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秦朗迷糊,就是陳父陳母也有些迷糊,之前他們可是知道,寧遠和秦朗之前並不認識,秦朗進門的時候,還是陳母給雙方介紹的。
“徐總,你是不是搞錯了,小寧和小秦並不認識吧?”陳父不解的問道。
“呵呵,這件事我可沒搞錯,小秦或許不認識寧先生,但是寧先生卻見過小秦,你們還記得兩年前小秦患的那一場怪病吧,就是寧先生給譚東林說了治療方法,小秦才被治癒的。”徐啓發笑道。
“這......”秦朗先是一愣,然後看向寧遠道:“你就是那個寧醫生?”
當年的那件事,秦朗自然記憶猶新,他的怪病雖然是譚東林治好的,但是譚東林時候並沒有居功,說了事情的原委,要不然秦立民也不會登門感謝。
只是之前在上江市呆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兩個月時間,秦朗康復之後,幾乎再沒有聽說過寧遠的事情,畢竟那個時候寧遠已經到了燕京。
“我只是隨口一說,出力的可是譚老。”寧遠笑着擺了擺手。
寧遠這麼一說,算是徹底坐實了那件事,秦朗更是有些坐立不安了,鬧了半天,寧遠還對他有恩,虧他之前還有些看不起寧遠,要說秦朗此時唯一慶幸的就是,他沒有在寧遠面前說什麼過激的話語。
徐啓發和寧遠幾人聊了一陣,也沒多呆,就告辭離去了,原本徐啓發過來。並不知道寧遠和什麼人吃飯。然而呆了一會兒。他就看出來了,這一桌飯可是很有意思的,自然不會留着打擾。
徐啓發在的時候,秦朗還好一點,徐啓發一走,秦朗更是尷尬的要死,之後幾乎一聲不吭,這一頓飯吃的真叫一個煎熬。
吃過飯之後。把陳父陳母送回陳家,秦朗就急匆匆告辭離去了,他是真沒臉再呆着了,原本被他認爲的小癟三,轉眼間搖身一變,變的很有來頭不說,而且還對他有恩。
秦朗垂頭喪氣的回了家,正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的秦立民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怎麼樣,陳家的丫頭對你什麼印象?”
“別提了。”秦朗無精打采的在秦立民對面坐下道:“陳雨欣早就有男朋友了。只是一直沒跟家裡說罷了。”
“陳家丫頭有男朋友了?”秦立民愣了一下道:“不應該啊,這丫頭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鼻孔朝天,眼光可是很高的,什麼人能入了她的眼?”
“這個人您也認識。”秦朗抽了根菸點燃,吸了一口,這才道:“就是那個寧遠?”
“寧遠?”秦立民皺了皺眉,猛然間一個人從他的腦海中閃出,他試探着問道:“可是那個治好了你病的寧遠?”
“就是他。”秦朗點了點頭道:“說起來,我竟然沒見過他,今天差點鬧出大笑話,一開始我還以爲他是陳雨欣找來湊數的,沒曾想......”
秦立民聞言,臉色一變,急忙問道:“你沒得罪他吧?”
“沒有!”秦朗搖了搖頭道:“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定了江林酒店,他搶着要請客,原本我是打算在飯桌上讓他出個醜,不曾想進了江林酒店,我就傻了。”
“這就好,這就好。”秦立民頓時鬆了口氣道:“徐啓發和江世豪都和他關係不錯,去江林酒店吃飯,徐啓發哪兒敢收他錢。”
“爸,這個寧遠究竟什麼來頭?”秦朗問道:“在江林酒店,我們就遇上了江世豪,江世豪對寧遠很是客氣,徐啓發也特意趕來敬酒,他說他還認識您。”
“他是認識我。”秦立民苦笑道:“我認識他還是因爲你的病,當初譚東林說治好你的方法其實不是他的功勞,是他的鄰居寧遠,我去譚東林家的時候,就順便過去了一趟,給了他一張十萬塊的支票......”
秦立民說的含糊,秦朗卻聽出了秦立民話中的意思,八成是自己的老爸和自己一樣,也有些瞧不上人家,沒曾想錯過了一次機會。
心中想着,秦朗再次問道:”爸,這個寧遠究竟什麼來頭啊,竟然能讓徐啓發和江世豪那麼客氣?”
