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和江家以及徐家,雖然同爲上江市的三大豪門,在上江市隻手遮天,不過三家的情況卻各不相同。
準確的算,江世豪在江家算是第二代,兄弟四個,江家的老爺子已經年逾七旬,到了隨時撒手人寰的時候了,因此江家第二代四個兄弟競爭激烈,都在準備競爭江家下一任家主,導致氣氛很是緊張。
秦家卻不同,秦朗算起輩分,比江世豪矮了一輩,是秦家的第三代,秦家的當代掌舵人秦立民正是秦家第二代的老二,和江世豪是平輩,秦家的老爺子已經去世兩年了,而秦朗正是秦立民的長子,在秦家第三代排行老三。
秦立民是秦家如今的掌舵人,那麼秦朗作爲秦立民的兒子,身份自然是非常的特殊,如今突然癲狂,自然導致整個秦家都亂糟糟一片。
這裡先說秦家,徐家暫且不提,秦朗中午午飯回到家中,就一直狂笑不止,一開始衆人也沒在意,誰料到他這一笑就是幾個小時,止也止不住,笑的秦朗自己全身抽搐,眼角淚水直流,可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這一下秦立民才坐不住了,從公司趕回去,請了衆多上江市有名的醫生會診,診治到了下午五六點,卻依舊毫無起色。
前來的醫生大多都是上江市有名的醫生,衆人也不是沒有看不出蹊蹺的,奈何如何醫治成了個大問題,有人提議:“秦少這是喜極開竅,自己無法控制笑竅,主要還是心理問題,秦總不妨找幾位心理醫生來給秦少看看。”
秦立民也覺得在理,於是又吩咐人遍請上江市有名的心理醫生,上江市周邊有名的醫生和心理醫生也都不放過,紛紛請到上江。
秦家家大業大,影響不小,短時間慕名前來的名醫和心理醫生倒也不少,時不時有毛遂自薦,登門前往的。
當然,秦家此時發生的這個事情,和寧遠自然是沒有任何關係,他和古風林離開江氏集團之後,就被古風林帶到了給他安排的住處。
古風林知道寧遠的喜好,因此安排的住處位於市區和郊區的結合部,算不上熱鬧,也算不上冷清。
因爲寧遠要在上江市常呆,因此古風林早就特意給寧遠租了一個小公寓,位於上江市江河公園邊上,是個獨立的小二層,算不上寬敞,也不算簡陋,這樣的住處在上江市也絕對算是豪宅了,不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古風林本身就出身古家,這兩年因爲名氣漸長,在古家倒也很有話語權,古家雖然比不得江家和徐家,卻也算是上將的上層家族,這麼一套小公寓,對如今的古風林來說,還是可以租得起的。
車子進了小區,在小公寓門口停穩,寧遠和古風林下了車,隨意的打量了一眼,就笑道:“小風,不錯嘛,這個地方在上江市可不便宜吧,邊上靠近公園,空氣清新,環境優美,依山傍水啊。”
“呵呵,只要小師叔您喜歡就好。”古風林呵呵一笑,把寧遠讓進屋子道:“這小區邊上就是公園,您早上起來,正好可以過去公園鍛鍊,這一塊不吵雜,同時交通也算便利,等您有時間了,我帶您去考駕照。”
“好,那我就先住在這兒。”寧遠笑着點了點頭,向古風林問道:“我讓你幫忙找工作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頭緒?”
