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練手之地
一下子，輿論的走向，被翻轉了過來。
原本蹦的正嗨的自媒體，突然間啞火了。
許多自媒體都開始在平臺上，爲陳舟歌功頌德了起來。
更爲重要的一點是，所有的媒體平臺，似乎一瞬間統一了口徑。
把不信謠，不傳謠，當做了宗旨。
最爲有趣的是，某位一開始趁着輿論，罵陳舟罵的最歡的大V博主。
直接發表聲明，開始述說陳舟的學術成就。
儼然爲陳舟做起了個人自傳。
而原本那些隨大流，跟着輿論起鬨的人，也開始噤聲。
轉而開始說起陳舟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事。
管他外界說什麼呢，他只要選擇了回去。
舉個例子，辛普森是用測量低能β能譜的辦法，來尋找重中微子的。
用筆在旁邊寫下：“用數學的方式，從理論上解答。”
他覺得，如果把CERN這裡，當做練手之地。
陳舟是這樣想的，燕京大學也相信陳舟是會回來的。
想了想，付海天說道：“你們別被報道嚇破了膽，要知道，現在陳舟可是在歐洲呢，正做着CERN的高能物理實驗，所以，我們有着大把的時間來反擊。”
但實驗上，只知道中微子質量的上限值，卻還沒有人能準確地測出中微子質量的值。
可爲什麼？
這完全不符合科學規律呀？
王凱同樣急道：“付主任，你倒是拿個主意啊？這可都是你讓我們這麼幹的啊？你肯定有辦法，肯定還有後手，對不對？”
等回國，再在大亞灣中微子實驗裡，大展拳腳，也不是不可以。
其後，許多物理學家也在致力於尋找重中微子的存在。
隨後，他開始繼續翻閱文獻資料。
付海天點點頭，輕聲說道：“雖說官方想查，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如非必要，在透漏資料信息的時候，還是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這些企圖搞臭他的輿論，完全就像跳樑小醜一般。
因此，由於結果的不一致，關於中微子質量的定論，始終沒有。
辛普森隨後於哈佛大學進行了該項實驗的報告會。
就目前的研究進展來看，2016年的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將θ13的精度提高到4%，仍然是世界最精確值。
但現在，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他想撇開這兩人，也已經撇不開了。
其校驗結果，自然略顯遺憾。
過了一會，王凱微微擡頭，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付主任，我這邊的資料，明天就發！”
最早在1985年，加拿大實驗物理學家辛普森用測量和分析氚原子核β能譜的方法，來尋找重中微子。
明明陳舟的去向，還沒有定論。
王凱和張海峰兩人，此刻正在付海天的辦公室。
微微皺了皺眉頭，李振邦嘴角一咧，輕聲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倒有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
此外，輕中微子和重中微子的混合，會引起中微子振盪現象。
是否真的到了付海天口中所說的，必須針對陳舟，把事情做到底的地步。
付海天又看向張海峰，張海峰目光之中微微有些躲閃。
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裡。
中微子的一個性質是它們的靜質量。
就目前的PMNS矩陣的參數來看，這裡面牽扯的問題，有點多。
但目前還沒有看到Majorana粒子信號。
有着老領導撐腰的李振邦，隨即開始部署相應的輿論導向。
根據輕中微子和重中微子的混合百分比，也就是混合強度，這兩部分的能譜各佔一定比例。
但是，如果在β衰變中，存在輕中微子和重中微子的混合，而且發生β衰變的原子核，能量足以發生重中微子。
也因此，面對諸多的疑問，辛普森的實驗，必須進行重新校驗。
在王凱和張海峰離開後，付海天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同時，由於中微子是中性粒子，目前也無法判定中微子的反粒子，是否是其自身。
根據以往的實驗來看，原子核β衰變發生的β射線，具有連續的能譜。
“付主任，現在怎麼辦，這……我們怎麼搞？我們是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王凱和張海峰兩人對視了一眼，王凱還是急道：“付主任，您倒是說啊，咱們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只可惜，到目前爲止，物理學家們，還無法精確測量它們的質量。
理論上，中微子的靜質量可能不等於0，而有一定的值。
而且，這個道理，還得他們自己想通。
酒店房間裡。
此外，可以由這個轉折出現的能區，確定重中微子的質量，由這個轉折的大小，確定重中微子混合的程度。
從實驗室回來的陳舟，此刻正在翻閱着文獻資料。
因此，測量和分析β能譜的形狀，就可以發現重中微子的存在。
看到這時，陳舟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
也引起了到會物理學家們很大的興趣。
當發現付海天一直盯着自己看後，張海峰咬了咬牙，說道：“付主任，您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分內的事的。”
這要是真讓這幫人得逞，那也就徹底完了。
突然之間，這些自媒體們，又開始蹦躂了起來。
一時之間，輿論，不斷變換起來。
“理論計算顯示，中微子振盪由PMNS矩陣和中微子質量差共同決定……”
付海天聽到這話，微微皺眉，他忽然有些後悔，怎麼就帶了這樣一個豬隊友？
雖然中微子和物質的相互作用非常微弱，但中微子的數量，卻一點也不少。
這就是說，如果存在輕中微子和重中微子的混合，β能譜在相應於發生重中微子的能量處，苟裡標繪上，將會出現一個轉折。
“你們好好想想，陳舟現在去向未定，不管怎麼說，都可以看做是對陳舟的尊重，也可以看做是吸引陳舟的一種手段。”
本來他以爲，藉着老領導的手，發公告，足以平息這場從頭到尾的鬧劇。
舉個例子，電子中微子，只有一個實驗組給出了質量不等於0的結果。
V2則是指它們質量較大。
別的不說，爆肝研究的狀態，他已經準備就緒。
如果是，中微子稱Majorana粒子，否則成爲Dirac粒子。
尤其是一些不幹正事的大V，更是藉着陳舟在CERN進行高能物理實驗一事，開始朝着坐實陳舟加入CERN的方向努力了起來。
