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們之間有一面之緣,而且,我又是他的小弟。”
華悅轉身指着呼延長風,卻是一臉的喜悅之情。
“遇到這樣不明真相的事情,我當然要探知個究竟了。再說了,大家何必總要揪住過去而不放手呢!”
他緩緩地說着,似乎對於要說的每一句話進行了斟酌深思。
替呼延長風說話,也不是他多管閒事,主要還是爲了要跟着呼延長風加入到抵禦十大靈巫師的抗戰之中。
“殺父之仇如果讓你遇到了,你還能這麼說話嘛!”
常玉茹憤怒地大喊着。
呼延長風一聽到舊事重提時,就非常的生氣。上前一步還沒有站到華悅的前面,被兩名反應更快的女子擋住了。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殺害師傅,你怎麼用豬的腦袋想問題。這些事情之前,已經說明白了。”
他一生氣的時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放肆!這裡是塞雅宮,竟敢出言不遜。”
清關大喊着,也站到呼延長風的面前,而且還是滿臉的不肖一顧。
“既然我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殺害我爹的兇手,咱們暫且不說,那你爲什麼要帶領士卒剿滅道場,讓那麼多無辜的道員慘死。難道,對於這個你也要說不是你乾的嘛!”
常玉茹的話剛一說完。
喂!
急切地一聲追問。
“道場裡的道員又是怎麼回事,我一點不知道情況呀!”
呼延長風被常玉茹不太清楚的一句說話,給驚得消失了所有的表情,竟然變得色若死灰了。
“不要裝不知道,更無須狡辯,事實已經很清楚了。”
常玉茹憤怒地盯着呼延長風。
“我沒有裝,你把我弄糊塗了。道場到底出了什麼事,誰讓道員們慘死了?”
呼延長風雖然驚訝,但是,面對常玉茹的樣子,讓他又感覺到了在做作的嚇唬人。
“那好,我就說個清楚,看你怎麼再次抵賴。”
常玉茹向前一步站到了呼延長風的正對面,很輕蔑地看了一眼。
“就在我趕到道場的時候,上千人的道員被人血洗了個精光,而且還焚燒了整個道場……”
啊!驚叫一聲。
呼延長風向後倒退着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剛要擡頭的時候,華悅卻開始了仰頭大笑。
哈哈!
“還真是讓我也看不起你了,如果說呼延長風殺了你爹,我沒有在場的證據。但是,血洗道場的事情,我還真能夠做這個證明。和你們離開之後,我們兩個一直是在一起的,而且是形影不離中來到了塞雅宮,那來的是呼延長風圍剿道場之說。”
這一次,華悅不但說得流利,而且還是滿臉微笑着的神情。當然,瞅着常玉茹的眼睛裡,就更多了一些輕視的神態。
哦!一聲憤恨的輕呼。
“你想給他做證明是吧!那我問你,那麼多士卒從道場的方向直奔我們塞雅宮,到處搜尋我是爲了什麼?”
常玉茹狠狠地白了一眼華悅。
嗨嗨!一聲冷笑。
“這個你應該打聽呀!士卒的出現讓我們進入塞雅宮的時候,也很納悶。而且,士卒的出現與呼延長風有什麼關係。”
華悅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失落和焦慮得滿臉蒼白的呼延長風。再次轉頭盯住常玉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莊重了起來。
“有些事,你是不是該說清楚呀!別總是讓人感覺無頭無尾。從看到士卒的身影,你怎麼能斷定絞殺道場的慘劇就是呼延長風所爲。”
本來他還沒有把常玉茹的說話當回事,但是,當看到呼延長風那神態時,憤憤不平的感覺瞬間就填滿了胸口。
就這樣的事情不是冤枉根本就說不過去,而且,這也是明顯地在強加罪名。
“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能帶領着國都大軍的士卒來剿滅道場,除了呼延長風沒有別人。”
常玉茹一臉的平靜,根本就沒一點要說謊的樣子。
“你這不是明顯的在說假話嘛!呼延長風哪來的那麼大權力,能調動國都大軍。再說了,就他的身手,還用得着調用士卒來做這些事!”
