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憶是什麼味道?

興奮到極點的的凌悠拉着墨亦就衝出了夕陽戀。她覺得今天的收穫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有了位大帥的幫助,凌悠覺得自己離夢想的國度越來越近了。那種接近天堂的感覺也不過剛剛比擬凌悠現在的心情。

看着興奮不已的凌悠,墨亦覺得有點難過,雖然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位大帥並沒有說要教她東西的打算。那這樣豈不是委屈了小悠嗎?她那麼有天賦,應該可以找到教她東西的師傅的,他怕小悠在這樣的環境裡進步會很慢。

墨亦不知道凌悠會不會在時間的折磨下,漸漸失去那些鮮明的理想和追求。他很擔心。擔心凌悠不會一直一直這樣的努力。

凌悠感覺身邊的人有些不開心,知道他是在爲自己擔心。凌悠在這一刻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離母親越來越近,還有一個那麼優秀的男人守護在自己的身邊。凌悠想這就是古時候的金榜題名時,和洞房花燭夜啊!凌悠悄悄地笑了。

“墨亦,你怎麼了啊?你理下我啦!”凌悠牽起墨亦的手,有些調皮的問。其實,她只是明知顧問而已。可是墨亦也是不肯回答,將臉轉到另一邊,不在看凌悠那無辜的表情。了,可是手卻沒有鬆開。凌悠看着這樣孩子氣的墨亦偷偷地笑了。這樣的的守護到那裡再去找呢?

“墨亦,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在不理我,我就,”

“你就怎樣,你就怎樣?”墨亦不是不高興,他只是擔心他,剛剛聽到她說要數數,墨亦再也忍不住了,他雖然聽出了玩笑的意味,可是他還是害怕她會說我再也不理你,或者我要離開你這樣的話了。所以他追問你怎麼樣,他太珍視眼前的這個人了。

“我就給你做鬼臉啊!”感覺到墨亦的情緒,凌悠假裝很淡定地說。她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失落呢!墨亦被她逗笑了,原來蕭索的情緒因爲凌悠的在乎也都不翼而飛了。

其實,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呢!因爲生活中曾經缺少太多的愛,所以對於別人總是不能輕易地去相信,總是不容易把自己交給別人,總是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歸屬,總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偌大的世界裡漂流,無所依,無所靠。

凌悠看見墨亦的笑臉,覺得自己的心終於落地了。長久以來,自己只知道從他那裡索取溫暖,每次自己不開心都去找他,每次都拿他當作自己的出氣筒,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發過脾氣。任憑自己的任性和胡鬧,這是墨亦第一次在她面前生氣,還是爲了她的事,凌悠有點內疚,她決賽以後要對這個自己好的男人好一點。

“你不要生我氣了嘛,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委屈了,可是沒關係,我一會做給媽媽看,她的話女兒纔不會給她丟臉呢!”凌悠很堅定地對墨亦說。

墨亦看着這個對自己解釋的女人,那還會再生她的氣,心疼都還來不及呢。

“墨亦……”凌悠搖晃這墨亦的手臂撒嬌地說。

“好好,好我不生氣的,但是你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有困難,不開心的時候記得找我,我還是你免費的出氣筒。”墨亦實在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了。他只有給她一個承諾,同時也索要知道承諾,他何其幸運能夠和她相識相知,怎能讓這幸運無自己擦肩而過呢!他要時時刻刻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好,我答應你。”凌悠收

起自己剛剛玩笑的心思,很認真第回答。對於她來說擁有這樣的幸福太難。所以她也要抓緊這樣來之不易的愛,哪怕以後會傷心,或是難過都不想要留下遺憾。

當初媽媽想自己,陪她去逛街,可是她爲了了朋友去玩都沒有陪媽媽去,以後就是想在陪陪媽媽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現在的凌悠寧願受傷,也不要留下遺憾,因爲人生太短,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遺憾了。墨亦抱緊了凌悠,他很開心,甚至有些驚慌失措。因爲他實在不知道此刻凌悠到底是出於怎樣的心境說出的這番話,會不會只是爲了逗自己開心。

“墨亦,我說的是真的。”凌悠乖巧地擁着墨亦的腰,她不知道現在怎麼才能讓這個男人更安心。她只能這樣靜靜地站着,以給他最好的回答。墨亦聽見這句話淡淡地笑了,笑的那麼包容,那麼幸福。

久等了那麼久,幸福的馬蹄終於在自己的窗外響起。久違啊!墨亦將凌悠抱得更緊。兩個人此刻心都連在了一起。墨亦知道凌悠的回憶並不是那樣的快樂。可是,剛剛那款叫做回憶的蛋糕,爲什麼會讓位大帥改變初衷呢?墨亦有點想不明白

。“小悠回憶的味道是什麼啊?”墨亦低頭看着懷裡的人,輕聲低溫地問。小悠看着他一臉迷惑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可是,一想到媽媽的事,凌悠總是笑不出來。

“那是,我媽媽的味道,也是我回憶的味道。”凌悠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墨亦的心裡,卻由此不能平靜。

