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在麪包車中,看着窗外的霓虹燈光怪陸離的在眼前劃過,看着這不夜的城市,根本沒有當年那城市的寂靜,張曉風不由得輕聲的感嘆道:“夜晚的城市,真美呢,可惜”,說到這,擡頭看了看只剩下一絲絲的月光,惋惜的說道:“如果再有一輪滿月的話,就更完美了”。
聽到張曉鋒的感嘆,麪包車內的混混們,包括那個彪悍的漢子,都是一臉驚訝的看着張曉鋒,顯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心思感嘆美景,這不得不讓他們感到很怪異。
可是,這也只能怪他們根本不瞭解張曉鋒的一切,成爲吸血鬼的他,對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危機感,唯一能讓他比較頭痛的,就是舒輕煙的安危了,前生一直是獨行俠殺手的自己,可沒有在槍林彈雨中保護別人的經驗呢。
到時候,如果要動手的話,就將他們直接擊殺了吧,相信變爲吸血鬼心態的自己,一些平凡的人根本不可能從自己的眼皮地下逃跑吧?張曉鋒心中暗道。
隨着麪包車輕微的顛簸,張曉鋒就這麼斜躺在麪包車裡寧靜的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臉上一片的平淡,而舒輕煙,則是緊挨着張曉鋒,或許是受到了張曉鋒的感染,看着那幾個混混的眼神,也沒有太過恐懼了。
不過相對於張曉鋒的平靜,車裡面的混混們卻是心中微微的大鼓了,平時這樣綁人,那個不是驚恐異常?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平靜的人只有兩種。
第一就是那種腦子不好使,很遲鈍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到危機感的那種白癡,顯然看張曉鋒的樣子就不會是這種人,那隻能是第二種人了,那就是見識過大場面,對這點陣仗根本不在乎的人,而這一類人,也就是那種身份非凡的人。
看他這年輕的樣子,可能是那種身份高貴的人嗎?顯然不想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他這副平靜的樣子,卻不是那種強裝出來的鎮定,這點這些眼睛毒辣的混混們還是能夠看出來了,所以,一路上,載着張曉鋒的麪包車內氣氛怪異,那幾個混混略帶驚疑的眼神,不時的掃過張曉鋒那凝視着窗外風景的張曉鋒的臉上。
很快的就到了地頭了,凝視着窗外風景的張曉鋒也被停止下來的風景驚醒了,打開車門後,張曉鋒神色自若的走了下去,根本看不出一絲被挾持的樣子,而緊跟着下來的,是舒輕煙,看到這個地方,舒輕煙不由得拉上了張曉鋒的手,手上一片冰涼,但是卻軟軟的,令張曉風心中微微的一蕩。
微微的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舒輕煙的手,張曉鋒也就放棄了,雖然她臉上看過去不時那麼的害怕了,不過冰涼的小手和那掌心中微微的滑膩,還是出賣了她。
原來來到的地方,是一個殘破的倉庫,倉庫中隱約的幾點燈光,從那破舊的門縫中叛逆的射出,周圍一片黑暗與寂靜,顯然現在已經到了城郊了,對於這一類黑社會人來說,這種地方顯然是很好的活動場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和交易,在這裡發生和完成顯然是很好的選擇。
“進去吧,我們老大在裡面”,就在張曉鋒打量着這一切的時候,背後被那彪悍的漢子輕輕的一推的說道。
微微的點點頭,張曉鋒抿着嘴巴,也不作答,閒庭散步式的擡起腳,朝着倉庫大門處走去,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慌亂和不知所措的樣子,似乎是再逛自己家的花園一般,而舒輕煙,則拉着他的手,亦步亦趨的跟着。
“吱啊”的一聲,倉庫破舊的木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張曉鋒眼睛朝裡面掃過去,只見裡面一堆的混混們安坐在幾張桌子上,看着張曉鋒的眼神顯然不懷好意,而最中間的一張桌子上,作者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眼帶一付金絲眼鏡,一臉文質彬彬的樣子。
看到這個穿西裝的青年,張曉鋒就知道這個人就是這裡的頭目了,在外面混的,真正的大人物往往就是這種看過去就像是成功人士的人,那種染着頭髮,一臉我就是壞蛋的那種人,就是那種跑腿打架的角色,這在前世的時候,張曉鋒就明白的道理。
擡腿,張曉鋒淡淡的拉着舒輕煙,徑直的走到這個西裝革履的人的面前,自顧自的坐下,同時反手拉過一張椅子,讓舒輕煙也挨着坐下,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生澀,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的自然,這個戴着眼鏡的斯文青年,自始自終都是淡淡的看着張曉鋒的動作,臉上一片平靜,似乎對於張曉鋒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不過,他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的壓抑。
輕輕的坐下,懶散的背靠着椅子的靠背,張曉鋒眼睛這才淡淡的瞄向眼前斯文的青年,淡淡的問道:“是你把我們找來的吧?”,雖然是問話,但是語氣卻滿是肯定,“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嗎?”。
“哼,你們兩個狗男女還記得我嗎?”,就在這時候,突然倉庫的陰暗處,一個粗狂的漢子坐着一輛輪椅出來了,一臉怨毒的盯着張曉鋒和舒輕煙,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漢子,正是當初在那間小巷子裡面的那個開槍打傷了舒輕煙的那個漢子。
輕輕的拍了拍舒輕煙緊揪着自己衣角的手,張曉鋒轉過頭來,淡定的看着面前的斯文青年,道:“你這次把我找過來,就是想爲那個人報仇了?”。
聽到張曉鋒的話,這個青年略帶尷尬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堂弟吃了虧,我總得幫忙吧?”。
看着眼前青年人一付善良表情的青年,舒輕煙那緊揪着張曉鋒一腳的首頁緩緩的鬆開了,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看這個人的樣子,比那些惡棍可是好多了,應該事情會有所轉機吧?
張曉鋒,聽到這個青年的話,神色略帶無奈式的攤攤手,道:“這也沒辦法,你堂弟想欺負我這朋友,我也得幫忙不是?畢竟坐視一個少女被欺負,可不是我們這些男子漢該做的事情呢,是吧?”。
“恩,也對”,聽到趙曉峰的話,這個青年理解式的點點頭,接着眉頭輕輕的皺起,沉吟的說道:“你的做法也沒有錯,那麼事情是錯在哪裡了呢?”。
聽到這個斯文青年的話,舒輕煙突然開口的說道:“當然是你堂弟了,是你堂弟帶着人來”。
“輕煙”,聽到舒輕煙的話,張曉鋒出聲打斷她的話,道:“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別管”,同時心中苦笑,純潔的人啊,哪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啊?這黑社會的事情也能講道理的?能講道理的那就不是黑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