“什麼來頭?”秦立民冷哼一聲道:“他是什麼來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黎川河和馬寶成都是栽在了他的手中,江氏集團能有今天,也和他有很大的關係,如今上江市的三大集團,我們秦氏集團竟然成了墊底的,就是因爲我和寧遠不熟,錯過了那次機會。”
“黎川河和馬寶成都栽在了寧遠手中?”秦朗吃了一驚。
馬寶成和黎川河是什麼人,秦朗自然清清楚楚,馬寶成那可是當年上江市的一哥,整個上江市的地下勢力的土皇帝,即便是上江市三大集團也不願意隨便招惹馬寶成。
至於黎川河,更是了不得,被他們上江市的三大集團奉爲座上賓,是上江市人盡皆知的大師,據說手段通玄,這麼兩個人竟然都栽在了寧遠手中。
“你以爲江世豪憑什麼繼承江氏集團?”秦立民道:“當年江世豪和江家老四蔣世平兩人是最有力的繼承人,蔣世平和黎川河關係匪淺,甚至比江世豪更有優勢,江世豪就是因爲結識了寧遠,這才讓蔣世平敗北,黎川河也因此宣佈不再給人風水堪輿,佔比算命,一年前更是不知去向。”
秦立民和秦朗在家裡談論寧遠的事情,於此同時,陳父陳母也向陳雨欣打聽着寧遠的事情。
秦朗走後,寧遠也沒有在陳家多呆,聊了一陣就告辭離去了,寧遠走後,陳父就向陳雨欣問道:“小欣,小寧的家裡究竟是幹什麼的,年紀輕輕,就是復海醫學院的院長,還讓徐啓發和江世豪那麼客氣,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作爲曾經的一市之長,陳父的見識自然不凡,陳選民算是紈絝吧,在上江市絕對沒有寧遠那麼大的面子,寧遠年紀輕輕,就能如此吃得香,家裡應該很有來頭纔對,搞不好要比他們陳家還有來頭。
“寧遠的家裡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應該只是一般家庭。”陳雨欣道:“爸,你問這個幹什麼,寧遠能有那麼大面子,可都是他一個人打拼出來的。”
這一點陳雨欣是清清楚楚,當初寧遠初到復海大學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平凡的校醫,雖然有些功夫,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麼有面子。
“都是他打拼出來的?”陳父有些不信:“丫頭,他才二十二,你知道能讓江世豪和徐啓發那麼客氣,意味着什麼嗎,你老爸我最巔峰的時候,估計也就他那樣。”
“切,您不就是當了幾天市長嗎?”陳雨欣竟然有些不屑自己老爸的賣弄:“您別看寧遠年紀輕,但是他的醫術很厲害,不僅秦朗的病是寧遠看好的,就是徐家老太的病也是寧遠看好的,寧遠能去燕京東華醫學院進修,也是因爲他治好了復海大學校長趙騰龍的兒子趙剛濤的病。”
關於寧遠神奇手段的事情,陳雨欣不好說,但是關於寧遠的醫術,陳雨欣知道的也不少,她雖然一年多沒見過寧遠,卻不代表有些事情她不知道。
“還有,寧遠到了燕京之後,和針王陳鵬衝比鍼灸,連陳家的針王牌匾都贏了去,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讓謝國強謝老賞識,一力推薦他擔任復海醫學院的院長,謝老可不是那種任人唯親的人。”
“鍼灸勝了陳鵬衝的人竟然是小寧?”陳父陳母吃驚的道,陳鵬衝輸了自家針王牌匾的事情影響很大,知道的人不少,陳父陳母都知道,然而他們卻怎麼也想不到,陳鵬衝竟然是敗在了寧遠手中。
“那還有假,針王牌匾此時還在寧遠燕京的住處呢。”陳雨欣得意的道,寧遠了不起她自然高興,事實那次在西餐廳,陳雨欣那麼質疑寧遠,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在上江的時候,陳雨欣就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寧遠,要不然得知寧遠在天京昏迷,她怎麼會心急如焚,急忙趕過去。
然而她也知道,她們家的情況,且不說寧遠比她小好幾歲,即便是沒有年齡上的差距,若是寧遠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他們家也必然不會容易接受,更別說寧遠若是走上歧途,有了備案,她和寧遠就更加不可能了,她們家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有前科的人當女婿的。
如今知道了寧遠不是一般人,而且又有着很不錯的身份,陳雨欣的心結自然去了一大半,說起寧遠來自然是一點也不謙虛。
“看把我們家丫頭得意的。”陳母呵呵笑道:“那你和小寧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不給家裡說,去年春節回家也沒見你這麼得意,那個時候和小寧吵架了?”
“哪有!”陳雨欣被母親說的有些臉紅,冷豔的女警花如今也露出了嬌羞的一面。
“我看啊,那個時候必然是還沒有挑明關係,正患得患失呢,都有些茶飯不思。”陳父也笑呵呵的調笑道。
“呵呵,看看,丫頭都臉紅了。”陳母笑呵呵的道:“不過我們家丫頭的眼光確實不錯,小寧確實是個好小夥,我看啊,我們還是儘快抽個時間,和小寧的家裡通通氣,早早把這件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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