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今晚上的事情發生的是真的有些匆忙,若不是湊巧碰到蘭花櫻子,寧遠是打算等這次的交流結束,學生們回國之後,他一個人留下解決山口組的事情。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卻很小,偌大一個東京市,寧遠來東京的第二天,竟然就碰到了蘭花櫻子,從而被迫和山口組提前翻臉。
雖然有些匆忙,不過寧遠之前早就做了安排,倒也不算全無準備,徐小姌和張軍鵬把消息傳遞下去,不過十多分鐘,學生們就收拾好了東西,來到了酒店門口。
烈手早就僱傭了一輛中巴車在門口等着,學生們出了酒店,就集體上了車,烈手親自開車,車上並沒有外人。
“寧爺,真的不需要我留下?”學生上車的空檔,烈手來到寧遠邊上問道。
“不用了,東京可是山口組的地盤,你們離開,山口組不可能不知道,一路上還需要你護持,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山口組就那幾位高手,如今已經被我殺了三人,其餘的不敢貿然出手。”寧遠拍着烈手的肩膀叮囑道:“只要把學生們送上船,進了大海,一切就安全了,萬一有人阻攔,你也不用用強,等我到來就是。”
“放心吧寧爺。”烈手拍着胸口道:“這次的船可是李新成先生聯繫的,日本方面也沒什麼人有膽子攔截。”
“那就好。”寧遠點了點頭。目送着學生們和烈手等人都上了車,車子遠去,這才轉身回到了酒店。
徐小姌等人離開。自然瞞不過山口組,車子離開酒店不過三分鐘,蘭花櫻子就得到了消息。
“櫻子小姐,您讓我們監視的人已經離開了他們所住的酒店,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攔下他們?”監視的人請示道。
“是所有人都離開了還是?”蘭花櫻子問道。
“還有一位年輕人並沒有離開,離開的只是一羣學生和幾位老師。”對方道。
“寧遠果真藝高人膽大。”聽到寧遠沒有離開。蘭花櫻子不由的在心中感概,同時吩咐道:“不要打草驚蛇。給我緊緊盯着就行,隨時彙報他們的行蹤。”
“嗨!”對方恭敬的應道。
掛了電話,蘭花櫻子就給伊賀田明撥了過去:“伊賀君,跟着寧遠前來的學生和老師已經離開了他們所在的酒店。寧遠並沒有離開,我已經吩咐下去,不要打草驚蛇,緊緊盯着他們的行蹤。”
“櫻子小姐,你做的很好。”伊賀田明道:“我現在已經和村上先生前來了,即將到達寧遠所在的酒店,一切等村上先生到了再說。”
“嗨,我知道了。”蘭花櫻子迎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酒店,事實上把寧遠送到之後,蘭花櫻子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寧遠一羣人所住的酒店對面。
既然村上歸一已經決定出手,那麼下面的事情就只能等村上歸一和寧遠交手之後再說了,若是寧遠勝了,他們根本沒有必要,也沒有膽子再去阻攔徐小姌一羣人,若是寧遠敗了。那麼山口組自然要讓寧遠付出代價,伊藤本熊和山野平原以及梔子絕對不能就那麼白白死了。
“寧遠。今夜就是你的死期。”蘭花櫻子盯着寧遠所在的酒店,咬牙切齒,送着寧遠到達酒店之後,她已經得到了消息,梔子死了。
陰靈師的培養要比忍者的培養難得多,蘭花櫻子花費了無數的心血這才培養出梔子這麼一位優秀的接班人,卻不曾想竟然死在了寧遠的手中,如此深仇,蘭花櫻子恨不得把寧遠扒皮抽筋。
就在蘭花櫻子咬牙切齒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緩緩的在寧遠所住的酒店門口停穩,後面還跟了一輛黑色的賓利,勞斯勞斯的車門打開,伊賀田明從駕駛座上下來,恭敬的來到後邊,打開了車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緩緩的從車上邁步走了下來。
後面的賓利車門也同時打開,渡邊武城和宮本次郎兩人也同時從車上下來,兩人和伊賀田明一起,三個人把從車上下來的村上歸一擁簇在中間。
見到從車上下來的伊賀田明幾人,蘭花櫻子也急忙打開車門走了過去,來到村上歸一面前,恭恭敬敬的道:“村上先生!”
