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我還要再看看。”肖濤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邁步繼續向金陽山上面走去,黃海軍幾人急忙緊跟其後。
剛纔的時候肖濤已經看了整個金灣水榭的情況,說實話,他也有些納悶,剛纔他的靈識放開,並沒有察覺到金灣水榭有什麼煞氣。既然沒有觸動煞氣,那麼金灣水榭發生的情況就有些奇怪了。
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了半個小時,肖濤這才停了下來,繼續俯視下方,靈識灌注雙眼,仔細打量。
之前在金陽山的另一邊,肖濤查看金陽山走勢的時候其實也遠遠的看過這一塊的情形,但是畢竟沒有當場看的清楚,仔細的看了一遍,肖濤基本上可以確定,金灣水榭所在的區域正好位於金陽山的陽脈龍脈之上。
確定了龍脈,肖濤這才從隨身的包裡面拿出一面羅盤。
羅盤並不算大,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不過很是古樸精緻,這一面羅盤也正是老道傳給肖濤的另一間法器,九龍盤。羅盤四周九條金龍雕刻的栩栩如生,龍頭拱衛,龍口大張。
羅盤可以說是風水師最常用的工具,是風水堪輿的必備之物,準確的說羅盤其實就是一位風水師的飯碗,因此玄門中人對於羅盤都很重視,選擇羅盤也很講究。
作爲風水術士,無論是風水堪輿還是尋龍探穴,在秘境修爲沒有到達合一境不能隨意運轉心盤的前提下,羅盤就是心盤的替代物。
合一境,靈識合一,心神合一,合一境基本上可以說是玄門術士能夠達到的一種巔峰,多少通神境的風水高人都困在通神境巔峰,始終不能邁進合一境的門檻,可見合一境的艱難。
心盤術可以說是玄門風水師的一種無上法門,通神境也只能勉強施展,想要隨意運轉心盤,必須達到合一境,心盤術肖濤也只見過老道用過一次,不過從當時老道施展心盤的輕鬆程度看,肖濤可以猜測,他的師傅尚元真人極有可能已經跨進了合一境,當然這也只是肖濤的猜測。
這一面羅盤跟隨肖濤已經快兩年了,是肖濤進入秘境之後老道送給肖濤的,肖濤用心溫養,這面羅盤已經和肖濤的靈識契合。
肖濤手持羅盤,腳下邁動罡步,隨着羅盤的指針不斷的變幻地形。之前肖濤已經確認了龍脈所在,此時他要找的就是龍脈的龍穴所在,然後根據龍穴來推測金灣水榭在龍脈上的區域。
今天肖濤穿的是一身白色的休閒裝,上身是一件白色的休閒短袖體恤,下身是一條白色的休閒長褲,腳下是運動鞋,走在金陽山上,威風吹來,讓肖濤的形象也顯得高大了不少。
“咚!”
突然之間,黃海軍和萬東林幾人感覺到一聲悶響,整個金陽山好像都震動了一下。
“看,看肖大師。”萬東林伸手一指肖濤,滿臉吃驚,聲音也有些變形。幾個人齊齊看去,之間肖濤一手拿着羅盤,眼睛專注的盯着前方,腳下邁步,一隻腳竟然已經踩到了半空之中,腳下竟然沒有任何的東西借力。
“咚!”
又是一聲響動,肖濤的另一隻腳也緩緩擡起,踏在了半空之中,此時肖濤的雙腳已經完全的脫離了金陽山,兩隻腳完全懸空,遠遠看去,整個人完全就是站在空氣之中,凌空而立。
“這......”黃海軍嘴巴大張,滿臉的難以置信,他看到了什麼,他今天竟然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人竟然真的可以懸空而立,這完全脫離了正常的邏輯,人怎麼可以不借助外力,完全懸空?
幾個人中也只有廖峰比較鎮定,看着懸空的肖濤,輕聲道:“腳踩七星,藉助自身氣場和地脈氣場的排斥,完全懸空,沒想到這樣的說法竟然是真的。”
“老廖,你知道這是什麼原理?”黃海軍聞言向廖峰問道。
“之前我在英國上學的時候認識一位風水方面的高人,和對方聊過一陣,聽過一些風水方面的事情。”
廖峰解釋道:“借用那位高人的說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氣場,天地萬物也都有自己的氣場,氣場其實和磁場差不多,有陰陽之分,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如果一個人的氣場足夠大,就可以調動自己的氣場和大地氣場形成排斥,短暫懸空。”
說着話,廖峰也禁不住搖了搖頭道:“當時我還有些不信,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見到了這一幕,這位肖大師不簡單啊。”
“那可不,肖大師那可是真人,真正的真人吶。”萬東林點了點頭,看向肖濤滿臉得意,就好像此時懸空的是他自己。畢竟肖濤是他介紹來的,肖濤有本事,他也很有面子。
而且肖濤越有本事,萬東林越高興,肖濤還年輕,很顯然剛剛出道,和這樣的高人認識,以後他還不前途一片光明?
