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理直氣壯的舒輕煙,被張曉鋒打斷後,看到他制止自己的眼神,只得悻悻的坐下,心中嘟囔道:“本來就是我們佔理嘛,看這個人一臉斯文的樣子,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啊”。
且不論舒輕煙是怎麼樣的不爽,而這個斯文的青年,聽到舒輕煙的話後,卻是灑然的一笑,接着惡狠狠的轉過頭來,朝着自己的堂弟,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壯漢惡狠狠的說道:“這位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你無故欺負人家嗎?”。
聽到斯文青年的話,那個壯漢立即反駁着說道:“不是的,思文哥,是小曹那傢伙和我說是有一個女的很扎手,叫我去幫忙的”。
“是嗎?小曹嗎?”,聽到自己堂弟的話,斯文的青年皺了皺眉頭,接着轉過臉來,朝着當初那個第一次就被張曉鋒打跑的混混,語氣平淡的問道:“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個,思文哥”,看到斯文的青年的表情,混混臉上的恐懼一閃而過,略帶惶恐的說道。
“砰砰砰”,就在這時,幾聲槍聲響起,只見這個混混眼中帶着不敢置信的頓時倒了下來。
“我最討厭的就是調戲女生的人了”,看着倒下去的屍體,斯文的青年冷哼一聲後,放下手中的手槍,對着張曉鋒歉然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是我手下沒管好,現在我把他殺了,也算是給你賠不是了”。
而本來一直冷眼旁觀着的張曉鋒,聽到他的話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什麼也沒說,而本來還覺得這個斯文的青年應該是個好人的舒輕煙,看着他眼睛都不眨的就將自己的手下殺死了,還依舊可以談笑風生,頓時感到心中一片寒意涌了上來,原來這麼多人裡面最恐怖的就是這個看過去斯文的青年。
再看着他臉上和善的笑容,舒輕煙的心裡不但沒有剛剛那種放鬆的感覺,反而感到心中更是冰冷。
而張曉鋒,依舊是冷眼旁觀着,現在,才真正的開始了,顯然對方把自己找來不可能只是爲了主持公道的殺掉自己的手下而已
果然,歉意的對張曉鋒等人說完話後,斯文的青年臉上一邊,變得冷峻了起來,道:“好了,我們這邊的不對,我也已經道歉了,現在,你們也應該爲我堂弟的傷勢道歉了吧?畢竟你當初可是踢斷了我堂弟幾根肋骨呢,差點都把心臟刺破了”。
“來了”,張曉鋒的心中暗道,但是臉上卻沒有波瀾,嘴角只是輕輕的一勾,略帶玩味的看着面前的斯文的青年說道:“道歉?”。
看到張曉鋒的表情,斯文的青年心中也是打鼓,一直以來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都是從容不迫的樣子,而且是那種發自骨子裡的鎮定,而且就算是自己殺人的時候,對方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顯然對方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但是,就算心中忌憚他神秘的身份,可自己也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只見斯文的青年看着張曉鋒,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讓你給我堂弟道歉罷了”,說着的話,語氣中透露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而聽到這斯文青年的話,剩餘的混混們也是一臉不善的盯着張曉鋒,氣氛陡然間變成凝重了起來。
張曉鋒依舊是淡淡的一笑,心中很清楚,在這樣的時候,千萬不能示弱,不然的話,對方就會像是瘋狗一般狠狠的咬上來,如果自己真的道歉的話,那對方對自己的忌憚也會消失了,到那時候,接着來的就不是道歉那麼簡單了。
張曉鋒同樣是稍不示弱的看着對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說道:“道歉嗎?不可能”,似乎是沒有感覺到這凝重的氣氛一般。
這下斯文的青年已經可以確定張曉鋒一定有着不凡的身份了,能夠面對自己這麼多人準備出手的場面,依舊還能面不改色,可不是故作鎮定就能做到的。
“老大,還說什麼?宰了他吧!!!”,就在這氣氛僵持的時候,突然一個頭染着紅色頭髮的年輕混混終於是忍受不了的叫了起來。
“砰!”,的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話,只見這個混混頓時慘叫一聲的捂着臉,,一道焦黑的傷口,頓時被殷紅的鮮血浸染,只見他的臉上一道血跡流了下來
張曉鋒手上的手槍漂亮的玩了個槍花,把槍收了回來,看也不看那個慘叫的混混,嘴裡冰冷的說道:“如果你再多嘴,我就不敢保證下一次我的槍會不會偏移一點了”,冰冷的話,聽在所有混混的耳中,就像是九幽之下吹上來的陰風,讓他們心底發顫。
而同樣的,一直以來臉上沒有太大表情的斯文的青年此刻也是充滿了震驚,好厲害,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
原來那個混混的臉,被張曉鋒輕重射出的子彈給擦傷的,這個對槍法的準確度的要求簡直就到了逆天的難度,讓槍中射出的子彈去擦傷人的臉,這份對槍械的掌控力可是讓這些只會街頭砍人的混混們驚得目瞪口呆了。
氣氛一時間僵持了下來,斯文的年輕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叮鈴鈴”,就在這時,突然一到手機聲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份僵持的寂靜,斯文的年輕人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接着臉色一變,趕忙的接通電話後,神色諂媚的說道:“老闆?什麼事?”。
“那批貨你收好了沒有?”,裡面一道略帶沙啞的男聲響起的問道,寂靜的倉庫,使得電話裡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見。
“恩,我已經收好了,放心吧老闆”,聽到這個聲音,斯文的年輕人又是一陣恭敬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就沒有別人知道它們在哪裡了,老闆放心吧,那些搬貨的人我都讓他們住嘴了,他們絕對沒能力透露風聲的”。
“恩,你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就要提貨”,聽到斯文男子的話,電話對方的那個人似乎很滿意,淡淡的“恩”了一聲後,就掛了電話了。
“呼”,聽到對方的人掛上電話,斯文的年輕人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明天早上?”,想到這裡,看看現在都是半夜了,斯文的年輕人一驚,時間比較緊啊。
“那我們的事情就以後再算吧,現在我還有點事”,也算借坡下驢了,斯文的年輕人想了想後,朝着張曉鋒的說道。
“恩,那我們就走了”,聽到斯文男子的話,張曉鋒淡淡的點點頭,拉着還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舒輕煙朝着門外走去
“老大,我們就這麼什麼事也不幹的就放他走嗎?”,這時候斯文的年輕人旁邊的一個混混疑惑的問道。
“這個人,不簡單”,看着張曉鋒離開的方向,斯文的年輕人喃喃的說道:“這樣的人,如果不查清楚他的身份的話,我們千萬不能動手,很有可能他是一個我們都惹不起的人,而且”。
說到這的斯文年輕人微微的一頓,道:“老闆他說明天早上就要貨,所以我們現在的時間也很緊,你們也知道,老闆交代下來的事情沒完成的話,是什麼樣的後果吧?”。
疑惑的混混身子微微的一顫,臉上的恐懼一閃而過,接着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而且,趁着這機會,我們要把這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辦事要謹慎,這是老闆一直對我說的話,所以不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準對他出手,你們明白嗎?”,說到最後的斯文的年輕人,顯然朝着在場所有的混混說道。
“明白”,很統一的口徑,所有的人都是點頭的說道。
而此時走出來的張曉鋒和舒輕煙,卻是停在了倉庫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面對着舒輕煙疑惑的眼神,張曉鋒輕輕的說道:“那個,今天晚上的事情回去再說,我還有點事要自己去辦一下,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