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輝在林州省的名氣是很大的,算是林州省不少豪門名流的座上客。肖濤自然是沒聽說過,但是萬東林等人卻都知道。
黃海軍掃了岑文輝的面子,岑文輝自然心中不悅,動用關係,給黃海軍下了個套,弄出了金灣水榭這個項目。單純從環境上看,金灣水榭確實算是好地方。
正如肖濤之前所說,背靠明山,前有靈水,乍一看絕對是風水絕佳之地。黃海軍本身就是搞房地產的,見了自然見獵心喜,再加上岑文輝打通了山嶽市的一些關係,所以黃海軍最終拿下金灣水榭是很正常的。
黃海軍不懂風水,只看環境,所以並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等到真正動工,這才發現問題,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聽着黃海軍說完,肖濤只是淡淡一笑,岑文輝的做法雖然有些過分,但是卻也不算出格,這也是風水師讓人忌憚的地方,既然黃海軍掃了岑文輝的面子,那麼付出代價是應該的。
其實岑文輝還算手下留情了,要是遇到一些歹毒的風水師,搞不好要讓黃海軍傾家蕩產。
“肖大師,這件事就拜託您了,我以前無知,這才導致有了這個災難。”黃海軍此時對肖濤很是客氣,已經吃了一次虧,他自然要長記性,再加上剛纔他已經看到了肖濤的厲害之處。
“這件事並不好解決。”肖濤緩緩開口道:“龍脈有靈,這一次黃總遇到的事情並不是尋常的陰煞,而是龍脈的反噬,想要壓制龍脈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一點肖濤倒是沒有撒謊。
之前肖濤並沒有看出問題,正是因爲這一塊並沒有陰煞,一切都是龍脈反抗造成的,龍脈有靈,自然不可能放任黃海軍這個碰觸他的逆鱗。
這種事情比起尋常的陰煞要難處理的多,要是單純的陰煞,化解就是了,風水有問題解決就是了,可是碰觸了龍脈的逆鱗,就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風水寶地,本就是藉助龍脈的靈氣和氣場,現在你得罪了龍脈,龍脈怎麼可能讓你再借助他的氣場?不僅不會讓你藉助,反而會讓你知道得罪它的後果。
要想龍脈不報復,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斷龍脈,可是斬斷龍脈豈是那麼容易的,要是容易林州交大的事情肖濤幾人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解決。
而且黃海軍這邊的問題還和林州交大的問題不一樣。林州交大的龍脈是陰脈,斬斷也就斬斷了,可是黃海軍這邊的龍脈是陽脈,要是斬斷了,雖然龍脈不會反噬,這個風水局也就破壞了。
“肖大師,還請您一定幫幫忙,需要什麼您儘管開口。”黃海軍急忙道。
“我先看看吧。”肖濤沉吟了一下並沒有把話說死。
黃海軍也是人精,見狀急忙向邊上的秘書使了一個眼色,秘書急忙把一張卡遞給黃海軍,黃海軍悄無聲息的遞到了肖濤手中輕聲道:“肖大師,這張卡里面有二十萬,密碼是六個0,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肖濤笑了笑,看了黃海軍一眼,並沒有拒絕,直接裝了起來:“黃總,東西我先收着,但是暫時不會動,要是解決不了,我會原樣奉還。
說着話,肖濤繼續往上走,走到了山頂,看着另一邊山陽的方向,之後拿出紙筆開始繪圖,黃海軍幾人都老老實實的在邊上等着。
過了半個多小時,肖濤才收了東西,和黃海軍幾人一起下了山。
“肖大師,我已經讓人訂好了包間,我們先去吃飯,您過來也沒有休息,直接就過來了,我真是感激不盡。”
“黃總客氣了,我們風水師不是神仙,講究法、侶、財、地,黃老闆出錢,我出力,理所應當。”肖濤呵呵笑道。
“肖大師放心,要是事情能夠解決,我一定好好感謝。”黃海軍點頭,心領神會。
幾個人離開工地,上了車子,直奔市區,到了山嶽市著名的五星級飯店海星酒店門口下了車,經理早就早門口等着了,很是熱情的招呼肖濤一羣人進了裡面,今天爲了招待肖濤,黃海軍也算下足了本錢,給足了肖濤面子。
肖濤幾人抵達海星酒店的時候,山嶽市另一家星級酒店的包間內,一位五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同時也正在和幾個人吃飯。
中年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對襟短袖,下身是一條白色的褲子,看上去很有範兒,坐在主位,臉上帶着笑意,給人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就好像完事皆在掌握。
邊上幾個人都是三個人都是一身正裝,上身短袖,下身西褲,手腕上帶着名錶,一看就知道身價不菲。
“岑大師,聽說前幾天黃海軍去了山陽市,找了一位風水大師回來,今天上午已經去了金灣水榭。”