“這年頭工作可不好找啊,我看啊,您何必找什麼工作呢,以您的本事,在上江市給人看看風水,測測八字,逍遙自在,多好。”古風林道。
如今剛過04年,工作雖然沒有後幾年那麼難找,卻也不怎麼好找,好一點的工作,一月也就四五千塊,正好夠公寓的房租,古風林是知道寧遠的本事,今天又見了寧遠和黎川河鬥法,自然不希望寧遠去幹什麼工作。
寧遠擺手笑道:“可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堪輿風水測字算命沒什麼興趣,還是喜歡當個郎中,要不是師傅他老人家臨終前哀求,我還真不想接了這個門主,年紀輕輕被當成神棍,這以後老婆都不好找。”
“哈哈,小師叔您該不會是因爲害怕找不到對象,這纔不喜歡風水堪輿吧?”古風林笑着打趣道。
他和寧遠以前關係不錯,也算是知道一些寧遠的想法,寧遠雖然經常跟着師祖四處遊走,見的世面不少,但是還是年輕啊,又從小在道觀長大,耳目渲染,無論是老道還是他的師傅,都是孑然一身,這一點估計給寧遠不少想法。
寧遠老臉一紅,斜看了古風林一眼,沒好氣的罵道:“少廢話,工作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了?”
“倒是有一個差不多的。”古風林給寧遠倒了一杯茶,在對面坐下道:“上江市復海大學要招一名校醫,我和他們學校的副校長打過幾次交道,提了一下,工資每月兩千五,要不您明天先去看看。”
“復海大學?”寧遠點了點頭道:“不錯,正好可以順便蹭課。”
古風林滿頭黑線,索性不多說了,他這位小師叔因爲前一年老道身體不好,一直留在道觀,耽誤了上大學,因爲有了蹭課的嗜好,着實讓人無語。
古風林把學校的地址和那位副校長的聯繫方式交給了寧遠,兩人閒扯了一陣,出去吃了晚飯,也就告辭了。
古風林走後,寧遠先衝了個澡,就躺在臥室的牀上睡了,他是從平陽坐火車來的上江市,一路上二十多個小時,壓根就沒休息好,今天到了上江市,有去了江氏集團轉悠,早就有點累了。
他這一覺睡醒,睜開眼發現外面還是漆黑一片,看了看時間,不過早上四點半,有心再睡一會兒,可是怎麼也睡不着了,索性穿好衣服出了門。
如今正是十月下旬,白天的時候還不是很冷,早上這個時候倒是有絲絲寒意,寧遠從小習武,如今也已經進入秘法殿堂,比起黎川河還要強出一籌,已經到了靈識內斂的境界,自然不懼這點寒意,就穿着一身單衣。
出了小區,外面已經有零零星星賣早點的攤販,寧遠隨意的吃了點油條豆漿,就溜達到了小區隔壁的公園,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開始練起了拳法。
現如今這個年代,習武的已經不多了,即便是有,大多也都是花架子,真正還保留着傳承的就是一些江湖門派和古老世家。
寧遠身爲九玄門門主,一身功夫那是從小打的基礎,毫不含糊,一時間是練得霍霍生風,拳勁甚至震得邊上的樹枝嘩嘩作響。
寧遠從小區出來,吃過早飯,就已經是早上五點了,這一通拳法演練完畢,就是接近早上六點了。
一口氣練了一個小時,寧遠此時是全身大汗,衣服都在身上貼着,眼看着公園已經開始有了人,他也不打算多呆,準備回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去學校看看工作情況。
奈何在快要走到公園門口的時候,不遠處坐着的一位年過花甲的老頭卻出聲招呼道:“小兄弟,看你風塵僕僕,應該是剛從遠處來上江市的吧,可是爲了找工作,時間還早,不妨過來聊聊,老頭子我略懂周易,倒是可以爲你指點迷津。”
正在往出走的寧遠,聽到這一聲招呼,頓時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上江市第二天,就遇到了這種江湖騙子,於是笑吟吟的回頭道:“老大爺,我可沒帶錢,你找錯對象了。”
聽着寧遠的話,老頭也不生氣,也不尷尬,依舊笑眯眯的道:“放心吧,算不準不要錢,要是算得準,你右邊口袋的一百塊就給我老頭子怎麼樣?”
寧遠當下一驚,詫異的看向老頭,沒想到老頭還真有幾分能耐,竟然知道他右邊口袋裝了一百塊,下意識的就向右邊口袋看去,這一看再次哭笑不得,原來他剛纔練拳,口袋裝的那一百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露出了一小半,看上去是非常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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