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寧遠吃的很是煎熬,飯吃了一半,張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向陳雨欣瞭解情況,陳雨欣向寧遠和歐陽莎莎打了一聲招呼,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陳雨欣走後,寧遠的思想依舊沒有輕鬆,他的腦海中還殘留着陳雨欣剛纔說的話:“我是回來相親的!”
“該死的相親!”寧遠只能在心中咒罵一句,繼續埋頭吃飯。
吃過飯,寧遠的臉色就開始慢慢的恢復,血族的毒素並不致命,就是陰氣太重,一般人承受不住,寧遠氣血旺盛,又用草藥泡了幾個小時,如今體內的陰毒總算是慢慢的開始消退。
“寧大哥,你究竟是怎麼受傷的?”陳雨欣在的時候,歐陽莎莎不好意思問,如今陳雨欣走了,歐陽莎莎自然不用再顧忌。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血族。”寧遠眯着眼睛道。
“血族!”歐陽莎莎一愣:“就是電視中演的吸血鬼?那種怪物真的存在?”
“就是吸血鬼。”寧遠點了點頭道:“血族自然是真的存在,這些傢伙是一羣生活在陰暗中的魔鬼,千年的時候我在燕京殺了幾個血族,估計消息被人泄露出去了,今天回來,在路上遇到了伏擊。”
“寧大哥,聽說唐師伯背叛了師門,是真的嗎?”劉東也在邊上追問道,這次寧遠前去燕京,真可謂是九死一生,唐宗強在背後捅刀子,可是差點要了寧遠的命,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歐陽莎莎和劉東耳中。
“嗯,是真的。”提起唐宗強,寧遠也難免有些唏噓,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不過同樣有個好消息,你師祖還活着,而且進階了煉神返虛。”
“寧大哥,清平爺爺兇不兇?”清平道人還在世的消息。歐陽莎莎和劉東同樣聽說了,說起來歐陽莎莎最後一次見清平道人的時候,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如今卻已經亭亭玉立了。得知清平道人還在世,她這個未來的徒弟媳婦竟然有些緊張。
“什麼清平爺爺,要叫師傅。”寧遠伸手捏了捏歐陽莎莎的鼻子道:“我來的時候師傅還唸叨你呢。”
“她念叨我什麼?”歐陽莎莎問道。
“他問我當年的小丫頭是變漂亮了還是變醜了,若是變醜了,這徒媳婦可就要換人了。”寧遠哈哈笑道。
“走你!”歐陽莎莎鼓着嘴白了寧遠一眼,沒好氣的罵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寧遠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看上去有些蒼白,但是卻已經沒有那種烏黑之氣。整個人也恢復了力氣,全身的那種麻痹感也消失了。
歐陽莎莎和劉東早上還有課,七點多就去了學校,寧遠則繼續在牀上躺着,一直躺到了八點多。陳雨欣來了他才起牀。
看到寧遠臉色恢復,陳雨欣終於鬆了一口氣,昨晚上她可是擔心一晚上,半夜從警局出來,都想趕過來看看寧遠,奈何卻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只好作罷。
還好這件事寧遠不知道。要不然,絕對會驚得一身的冷汗,昨晚他可是抱着歐陽莎莎睡覺來的,雖然沒有做什麼過激的動作,但是大半夜的陳雨欣趕過來,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陳雨欣來的時候。還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東西,有營養品,有買的蔬菜之類的,準備親自給寧遠做早點。
“我說雨欣姐,你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一點小傷不礙事。”寧遠哭笑不得的道。
“昨天你可是流了不少血,怎麼也要補一補,不過早點還是清淡一點的好,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陳雨欣一邊扶着寧遠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一邊道。
“那就喝點稀飯吧,稀飯饅頭。”寧遠道:“其實我沒那麼講究,從外面隨便買一點就好。”
“稀飯饅頭,還好我買了饅頭,我記得你是北方人。”陳雨欣提起放在茶几上的蔬菜道:“你先做着等一會兒,很快就好。”
“哎!”看着陳雨欣提着蔬菜進了廚房,寧遠不由的暗歎一聲,這倒不是寧遠有什麼想法,主要是陳雨欣家境不錯,除卻她警察的身份之外,說穿了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寧遠還真不相信陳雨欣會做飯,即便是會做,估計味道也就湊合吧。
對於陳雨欣的心意,寧大醫生是心領了,可是這飯菜若是真的難以下嚥,他是該吃呢,還是該吃呢。
事實往往和猜測有着很大的差距,亦或者寧大醫生某種電視劇情節看多了,陳雨欣不僅會做飯,而卻手藝不錯,僅僅二十分鐘不到,早點就做好了。
