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更,四千二百字)
申公豹對藥園仙的死深感愧疚,無顏面繼續留在藥園仙帶領的那個小團體之中,悄然離去之後,就想着找個幫手,弄死懼留孫而爲藥園仙報仇。
發揮了他那說服人的本事,就尋到了黑風仙,兩人就在飛龍洞去崑崙山的必經之路上等着,想着懼留孫肯定會去崑崙山的,就在半途佈置了陣法,等着懼留孫路過。
也是因爲大劫開啓,兩人也沒等多久,就見到了路過的懼留孫,而懼留孫一時不察,一頭闖進了早就佈置好的黑風陣中。
懼留孫在陣中一陣叫罵,但兩人就是不予理會,申公豹大喜道:“黑風師兄,這下好了,我們還準備將懼留孫引入陣中,沒想到他卻一頭栽了進來,看來懼留孫氣數已盡,今日定會死在這裡。
黑風仙也鬆了一口氣,懼留孫殺了自己門內之人,在雷門之中,想殺了懼留孫的人大有人在,而申公豹正好找上了他,本來對懼留孫的修爲還是有些畏懼,但被申公豹給說的易如反掌。
就動了心思,若是真能殺了懼留孫,不但可以爲藥園仙報仇,還能在雷門之中揚眉吐氣,有了殺懼留孫的資本,就是以後去天庭的時候,也能爭取一個高一點的位置。
但不管怎麼說懼留孫都是闡教十二真仙的其中之一,名頭已經響徹了不知道多少年,還是有些畏懼,但看到將懼留孫給困在了陣中,那種的擔憂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可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本來運轉很好的陣法,忽然斷了,就知道要遭,定是懼留孫從內部強行破了陣法。
大驚失色之下,對着申公豹說道:“師弟,你快走,此陣捆不住懼留孫,他就要出來了。”
申公豹的心理一突,說道:“陣法不是好好的嗎,他懼留孫有何能耐,竟然可以破陣而出?”
黑風仙說道:“他已經是神仙修爲,也是我修爲太低,煉製的陣旗還不能困住懼留孫,而且此人身懷寶物,並非是我我們可以力敵的。”
申公豹一聽心中就一陣悲痛,說道:“真是大意了,我叫了師兄前來,怎麼可能拋下師兄而獨自離開呢,要走就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而黑風仙也是心中感動,眼見着陣法就要被破了,只能對申公豹含淚說道:“師弟你先走,離開之後將此事說於十天君之一的董全董天君,我的黑風陣就是出自他的風吼陣,你說於他聽,他定會爲我報仇的。”
申公豹此時已經悲痛欲絕,而黑風仙是他找來的,卻低估了對手,將黑風仙的命送到了這裡,但爲時已晚,也知道只有他一人能逃得掉,只是對着黑風仙狠狠的點了點頭,就施展飛行之數離去,心中的對闡教的仇恨越發的深厚,甚至將整個闡教都狠上了。
而離去的方向正是東海之中,看樣子是要去尋截教董全去了。
黑風仙看着申公豹離去,這才放下心來,控制着陣法,加快了黑風陣的運轉速度,一副就要跟懼留孫同歸於盡的架勢。
被困在陣法中的懼留孫自然不懼,以他神仙的修爲,對於此陣卻不怎麼害怕,剛被困在陣中,還以爲是截教的十天君之一的董全來了,而董全的陣法正是風吼陣,而此陣與風吼陣極爲相似,都是以狂風見長,消人骨肉靈魂。
但沒想到威力卻小了很多,就知道不是董全所佈置的陣法,若真是董全,他今日真的是禍福難料。
將手中的捆仙繩變化成一條飛龍,在陣中揮舞着,沒幾下就將陣法的節點給毀了,這時陣法氣勢大減,黑風仙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不管黑風仙的神色凝重,懼留孫佔了上風,就殺心大起,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個小小的地仙,能將本仙弄成這個樣子,你也自傲的死去了。”
