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整個羽辰門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爲寂靜,林建築偏遠的一處竹林內,不斷傳來劍鳴聲,劍鳴聲源頭劍光閃爍快如疾電,時而劍如毒蛇,時而如流水柔情,時而如醉酒癡情,時而有剛毅猛烈,時快時慢,劍光卻一招閃爍如電。
夜深人已靜,卻還在拼命練劍的人,整個羽辰門有兩人,一個便是已經經脈盡斷的馬龍生,另外一個,便是現在的楊見龍。
自從得知仇人是誰的消息之後,楊見龍便更加的努力修煉,心法天天做練兩遍,早晚各一次,之後便隨莫老的安排,到演舞臺進行體能修煉,體能修煉,便是負重修煉,主要的是修煉人體機能,之後又到天心臺參悟歷代祖師對劍道的感悟。
做完莫老安排的修煉日程,已是午時,半天的時間變過去了,剩餘的時間便是楊見龍自由安排,楊見龍便把這些時間都用在了演練殘陽劍法和參悟《烈陽古書》,當然,莫老教於他的《清心訣》也沒有忘記修煉。
在修煉的日子中,楊見龍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好在每天修煉《清心訣》後,他的精神便會恢復飽滿精神,不然的話,向他這樣沒日沒夜的練下去,不走火入魔也得累死。
楊見龍收劍,整個人看上去全是倦態,臉上卻歡喜之情,楊見龍將劍收於背後一鳴道長那日贈送給他的劍鞘,自己給自己滿意的肯定,點着頭,心想:《烈陽古書》又參悟深了一份,劍法也有了新的領悟,不知不覺,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時間過得可是真快啊。
自從一鳴道長離開羽辰門,已經又過去了兩個。
這兩個月中,楊見龍整個人又有了變化,經過三個月的修煉,在靈氣的潤養中,徹頭徹底的改變,整個人再看不出先前未入門修煉時多少帶着點的孩子稚氣。
楊見龍走回房間,換去被汗水溼透的衣服,又盤腿坐在牀上,打坐修煉《烈陽古書》,直至的二天天亮。
一大早,楊見龍照常來到演武臺,演武臺是爲提供給新弟子修煉體術的地方,向來是一個比較冷清的地方,不過今天卻不知何緣故,竟異常熱鬧,竟有不少老一輩的弟子都到了,演武臺周圍圍着至少有三百人左右,大家都在那裡三五成羣交頭接耳的議論着什麼。
楊見龍走進人羣中,本想問身邊先來的人,今天怎麼會有那麼都人,肩膀便被人大力的一拍,楊見龍手迅速向肩上的手捉去,可是那隻手比他快,楊見龍手未過胸,肩上的手便離開。
楊見龍頭也不回,便知道這人是誰,最愛在人背後拍肩的人,當然是他在羽辰門認識的最要好的朋友尉遲衛,說道:“尉遲衛,你能不能有點新花樣?”
尉遲衛在他身邊一站,絕對和楊見龍是一對滑稽的對比,楊見龍歲數小,人長得也瘦小,身高不到一米五,而身邊的尉遲衛,粗壯如牛,身高更是高出楊見龍整整一半,長着一副惡人像,可是爲人卻和善,對楊見龍更是情同手足。
尉遲衛比楊見龍先入門半年,年長五歲,修爲自然也是在晚入門的楊見龍高,經常尉遲衛都找楊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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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練劍,互相學習切磋。
尉遲衛說:“見龍師弟,什麼新花樣不新花樣的,誒——師弟,你聽說了嗎?”尉遲衛人長得粗魯摸樣,說話的語氣卻文質彬彬,語氣平和。
楊見龍不解的問道:“聽說什麼?”
