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小秦你破費呢。”陳母笑呵呵的道:“我看啊,今天還是在家裡吃吧,反正家裡什麼菜都有,我和雨欣親自下廚。”
“這怎麼行,我那邊包間可已經訂下了,要是不去,豈不是浪費了。”秦朗急忙道。
“要不是這樣,既然秦大哥已經訂了包間,那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算我請客,借秦大哥訂的包間,借花獻佛。”寧遠在邊上開口道。
“這更不行,你和小秦都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們兩個請客呢,即便是出去吃,也是我們兩口子請客纔對。”陳母急忙擺手。
“阿姨,您就別和我爭了,一頓飯罷了,以後說不準我還要經常過來蹭飯呢,您要和我見外,我以後可不好意思常來了。”寧遠笑道。
“那就讓小寧請客吧。”陳父開口了,寧遠說的不錯,他就在上江,距離這麼近,若是和陳雨欣的事情訂了,那就是一家人,沒事自然要常來,不在乎這一次。
“怎麼能讓寧遠破費呢。”秦朗心中也是很樂意讓寧遠請客的,在他心中,寧遠估計就是被陳雨欣拉來湊數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陳雨欣花錢請來的,這江林酒店可是五星級酒店,到時候他點菜的時候稍微點一點貴的,那就是萬把塊,不信寧遠拿得出來,縱然心中沒意見,不過秦朗嘴上還是要爭執一下的。
“秦大哥,您就別和我爭了,我以後在上江市,還免不了要您照顧,這頓飯就當是我先巴結您。”寧遠笑呵呵道,語氣很是謙遜。
“小秦,你就別爭了,就讓小寧請吧。”陳母笑呵呵的道,她現在是越看寧遠越覺得順眼。心中自然也慢慢的向着寧遠了。
說着話,幾個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寧遠來的時候開的是和陳雨欣從機場回來開的那一輛奧迪。車子還是古風林買的,雖然也算是好車,不過路上遇到幾個血族,前面撞的不輕,寧遠還沒來得及修,看上去很是寒磣。
秦朗開的是一輛賓利,而且是最新款的賓利,市價七八百萬,整個上江市這樣的車子都屈指可數,單單看車子。寧遠就差了人家秦朗八條大街。
陳家自然也有車,不過一行也就六個人,兩輛車倒也夠了,看到門口寧遠的車子,陳母訝異的道:“小寧。你這是和人撞了?”
“寧遠前幾天去了一趟燕京,回來的時候和我是一趟航班,我開的車來的,不小心和人撞了,換把寧遠的肩膀撞傷了。”寧遠還沒開口,陳雨欣就在邊上道。
“你個丫頭,總是風風火火的。”陳母聞言。白了一眼陳雨欣,急忙走上前關切的向寧遠問道:“小寧,你沒事吧,那一邊撞了?”
“問題不大,就是謝擦傷。”寧遠笑道,他的肩膀上此時還有紗布。此時穿的又是短袖,陳宇說着話,已經看到寧遠短袖裡面的紗布了,回過頭再次白了陳雨欣一眼。
“叔叔阿姨,我們上車吧。你們坐我這個車。”秦朗見到陳母對寧遠那麼關心,心中很不是滋味,走上前催促道。
“老頭子,你和小民坐小秦的車吧,我坐小寧的車子,讓丫頭開車,這丫頭,總是不讓人省心。”陳母依舊嘀嘀嘀咕咕的道。
陳父和陳選民上了秦朗的車,陳雨欣拿着鑰匙,上了駕駛座,陳母則拉着寧遠坐在後面,一路上噓寒問暖,讓很少感受家庭溫暖的寧遠心中很是有些不是滋味,當然這種滋味是感動,褒義詞。
車子在江林酒店的停車場停穩,幾個人下了車,進了江林酒店,酒店的大堂經理看到秦朗,就急忙迎了上來:“秦少,陳市長,陳夫人!”
“什麼市長,早退了。”陳父笑着擺了擺手,秦朗笑着向大堂經理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不防大堂經理又猛然間看到人羣中的寧遠,驚聲道:“寧先生?”