紅豆稀飯,三個小菜,熱騰騰的饅頭,而且陳雨欣好像很瞭解北方人的口味,三個小菜都非常符合寧遠的口味。
“嗯,不錯。”寧遠嚐了一口,不用的讚道:“雨欣姐,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這種味道的小菜,我可是好長時間都沒吃過了。”
寧遠吃饅頭,最喜歡的就是涼拌菜,什麼青椒扮韭菜,什麼涼拌豆芽,什麼涼拌鹹菜,越辣越酸,他越是愛吃,陳雨欣的這三個菜一個涼拌豆芽,一個涼拌芹菜,一個酸辣土豆絲,簡直是絕配啊。
“好吃就多吃點。”陳雨欣坐在邊上看着寧遠吃
飯,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道:“我以前也在北方呆過,知道那邊人的口味。”
“嗯,好吃,這幾個小菜比起什麼山珍海味可是強多了。”寧遠向陳雨欣豎了一個大拇指,說真的,這種家常小菜,他確實很長時間沒吃過了,賊香。
最主要的是,陳雨欣的手藝一點也不必賀正勳的手藝差,土豆絲切的很細,味道也把握的很好,簡簡單單的三個菜,卻一下子到了寧遠的心坎裡。
“好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寧遠吃的香,陳雨欣自然很高興,說實話,她雖然會做飯,然而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做飯吃。
別看陳雨欣家境不錯,然而她卻很能吃苦,總是一個人在外面,自然經常做飯吃,再加上以前偶爾出差,因此對於各地的風土人情,她都很瞭解,知道寧遠是陽平人,因此今天來的時候,她就特意買了一些適合陽平那邊口味的蔬菜。
“唔,好飽。”寧遠吃了八個饅頭,喝了兩碗稀飯,這才摸了摸有些微微發脹的肚皮道:“吃撐了,吃撐了,要是能天天吃雨欣姐做的飯,那可真是一種幸福。”
“你要喜歡,這幾天我天天給你做,只不過你又回到了上江,我過幾天還是要回燕京的。”陳雨欣的語氣中有些落寞。
寧遠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卻不曾想勾起了陳雨欣的傷感,他伸出手去拉住了陳雨欣的一隻手道:“雨欣姐,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吃了我一頓飯,嘴巴就變得甜了,以前可沒見你這樣。”陳雨欣笑道。
回想起以前和寧遠打交道,她每次都被寧遠氣得半死,和寧遠說話,總是能把她嗆得臉紅脖子粗,然而同時,卻有一種甜蜜,現在寧遠對她客客氣氣的,她卻感覺到兩人之間比起以前有些不自然。
“雨欣姐,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註定了這一生都要過這種風口浪尖的日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
寧遠的話說了一半,陳雨欣就伸手捂住了寧遠的嘴巴道:“我知道,你是遊俠,你不屬於我,我也不可能束縛的住你,你就像是一陣風,我使勁的抓,卻也抓不住,只是你這陣風吹走,卻也吹走了我的心......”
見識了寧遠的手段,見到了傳說中的吸血鬼,陳雨欣放開了對寧遠的懷疑,心境變了,但是她同樣也知道,寧遠這種人確實不是她能束縛的住的,他是天生的浪子。
昨天晚上,陳雨欣一直在捫心自問,她需要的是什麼生活,找一個好丈夫,結婚生子,老老實實的過日子,這絕對也不是她想要的。
錯過了將近兩年,差點和寧遠失之交臂,這一次她自然不願意輕易的放棄。
說着話,陳雨欣已經挪到了寧遠的邊上,腦袋輕輕的靠在了寧遠的肩頭,口中喃喃:“寧遠,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不會成爲你的羈絆,只是你累的時候,總要有個歇息的港灣,那天你累了,我還給你做飯。”
“雨欣姐,我不值得。”寧遠也伸出胳膊,攬着陳雨欣的腰肢道:“玄門衆人,五弊三缺,我並不是孤兒,卻有家不能回,怕給家裡帶來災難,親情、愛情對我這種人來說,或許就是一種奢侈。”
“寧遠!”陳雨欣擡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寧遠,鼓起勇氣問道:“你有喜歡過我嗎?”
“我.......”看着陳雨欣的眼神,寧遠張了張嘴,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有,一直都有,可是我給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我是警察,過得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日子。”陳雨欣看着寧遠,突然雙手抱住了寧遠的脖子,紅脣狠狠的向寧遠的嘴脣印了下去。
感受到陳雨欣嬌嫩的紅脣,寧遠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一聲炸響,雙手也僅僅的抱着陳雨欣,和陳雨欣激烈的擁吻在了一起,兩條舌頭在陳雨欣的口腔中激烈的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