村上歸一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蘭花櫻子,緩緩的開口道:“櫻子小姐還是這麼動人,不知道我上次的提議,櫻子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
說實話,讓蘭花櫻子面對村上歸一,還不如讓她面對寧遠,若是整個日本,唯一有一個人敢肆無忌憚的調戲她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村上歸一。
蘭花櫻子身爲陰靈師,身份斐然,同時一身陰氣也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住的,即便是伊賀田明等人見了蘭花櫻子也很是客氣,然而村上歸一卻不在乎這些,到了村上歸一如今的境界,他完全可以予取予求。
“村上先生玩笑了,櫻子一身的修爲全靠陰元,還請村上先生見諒。”蘭花櫻子小心翼翼的道。
“哼哼!”村上歸一陰森的冷哼一聲,不在理會蘭花櫻子,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寧遠所住的酒店。
寧遠所住的酒店並不高,不過十二層,寧遠的房間就在五層,伊賀田明一羣人到達樓下的時候,寧遠就已經察覺到了,此時正站在窗戶邊上看着樓下的伊賀田明一羣人。
村上歸一的目光掃來,正好和寧遠的目光對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一股肅殺之氣也從村上歸一的身上散發出來,隔着十幾米遠的距離就向寧遠壓迫而來。
“好凌厲的殺氣。”寧遠眼睛微眯,神識同樣散發出去,和村上歸一的殺氣碰撞在了一起,兩人雖然還沒罩面,只是遠遠的注視,就開始了無形的交手。
村上歸一身上的殺氣並不是那種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殺氣,不是那種因爲殺了很多人沾染的殺氣,他的殺氣是從骨子裡露出來的,殺氣在村上歸一身上已經成了一種力量。
這一股殺氣很純淨,沒有嗜血的感染,沒有饒人心神,是一種很純碎的殺戮,一往無前的殺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浩浩蕩蕩,無所畏懼。
寧遠的神識和村上歸一的殺氣碰到一起,就感覺到自己的神識被村上歸一的殺氣攪動,心神不由的一顫。
“呔!”
神識無法抵抗村上歸一的殺氣,寧遠當下爆喝一聲,身子從窗戶凌空而起,就那麼從五樓飛躍而出,與此同時,他也從芥子空間拿出了干將劍,一劍劈向村上歸一。
“吭!”
村上歸一同樣眼睛一眯,雙手拿起一直被他抱在手中的長劍,單手一揮,劍鞘脫落,露出鋒利的劍刃,劍刃寒光閃閃,銳氣逼人。
“退!”
伊賀田明和宮本次郎幾人見狀急忙後退,他們幾人怎麼也沒想到寧遠和村上歸一竟然就在這種地方開始動手了。
此時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大街上的行人不多,然而寧遠所住的酒店前面的這條街道依舊有車輛來往,村上歸一和寧遠就在這種地方交手,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其實這也是伊賀田明的疏忽,他忘記了,寧遠並不是日本人,因此不會在乎日本人的生死,而村上歸一練得則是無情劍道,同樣不會在乎這些普通人的生死,因此兩人都不會去刻意的尋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交手。
寧遠出手,村上歸一見獵心喜,哪裡還會顧忌那麼多,劍鞘飛出,化爲一道流光,就向寧遠的面門飛去。
“碰!”
寧遠干將劍揮動,打掉村上歸一飛來的劍鞘,長劍揮舞,兩道劍芒就向着村上歸一劈了過去。
“劍氣!”村上歸一高興的大叫一聲,身上的殺氣是越發的濃郁,手中的長劍也是兩道劍芒飛出,和寧遠劈出的劍芒碰在了一起。
“轟轟!”
兩人交手的碰撞,直接讓邊上的兩輛車子引爆,然而寧遠和村上歸一卻絲毫不在乎,寧遠藉機已經落到了地面上,手持干將劍,虎視眈眈的盯着村上歸一,村上歸一也同時手持長劍,眯着眼睛看着寧遠。
兩人乍一交手,寧遠就判斷出這爲日本的天忍絕對是他的勁敵,村上歸一的修爲雖然還沒有達到練出五氣朝元三花聚頂的天虛和空智兩人的境界,然而絕對要比唐宗強厲害的多,即便是和天虛和空智交手,也勉強能夠一戰,如此修爲,已經算是寧遠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了,沒有之一。
同時村上歸一也看出寧遠的修爲和他絕對在伯仲之間,因此更是鬥志昂揚,展翼高漲,身上的氣勢再次拔高。
“啊!”
邊上的車子引爆,頓時引來一陣恐慌,四周的行人紛紛大叫,原本形式的車子也因此撞在了一起,發生了混亂,一時間整條大街都瞬間變得熱鬧起來,然而始作俑者的寧遠和村上歸一卻絲毫不在乎,此時在他們兩人眼中只有對方,沒有其他。
“伊賀君,現在怎麼辦,村上先生和寧遠竟然就在這兒交手了,這可是要出大亂子的。”渡邊武城向伊賀田明問道。
“能怎麼辦,村上先生不是我們能說得動的,聯繫自衛隊,封鎖街道,疏散人羣吧。”伊賀田明嘆了口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