“呵呵,好久沒來了,沒想到喬經理竟然還記得我。”寧遠笑呵呵的和大堂經理打着招呼。
“瞧您說的,忘了誰,我也不能忘了您啊,徐總可是經常唸叨您呢,我這就通知徐總,他要是知道您來了,指不定多高興呢。”喬經理笑呵呵的道。
喬經理對於寧遠,絕對是記憶猶新,他跟着徐啓發也有好多年了,還很少見到徐啓發對誰那麼客氣,那一晚上他攔住岑妮的事情,可是讓徐啓發很不高興,岑妮也是因爲認識寧遠,後來和他們徐氏集團簽了一個大單子。
聽着喬經理和寧遠客套,秦朗和陳父陳母幾人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寧遠竟然這麼大的面子,讓江林酒店的經理這麼客氣,聽上去還和徐啓發關係不錯。
最吃驚的自然莫過於秦朗,他原本以爲寧遠只是一個小癟三,來了之後還等着寧遠出醜呢,卻不曾想寧遠比他還有面子。
秦朗充其量不過是秦家的公子哥,還是老二,都算不上第一繼承人,而徐啓發可是徐氏集團的董事長,在徐啓發眼中,寧遠的地位可要比秦朗高多了。
“喬經理這話說的,可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寧遠哈哈笑道。
“寧先生說笑了。”喬經理很是熱情的道:“寧先生,秦少,幾位裡面請,徐總的江月閣可是空着呢。”
見到寧遠,喬經理直接就過濾了秦朗早就訂了包間的事情,不等秦朗開口,就直接做主了。
“江月閣!”秦朗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倒,這簡直就是尼瑪臥槽,他來江林酒店,都訂不到江月閣,沒曾想寧遠來了,直接就是江月閣,根本不用預定。
江林酒店是徐氏集團的產業,酒店最好的包間就是江月閣,然而上江市誰不知道,江月閣是徐啓發的私人包間,是用來招呼一些重要客人的,整個上江市,能有資格進江月閣的,絕對不會超過一雙手。
陳父和陳母此時已經笑顏如花了,樂得嘴巴都有些合不攏了。陳父自然也知道江林酒店的江月閣,他就是上江市有資格進江月閣的幾個人之一,然而這一次,對方可完全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寧遠的面子上。
寧遠越有面子,那自然越證明陳雨欣的眼光,自己女兒找了一個了不得的男朋友,那自然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喬經理,我看江月閣就不用了吧,秦少已經訂了包間了。”寧遠笑着推脫道。
“寧先生,徐總早有交代,您來了必須江月閣,這個我可不敢做主,要是徐總知道我招待不週。到時候我可就慘了。”喬經理半真半假的開着玩笑,親自領着寧遠準備進電梯。
剛剛走到電梯口,電梯的門打開,四個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幾個人都喝的臉紅脖子粗。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原本四個中年人邊走邊說笑,突然間其中一箇中年人看到邊上的寧遠,就是一個激靈,急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寧先生,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總!”寧遠笑這看着眼前喝的滿臉通紅的江世豪道:“江總是越發的神采飛揚,紅光滿面了。”
“寧先生,您就別笑話我了。”江世豪擺着手道:“您來了上江市。也不給我打個招呼,這個不厚道啊。”
“我這次可不是呆幾天就走,而是就在上江市了,有的是機會。”寧遠笑道。
“這個感情好啊,您回來,我這可算是心中有了着落了。”江世豪笑呵呵的道。說着話,這才發現邊上的陳父幾人,急忙向幾人打招呼:“陳市長,陳夫人,小秦也在啊。”
陳父陳母這次驚訝的是嘴巴好半天都沒合住。特別是陳父,心中更是被驚得不輕,若是換一個人,江世豪這麼和對方說笑,好半天都忽略他的存在,陳父的心中早就不舒服了,然而今天,搶了他風頭的人是寧遠,陳父的心中不僅沒有半點不舒服,反而是越發的高興了。
至於秦朗,早就呆滯了,他已經猜不透,寧遠究竟是什麼人了,和徐啓發認識也就罷了,竟然還和江世豪認識,而且江世豪見了寧遠,竟然有些巴結的意味,這......這個寧遠究竟是什麼來路?加上徐啓發,上江市三大集團的人,寧遠就認識兩家。
寧遠和江世豪寒暄了,幾句,這才目送着江世豪幾人離去,一羣人進了電梯,陳母好奇的問道:“小寧,你是怎麼和江總認識的?”