華悅是帶着非常驚異的口氣問了一句之後,卻轉身面對着呼延長風,瞅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
“咱們還是走吧!我看根本就沒有必要跟她解釋。”
他是覺得常玉茹一直在胡攪蠻纏,就是說上一百遍也起不到作用。而且,非但洗清不了被冤枉,還會越來越攪和不清了。
呼延長風一直在細思想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傅被害之後,真兇還沒有找到,道場又被人焚燒,還剿滅了那麼多的道員。一連串的突發變故,似乎越來越蹊蹺和複雜了。
“你們還能離開嘛!今日不但要替我爹報仇,而且,還要給上千口道員有個交代。”
常玉茹一說完,就開始向後退步着,卻揮臂激喊。
“給我拿下,誰也不許放走。”
她的喊話剛一停止,所有的宮員們開始收攏着包圍圈,慢慢地向着呼延長風和華悅聚來。
唰,一聲。
華悅抽出背上的木劍,憤然向前一指。
“我看誰敢動手,雖然你們塞雅宮厲害的名聲人人皆知,但是,別忘了,遇到我們倆個,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不但對自己的身手深信不疑,而且,對於呼延長風的玄丹大法,那更是信心倍增。在他的心裡,塞雅宮的這些宮員,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們。不但不害怕,倒是覺得有些可笑之極。
“別動,咱們本來就是爲了要把事情說明白,弄清楚。如果就這樣離開,也不是事,總得要說明白才能走吧!”
呼延長風低聲說着的時候,攔着華悅將木劍重新插進了背上的皮囊之中。緩緩轉身,擡頭瞅着常玉茹。
“不管你到底信不信我,但是,我必須得把話說明白,不但師傅不是我所殺。而且,道場的慘烈之舉,更不是我所做。至於士卒的出現,我比你還要困惑,剛纔華悅的說法完全正確。我就是想要指揮士卒,動用國都的大軍,但是,我沒那本事。”
他很平和地說着,但是盯着常玉茹的眼神,並沒有移開。
“你沒
有調用士卒的可能,但不見得白潔就做不出來。”
常玉茹淡淡地說了一句。
“師姐,你能不能想問題實際一點,白潔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懷疑一個人的時候,能不能不這麼幼稚。”
呼延長風竟然被氣得有些想笑的感覺。
“少廢話,我不是你師姐,你我之間早就沒任何關係了,你也不是我們樂風道的人。”
常玉茹怒氣衝衝地大喊着說話。
“既然你們認定是白潔乾的,那你找她呀!”
呼延長風也是大喊着,卻變得憤然了起來,說話非常斬釘切鐵。
就在這一刻,他覺得常玉茹不僅倔強,而且還是非常極端之人。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卻不去相信反而狡辯着讓自己深信不疑。
讓他更加不理解的是,爲什麼要想到是白潔呢!
“白潔我會找的,但是,今日既然碰到了你,先替我爹報了仇再說。況且,白潔的妄爲,肯定是你的授意,否則我們之間不可能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你以爲我不知道嘛?白潔是帝俊的侄女。”
常玉茹說着話的時候,向着所有的宮員們遞了一個眼色。怒視站着的宮員們再次緊縮了一下包圍圈,似乎真要動手了。
雖然呼延長風沒有看,也不去考慮被包圍的危險。但是,華悅掃視着一圈的時候,偷偷的又抓住了背上的木劍。
嗖,一抹淺藍色劃空,清關翻躍着騰昇在了半空。
唰,風聲一響中,帶着勁力的木劍在華悅躍起的瞬間,截住了清關激閃的身影。
嘩啦鉅變中,所有的宮員們開始了飄蕩着翻飛的穿梭。
呼延長風擡頭一看,卻搖了搖頭。當他的眼神再次落在常玉茹憤恨的臉頰上時,那黝黑的瞳孔擴散着定在了眼珠的最中間。
“我不想動手,更不想和樂風道的人爲敵,今日不可能要在……”
“少廢話,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了。”
常玉茹斷然大喊,直接阻止了呼延長風還沒有說完的話。身影划動中,她也是雙掌激推着,從半空直撲呼延長風。
噔,沉悶的一聲。
聚集了推背玄丹大法九成的掌力,盡數落在了呼延長風的胸口。
噗,血水劃空激噴。
呼延長風踉蹌後退中,向前一晃着總算是站定了腳步。
“常玉茹你真是個黑白不分之人。”
華悅大喊着的同時,舉劍重重地拍再了清關翻飛着的後背上。
撲通,一聲重響,清關從半空中跌落墜地。
當常玉茹再次舉掌要推的瞬間,華悅憤然揮劍一指。
“別動,否則我會讓你和她一樣顏面掃地。不要看你們人多,對於我們來說,都是等死的廢物。”
華悅確實暴怒了,那土黃色的臉上,開始泛動起了青紫色。而且,說話時那嘴角的肌肉,也開始變得不停地抖動了起來。他好像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憤怒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
呼延長風晃晃蕩蕩地挪着腳步,站到華悅身邊的時候,卻露出了會心的一笑。但笑着的動作又非常的艱難,嘴角的血水帶着血泡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