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見林澤軍半晌不說話,乾脆直接口開,反正跟林澤軍也是老熟人,自己還住人家的地方呢,用不着跟林澤軍客氣。
“林老闆,別不好意思了,有事直說吧。”
“真是肚子裡想什麼都瞞不過你。”林澤軍哈哈一笑,隨後又說道,“既然你難得來一趟,我就想你順手看看家裡的風水,有沒有需要整理的?你知道我的,我對風水不大懂,如果家裡亂七八雜擺了些什麼不適合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啊。”
“好吧,我就幫你瞧瞧。”肖濤笑着答應了。
聞言,許智民夫婦的眼中一亮,看向林澤軍的時侯,均露出了羨慕的色彩。
爲了許啓博的事,許家不知找了多少大夫和風水師,不但治不了許啓博怪狀,連是什麼原因也查不到,許智民夫婦都不知頭疼了多少回。
但肖濤隨便一看,就看出了許啓博怪狀原因,隨便出手,就把許啓博當場治好,肖濤的本事已經無容置疑,許智民夫婦也對肖濤信服得五體投地。
肖濤願意幫林澤軍的看陽宅,那肯定對林澤軍有好處,許智民夫婦豈能不羨慕?他們恨不得把此刻是自己的家,而肖濤正在幫他們看陽宅風水呢。
林澤軍的房子有一百四十多平方米,肖濤逐個房間走了一遍,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幫林澤軍家中一些不合理的擺設挪動一下,也就沒什麼好提議的了。
晚飯過後,已經晚上七點,肖濤就起身告辭了。
許智民寫下一張支票,作爲給肖濤的酬金,肖濤卻看都不看,只用一句無功不受祿給拒絕了。
肖濤只是暫時幫許啓博驅走陰煞,真正能解決問題的是許家的祖墳,既然幫人沒有幫到底,送佛沒有送到西,這筆酬金如果拿了也不會安心。
正所謂受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災還沒消徹底,拿人家的錢算什麼回事?
回到住處,肖濤就洗了一個澡,然後在牀上打坐氣練,約莫一個小時左右,才停止調息。
經過調息練氣,一天下來的疲勞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奕奕,肖濤取出張神算送給他的神算門獨家秘書《干支術》,聚精會神的鑽研起來。
玄學五術,山、醫、命、卜、相,其中山是秘術中最不容易達到的境界,嚴格地說,它是凡人修仙道的工夫,是求超脫的形而上之追求,只有“命、卜、相、醫”是流在江湖凡塵濟世的。
神算門最厲害的就是卜、相兩術,其中卜術尤爲突出,放眼江湖無門派可以媲美。
天支術全稱天干地支術,此術經過神算門數百年鑽研,演變出另一種獨特的術算法,已經與原本的天干地支術大有區別,也青出於藍勝於藍。
天干地支術本來就比較複雜,經過演變的天支術就更加繁瑣難學,但準確度卻比原本的天干地支術高出許多,還有一些獨一無二的術算法堪稱神奇,爲江湖一絕。
肖濤曾經在卜術方面下過苦功,對原本的天干地支術已經學習透徹,根基深厚,學起神算門的天干術也不太費功夫,就像在一棟房子頂樓再添加幾層而已。
就在肖濤學得入神之際,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原來是潘昌林打來的,連忙按下接聽。
“潘師兄你好,這麼晚有事嗎?”肖濤問。
“肖師弟,如果你明天沒其他的事話,陪我去一趟市博物館吧。”電話那邊傳來潘昌林充滿喜悅的聲音,潘昌林彷彿遇到了什麼喜事。
“你希望我參加那個國寶迴歸交接儀式嗎?”肖濤這纔想起,明天是四龍玉尊迴歸祖國的大好日子,而且落戶在山陽市市博物館,這件事早就在新聞中大肆報道過了,全國各地的文物專家和收藏家趨之若鶩,都想先睹爲快,交接儀式上必定人山人海。
“哈哈,難道你不想一睹國寶的風采?”電話那邊傳來潘昌林爽朗的笑聲。
“當然想,那就麻煩潘師兄帶我進去了。”肖濤呵呵一笑,他只在書上和報上見過四龍玉尊的相片,還沒親眼看過呢,雖然國寶很快會在市博物館公開展示,但先睹爲快的心理他一樣是有的。
“我明天一早來接你,也省得你跑來找我了。”
“那就麻煩潘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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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市博物館的門前廣場人山人海,空前熱鬧。
山陽市市局調動上千名警力在廣場維持秩序,力保不發生意外,因爲國寶交接儀式定在室外舉行,以示公開透明化,警方的壓力很大。
肖濤跟在潘昌林身後,匆匆穿過人潮,走進了警戒線,警戒裡面是國寶交接儀式的大會場,出席儀式的嘉賓不止有政府高官,還有各界的知名人士,以及大家族的成員。所以,警戒區內外的佈滿警察和工作人員,檢查極爲嚴密,簡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進入警戒區的第一道檢查崗由當地警察把守,肖濤就被擋在了外面,嘉賓名單上只有潘昌林一人,也只有潘昌林纔有邀請卡,而肖濤什麼都沒有,警察自然不肯放肖濤進去,無論潘昌林怎麼解釋,警察都不肯通融。
“這麼吵,怎麼回事?”