說着就將手中的捆仙繩扔了出去,黑風仙一看就知道要遭,心道,今日恐怕就命喪此地了,只是可惜我還沒有還了傳道之恩,知道懼留孫不會放過他,也不是對手,就放棄了抵抗,開始閉目等死。
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江漢珍和孔宣卻知道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江漢珍就要拿出靈柩燈就要扔出去,而孔宣卻說道:“師弟,你看着就行,我也想試試我現在的五行神光。”
說完五道神光從背後升起,在空中旋轉一週,就刷向了捆仙繩,而懼留孫神識一掃,怒道:“原來有幫手,怪不得有如此膽氣。”
而心中卻暗道一聲不妙,發現施展五行神光的人修爲比他厲害,而這五行神光也處處顯露這古怪,就有了想離開的想法。
對着空中打了一道仙光,而孔宣伸出一隻手,很輕鬆的將之消除,而無色神光不停,對着捆仙繩一刷,就被刷了進去。
懼留孫正要收回寶物準備逃跑,可哪知失去了寶物的感應,心中驚駭欲絕,說道:“你是何人,我乃聖人門下弟子,快還我寶物。”
只見孔宣冷笑一聲,繼續一道無色神光刷向了懼留孫,懼留孫暗道,此人看來就一點也不顧及聖人威名,若是僵持下去,定會命喪於此,且先離去,只要記住這人所施展的法術,就能知道是何人,讓老師幫忙討回寶物。
身形一轉,掐了個法決,就遁入地下,而江漢珍一看,就知道這是懼留孫的遁地之術,心中一焦急,就拿出手中的菩提樹枝,打向了懼留孫。
而孔宣也趕緊一道木行神光打向就要土遁的懼留孫。
懼留孫暗道一聲倒黴,怎麼會碰上如此事情,道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這旁人上來就動手,連個招呼都不打。
遁入地中,隨手扔出一道靈符,靈符發出玄黑色的光芒,看樣子就要將大地一起改變。
而這時江漢珍的樹枝也到了,打入地上,卻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收回樹枝一看,上面卻多了一道靈符。
而緊接着孔宣的木行神光也到了,直接打穿地面,打在了正在傻眼的懼留孫身上,懼留孫土遁入地,就接着拿出他的另外一件寶物,指地成鋼靈符,就想將地面變的堅硬異常,方便他逃走。
眼看就要將地面改變,卻不何處冒出來一隻樹枝,將他的指地成鋼靈符給刷了過去。
此樹枝在洪荒也是極爲有名,而且獨一無二,正是準提聖人手中的寶物,心中大駭,沒想到竟然是聖人在背後作怪。
也知道自己今日難逃此劫,怒道:“準提你這心口不一的僞君子,竟然如此坑我。”
接着就向着虛空打出一道玉清仙光,極快的向空中飛射而去,接着就被一道木行神光打在身上,就此身死地下。
而孔宣一看要遭,就要出手攔截這道仙光,而江漢珍目光閃爍不已,就攔住了孔宣,說道:“師兄且慢,懼留孫臨死之前將我們當成了準提,這其中雖然有可能是懼留孫的欺詐在內,但若是真的如此,說不定能將此事推到準提身上。”
而孔宣被這一阻擋,眼看着玉清神光消失,目光閃爍不定,也在猜測着說道:“雖然師弟言之在理,但也不排除此人看出了我們的真實來路,以此來麻痹我們,將情況彙報原始聖人。”
江漢珍也知道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見的他能知道些什麼,但在什麼東西能變,可手中的法寶卻難以改變,拿着手中的樹枝,遞給孔宣說道:“師兄你看着樹枝如何?”
