式”論文，也完成之後，再一起進行投稿。
這一晚，陳舟睡得很沉，也睡得很香。
陳舟只好默默的在心裡說道：“之後的時間，都是你的，就不要那麼介意了哈……”
要不然，被人捷足先登的話，那得多遺憾？
用陳舟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總得給別人留點什麼吧？
克羅斯也知道，現在的陳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和森重文停留在三位代數簇不同，陳舟所解決的是整個高維代數簇條件下的極小模型綱領。
第二天一早，陳舟從熟睡中慢慢醒來。
聽到克羅斯的話，陳舟輕聲笑道：“一時不慎可不是這麼用的……”
唯一令陳舟頗爲無奈的是，現在特徵向量和特徵值的論文，居然被他轉變成了數學課題的內容。
陳舟白了這傢伙一眼，無奈的說道：“你才知道嗎？”
克羅斯緩緩轉身，雙眼炯炯有神。
結果卻仍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克羅斯頓時無語。
只不過，克羅斯因爲震驚而愣住的時間，着實還是有些太漫長了。
他再次問了句：“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還一點動靜都沒的，楞了那麼長的時間。
洗漱完，解決了早飯後，陳舟也便再次坐在了書桌前。
畢竟，透支身體的學術研究，絕對是不長久的。
陳舟想了想，打算先暫停論文的撰寫，對這個新公式，展開更深入的研究。
現在，還是隻能靠他自己，去找出那“感覺不太對”的內容。
只不過，陳舟沒想到的是。
只不過，還沒走到門口的克羅斯，又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要不然，論文留在手上，也是留着，不如早點投稿，早點與數學家們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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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時間，陳舟又找不到被忽視的是什麼。
原本克羅斯就想着，即使陳舟沒有休息的打算，他也要好好勸一勸陳舟了。
所以，陳舟纔會有些無奈的，回頭沖剋羅斯微微一笑。
克羅斯這時也注意到了陳舟面前所整理的資料。
看到這一幕的陳舟，心中更加疑惑了。
而時間，也在這裡面，被陳舟不斷的消耗着。
在數學年刊投稿之後，陳舟又將論文的預印本，上傳到了預印本網站e-Print arXiv上。
“你不僅在中微子振盪領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還在數學領域，完成了又一個，令人矚目的研究！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可這些成語嘛，就實在一言難盡了……
雖然最後沒有回答克羅斯，但也就像克羅斯所說的那樣。
在撰寫極小模型綱領課題論文的同時，交叉進行着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研究。
這一刻，克羅斯也彷彿看到了，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在陳舟的帶領下，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
不得已，陳舟打算還是不等這篇“偶然發現”的論文了。
所以，陳舟打算先發表了再說。
而陳舟也會像以前一樣，在獲取極小模型綱領最大的研究成果之後，便不會再在這個課題上，繼續糾結了。
雖說陳舟並不擔心極小模型綱領會被人截胡，但以防萬一嘛。
當克羅斯終於發出了那聲震驚的呼喊時，陳舟都已經快要把極小模型綱領這篇論文的框架，給打好了。
但這些東西，往往纔是現在的陳舟，所需要的。
但是，相比於極小模型綱領，這個新公式的應用意義，就要大上太多了。
這個偶然發現的新公式，在陳舟完成了證明過程後，是沒有翻看過錯題集進行驗證的。
一遍，兩遍，三遍……
在將所有極小模型綱領這篇課題論文的框架，全部打好之後。
這也使得陳舟不得不暫時中斷論文的撰寫，轉而重新拾起原本的研究資料，再次梳理起來。
看着眼前已經完成的論文框架，陳舟默默盤算了一下。
要知道，陳舟先前可是把這個研究，算作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研究時間裡去的。
克羅斯略顯興奮的說道：“這麼看的話，你已經完成了數學課題的研究，那麼接下來的時間，是不是都是屬於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了？”
在論文內容撰寫到一半的時候，陳舟心中的感覺，也越發強烈起來。
上傳完之後，看着e-Print arXiv網站的界面，陳舟微微愣了一下。
旋即，他開始在e-Print arXiv網站上，搜索關於特徵向量和特徵值這個新公式的相關文獻。
然後開始大批量的下載文獻資料……
陳舟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自己最喜歡的研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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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