“咚!”
又是一聲響動,肖濤一隻腳向邊上一錯,又是一步邁步,足足邁出五步,肖濤這才重新回到了地面上,腳步完全踏實。
“肖大師。”幾個人急忙應了上去。
肖濤收了羅盤苦笑一聲道:“還好,問題我已經找到了,幸不辱命。”
說話的時候,肖濤很是有些唏噓,這懸空叫他罡步的手段也算是比較高明的手段,他如今也只能僅僅踏出五步。這一招又叫敲山震龍,借用氣場之力,激發龍脈本身的氣場,從而找到龍脈的關鍵點。
這敲山震龍的步法要是肖濤的師傅尚元真人,可以足足踩出九九八十一步,肖濤自己卻只能踩出五步。
“太謝謝肖大師了。”黃海軍滿臉笑意,要說之前他完全是病急亂投醫的話,那麼見識了剛纔肖濤的敲山震龍,黃海軍是完全相信了肖濤的能耐。
肖濤笑了笑,伸手順着山勢一路指下去道:“你們看,這一條山脈,遠遠看去氣勢雄偉,一直延伸,正是金陽山山脈的支龍所在,金灣水榭也正好在金陽山的龍脈之上,但是這個地方卻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怎麼說?”黃海軍問道。
“你們看,既然是龍,那麼就有龍首,龍尾,山勢從這一塊而起,然後又綿延而走,我們站的這一塊正好是龍首所在,那麼你們看金灣水榭在什麼地方?”
廖峰下意識的看去,然後眼睛一眯:“逆鱗?”
“不錯,正是逆鱗。”肖濤點頭:“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金灣水榭正好在金陽山陽脈龍脈的逆鱗之處,黃總破土開工,就等於碰觸了龍脈逆鱗,龍脈自然就要反抗,工地上發生的一切正是龍脈牴觸造成的,這還是黃總的工地剛剛開工,要是繼續下去造成地動山搖也不是不可能。”
正所謂龍有龍威,虎有虎威,既然黃海軍碰觸了龍脈的逆鱗所在,那麼龍脈自然會反抗,到時候氣場震動,引發小規模地震也不是不可能,地基滲水已經算是小兒科了。
這個解釋要是用地質方面的解釋來說,其實也是說的通的,衆所周知,所有的大陸板塊都是由不少小型板塊組成的,大陸漂移之說也早已經深入人心,有些地方正好是敏感區域,要是隨便挖掘,就有可能影響地質平衡,倒是小型的地震之類的。
所謂的龍有逆鱗,這逆鱗指的也正是龍脈的一些特殊地方,這些地方要是動土的時候不正確,就有可能造成地下水改道,原本還算不錯的地方,有可能就成了隱患之地。
“肖大師,那該如何是好?”
黃海軍一聽瞬間慌了,雖然他不懂風水,也聽過龍有逆鱗的說法,如果說自己真的碰觸了龍脈逆鱗,豈不是說着金灣水榭的工程要歇菜了?
肖濤看了一眼黃海軍,好半天沒有說話,等的黃海軍一陣焦急,就在黃海軍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肖濤這才緩緩的道:“如果我沒猜錯,黃總這一次是被人陷害利用了。”
黃海軍聞言心頭一震,然後眉頭一皺,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道:“岑文輝......”
“岑文輝?”萬東林一愣,不解的道:“黃老闆,這件事和岑大師有什麼關係?”
岑文輝的名氣萬東林也聽說過,是他們林州省一位名氣不錯的風水大師,萬東林沒見過真人,但是卻聽過岑文輝不少事。
“去年的時候,我無意中遇到了岑文輝,因爲我這人不怎麼相信風水,就對岑文輝不怎麼尊重,之後一次拍賣會競拍,有一件東西我也沒有讓着岑文輝,和他一路競價,雖然東西最後還是岑文輝得到了,但是卻讓他多花了不少錢......”
肖濤看了一眼黃海軍,倒也沒有多少同情,黃海軍第一次見他其實也沒有多少尊敬,一些風水大師確實也有自己的脾氣,黃海軍算是得罪了岑文輝,岑文輝自然要懲戒一下黃海軍。
“金灣水榭的事情是岑大師給你推薦的?”萬東林問道。
“岑文輝要是推薦,我怎麼可能輕易上當。”黃海軍苦笑一聲道:“金灣水榭的項目是山嶽市今年年初提出來的,原本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有岑文輝的影子,等到我競拍到手,開始動工,工地出事,我才知道這件事其實是岑文輝向山嶽市的一位領導建議的,原本我也只是懷疑岑文輝搗鬼,聽了肖大師的解釋,現在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岑文輝給我挖的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