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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了狙擊槍的子彈,張慶元剛剛平靜一些的心情不由勃然大怒,而左天嘯更是驚怒不已,這樣的高手,如果讓他活下來,以自己外甥做的這些缺德事,只怕他難逃一死。一想到這裡,左天嘯不再猶豫,怒喝道:
“給我開槍,就地擊斃!”
聽到左天嘯的喝聲,一衆jing察、特jing面面相覷,都有些發愣,而左天嘯已經忍不了,拔出自己的手槍就朝着張慶元一陣猛shè!
“砰、砰、砰!”
槍聲刺破長空,驚得一衆jing察都瞬間反應了過來!
張慶元臉sè一變,抱着妹妹的手猛地一緊,身形一扭,不斷閃躲開來,而大部分jing察也都開始開槍shè擊!
張慶元心裡火冒萬丈,咬牙切齒的盯着正在換彈夾的左天嘯,眼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身形不斷扭轉騰挪!
突然,張慶元藉着一個空檔的機會,一個飛身縱撲,身影如一道閃電直shè向左天嘯!
一個閃掠就撞進了jing察的包圍圈,在他含怒之下,這一撞直把左天嘯面前的jing察撞得人仰馬翻,一如剛剛子彈轟進水泥地面一樣,將十來個jing察盡數撞飛,‘啊喲’聲不絕於耳!
“砰!”躲閃不及的左天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就被前面的jing察撞飛了出去!
一屁股砸在後面花池中的假山上,砸的後背頓時鮮血淋漓,腰部卡擦一聲,頓時斷了!
“啊!!!”
一聲慘烈的嚎叫突然響徹整個公安局上空,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再才發現他們的左局長已經昏死在了假山前面,生死不知!
張慶元根如虎入羊羣,所到之處,一片鬼哭狼嚎的驚呼聲!
他們手裡的槍已經成了擺設,到處都是人,怎麼開槍?
“砰、砰”砸落地上的聲音不絕於耳,一聲聲慘叫不斷傳來!
剛剛的包圍對張慶元來說就是個笑話,此刻在他的怒火下頓時土崩瓦解!
張慶元就像一個地獄煞神,yin寒着一張臉,沒有絲毫猶豫,如一道黑sè的幽靈穿梭於各個站立的jing察身邊,讓所有人慌不擇路的驚恐萬分!
出拳——砸飛!
踢腳——踹飛!
每一次出手,都至少有一個jing察受傷!
每一次掠過,都讓jing察驚懼到了心底!
哪怕一些jing察看着不對要跑,就發現自己突然就被一道讓他痛徹心扉的大力打在身上,一陣猛烈的劇痛瞬間被砸飛!
更有一些耍聰明的jing察趁亂躺在地上,也被張慶元遊走間每人肚子上猛跺一腳,沒傷也變成負傷了!
此時,地上已經倒了大片的人,有昏迷的,也有清醒的,清醒的更希望自己能夠昏迷,因爲此刻的張慶元實在太像一個地獄魔王,動手都要見血!
短短片刻功夫,幾十名持槍的jing察已經被他放倒了大半,人人都受到輕重不一的傷,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被打中的瞬間失去行動力,怎能不讓他們驚恐萬分?
慘叫聲、驚慌失措的大喊聲、怒罵聲交織在一起,讓一向強勢無比的jing察局籠罩上詭異的氛圍。
這時,看着站着的人越來越少,一些被激紅眼的jing察也不管那麼多了,對張慶元持槍就shè,槍聲再次不斷響起!
張慶元譏諷一笑,如狂風驟雨般直撲向一個個shè擊的jing察,一拳拳轟出,一個個身影噴血倒飛,滿眼不可思議與驚恐,繼而就在劇痛中陷入昏迷!
張慶元將無數人打飛,將無數人幹翻,將無數人打的吐血,但他穿紅而過,卻不沾片縷,渾身上下的衣服沒有一絲凌亂,連表情上都沒有任何動容與改變!
傲然卓立,抱着妹妹站在院子中間,此刻整個院子裡除了他,再沒有任何人站立,那些躺在地上的jing察,一個個用震驚和驚恐的眼神瞪着他,一瞬間忘了痛呼,忘了抽搐,就這麼屏息看着張慶元,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戰神啊!
他到底還是人嗎?
黃飛鴻也沒這麼厲害吧?
這將是他們玉/環縣公安局和武jing特jing大隊最爲恥辱的一天,被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把近百個人全部打趴下,更有幾十個人昏了過去,全部都是一招放倒,沒有多餘的動作!
而他,不僅一點事兒都沒有,連衣服都沒有一絲凌亂。
但他渾身冰冷,眼神yin寒,看誰一眼都能心神巨震,渾身哆嗦不已!
所有還清醒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此刻,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一些微不可聞的壓抑的痛呼聲,與剛剛的紛亂形成鮮明對比,寂靜無聲!
而時間離剛剛他們開槍還不足十分鐘!
這是什麼概念?
即使讓這近百個人站在原地不動,一人去踹一腳也不止十分鐘啊!
恰在此時,一聲悠揚的電話鈴聲響起,在這寂靜的時刻格外響亮,衆人都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尋找鈴聲響起的地方。
鈴聲是從左天嘯那裡發出的,但此刻左天嘯自己腰部被砸斷,人也昏死了過去,哪還能聽得見。
聽着耳中傳來的‘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無人接聽’的標準女聲,於道光眉頭緊皺,心中焦急萬分,不由大聲催促司機:“開快點!再快點!”
但即使如此,於道光還是姍姍來遲。
當看到院子裡遍地傷員,一些之前不敢過來的文職jing員在院子裡手足無措的瞎跑時,於道光嚇了一大跳,這跟他腦子裡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不僅是他,政法委書記和縣委大秘更是震驚萬分,一張慘白的臉,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於道光茫然道,忽然猛地一聲大吼:“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於道光的大吼,這些文職jing察也突然發現了他,一看是縣委書記,不由都是一哆嗦,趕緊跑過去,臉sè蒼白、結結巴巴的把剛剛他們從窗戶上看到的那驚天一幕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哆嗦着,那樣刺激的場面,比所有米國大片都來得震撼、嚇人。
於道光越聽心中越驚懼,到最後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手哆嗦着指着地上躺着或昏迷、或痛呼的jing察,顫聲道:“這……這些人……都,都是他一個人打倒的?”
政法委書記和縣委大秘也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臉抽了抽,心裡卻是實在難以想象剛剛那種場面到底有多勁爆。
三人一陣發愣,口乾舌燥的再也說不出話,忽然於道光猛然問道:“那……他現在人呢?”
“他……他抱着他……他妹……妹妹走了……”那jing員繼續結巴道。
於道光此刻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既有對張慶元沒事的舒了口氣,還有對這一地傷員的頭痛,更有對張慶元那霸道絕倫的驚懼,無數的心思都在心念一閃間。
“你們叫救護車了沒?”政法委書記忽然問道。
“已……經叫了,這麼多人,他們也在調配全縣的救護車……”jing員回道。
於道光此刻已經顧不得管那麼多了,一邊掏出手機,找出黃志功的名字,一邊沉聲道:“小羅,你跟我現在去醫院,張慶元姑父他們現在都在醫院,他現在應該也去那兒了。憲齊同志,你就在這善後。”
說完,於道光就急匆匆的向外跑去,留下同樣一臉複雜神sè的政法委書記鄭憲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