因爲對於一個一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媽媽的人,又何談與媽媽的回憶,之前不覺得母愛有什麼偉大之處。也曾認爲那些歌頌母愛的詩句不過是一種讓人噁心的描述。那些都是些騙人的句子,沒有絲毫的實踐證明。感覺墨亦身體明顯的僵硬,凌悠有點擔心,她拉起墨亦的手就走

。墨亦不知道凌悠想要做什麼,可是凡是凌悠想做的事自己從來沒有拒絕過。他跟在凌悠的身後向馬路的另一方跑去。

跑着跑着一個遊樂園就出現在了凌悠和墨亦的眼前。

“走吧”凌悠拉着墨亦的手,“看見那個旋轉木馬了沒?那個是我小時候媽媽長帶我來的地方。我們經常一起做,可是那裡知道坐在兩批馬上的兩個人怎麼能夠找的見對方呢?那時候覺得媽媽的味道就是飄揚在風中的洗髮露的清香。”凌悠望着旋轉木馬有點出神。

“後來,媽媽做出了一種新的蛋糕,據說就是這款蛋糕的味道吸引了我的爸爸,後來我也開始吃這種蛋糕。你知道嗎?這種蛋糕是薄荷味的,吃起來涼涼的,卻沒有了蛋糕原來的油膩,所以可能遺傳吧。爸爸,媽媽和我都喜歡這樣的蛋糕口味。”凌悠看着遠處的天空彷彿是回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目光都有些放空。墨亦看着凌悠的側臉說不上傷心,也說不上高興。墨亦看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似是回憶,又似是留戀,亦或是享受這樣的想想。

“其實,當春我們一家人,是令人羨慕的家庭呢。爸爸很愛我,每次出差回來都給我帶很多禮物。媽媽呢則是整天給我做好吃的蛋糕。可是上天是那麼嫉妒幸福,多一點點時間都不給我們呢。你說這世界是不是對人冷冷冰冰的。”

“有時候的確是這樣,可是相比於我你至少還曾經和自己的母親生活過,你們還有

那麼那麼 多美好的東西可以用來回憶,可是我呢?我不知道自己擁有過什麼,我連母親的面都沒有見過,坦白講,以前我總覺得母愛不過是人們假想世界裡的產物,我從來對此不屑一顧。可是見你這麼多年都不曾忘記,我覺得可能是自己想錯了。我是不是不該以自己的經歷來定義人世間的情感,或許每個人都有她獨一無二的苦衷,而這些苦衷都不足爲外人道。”

“或許是吧,我們總要微笑着去面對未來的生活,即使生活給我們潑了無數次冷水,我們還是要對它報以微笑。因爲這是我們過得更好的資本。與其沉浸在無休無止又毫無意義的悲傷裡,不如就放手一搏,給自己一次機會,許自己一片蔚藍。”

“可是,每當我面對家裡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總是不能冷靜的處理,我明白這樣的自己有時候挺不可理喻的。那個女人對我很好,什麼都會給我最好的,每年的生日她都會給我買最好的禮物,有時候比爸爸的更好。可是我就是覺得沒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每次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我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我都能感覺到自己一個人在孤獨的行走。這麼多年了,這種思想似乎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墨亦有點無奈,凌悠是他唯一想要傾訴的人,可是這樣的內心世界,凌悠真的喜歡嗎?

“墨亦,你有家的,你也不是一個人。只要你肯走出第一步,我相信你家中現在的女主人一定會非常開心,而且她可能等你走進一步已經等了好久了。試一試墨亦,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扇窗,讓自己見見陽光,也給別人分享一點。現在你困住自己的同時也就困住了別人。”

凌悠認真地看着墨亦。“好,我試試。”

“嗯,我相信墨亦是個勇敢的人。”凌悠開心地笑了,儘管她知道這麼多年的隔閡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說明白的。可是你的努力和堅持一定會被發現,而且終有一天會得償所願。墨亦又何嘗真的有把握,可是還是要試試,因爲他不想只和年邁的爺爺談自己的人生理想,他需要一個父親爲他出謀劃策,並且支持他的夢想,給他更多關於夢想的激情。

他也不想每天在自己的小影樓裡尋找安慰,他需要一個母親填補他心中或缺20年的愛,讓他有個溫暖的家可以依靠

。墨亦憧憬着美好的未來:有母親,有父親,有凌悠,有愛自己的爺爺。旋轉木馬還是在不停地轉動,可是他們已然不在乎,因爲他們有更好的摩天輪。墨亦拉着凌悠的手,慢慢地在遊樂場裡面散步,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他們的面前形成一幅剪影,幸福,唯美。

墨亦確實很好哄,凌悠只是做了幾個鬼臉就把他逗樂了。墨亦讓凌悠嚴肅一點,問她回憶是種什麼味道?

凌悠笑了笑

“那是媽媽的味道,那便是我的回憶”墨亦似懂非懂,他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自己的媽媽,現在擔任媽媽職位的人是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所以說到媽媽的味道,這對墨亦來說似乎很難。

送凌悠回了孤兒院墨亦便回家了,回那個根本就不算家的地方,雖然爺爺很寵他但是爺爺給不了他父愛和母愛不是嗎。對眼前的那個老人很感激,可是心裡的那份空虛是沒辦法填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又鑽進了小影樓裡。只有在那裡,他的心裡會舒服一點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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