主位上坐着的中年人正是林州省很有名的風水大師岑文輝,岑文輝聞言淡淡一笑道:“要找就讓他去找吧,觸動了龍脈的逆鱗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別說是我,就是放眼全國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辦得到。”
“呵呵,黃海軍竟然敢對岑大師不敬,這一次也算是小懲大誡,讓他知道岑大師的厲害。”另外一人奉承道,這幾人都是林州省比較有名的商人,對岑文輝的手段也比較清楚,自然是一個勁的奉承岑文輝。
“罷了,過去的是就不提了,金灣水榭雖然會讓雲起集團傷筋動骨,卻也不至於破產,也算是給他一點教訓。”岑文輝淡淡的笑道,根本沒有把黃海軍的事情放在眼中。
岑文輝雖然在林州名氣不小,卻也不自負,他知道這世上比他厲害的風水大師不少,所以這一次給黃海軍的局也不是一般的局。正如肖濤之前認爲的那樣,這一次的事情確實很難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斷龍脈,可是這斬斷龍脈的手段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即便是通神境界的秘境高手也不敢貿然動手。
當年劉伯溫斬斷龍脈,自己已經到了合一境,最後也因爲龍脈反噬,最後不得善終,可見龍脈氣場反噬的威力有多大?
海星酒店內,黃海軍很是客氣把小濤讓到了主位,然後殷切的倒酒敬酒,見識了肖濤的手段,黃海軍可以說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肖濤的身上。
肖濤在山嶽市並沒有多呆,當天晚上就回到了山陽,臨走的時候黃海軍很是有些依依不捨,但是卻無可奈何。
“黃總,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回去之後我會想辦法,最遲一個禮拜我會給你答案,要是不能解決,收了您的東西我會原數奉還。”
“肖大師說笑了。”黃海軍尷尬的一笑:“那我就等肖大師的好消息。”
目送着肖濤和萬東林遠去,黃海軍這纔回頭向廖峰問道:“老廖,你說這個肖大師能不能解決我們的問題?”
廖峰的目光也緩緩的從遠處收回:“黃總放心,我估計肖大師已經心中有數了。”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黃海軍不解的問道。
“這位肖大師雖然老道,但是畢竟年輕,還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和心態,我能看出,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辦法,要不然也不敢收黃總您的好處。”廖峰道。
“這位肖大師確實有些真本事,要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的不敢相信一個人竟然可以凌空虛走。”黃海軍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果真是神乎其技啊。”廖峰道。
“老廖,你說這位肖大師是不是故意拿捏,想多要點好處?”黃海軍沉吟了一下又問道。
“我看不像,這件事他雖然可以解決,但是卻也不好辦。”廖峰搖頭道:“岑文輝畢竟不是一般人,他既然專門挖了坑讓您跳,自然不會那麼簡單。”
“岑文輝,岑文輝!”黃海軍唸叨了兩聲,苦笑一聲道:“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種奇人。”
廖峰看着黃海軍,緩緩的道:“我擔心的其實不是這位肖大師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而是岑文輝會不會從中攪局。”
“難道岑文輝還不打算放過我?”黃海軍聞言有些不忿的道:“這也未免太小肚雞腸了吧,我黃海軍雖然刁難過他,卻也不是有意的,那件東西我確實很是喜歡。”
“黃總,據我所知,這種奇人的脾氣可都是很怪異的,岑文輝沒有直接下死手,還留了一線生機,也算是心善了。”廖峰道。
“好一個心善。”黃海軍哼了一聲道:“我黃海軍一生一直不信命,靠着自己的一雙手打拼出如今的地位,要是岑文輝真的打算趕盡殺絕,我也認命了。”
廖峰看了黃海軍一眼,微微一下,自己的這個老闆雖然有時候自傲了些,但是好歹的骨氣還是有的,要是換個人這個時候估計早就登門去求岑文輝了。
其實在廖峰看來,黃海軍也不算錯,無非就是沒有把岑文輝當回事罷了,人不求人一般高,岑文輝的所作所爲確實有些過了。
不由的廖峰再次看向肖濤和萬東林遠去的方向,心中祈禱,只希望肖濤能解決了這一次的問題,要不然他就該換個老闆了,跟了黃海軍這麼些年,廖峰還真不願意看到黃海軍就這麼垮了,最主要的是黃海軍不是垮在生意對手上,而是垮在了一位風水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