“哈哈!當然是三個月後的新弟子比武了——”一句傲慢的話,從楊見龍和尉遲衛的身後傳到他們二人耳裡,將尉遲衛正要說話的嘴堵住。
楊見龍轉過身去,正要詢問,那人又說:“本公子不想說話了。”
楊見龍看着那人搖了搖頭,便沒有問他的意思了。自稱公子的人,是楊見龍的好友洛乾飛,此人出身富貴人家,從小嬌生慣養,寵出了一幅傲慢脾氣,不過和楊見龍、尉遲衛二人卻相處甚好。
尉遲衛見洛乾飛又在擺他的大少爺脾氣,也不與他一般見識,對楊見龍說:“等會我們就知道了。”
三人聚在一塊,說話最少的便是楊見龍,雖然洛乾飛總是一副貴家子弟的摸樣,不過只要相交一深,便也和人有說不完的話,尉遲衛雖然長相嚇人了點,不過卻是一個善於交談的人。
洛乾飛和尉遲衛正聊得起勁,楊見龍感覺突然靜了下來,隨即便向臺上看去,只見臺上一名老者和兩名中年人站立中央,老者四周環視了一遍,緩緩說道:“今天,我要宣佈一件事。”
臺下中弟子都在看着臺上那名老者,各個都是臉露激 情,聽到老者說有事要宣佈,更是興奮不已。
尉遲衛對楊見龍說道:“他就是朝陽師叔伯,他身邊的是他的弟子阮培師叔和阮燴師叔,朝陽師叔伯負責舉辦門中各種活動,再過三個月,便是本門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到時候還會請來不少別派前輩前來觀看……”
楊見龍聽着尉遲衛的話,不斷的點頭,心想,到時候,着比武大會,一定相當熱鬧。
朝陽看似有意停頓,觀看了一下衆弟子,才又緩緩的說道:“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再過三個月,便是我門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這次大會和往年一樣,邀請了其他四大門派,到時還會有不少江湖人士前來觀看,希望各位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好好做準備。”
朝陽剛說完,臺下衆弟子便熱鬧了起來,紛紛議論。
朝陽看着臺下興奮不已,互相議論得鬧糟糟的衆弟子,搖了搖頭,向臺下走去,在要離開演舞臺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嘿嘿一笑,說:“在這裡,我給大家透露一個小小的消息。”
正在議論的衆人,一聽朝陽說還有一個消息,停下了嘴中的談論,整個演舞臺一時只有朝陽一個人的聲音。
“今年的比武,好像設有獎勵,往年可是沒有的哦,聽說獎品是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會眼紅的東西。”
朝陽說完,便帶着阮培和阮燴離開了演舞臺。
衆人看着朝陽離開,有人不斷的喊問:“師叔伯!獎品是什麼啊!是什麼啊——”
楊見龍三人各懷心思,看着朝陽。
楊見龍心想,三個月後,不知道我有沒有
資格參加這個比武。
洛乾飛心中的不屑,往年可沒有獎品……還好意思說出來,搞一個大會沒有獎品,什麼摳門的主持策劃啊……
尉遲衛心想,有架!好事啊!
雖然羽辰門是以修煉劍術爲主的門派,練劍之人忌諱鬥兇,但是這種有組織的比武,是一種具有互相激勵、互相學習的活動,羽辰門是很看重的。
三人當天各懷不同的激動進入苦修,接下來的日子裡,楊見龍更加努力,他要在比武大會上展現自己,驗證自己的實力如何,這其實是每位練武之人的通病。
楊見龍每日如常修煉,這段時日,楊見龍如同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負擔,盡情的修煉,舞劍,已經成了他不能少去的部分。
時光飛逝如煙,一轉眼裡離比武大會只有五天時間了,這些天,陸續來了一些應邀而來的同道。
羽辰門一時間異常熱鬧了起來,到處可見拼命修煉的人。
楊見龍從演舞臺修煉回來,剛換好衣服,正要出門去竹林繼續演練殘陽劍法,馬龍生卻過來了。
馬龍生上個月便能下牀行動了,只是全身修爲不再,馬龍生性格剛烈,可是面對自己失去一身幾十年的功力,卻好像沒有什麼打擊,倒是平靜得很,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楊見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馬龍生,一愣,心想,有好幾天沒去看師父了。當即讓師父進屋,說:“師父,弟子這些天忙着做準備比武之事,沒有去看望師父,請師父見諒。”
馬龍生在桌邊坐下,看着楊見龍,說:“見龍,這次比武,你就不要去參加了。”
楊見龍一聽師父這麼說,吃了一驚,手不由的去撫摸劍鞘,今天卻聽到師父叫自己不要參加比武,這三個月的努力難道要白費了?心裡一時不是滋味,回過神對師父說:“師父,可是弟子已經準備好了!”
馬龍生搖了搖頭,說:“你這些日子的努力難道就是爲比武?”
馬龍生話剛說完,楊見龍便不甘的說:“師父——弟子只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楊見龍想不到說服師父的話,只得停下,看着馬龍生。
馬龍生閉上眼睛,想了一會,才說:“聽爲師的,不要去參加,你的實力,爲師都看在眼裡,過了比武大會,我們就會望月臺。”
楊見龍對比武大會很感興趣,可是今天師父卻不讓自己取參加,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問道:“爲什麼?”
馬龍生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說:“聽我,比武對你有害無益。”
楊見龍看着馬龍生,雖然心裡還是很想去參加比武,還是不甘的點頭,說:“是,師父。”
馬龍生轉身對楊見龍說:“嗯,見龍,你這次的選擇是對的,大會過後,你會明白爲什麼爲師不讓你參加的原因,那天你去看看,可以學到一些東西。”說完,馬龍生便轉身離開。
楊見龍送師父離開後,順手關上門,便去竹林,路上一直在想,是什麼原因師父不讓自己取參加比武的。
(本章完)