“我兩年前就在上江市呆過,江總和徐總都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說起來我和秦大哥的父親秦總還有一面之緣。”寧遠淡笑道。
“次奧!”秦朗的心中果斷爆了一句粗口,寧遠竟然還認識他爸,如此一來,上江市三大集團的人,他幾乎全部認識。
“寧遠你還認識我爸,我怎麼沒聽說過?”縱然心中驚訝,秦朗臉上卻是波瀾不驚,試探着問道。
“我和秦總也就一面之緣,或許秦總早就把我忘了。”寧遠笑道。
“能忘了纔怪。”秦朗心中嘀咕,寧遠能讓江世豪和徐啓發如此看重,這樣的人,他爸巴結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忘了。
其實秦朗不知道,他爸秦立民確實不可能忘了寧遠,不僅沒忘,反而提起寧遠的名字就是一陣牙疼。
當初寧遠治好秦朗的病,秦立民還曾登門感謝,寧遠也正是那一次見過秦立民一面,只是那個時候秦立民有些瞧不起寧遠,扔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就告辭了。
之後黎川河栽在了寧遠的手中,徐家和江家都和寧遠拉上了關係,秦立民知道後,腸子差點沒悔青了,當初他一個和寧遠拉關係的機會,然而卻沒有去珍惜,若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
呃,這個臺詞怎麼這個熟悉。
秦立民沒有珍惜那次機會,之後又拉不下臉面親自拜訪,看着江氏集團在寧遠和古風林的幫助下蒸蒸日上,秦立民的心中那叫一個懊惱。
說着話,幾人就進了江月閣,喬經理親自拿着菜單讓幾人點菜,原本秦朗還打算在飯桌上狠狠的宰寧遠一筆,好讓寧遠出醜,可是此時,他是絲毫沒有了興趣。
且不說以寧遠能讓江世豪徐啓發看重的身份,根本就不會差那麼一點錢,單單以寧遠和徐啓發的關係,今天這頓飯,江林酒店會不會收錢都是兩說呢。
“寧先生,你們先聊着,我去催一下菜,剛纔我已經讓人通知徐總了,徐總很快就到。”等到幾人點過菜,喬經理客氣的笑道。
“就不用麻煩徐總了,我們就是吃個飯而已,等有時間,我親自去拜訪徐總。”寧遠擺着手道。
“徐總已經來了,他的決定,我可做不了主。”喬經理笑着說了一句,就退出了包間。
“小寧啊,你這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我來了,徐啓發也不會這麼熱情。”陳父笑呵呵的打趣道。
“瞧您說的,那不過是徐總客氣罷了,您來了,徐總一樣招呼。”寧遠拿起邊上的酒瓶,伸手打開,親自給陳父和陳選民以及秦朗倒了一杯。
寧遠給秦朗倒酒的時候,秦朗很是有些誠惶誠恐,經過江世豪那一出,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陳選民此時也對寧遠沒意見了,自己這個妹夫,準確的說是未來妹夫,真是了不得啊。陳選民雖然吊兒郎當,但是卻不代表他沒腦子,只是有些紈絝罷了,越是這樣,其實陳選民越是好面子,江世豪徐啓發見了寧遠尚且客氣,那麼他之前在寧遠手中吃了虧,那就算不得什麼了。
幾人說着話,包間的門被人敲了兩下,徐啓發滿臉堆笑的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一邊往進走就一邊笑道:“寧先生,好久不見啊。”
“是啊,好久不見,徐總這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寧遠笑着和徐啓發開着玩笑。
“寧先生您就別笑話我了。”說話間,徐啓發就親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寧先生,陳市長,陳夫人,我先敬幾位一杯,先乾爲敬。”說話,他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寧遠幾人也都紛紛端起酒杯喝乾。
徐啓發向寧遠和陳父陳母幾人敬過酒之後,這纔看向邊上的秦朗笑道:“小秦啊,今天你可要好好招呼好寧先生,說起來寧先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秦朗滿頭霧水,寧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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