有3個混合角θ12、θ13和θ23，有1個CP破壞相角δ，2個Majorana相角α1、α2。
那麼，所有的輿論，都將煙消雲散。
說到這時，付海天又看了王凱和張海峰一眼，聲音陡然加重了幾分：“再者，我們現在已經不可能收手了，一旦陳舟回來，那麼針對此次的輿論事件，就算是做給陳舟看也好。”
那麼，β能譜將包括髮射輕中微子成分的能譜，和發生重中微子成分的能譜兩部分。
“中微子的質量本徵態和味道本徵態不一致，導致中微子可以出現混合，混合通過幺正矩陣PMNS矩陣表徵……”
陳舟習慣性的拿着筆，點着書桌上的草稿紙。
輿論風向，漸漸開始偏向於陳舟時。
付海天不易察覺的眯了眯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吩咐張海峰也一樣，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們跟着那些由付海天等人投遞資料的自媒體們，開始調轉槍頭，重新對準了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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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海天擡起頭，輕瞥了王凱和張海峰一眼：“急什麼？天塌下來了嗎？天塌下來，也是我頂着，你們上面的人頂着，你們慌什麼？”
而近年來，人們對於是否存在重中微子的問題，有許多猜測和議論。
卻沒想到，輿論背後之人的頑強，是超過他的想象的。
只是，辛普森的實驗，有許多細節問題，是解釋不清的。
王凱應道：“我明白！”
不過，即使是練手之地，陳舟也沒打算糊弄完事。
“所以，我們現在更要沉住氣，就拿陳舟在CERN的事做文章，全力以赴的阻止陳舟回國。”
只覺得陳舟既然已經在CERN開始高能物理的實驗，加入了CERN的課題組，那必然是選擇了CERN。
陳舟拿起筆，圈了一下PMNS矩陣，以及這些參數問題。
“中微子混合意味着，不同味道的中微子在傳播過程中，會相互轉化，也就是‘中微子振盪’現象……”
只有這通電話打完之後，付海天的心裡，才稍微安穩一些。
見付海天沉默着不說話，張海峰急道：“付主任，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現在輿論的方向，我們根本沒有反轉的空間了呀？要是這股趨勢再不止住的話，我們所有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呀……”
也就是弱相互作用中微子的性質，會在傳播過程中發生振盪式的變化。
怎麼說呢，這件事持續至今，在陳舟自己看來，他始終像是局外人一樣。
只不過，除此之外，到底還有多少種中微子，是人們所不瞭解的。
就目前的瞭解，已經知道有三種中微子。
中微子是奇特的粒子，他們既沒有電荷，也沒有磁矩，是較爲穩定的粒子。
但是，此刻正在科技部門，整理材料的李振邦，他的表情卻有些複雜。
萬一王凱和張海峰被約談的話，他十分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能夠頂得住壓力，而不把自己，不把背後的人給咬出來。
王凱和張海峰聽完這些話，兩人瞬間沉默了起來。
而其他實驗組，都只給出它們質量的上限值。
而且這種畸變，會造成重中微子混合的假象！
氚的β射線能量特別低，所以這個問題，尤爲嚴重！
他現在反而開始擔心起了自己身邊的人。
陳舟他們此次的實驗，便是同時進行粒子信號的判斷，以及尋找重中微子，並精確測量它們的質量。
付海天也沒打擾這兩人，這時候，誰退縮都不行。
“更何況，現在天還沒塌呢，事情也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們倒好，先自亂陣腳了。”
“也就是說，我們完全可以不顧。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所準備的事就行。”
意大利GERDA實驗，目前正在利用中微子雙β衰變進行判斷。
一時間，網上一片清平，全是陳舟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新聞。
而這種輕中微子和重中微子混合的這種假象，正成爲當前物理學家們活躍研究的課題。
把能譜中β射線的強度，作一函數變換後，對β射線的能量進行苟裡標繪，會得到一條直線。
如果確實存在這種混合，那麼怎樣用實驗直接證實它呢？
答案正是測量和分析原子核β衰變和β射線能譜。
但我們都知道，在測量低能β能譜時，嚴重的問題是，實驗中低能β能譜的畸變。
這種畸變，很容易由低能β射線的散射和能量損失所引起。
V1值得就是它們的質量很小，接近於0。
王凱有些着急，也有些後怕。
事實上，對陳舟而言，真正的選擇權，本身就在他自己手中。
就會造成，由於總的β能譜是兩部分的疊加，這是苟裡標繪，就不再是一條直線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們，自然也是分不清其中的真假。
其中Majorana相角僅在中微子是Majorana粒子時，纔有物理意義。
分別是和電子相聯繫的電子中微子Ve，和μ子相聯繫的μ子中微子Vμ，和τ子相聯繫的τ子中微子Vτ，以及它們各自的反粒子。
他們在衡量整件事，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遠在CERN的陳舟，此刻也開始正式進入了狀態。
畢竟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他現在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
通過這次的實驗，辛普森宣佈，在氚的β衰變中，發現了質量爲17.1keV/c的重中微子，其混合強度爲3%。
付海天沉默着，沒有說話。
許多物理學家認爲在弱相互作用中出現的中微子，包括參與原子核β衰變的電子中微子和伴隨μ子衰變的μ子中微子，實際上都是一種稱爲輕中微子的V1，和另一種稱爲重中微子的V2的混合。
只不過，正當陳舟全身心投入研究時。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後，陳舟輕輕挑了挑眉。
看來，先前準備的一件事，似乎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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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