孔宣說道:“很是神奇,竟然有收集寶物之功效,甚至能助人悟道,恐怕在靈寶之列。”
江漢珍也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師兄好見識,而此樹枝也名爲菩提樹枝,不但可以助人悟道,還能以得爲糧資,吸引萬千寶物的功效,而且有道果之威,不是師弟自誇,就是準提聖人手中的菩提樹枝也沒有此寶威力大。”
孔宣心知江漢珍所言不虛,但還是以爲江漢珍有些誇大其詞,江漢珍本身就一個天仙修爲,雖然戰力無雙,而且底蘊深厚,就是一般的神仙都不一定不是其對手,但要與聖人比較,卻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他修煉時間也不短,知道聖人什麼境界,就是他此事得修爲,才摸着一點道果的路子,通天聖人他經常見,但他只要感應到通天教主那種無可匹敵的劍氣,就有一種心悸之感,若是此事跟通天教主對上,根本就無半點勝算。
自然對聖人的境界深有體會,但人事情已經就這樣了,他也沒有多少畏懼,根據通天教主描述,他不同誅仙劍,有三個原始也不一定是他對手,就讓他有了一種與聖人以比高下的心思。
就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走爲妙。”
江漢珍也知道孔宣有些不相信他手中的法寶,但也沒多解釋,就點頭說道:“善。”
兩人對原地進行了一些整理,將氣息弄得無比混亂,而江漢珍還拿着樹枝在原地亂刷一氣,兩人這才帶着已經看傻眼的黑風仙,想着靈柩山離去。
而就在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靈柩山腳下的燃燈道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原本被他所屏蔽的信息撤了回去,一道被擋着的玉清仙光沒了阻礙,飛入了空崑山中。
而燃燈祖師搖頭一陣失笑,說道:“還真能整出事情來,剛答應的好好的,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出來了。”
燃燈對此不但沒有生氣,還有些高興,有此弟子在,他若是受了誰的欺壓,江漢珍定會爲他出頭報仇,他常年待在棺材之下,不知爲何一直想着身後之事,想着若是淪爲凡人,有這樣的弟子在,也不愁沒人給他養老送終。
越想約覺得心中暖意連連,就收了心情,向着玉虛宮而去,甚至還哼着不知名的調子,看起來心情極好。
而不遠處去飛來一人,也跟他一樣要上山,燃燈也知道此人,此人正是三無人員,無法寶,無弟子,無戰績所謂三無,而且在崑崙山地位也是極低,也是因爲是黃龍出生,所以不受原始待見。
但此人卻一直對闡教忠心耿耿,一心想要討好原始,討好被原始所看重的弟子,但每次都是吃力不討好,基本上是邊緣人物,與他一個地位。
可燃燈自忖現在也是家大業大,弟子無數,自然不會在意在闡教的地位,繼續的興高彩烈的上山而去。
深厚的黃龍真人卻看得一陣奇怪,平時燃燈都是一副棺材臉,死人相,今日爲何有如此生機。
黃龍真人看得好奇,而且燃燈再闡教又副教主之稱,在他們面前也是老師,而且在剛入道之時對他們照顧頗多,雖然其餘的弟子此時修爲高了,自然對燃燈有所疏遠,黃龍真人因爲一直想討好原始天尊,但也對燃燈很尊敬。
今日見此,於情於理也該去打個招呼,而且心中好奇。
就追上了燃燈,說道:“燃燈老師且先等等我。”
燃燈本來哼的高興,知道是黃龍,就轉頭說道:“是黃龍真人,那就一起上山吧。”
而黃龍真人越發的好奇,平時燃燈很少說話,今日卻有些不一樣,就問道:“弟子見過燃燈老師,正要去玉虛宮,見到燃燈老師,一起同去。”
燃燈奇怪的看了一眼黃龍真人,不知道爲何如此奇怪,平時對他雖然尊敬,但也只是打個招呼,而今日卻不一樣。
旋即也不在意的說道:“那就同去。”
兩人走到了半山腰,而黃龍的好奇心再也壓不住了,就問道:“今日見燃燈老師興高采烈,不知所謂何事?”
燃燈詫異的看了一眼黃龍真人,沒想到問的是這事,本來想要敷衍一二,而忽然想到黃龍真人一心爲闡教辦事,而又不受重視,大劫近在眼前,若是以他看來,黃龍必定就是那擋災之人,而此人沒有修煉完全的玉清仙法,雖然比他知道的多謝,但也多不到哪去。
黃龍就是因爲一顆向道之心,纔對於闡教如此,對原始如此討好,也算是個誠心之人,忽然心中一動,覺得黃龍說不定能拉過來,自己的弟子江漢珍不是喜歡教授徒弟,廣傳仙法嗎?
若是將黃龍這個大高手送過去,定會欣喜異常,就笑着說道:“今日我了一法,儘讓與我道法相合,經過完善,卻是一套不得了的道法,今日既然你問了,說明於此有緣,那就讓你錄上一份,也毫見識見識。”
聽到是道法,黃龍眼睛頓時亮了,拜師求道不就是爲了進道嗎,還哪有拒絕之理,連忙對着燃燈一陣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