有一個人從裡面轉了出來,板着臉質問檢查崗的警察。
帶隊的警察回頭一看,頓時露出了笑臉,原來是蔣市長的張秘書,這位二號大秘可不能得罪,第一道檢查崗的監督工作正是這位張秘書,要是他向局長一投拆,他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張秘書,這個人沒有邀請卡,也不在邀請名單之上,我們不准他進來,可這位潘院長非要他進來,我們就僵持住。”帶隊的警察指着肖濤道。
“哦?”
張秘書走近去,看到潘昌林和肖濤之後,立刻扶了扶眼鏡,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那天跟隨蔣文豪到市博物館檢查工作,張秘書見過潘昌林和肖濤,潘昌林當時是蔣文豪爭取的對象,可惜被嶽和捷足先登,所以他對潘昌林是有印象的。
至於那個年輕的肖濤,張秘書更是印象深刻難忘,那天嶽和誰都不搭理,偏偏只跟肖濤打招呼,簡直讓張秘書跌破眼鏡,張秘書琢磨了肖濤很久,都猜不出肖濤是什麼來頭,當時肖濤的身份僅僅是潘昌林的助手而已。
張秘書現在陷入了難堪的局面,潘昌林接受了嶽和的邀請,那就是嶽和的人,而他自己的老闆跟嶽和不太對調,他是蔣文豪的秘書,和蔣文豪同坐一條船的,自然不想出這個面幫潘昌林。
但是,潘昌林始終屬於嶽和的人,如果潘昌林對檢查崗不滿,到時嶽和責問起來,以嶽和的脾氣,他必定吃不了兜着走,誰叫他是負責第一崗檢查工作的負責人?
均衡一下利弊之後,張秘書就擠出了笑容,向潘昌林伸出手,笑呵呵的道:“原來是潘院長啊,歡迎歡迎。”
“你是......”潘昌林見張秘書有些面熟,卻記不起在那裡見過他,愣了好一會都沒想起是誰,表情有些尷尬。
“我是蔣市長的張秘書,當天在市博物館咱們就見過了,只是當時我在忙着工作,一時之間也沒和潘院長打招呼,還望潘院長見諒啊。”張秘書還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潘昌林沒及時與他握手,他也沒有絲毫的介意表情,伸出的手仍然僵在空中。
不得不說,張秘書是八面玲瓏之人,他能當上市二號大秘,還真是有幾把刷子,說話非常有水平,明明是潘晶林記不起他,而他還是把負責攬到自己身上來,顯得十分有大度,有氣量,讓人不由對他高看一眼。
“哎喲,原來是張秘書,失敬失敬,你看瞧我這記憶,真是讓人尷尬。”潘昌林恍然大悟,連忙伸手一握,接着搖了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位是......”張秘書看了肖濤一眼,明知故問。
“這位是我的助手肖濤,肖濤可是我的左右手,今天這麼重要的國寶交接儀式,他必須呆在我身邊,有些工作我得靠他來輔助。”潘昌林把肖濤介紹出來的時侯,也順便說一下肖濤的重要性,顯得肖濤很有必要跟他進去。
“原來是潘院長的助手,那快請進吧。”張秘書見潘昌林如此說了,就認爲肖濤就很有可能真是一個助手,區區一個院長助手就沒必要握手了,否則他堂堂市長大秘隨便跟人家握手唏寒問暖,傳出去他的面子往那掛?
“多謝張秘書。”潘昌林道了聲謝,就和肖濤走了進去。
警察們自然不敢阻攔,只是帶隊的警察是些納悶,那個年輕的助手是什麼人啊,怎麼連市長的秘書親自出來放行?那助手要是有來頭的人,早就有邀請卡了,犯得着找張秘書出來放行嗎?他等潘昌林和肖濤走了之後,纔敢小聲問:“張秘書,那個助手是什麼人啊?”
“就是潘院長的助手啊。”張秘書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心裡也很納悶呢,按規定沒有邀請卡,又不是邀請名單的人,是不能放進來的,可他還是自覺的放了。
“可是那個助手屬於三無人員,讓他進了會場,出了問題怎麼辦?”那警察看着張秘書,臉上露出了一道惶恐的神色。
“裡面還有檢查崗,他過得了再說。”張秘書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不爲人注意的微笑,他早留在後手了,如果裡面的檢查崗也讓肖濤通過,那就沒他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